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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翻旧账

潜隐司的囚室可比刑部大牢干净多了,高仲熙沿着长长的过道,直接来到了秦詹远的囚室前,透过铁栅栏,借着昏暗的烛火,他瞧见秦詹远窝着角落,浑身颤抖着,手链脚链时不时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响声。

“秦詹远,有道是富贵荣华皆如浮云,一念成贪,如今却因那些身外物沦为阶下之囚,你可曾后悔过?”高仲熙双手负于背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秦詹远听到声响,他回过神,连滚带爬的来到铁栅栏前,哭丧着哀求道:“王爷,饶命!王爷,只要您放了我,我愿意将家财尽数奉上,王爷。”

高仲熙见他口不择言,蹲下身,冷笑的问道:“家财?本王若是没有记错,你的府邸早已被刑部的人查抄了,难道你还匿藏了其他不义之财?”

“王爷,不是,我,王爷?”秦詹远瞅了眼冯淳孝,欲言又止,可他见高仲熙丝毫没有命他离开的意思,思忖再三,秦詹远松口道:“犯官不敢欺瞒您,在滨州城东有一座无泉山庄,那是犯官的别苑,王爷,只要您饶了我性命,犯官愿意将里头的东西包括宅子都送给您。”

高仲熙嘴角往上一翘,缓缓起身,淡定的问道:“冯卿,你记下了吗,滨州城东,无泉山庄。”

“君上放心,卑职这就差人前往滨州。”

秦詹远见冯淳孝离开,这下开始着急了,他的双手伸出铁栅栏肆意的悬空攀抓着,急嚷道:“殿下,您可不能食言,求求您,放了我。”

“秦詹远,别苑里的钱财,本王不会索取一分一毫,你应该听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那些钱财你是如何得来的,本王就会怎么还回去。”高仲熙见秦詹远瘫坐在地上,冷哼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本王几个问题,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王爷,您这话当真!”秦詹远见有一线生机,眼角放光,他挺立起身子,迫切表态道:“王爷,只要是犯官知道的事,必定会如实相告,绝不欺瞒。”

高仲熙见自己抛出去的鱼饵有了效果,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故作轻松,漫不经心的问道:“当日,本王出宫路过滨州,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个?王爷,我?”

高仲熙见他眼神闪烁,十分犹豫,他厉声道:“秦詹远,生的机会,本王已经给你了,你若是不珍惜,本王随时可以收回。”

“别,别,王爷,我说,我说。”秦詹远瘫坐在地,记忆的碎片在他的脑海里重组,滚动式闪过,那一日的画面犹在眼前,他望着囚室外的烛火,娓娓道来:“那日,友人相邀前往云绣阁中饮酒,酒饮正酣”

云绣阁在滨州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它除了有自己的招牌菜,招牌酒外,还有一名歌姬坐镇,此人能歌善舞,又长的倾城倾国,很多客人都慕名而来。

车马刚在停在云绣阁的门外,一个中年男子忙上前,笑盈盈的拱手道:“秦大人,今日肯赏光,陈某真是感激不尽。”

秦詹远环顾着周围的景象,拱手客套的说:“陈老板,您太客气。你虽身无官职,但秦某知晓你时常为东宫办差,若按细处算来,你我也是同僚了。”

“秦大人,您这话说的可就是折煞陈某了。”中年男子本姓陈单名一个善字,陈善虽然时常替东宫采办东西,但因尊贵有别,根本就连太子的面都没见上,可他又极好面子,每回从小太监口里探听到太子的消息,他都会记在心里。出宫后,一遇上熟人就吹嘘自己与太子的关系有多么好。如今秦詹远这般抬举自己,他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秦大人,您里面请。”

店小二眼尖认出了秦詹远是位常来的熟客,他笑盈盈的将其二人引至雅阁,殷勤的问道:“二位客官想用点什么,本店今日有”

“小二,你不用多说,只管把你们云绣阁的最好的酒菜端过来就是。”陈善未等店小二介绍菜品就开口将他打发走了,他持壶替秦詹远斟了一盏茶,笑道:“秦大人”

秦詹远罢了下手,笑道:“陈老板,出门在外,无须这般客套,‘大人’二字,能免则免。若陈老板不弃,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秦大人。”陈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笑道:“秦兄所言,正和弟意。”

秦詹远抿茶微笑点头默认着,他的视线却张望着外头的摆设,漫不经心的说:“几日未来,这儿倒是变得雅致了不少。”

二人说话间,店小二领着三四个丫鬟将酒菜在圆桌上一一摆开,又殷勤的帮他们斟了酒,得了赏,他这才点头哈腰的离开雅阁。

“秦兄,小弟此番这笔买卖得亏有你帮衬着,不然就要血本无归了。”陈善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包东西,笑道:“秦兄,小弟听闻老夫人近来受了惊吓,需要珍珠粉压惊,这包珍珠是小弟的一点心意,望你笑纳。”

秦詹远撇眼看了眼,见珍珠颗粒圆润,光泽亮丽,一看就知是上等货色,他嘴角含笑端起酒盏,抿了一小口,嘴上客套的说:“陈老板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两人说话间,雅阁外响起了琴音,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蒙面坐在台上边弹琴边唱到:相思九曲,红尘清浊,终是弱水一瓢饮尽。青丝寰,朱砂泪,桃花妖娆,谁人吟蒹葭。月如邪,昙花消散尽,年少轻狂日,梦里春秋,山河如卷,岁月随风去。青山在,人未老。曲中人,聚散离合断人肠。红尘纷扰,一曲桃花惹人泪。

这一曲,直钩人魂,秦詹远色心大起,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台上女子看,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陈善是一个极善察言观色之人,他走出雅阁,笑眯眯的说:“在下设宴于雅阁中,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前往饮一盏酒。”

年龄女子冲着陈善一俯身,淡然道:“小女不善饮酒,这位客人的好意,小女心领了,抱歉。”

陈善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摆起谱来了,他收敛起笑容,毫不客气道:“呵,你一个小小歌姬居然还敢和爷摆起谱来了,架子不小啊,爷让你作陪,那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快,跟爷走。”话音落,他就想上台去抓那女子。

“糟老头子,瞧你人瘦不拉几的,心还挺大,居然装起大爷来了。人家小姐都说了不善饮酒了,你非死皮赖脸的纠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是什么摸样?”这话一出,引得在座所有人一阵哄笑。

“谁在说话,是谁,有种就给爷站出来,在人背后叽叽歪歪的算什么本事。”陈善的脸色都变绿了,他气急败坏的乱嚷道。

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衫的少年郎不顾随从的拉扯,离座冷笑道:“本”他忙改口“本少爷难道说错了吗?”他故意挑衅道:“你瞧瞧你面无四两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铜臭味,谁愿意会陪你?”

“臭小子,你?”陈善气不打一处来,叫嚷道:“来人!”

顿时,四五个壮汉将少年郎团团围住,吓得堂内宾客四散,云绣阁的东家正要出来劝架,却不想一个酒壶从天而降砸向自己,他慌忙蹲下避闪。

少年郎左右避闪,瞧准时机,他拉住其中一个壮汉的胳膊,用力一拽狠狠摔在了地上,正当他想喘息之时,另外一个壮汉挥拳朝少年郎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少年郎俯身一躲,巧妙的闪过那人的袭击。他见打不过就想跑,可没跑几步,少年郎就被一个壮汉给抓住了。

一番拳脚相加后,陈善命人将少年郎架起,满脸不屑的说:“臭小子,下回要打抱不平,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用手背拍打着少年郎的脸颊,冷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爷的本事了,怕了吗?”

少年郎啐了一口唾液在陈善的脸上,冷哼道:“笑话,本少爷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二字,你今个儿要么就弄死我,不然,本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呵,嘴还挺硬。”陈善正要抬拳打他,却不想背后传来一声干咳,陈善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脸上堆着笑容,他见绣云阁里一片狼藉,尴尬道:“秦兄,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在饮酒。”

“不必。”他上下打量着少年郎,见他衣着不凡,又见旁边的随从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心下犯疑滨州几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吩咐道:“陈老板,我们走。”

“秦詹远,当夜是不是你派人行刺于本王?”

秦詹远被高仲熙的话拉回到了现实中,矢口否决道:“不不,犯官怎么敢,虽说那场闹剧后,犯官曾派人监视殿下在滨州的动向,可绝没让人行刺。”

“快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本王怎么会受伤的?”

“王爷,真不管犯官的事。”秦詹远神色慌张,思忖片刻,努力的回忆道:“当日,犯官和陈善离开后,殿下就被那名歌姬带到云绣阁的后院休息。对了,监视的人回来禀报说:曾经有一伙人道云绣阁打听过殿下的消息。犯官派出的人以为你们是一伙的,所以偷偷潜到他们所在的客栈,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好像说您偷走了他们一个重要的东西。”

他见高仲熙略有所思,推脱责任道:“王爷,会不会是那伙贼人伤了您?”

高仲熙心里默念‘偷了他们的东西’?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难道会是它?”他沉默片刻,本着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开口问道:“秦詹远,本王问你,你可认得那名歌姬?”

“这个?犯官不认得,不过”秦詹远突然不好意思,他支支吾吾道:“王爷,实不相瞒,犯官因惦念她的琴音,曾差人去找过她,不过云绣阁的人说她走了,听说是来了京都谋生。”

“京都?歌姬?难道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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