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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无糖

初晚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眉眼低垂,脸上露出清和好看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股调笑的意味。

初晚身子缩了一下,跟他空开三指的距离,腰背后倾,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她唇瓣翘起,抬手,把少年刚刚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又仔仔细细地扣回去。

她动作轻柔,指腹偶尔刮到陆以的肌肤,他眉梢微抬,却不动,只眼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垂眸看着跟前的小姑娘的动作。

“初老板觉得……”初晚眼珠子转了转,眉眼一弯,笑着说,“不行。”

等扣到最上一颗扣子,陆以才抬手,将初晚一双柔薏握住,语气有点儿失落地问:“初老板,真的瞧不上啊?”

“瞧不上的。”初晚很认真地拒绝陆以。

陆以捏着初晚的手,在他胸口上蹭了下,半俯下身子,嗓音缱绻,问她:“真瞧不上啊?”

初晚点头,眼神无比真诚,说:“真的。”

陆以舌尖在后槽牙上舔了下,说:“那……哥哥不收钱,行不行?”

初晚都被陆以给逗笑了,骂他:“你这个人,怎么搞得,还强买强卖呢?”

“恩。”陆以点了下头,额前刘海细碎,遮了半眼,却能看见微亮星光,他说,“哥哥这辈子,可就讹上你了。”

话毕,直接将初晚拦腰抱起,抱回房间,扔到床上,不管不顾地,强迫初晚初老板免费消费了他一波。

……

时间过得快,转眼就是高三,初晚跟陆以的感情已经是很平静无波了,初晚单方面认为的。

在陆以看来,他每一天都充满着澎湃的激情,想着法儿和花样跟初晚找寻快乐。

对陆以而言,除了初晚每次跟他搂搂抱抱前强制要求他必须做对一套卷子,还特意因此给他做了个积分制的奖励表外,初晚这个女朋友,都没有任何毛病。

他喜欢都喜欢死她了。

但其实吧,日子久了,他也觉得,好像做题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要初晚肯分神分神搭理他,就算是再难的题,诺贝尔数学奖他都敢去拼!

这个想法被初晚知道后,又给开了波嘲讽,她手里捏着笔,挑眉看着陆以,声音十分平静,但眼底都是戏谑的笑意,说:“哥哥,诺贝尔,没有数学奖啊。”

陆以沉默一瞬,说:“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好了。”

初晚懒得搭理他,就自顾自学习去了。

高三学业本就繁重,即便初晚聪明,还是得花大部分时间在学习刷题上,她的目标是TOP3的大学,自然要精益求精,不能随随便便混混。

陆以就有点儿被冷落的感觉,他虽然心里头不舒服,偶尔也跟初晚求下安慰,但到底,也没跟她在这事情上多较劲儿。

他才认识初晚那会儿,她就是个一心学习、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总不能让她谈了个恋爱,连学都不习了吧。那也太为难人家了。

陆以表面上不说,跟周继明他们几个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偶尔会失个神,要么唉声叹气。

周继明他们几个眼观鼻鼻观心,互相看看,在手机上打了把扣扣麻将,让输的最惨的那个去问陆以到底怎么回事儿。

输的最惨的周继明提着小心,问陆以,说:“以哥,今天怎么不开心?”

陆以眯了眯眼,乜了周继明一眼,靠在椅背上,长腿架着,有点儿吊儿郎当的样子,说:“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老子简直开心得要死。”

周继明:“……”明明就不是“开心得要死”的表情啊。

周继明给江浩然使了个眼色,江浩然鼓起勇气,问:“以哥,你是不是跟嫂子有什么不愉快啊?”

周继明点头,说:“是啊,要说嫂子,长得漂亮,成绩又好。虽然,以哥你也挺牛逼的,但是,不管怎么看,嫂子那样的女神。”周继明比了个大拇指,继续说道,“以哥,说句良心话,可能还是你高攀了。”

“我高攀???”陆以都快气笑了,嗓音都拔高,抬手在鼻尖摩挲了下,又觉得,周继明说的好像没什么毛病。

他女朋友,那么优秀,他就高攀下,怎么了?他乐意,也没见着初晚不乐意啊。

话是这么说,陆以在心里认,面子上也不能认。

许成这会儿也接话了,说:“之前追嫂子的人也不少吧,那么多人追,指不定看以哥你看久了,有点儿厌烦了?”

陆以顿了下,手指微微收紧。

张简也胆子大起来,说:“就是啊,不都说,七年之痒吗?以哥你跟嫂子在一起一年多了吧,这就七分之一痒了啊,你得小心。”

周继明还敢说:“是啊,嫂子都好几天没搭理以哥你了吧?你是不是被冷落了啊?”

陆以都觉得好笑,这帮人,以前搁他面前屁都不敢多放一个。怎么这会儿,胆子一个赛一个的大。他陆以的校霸尊严还要不要了。大概觉得有初晚这个嫂子罩着,吹几句她的彩虹屁,他就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了,是吧?

陆以觉得这样不行,他眼皮微掀,看着周继明,凉凉地笑了下,语气带有点儿炫耀地说:“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你嫂子,前两天,还跟我吃醋呢?”

说起前两天吃醋这事儿,初晚都不知道陆以怎么想的。

陆以因为每次看着初晚做题,想过去黏一黏她,都会被强行推开,然后,摁头他一起学习,像个教导主任一样训斥他:“现在是高三,是关键时刻,是你人生的转折点。有那个时间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尽想些不该想的。”

陆以都嫌弃死了,低喃道:“周大福都没你这么啰嗦。”

初晚听得气不过,把书重重一合上,问他:“周大福没我这么啰嗦!”初晚气到鼻孔都憋大了,问他,“周大福是你女朋友吗?”初晚越想越气,吵起来,说,“你觉得周大福好、周大福温柔,你去找他谈恋爱去啊!!!”

陆以就靠着椅背,眉梢抬起,笑道:“不是,女朋友,你怎么跟周大福吃醋啊?”陆以没忍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笑起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说,“你吃周大福的醋,你这不是,说哥哥是给么?”

初晚瞪他一眼,仔细想想,也觉得好笑。没绷住,跟着陆以一起笑起来。

就这事儿,也不知道陆以他怎么好意思说,初晚吃他的醋了,他还挺骄傲膨胀的样子。

随便敷衍过周继明他们几个,陆以自己心里头却觉得不大舒坦,初晚从前也不是在A市念的书,她这会儿转学过来,他也不知道她以前被人追的时候,是不是跟人恋过爱。也不是说不让她恋爱吧,但就是,心里头不舒服得很,膈应,难受。

怎么就不能早点儿认识他的宝贝儿呢?

恨不得还没出娘胎两个人就能认识,那最好了。

陆以心里头这么想,隔了几天,就接到周继明的一个电话,他嗓音有点儿急,叫他:“以哥,你快来学校后门口一趟。”

“怎么?”陆以心不在焉地问,“别什么屁事就叫我。我待会儿还得做题呢。”

周继明更急了,说:“不是,是嫂子,好像被个男人缠上了……”

周继明话还没说完,陆以就疯了一样往学校后门口跑,电话也没来得及挂,嘱咐周继明,说:“把晚晚给我看好了,别让那个男人碰她一下!”

陆以一路狂奔,心都快要跳出来,他眼皮突突直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撞进心里头,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几乎发狂。

等陆以赶到的时候,却是初阳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提着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的衣领,把他撞到墙上去,看年纪也不过就比他们大个一两岁的样子。初阳此刻愤怒的神色,和他平日里嬉笑怒骂的样子完全不同,那个男人脸上有被拳头揍过留下的乌青,他眉眼微垂,神色倦怠,似乎并不觉得痛,他抬手擦了下唇角的血迹,冷声说:“看在初晚的面子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我要跟初晚说话,你滚开。”

初阳几乎是吼出来的,骂道,“姓聂的,你离我姐远一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顿了顿,初阳眼睛里都要沁出血来,厉声喝问,“你们聂家,把我姐害得还不够惨吗?”

周继明他们几个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看着这场景有点儿发愣,没察觉到陆以已经站到旁边,几个人交头接耳地说:“不会是嫂子的前男友吧?没听说过这回事儿啊?”

“初阳能恨成这样,不是前男友,是什么啊?”

“是不是以前,欺负过嫂子啊?给嫂子戴过绿帽?”

“……”

一旁站着的陆以眼底已经染上火气,胸口剧烈地鼓动着,像是在用力呼吸,又是在宣泄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刘海遮了他眼底的神色,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他攥紧的拳头和臂弯出贲张而起的青筋。

他眼皮微掀,看了看站在初阳身后的初晚,小姑娘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眸却黯淡,无一丝微光。她整个人站在那里,瘦瘦小小的一只,像是下一瞬就会被风吹跑,她的身上写满疲惫和脆弱。

陆以喉头微微滚动了下,舌尖在腮帮子上死死地顶着。仿佛想用眼神把那个男人给刺穿。

良久,小姑娘动了下,她扬了扬下巴,一如既往的骄傲,看着那个男人,语调平静、毫无情绪,说:“你走吧,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那个男人眉心微皱,几乎不可置信地说道:“初晚,你真就这么狠心吗?”

“不然呢?”初晚艰难地笑了下,看着那个人,说,“聂徇,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

那个叫聂徇的男人沉默了一秒,还想继续说话,就被冲上来的陆以给打断了。

他紧紧地握住了初晚的手臂,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后。初晚看着陆以的背影,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样挡在她的身前,想要替她抵挡所有风霜侵蚀。

陆以牙根磨了两下,咬牙切齿地说:“聂徇是吧?初晚已经拒绝你了,你别他妈再没事儿找事儿。不然,下次。”陆以目光狠戾,看向聂徇,说,“我他妈打断你的狗腿。”说完,也不管聂徇的反应,拽着初晚就走。

……

陆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他像是一个漫无目的的旅人,扯着手上的一根线,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走着。如果不是初晚牵住他的手,扯着他停下来,陆以感觉,他就要像是在无尽的黑夜里,一路走到头。

可能,那无尽的黑夜,也没有尽头。

他停下脚步,回身去看他的小姑娘,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像是在害怕,又像是欲言又止。

陆以之前的胸潮澎湃瞬间散尽,无端而起的无名火也瞬间消散,对着她,他似乎总是无法生起气来。

他叹了口气,把初晚摁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自己也坐到她旁边,看了初晚一眼,冷声说:“你坦白吧。”

“不管那个男人过去跟你多么幸福甜蜜,你现在已经有我了。”顿了下,他垂眸,整个人有点儿不自信的丧气,说,“我不许你再想别的男人。偷偷的也不行。”

初晚被他攥住手腕,他手上的力道收紧,像是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怨气,初晚咬着唇,说:“男朋友,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陆以并不打算被初晚的装不懂给忽悠过去,他依旧表情冷淡,说:“我不许你跟你的前男友旧情复燃。他就是跪下来求你,他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你也不许!”

初晚算是明白,陆以误会得可真是大发了,她抿了抿唇,说:“聂徇不是我前男友。”

陆以瞪大双眼,脸上攀上喜色。

初晚继续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顿了下,初晚自嘲地笑了笑,说,“我的母亲,是别人口中的,小三。”

初晚刚去初阳家的时候,初阳记得清楚,是他五岁的时候,才六岁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个,缩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垂着眉眼,不说话。

客厅里亮了灯,但好像怎么都照不到她身上。

她像一个灰暗破败的布偶,没有生命一般,几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初晚来之前,苏青就告诉初阳,初晚的妈妈去世了,带着她长大的外婆也过世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他们一家以后就是初晚的亲人,即便没有血缘也要相互扶持的家人。

初阳那时候完全不明白,还傻呼呼地问:“那她的爸爸呢?她的爸爸不要她了吗?”

苏青沉默,良久叹气,说:“恩。她的爸爸不要她了。所以,你要对姐姐,好一点。”

初阳并不懂这些,只茫然地点了点头。直到,他察觉到,初晚的出现,让他的父母把本应该给予他的关爱都分给了初晚,那是比一半还要多的关怀照顾。他开始嫉妒。

再后来,他从他的叔伯婶婶三姑六婆那里听来一些闲言碎语,明里暗里都说初晚的母亲是个小三。他不太懂小三是什么,但从大人们的义愤填膺中可以察觉得到,那是不好的人,是做了不好的事情。

而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莫名其妙地就被一个并不讨喜的外来者给抢走了。

有一次,初阳趁着苏青夫妇不在家,把初晚写完的作业本给撕了,他洋洋得意地跟她炫耀,学着那些刻薄的大人用刻薄的话语辱骂她,说她的母亲不要脸,是小三。

那是初晚来初阳家,他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真实地属于人类的喜怒哀乐,她像是烧起了一团火,整个人眼圈都泛红,却强忍着,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只是把撕碎的作业本一页一页地都捡起来,然后走回房间,把作业重新写了一遍。

初阳觉得莫名其妙,如果是别的小伙伴,受到这样的辱骂,早就撩起袖子来干架了。可初晚没有。她仿佛没有情绪,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难过。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小三的女儿,谁知道会不会做更坏的事情,会不会偷偷跟爸爸妈妈打小报告。

初阳极不情愿地跟她搭话,问她:“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初晚根本不搭理他,冷得像一块冰。

再后来,初阳觉得无聊,又问她:“那我撕你作业本的事儿,你会告诉爸爸妈妈吗?”

初晚这才停下笔,看了初阳一眼,说:“不会。”

她把写好的作业本收起来,难得话多起来,对着初阳,声线都发冷,说,“我让着你。”初晚看着初阳,“不是因为怕你。”

“是因为你爸妈。”

“我得报恩。”

才六七岁的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报恩,初阳听都听不明白,可初晚也只比他大一岁,就什么都懂了。

那是在她过早的年岁里所经历的挫折磨难和鄙夷让她明白的道理,谨小慎微地对待每一个人,把接收到来自于他人的善意以千倍万倍的形式还回去。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一个罪孽,一个永远无法赎清的污点,即使,她的外婆,无数次地告诉她,她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小三。她的母亲只是被骗了。在她的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的时候,她的母亲全然被蒙在鼓里。

外婆总是用皴裂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告诉她:她没有错。

她应该得到爱。

再后来,唯一能给她爱,告诉她值得被爱的外婆也去世了。

她孤立无援地,甚至想到,如果她没有存在过。是不是她的母亲就不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来骂,是不是她的外婆就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再后来,她母亲的同学,苏青把她接回了家。重新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在这个家里,没有人和她有一丝血缘相关,却胜似那些同她血脉相连却将她遗忘或是把她当做耻辱的亲人。

初阳后来彻底臣服初晚,是一次放学,他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欺负,初晚在教室做完作业出来,看到的就是初阳被好几个人摁在地上打。初晚直接摔了书包,冲上去就跟那几个人扭打在一起,几乎是拼尽全力地去跟他们厮打,像是想宣泄心中压抑多年的委屈情绪又或者是为了她口中所谓的报恩。

女孩子打架力气不急,但抓人却很有技巧,两边厮打下来的结果,都是满身是伤,那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子,脸上却是被初晚抓过的抓痕,初晚也没好到哪儿去,脸上都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肿了起来。

双方的战事因为教导主任地赶来戛然而止,两边都溜得快,没了人影。

初晚在前头走,初阳就在后头跟着,他步速跟不上初晚,快跑了几步才到她跟前,把她拦下来,有点儿自责和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

初晚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你是我弟弟,我也不能看你被人活活打死。”

初阳从那一刻觉得,初晚可真他妈太酷了,她说话做事的方式,都酷得一笔,他看着她脸上的伤,问她:“姐,疼吗?”

初晚一怔,刚刚和人打架的时候,脸都破了也没红一下眼睛的初晚,这会儿,眼角却发红,像是因为某个称呼才怔然。

她摇了摇头,说:“不疼。”

“一点儿都不疼。”

再疼再难过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些,也就都不算什么了。

初阳就追在她屁股后头,叫她:“姐,你可太酷了。那个……”初阳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能认你做大哥吗?”

初晚都被他逗笑了,难得脸上露出笑颜,初阳那时候就觉得,卧槽,我姐笑起来可他妈太好看了,她可不就是个仙女儿。

从那之后,两姐弟也就相处得越来越好,虽然每天吵架拌嘴,但初阳永远站在维护初晚的第一线。

后来,他长大了,也懂事了,能分是非善恶了,才开始渐渐明白和懂得,他曾经对初晚的冷淡和漠视,又给那时候弱小的她,到底平添了多少伤痕。

聂家的正室夫人后来还指使人来闹过几次,初晚在学校也备受冷眼,那些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苏青她们也不胜其烦,最后干脆以给初阳转学的名义,把初晚和初阳一起送到了A市。

……

初晚就简单地跟陆以说了下她家里头的那些破事儿,现在的她,似乎已经能很平静地面对这一切,连说出这些话来,都颇显得有点儿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陆以却不觉得,他只看着初晚一直微笑着的脸,只觉得额角太阳穴一阵突突地疼。指尖有寒凉一点点漫上来,直到他整个人都发冷。

他的小姑娘,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么惨痛的过往。

而他,全然不知。

陆以心头漫上愧疚自责,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他一定给她更多的爱,去弥补那些岁月所亏欠她的所有一切。

他抬手,把初晚揽进怀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叫她:“晚晚,难过的话,就哭吧。”

陆以感觉到趴在他胸前的那个人微微摇了摇头,嗓音里头带着股压抑的哭腔,说:“陆以,我不能哭的。”

“爸爸妈妈对我这么好,如果我哭了,他们会比我更难过的。”

她经历了那么多难过的事情,却不能哭一哭,甚至连偷偷的也不敢。

她在害怕,怕那些真正关心她的人,会比她更伤心难过。

所以,她永远骄傲张扬,永远唇角带笑,永远热烈地去追逐所有。

陆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心里头一下一下沉重的钝痛,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没关系,你哭吧。”陆以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下,对着她,无比温柔地说道,“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多可惜啊。”

就好像是,天然地少了一种情绪。

而他,想要他的小姑娘,像其他小孩儿一样,不畏惧生命中的任何情绪,哪怕是不堪的晦暗。

初晚在他的怀里一阵瑟缩,陆以将她揽得更紧,说:“没事儿,衣服哭脏了,哥哥也不要你赔。”陆以顿了下,沉声道,“来吧,晚晚,哭出来。”

初晚身子一抖,缩在陆以的怀里,先是小声的呜咽,再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嚎啕大哭一般,哭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像是想把这些年的委屈都道尽了。

等初晚哭完了,吸着鼻子,满脸泪痕地从陆以的怀里爬起来,陆以才勾唇轻笑了下,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说:“我们家晚晚哭完还这么漂亮。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番外的事情,解释一下。

正文完的部分是写到晚晚跟以哥在一块儿,主要我觉得我也不太擅长写甜甜的恋爱,所以想把在一起以后的恋爱向的内容放到番外00

之后的内容进大学的话,也是甜甜的恋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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