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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探口风

商川渊将丁、李二人迎至祈梅阁,他见丫鬟们把茶点置备妥当,适时将人都打发走后,拱手道:“二位大人先在阁中稍等片刻,我家王爷随后就来。”

“商总管,先且留步!”丁仁贵见商川渊要走,赶忙起身,他给里新递了个眼色,笑盈盈的恭维道:“商总管,年纪轻轻就总领晋王府内外事宜,真可谓少年英才,我等今日初来王府,有些事须得你提点一二。”他将一个荷包塞进了商川渊的手里,殷勤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商总管切莫推脱。”

商川渊打开荷包,只见里头装着数十粒珍珠,食指萌动,却面无表情说:“二位大人客气了,这个,商某不能收。”他把荷包塞回了丁仁贵的手里,双方来回推了几下,商川渊笑着回绝道“丁大人,并非商某不识抬举,实乃入府时,王爷曾告诫我等:身在王府,不得收受他人财物,违令者驱逐出府。”

李新见丁仁贵因商川渊的回绝面露尴尬之容,有心打圆场:“商总管,丁大人是爱才之人,他有心与您结交,朋友间相互馈赠礼物亦属平常事,不算坏了府里的规矩。”

“李大人,商某身份卑微,怎么敢高攀,您”商川渊刚想要拒绝,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川渊,既然是丁、李二位大人的盛情难却,本王今个儿就破回例,准许你收下礼物。”

原来,高仲熙走进院子时就见他三人相互推诿着什么东西,丁、李二人干的勾当,他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透明白,他故意改变行走方向,顺着回廊走至阁外,听得三人对话,嘴角含有一丝冷笑,出现在了他们视线里。

三人面露惊讶之容,慌忙拱手行礼,异口同声道:“王爷!”

“来者皆是客,二位大人不必拘礼,请坐。”高仲熙席地而坐,身子微靠着凭几,他漠视着李新重新将荷包塞进了商川渊的手里,笑问道:“丁大人,从蜀地千里迢迢来我大周,一路辛劳!川渊,备酒宴,本王要给两位大人接风洗尘。”

丁、李二人见高仲熙如此热情,心下大喜,相视而笑,挺身拱手,异口同声道:“外臣多谢晋王殿下。”

三人客套寒暄之时,商川渊领着丫鬟们将酒菜布置妥当后,便退出了阁室,高仲熙斟了一盏酒,举杯道:“二位大人,明白事理,在蜀国辅佐储王,迫使刘祎余党不敢多生祸端,二位的功劳本王铭记在心,来,这盏酒本王先干为敬,二位随意既可。”

丁仁贵将酒一饮而尽,笑盈盈的拱手道:“主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些都是臣分内之事,不敢贪功。”

“丁卿,你这一声主上,本王听着越发受用了。”高仲熙再斟了一盏酒,用余光打量着丁、李二人,客气的笑问道:“丁卿,李卿,真人面前不说绕弯话,你们此番来本王府邸,所为何事?”

“这个?”丁仁贵与李新对看了眼,他没料到高仲熙会如此直白,拱手道:“主上,臣等前来是想请您促成册封一事。”

“本王听说刘祯老儿虽然病重,但并未没断气,刘世恒这时提出册封一事,是不是过于心急了?”高仲熙懒洋洋的仰靠在凭几上,摇晃着酒盏,闷声道:“本王听说刘世恒是个孝子,父君尚在,他就想取而代之,未免有违人伦纲常了?”

“主上不知,自从与大周议和后,国主虽卧病在床,可他收回了刘世恒的监国之权,凡朝中军政大事必须由他亲笔批复方能作数。近几月来,国主更是偏宠幼子,有意疏远刘世恒。”丁仁贵见高仲熙不吱声,叹息道:“刘世恒担心自己储王地位不保,特派臣等前来求助大周皇帝,求助晋王殿下。”

“呵。”高仲熙冷笑着抿了口酒,满不在乎道:“如今蜀国前朝军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小皇子年幼,其母徐氏年华正好,子弱母壮,必然会引起外戚干政。刘祯老儿虽然病重,却还没糊涂,他怎么会将蜀国山河交付给外姓人手里,不过”

高仲熙想起汉朝武帝晚年立幼子为储,斩杀其母,若是刘祯效仿先贤,岂不坏事,念及此,他决定先应下这桩事:“丁卿,本王若是帮了刘世恒,对我大周,对本王又有何好处?”

李新挺直身板拱手抢先道:“主上,若您真能暗中相助,刘世恒承诺事成之后,他会将南临、肃和二个县郡赠于大周。”

高仲熙听到‘南临、肃和’两个地名,顿时来了兴趣,他掩藏着心中的窃喜,饮了一盏酒,漫不经心的说:“想不到刘世恒竟有诚意。好,丁卿,李卿,本王会极力促成册封一事。不过”他突然起身,不解道:“丁卿,本王有一事不明,还望你如实相告。”

丁仁贵起身跟至高仲熙身后,拱手道:“主上言重了,臣必定知无不言。”

“为何史航会随使臣团来我大周?”

“这?主上有所不知,自刘祎父子被革职问罪后,史航就被刘世恒降职留用,这回他随行而来是国主的意思。”说到这儿,丁仁贵四周张望了一下,有意压低声线道:“主上,臣听闻宫中内线所报,使臣团出发的前一晚,国主秘密召见了史航。”

“刘世恒可知此事?”高仲熙见丁仁贵点了下头,冷哼道:“难怪刘世恒坐不住了,他眼下最担心的应该是关在我大周留苑里的那对父子吧?”

“主上英明。”李新深知自己与高仲熙、刘世恒同坐一条船,他更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凑上前拱手拍马屁道。

高仲熙望着傲雪绽放的红梅,嘴角微微往上一翘,平静的说道:“二位贤卿的心思,本王明白,明日本王将面见父皇,回奏册封一事。至于史航,二位贤卿不必理会,一切如旧即可。”

丁、李二人不知道高仲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面面相觑,又不敢多问,只得拱手应允道:“诺!”

“梅花在白雪里绽放,旁观之,倒也有一番别样韵味,二位贤卿以为如何?”一阵寒风袭来,高仲熙将手藏进了衣袖里,见他二人频频点头称赞,微笑道:“本王许久都没像现在这般悠闲赏景了,真是舒心。行了,天色不早了,二位贤卿远道而来,又陪着本王絮叨了这么久,也该乏了,你们暂且先回驿馆歇息,本王改日再宴请二位。”

“多谢主上体恤,既如此,臣等先行告退了。”

商川渊命小厮领丁、李二人出府,自己则是来到高仲熙的身旁,手捧荷包,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丁仁贵所赠珍珠悉数在此,请您”

“川渊,本王知道你素来孝顺,听闻昌公公近来夜不能寐,上了年岁的人,更得注意身子骨,这珍珠有安神之效,你且收下,来日给公公送去,只当是本王成全你的那片孝心了。”

商川渊受宠若惊,他慌忙跪倒在地,感激涕零道:“小人替父亲多谢殿下恩典。”

高仲熙却未留下只字片语,踏雪而走,沿着小径赶往关雎院内,寝殿外的小丫鬟们俯身相迎,刚要开口问安,却被高仲熙阻止了,炉火烘烧着,显得屋里屋外冰火两重感觉,他脱去锦袍,蹑手蹑脚的走到内室门外,只听里头传来:

“王妃,这个荷包您怎么只绣了一半,好精致,是送给王爷的吗?”

“紫英,你怎么可以随便翻王妃的东西。”

“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翻动您的饰物,方才”

高仲熙透过窗纱,隐约瞧见莲儿紧张的将荷包抢夺了过去,他心中纳闷,只不过是一个荷包,她为何如此紧张,难道?他撩起暖帘,笑问道:“夫人,你这儿可真是热闹,本王在外头都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他见紫英跪在地上,刻意的打趣道:“紫英,怎么跪在地上了,是不是你这丫头毛手毛脚的犯了错,得罪了王妃?”

杜绮儿亲自将紫英扶起,瞪了莲儿一眼,笑道:“王爷,紫英妹妹可是太后亲自调教出来的人,怎么到您的嘴里就成了毛丫头了,方才是莲儿失了礼数,不管紫英妹妹的事。”

“是吗?”高仲熙拿过荷包,挥手示意莲儿、紫英退下,他牵着杜绮儿的手往梳妆台边走,微笑道:“夫人,本王若是没说,这荷包上的应该是木槿花吧?”高仲熙让她坐在铜镜前,他将荷包放在案上,拿起梳子,边梳理着杜绮儿的秀发,边问道:“夫人,本王近来忙于政务,许久没有替你画眉梳妆了。”

杜绮儿透过铜镜望着高仲熙,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难道您不想问问臣妾这荷包为何只绣了一半?”

“你想说,本王不问,你自会坦言相告。若是本王问了,你不愿说,或者勾起了你过往的伤心事,只会惹得你我夫妻不睦,这种亏本的买卖,本王岂会做。”高仲熙拿起画眉笔,背靠梳妆台,温柔帮杜绮儿画眉,微笑道:“许久不画,显得有些生疏了。你瞧瞧,觉得如何?”

高仲熙转身,和杜绮儿一同望着铜镜里的模糊的倒映,坦言道:“本王不在乎夫人曾经过往的种种,只在乎现在或是将来的种种。”他小心翼翼的环搂着着杜绮儿,闭上双眼,嘴唇轻蹭着她的耳垂,柔声的说:“本王只在乎你现在的心,只在意你将来的爱。”

“青雀?!”杜绮儿依偎在高仲熙的怀里,突然‘诶呦’的叫唤了一声。

“绮儿,你怎么了?”

杜绮儿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笑道:“没事,是这小家伙又在踢臣妾了。”

“是吗?”高仲熙趴在她的肚子上,静静的听着,笑道:“诶,真的,我听到他在动,好像在说话。”

“王爷,你又说胡话了,他这么小,怎么可能说话。”

“真的,我听到,他好像再叫父王,母妃”

夜色慢慢拉上了帷幔,星光熠熠,好似与人间的昏暗的灯火遥相呼应,关雎苑内的欢声笑语,可谓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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