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谭黎青酒量还不错,但是今晚有两个对手搅合,她喝的实在有点多了,找到自己的车,本来想做在旁边的花坛上吹吹风,醒一下神儿,却没想得到酒的后劲越发显现出来了。
坐下没两分钟,就感觉头昏脑胀,身体不舒服。
蹲那刚吐完,感觉好点,头顶就又阴影压了下来。仰着头,看了半天觉得眼熟,可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就是反应不过来这人是谁。
“喂,你好点没,能不能站起来。”周山伸手去扶还在那蹲着的人。
刚凑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操!又喝醉了。
“你谁呀?我怎么想不记得了?”谭黎青喝醉了,一脸的懵懂,看着山不明情况的问。
没有一丝丝防备。
我是你男人!周山脑子下意识的涌出一句。
不过,可惜。
周山苦笑了一下,将人给扶了起来。
谭黎青有一米七,穿着高跟鞋,站肯定一米七多,再加上□□的,身材十分有料,即使瘦,也比一般的女人重不少。
被周山用力一拉,起的猛了,一下就扑人怀里了。
如果是换个人,少不得会被扑倒。不过周山长得高,有一米八六,再加上一身长期干活,锻炼出来的腱子肉,美人一扑,除了觉得怀里一暖,倒是没后退一步。
谭黎青脑子懵乱,抬起头,平时总是严肃认真的脸上,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看着周山傻兮兮的问:“你谁呀?”
问完还用一个手指戳戳周山的胸肌,“硬的。”
可爱的小表情,配上那动作,让刚才周山看见她醉酒,涌起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
唉,这个女人!
其实说起来,他俩算认识,也不算认识。周山不怪她问他他是谁,因为周山也不知道她的名字。虽然这个女人一直留在他脑子里。
说起来,他们第一次相遇,也是个意外。
那事发生在去年腊月底,距现在都几个月了。
当时周山也是在工地干活,辛辛苦苦出来干了一年了,眼看着要过年了,工地上给他们放了假。
他和一群工友临回家的前一晚一起去城里转悠,去看看这平时他们不舍得,也没时间看一眼的繁华。
但小人物终究是小人物,他们没有去逛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的大商场,也没有去找个大酒店来吃一顿犒劳忙活了一年的自己。他们只是沿着一天街,走着、看着、羡慕着。
最后几个人选了一个路边的大排档,要了几个小菜,还有平时只会闻闻味舍不得吃的烧烤。
一群工地的大老爷们,一箱子的啤酒,桌子的菜,就这样在呼呼的寒风中,大家依旧吃的兴致高昂,最后几个人都吃的肚皮溜圆,灌了满肚子的酒。
周山从小就跟着他爹和自家酿的粮食酒,酒量好着呢,这么几瓶啤的,对他来说一点事都没有,除了肚子胀,想要尿尿。
虽然喝了酒,但是那天的事他记得很清楚。
“哎,你们先走着,我去撒泡尿。”说着他就不远处的河堤走过去,看看不远处灯光耀眼,还能传来说话声的广场,周山忍着,顺着河又走了一段。
撒完尿,提上裤子,惬意的小曲儿还没吹完整呢,一扭头就看见旁边十米开外的树影下,停着一辆特牛气的白色小轿车。
刚才只顾找地儿撒尿呢,没顾上分心留意其他,所以才没注意到。这车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开的,值钱着呢。他扫了两眼,心想这辈子估计他也没指望坐上一坐了。
迈开腿,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半开的车窗里传来一阵动静。
“嘭嘭嘭”撞击声不断传来。
操!打架呢。切,也就有钱人,打个架光在车里扑腾,有能耐出来呀,这么大地儿,随便撂。
周山摇摇头,赶走脑子里多余的想法。嗤笑一声,打算去找自己工友。
大冷的冬天,月光泛着白,盈盈的散落,照在大地上,护城河堤上的柳树早就脱了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张牙舞爪的乱晃。
周山紧紧身上的外套,这还是上星期和大伙一起去批发市场上买的呢,当初可是花了他八十块钱呢,心疼死他了。
不过大家都买,他也不能不合群不是,所以也跟着要了一件,不过买回来他一直没舍得穿,这还是今天大家说要去城里转转,一个个都换上了平日里压箱底的好衣服好鞋子,他才把这件衣服给拿出来穿身上了。
都走了有五米远了,“嘭嘭”声还是持续不断的往他耳朵里钻。
烦不烦呀!
周山转了身,妈的,这是想砸车还是想闹人命呀!
如果这事搁在平常,他肯定扫一眼就走,就他这一穷二白的社会小底层,沾不得事,也不愿意沾事。
干好自己该干的活,拿自己该得的钱,至于其他的,呵呵,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是今晚不一样,他喝酒了,还喝了很多,虽然他自我感觉没醉,但是那些酒精还是在他脑子里起了反应,鬼神神差的推着他走向那部车。
开始了一个让他难忘的夜晚。他觉得那一夜,他这辈子都会记得。
周山走到车前,从半开的车窗里接着远处路灯传来的,点点余光,看见一个女人在疯狂的用拳头猛力敲打方向盘。
原来不是打架呀。
“喂,你怎么了?”周山问完,看着情况感觉不对劲,不会是遇见神经病发病了吧。
车里的人没有回话,这时却改用脑袋撞击方向盘了。
“哎,哎,这样会撞傻的。”周山用手去拦着头,怕人真给撞出个好歹。
小时候,他们村就有绊倒磕着脑袋,成傻子的。这人开这么好的车,变成傻子多可惜呀。
可能是里边的人感受到他的好意了,用手勉力推开他的胳膊,“嘭!”的又用力撞击了一下,然后甩了甩脑子,停下了动作,还打开了车门。
“帮个忙,把我送到附近酒店,谢谢。”说的声音颤抖,带着点娇颠和祈求,周山明显感觉有问题。
不会真有病吧?
脑子还被酒精影响的周山,没有打电话报警也没有叫急救车,而是顺从了人家的话:“啊,哦,好好。”
答应完,他才发现,要送人,他是应该人家的开车吧。
这样一想心里还挺高兴的,这个高级的车,刚才还想着这辈子都碰不到呢,没想到现在却能开一开。
心里那是一个高兴。
“那你挪个地,我才好开车呀。”周山对着里边又做奇怪动作的女人说。
女人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爬到了副驾驶座。
周山兴致勃勃的爬到了驾驶座,他开过四轮,开过吊车,甚至挖掘机他都开过,但是就是这种小轿车他没开过。
捣鼓了半天,看着女人一会儿拿头撞击车壁,一会儿拽扯自己的衣服,他急出了一头的汗。
要赶紧给人家送到酒店呀。
终于周山摸到点门道,晃晃悠悠的车子启动了,要调头,脚用力一踩,车蹭的往前一窜。
“轰!”两米的距离,差点就跑河里,还好是撞树上,给挡着了,周山拍拍胸口庆幸。
不过被这一吓,冷汗都冒出来,被酒迷着的脑子也算是彻底清醒了。
俩人都没扣安全带,醒过神儿的周山,冷静下来,转头向看看有没有磕着副驾驶的人,“哎,你没事吧。用不用,给你”报警或叫救护车呀。
可惜周山没说完,女人就吭声了:“没事儿,把我送到最近的酒店就好。”
说完那女人又狠磕了一下自己的头。
感情刚才撞得还不过瘾呀。
周山看着她没事,才又摸索着倒退调头,顺着旁边的公路,去给找酒店。
对于周山来说,酒店不只是指那些带星的,就是路边的快捷宾馆和小旅馆,在他眼里也能被称为酒店。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旅馆,周山下车想扶着那女人,两人一接触,女人就不对劲了,硬往他身上凑。
“哎哎,你干嘛,站好了。”周山闻到了女人身上的就问,以为她是喝醉了。但因着她的动作心里增了几分不喜。
周山扶着人快速走进旅馆,想快速甩掉这么麻烦。
小旅馆的好处就是只要你交押金,不用证件也能开房。
女人情况明显不对,周山没注意到老板看着他们暧昧的眼神,交完钱直接拎了钥匙,带着人就找房间去了。
在河边,灯光昏暗不明,周山没有看清女人的脸。在小旅馆明亮而又有点刺眼的灯光下,终于看清眼前这个硬往自己身上扒的女人的模样。
看到脸,周山深吸一口气,美,真他妈美。他这辈子都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这样儿的美人呢。
一张素净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红润异常,眉眼带媚,薄唇微抿,魅力十足,勾的人心痒痒。
失神两秒钟,周山就被钻进怀里的女人拉回的魂。
不对呀,明明刚才还不这样的。
周山不傻,看着女人的状态,心里一个想法冒出来: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周山倒是有点佩服她刚才拿头撞击的那股子韧劲了。
是个好的,就凭着刚才在车里那些“嘭嘭”的撞击声,还没了解人呢,周山就在心里给人定位了。
不过不管是好的坏的,周山都没打算做什么,只想把人放到床上就赶紧离开。他可是个有原则的男人,从来不随便的。
但是现在已经被药完全迷了的女人,彻底的失了理智,体内燥火难耐,如被万蚁啃食,抓着根浮木就想得到解脱。
到最后,周山也不明白,怎么自己就屈服了呢,真的上了床。
那一夜,是周山活了二十一年来的第一次。
爽,真爽。
以前周山只听工友们谈论过,干这事是什么滋味,他没媳妇儿,也不去发廊,所以不明白,也只是听听,笑笑。
但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滋味,比他们说的还舒服百倍。
第一次尝鲜,又是精力旺盛年纪,周山开始了就不想停,一个动作反反复复。满身满脑子的汗,直到最后干的实在没力气了,才赤条条的搂着身下的女人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