“什么.中天怎么了.死了.”
姜怡筠突然冲过去.双手猛然托起叶落的下巴.
这个举动.对姜怡筠來说.可能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
她是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礼数更是不在话下.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做出了这种看上去很粗鲁的举动.
“不不.沒死沒死.庄主被西索阿瑞给抓走了.”
“呼”
听完这话.姜怡筠的双手就松开了.连带着池远山和傲霜雪.也都松了一口气.
“被西索阿瑞抓走了.怎么回事.”
松一口气.只是暂时的.随即.他们的心又都绷紧了.
“谷主.都怪属下无能.让庄主分心了.不然庄主绝对不会被西索阿瑞给抓走.”叶落接着说道.
“叶落.这种事后诸葛亮的话.就不必多说了.秦殇.你说.”
“是.谷主.事情是这样的......”
很快.秦殇就把从到了黎平县开始一直到最后的事情.跟池远山他们详细说了一遍.
等秦殇说完之后.傲霜雪已经瘫坐在了椅子上.姜怡筠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还能站着的.就是池远山和战鹰了.
“唉.大意了.中天这是太大意了.”池远山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先起來吧.”
等叶落和秦殇站起來之后.池远山马上对战鹰说道:“战鹰.你马上回北冥山.带上两百多个弟子回來.”
“谷主.您这是......”
“什么都别说了.准备救人吧.”
“谷主.救公子固然重要.但是您也不能太慌乱啊.属下揣测.西索阿瑞抓了公子.一定不会对他下毒手.”
“沒错.你说的对.但那又能如何.咱们不还得去救人吗.”
池远山说完之后.姜怡筠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池远山面前说道:“老爷.天儿出事了.您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总管的话有道理.您可得先琢磨清楚了.”
其实池远山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去救人.是一点把握都沒有的.
且不说别的.就连最简单的事.扶羽圣教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不知道.
南疆那么多城池都是西索阿瑞的.天知道他躲在哪座城中.再说了.他们在南疆苦心经营数十年.岂能那么容易被找到.自己带着几百个人去救人.岂不是笑话.
刚才也是池远山一急之下说出來的气话.被战鹰和姜怡筠都劝过之后.他也冷静了一些.
“对了.你刚才说.咱们还抓了两个人.”
“谷主.扶羽教的大长老还有一个首领.就在咱们手中.”
“雪鹜宫的人呢.”
“北宫主他们就在抬马寺.她给属下留话了.说她就在那里等着.什么时候咱们准备去救庄主.什么时候跟她说一声.她会全力以赴.”
“哼.用她做什么.”傲霜雪忽然站起來冷冷地说了一句.
见傲霜雪脸上不悦.叶落就沒敢再说.
“霜雪.北灵萱也是一番好意.”池远山说道.
“师父.我真是不明白.她居然那么容易就被西索阿瑞打伤了.她不是什么江湖十大高手吗.要我看.十大草包还差不多.”
傲霜雪一生气.说话也就口无遮拦了.全然忘记池远山也是十大高手之一了.
战鹰赶紧咳嗽了几声.傲霜雪这才反应过來.赶紧就闭嘴了.
“西索阿瑞的武功看來大有精进.反过來.天儿这段日子.似乎有些荒废了.”
“这个倒是事实.师兄似乎很久沒有专注修炼武功了.”
“是啊.年纪轻轻就闯出这么大的名头.朝廷里也有了官职.江湖上也有了地位.再想沉住气.难.”池远山叹息道.
“谷主.这次真不怪庄主.确实是属下连累了他.”叶落再一次说道.
“这也不算连累.他救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命又不分贵贱.好了.你别再自责了.你和秦殇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几个再商量一下.”
“是.”
叶落和秦殇走了之后.池远山马上说道:“战鹰.你有什么办法沒有.”
“谷主.眼下沒什么太好的办法.只有问问扶羽教的那个大长老.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來扶羽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或者是西索阿瑞应该会把公子带到什么地方去.”
“嗯.”池远山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马上把勒玛扎贡带來.”
“是.”
池远山让姜怡筠和傲霜雪都先离开.而后一个人在会客厅中等着勒玛扎贡.
沒多久.战鹰和几个冥叶的人就带着勒玛扎贡來了.
勒玛扎贡气色很不好.头发散乱.面色苍白.
进來之后.战鹰就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
战鹰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把门给关上了.
勒玛扎贡看了看池远山.然后突然笑了.
“笑什么.”池远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沒什么.我在笑你现在肯定是不是特别着急.”
“我着急.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儿子被人抓走了.不着急.”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着急.不过我知道早晚他会回來的.”
“你太自信了.”
“勒玛扎贡.你说如果我拿你换回我儿子的话.西索阿瑞会同意吗.”池远山饶有兴趣地问道.
勒玛扎贡此刻双手双脚都捆着铁链子.晃荡一下就是叮呤当啷一阵响.
“别做梦了.不可能.”
“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
“我是他的左膀右臂不假.但池中天是你的命.你用一条胳膊换一条命.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勒玛扎贡说的轻松.但池远山听着却十分心焦.
“我可以试试.说不定西索阿瑞是个重情义的人.”
“你应该了解我们教主.在他眼力.沒有情义二字.所以你不必费心机了.我可以给你宽宽心.池中天或许会回來.但前提是.你们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什么代价.”听到这话.池远山心里一下子又有了一丝希望.
“不好说.”勒玛扎贡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