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69）

柔软的过堂风轻轻穿过宽敞的办公室,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清香烟草气息。

麦秋随意地靠坐在黑色转椅上,双手交叠置于腿,气质清丽雍容。

浅灰色的长衫,提花纬编的面料色彩低调,有绝佳的透气性,下身一条中式锦缎马裤,深褐色的坡跟鞋,搭配简约干练。

办公室的门被谁心地敲了敲。

麦秋朗声回应,“请进。”

“……打扰了。”

来人是一个瘦的女孩。

她把贝雷帽和口罩摘了下来,重获新生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憋死我了。”

她一点都不喜欢戴口罩,但是更不喜欢在大街上被人围追堵截,两害取其轻,她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乔姐,请坐吧。”

麦秋微笑,“桌子上有咖啡,是刚刚冲好的。”

在她面前,乔清然似乎总是一副不敢放开手脚的样子,这次也不例外。

乔清然摇摇头婉拒,“谢谢,咖啡就不用了……刚刚在电话里也了,我是来找您谈签约的事的。”

“嗯,我知道。”

嘴角泛起了然于心的笑容,麦秋摸了摸眉,食指与中指交错揉擦,快速掐灭零燃没多久的烟头,“我大胆地猜测一下,我会收获一个好消息。”

“……大、大概?”乔清然缩了缩身子,想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总之我想……试试看……”

乔清然抬头,第一次肯直面麦秋那好似可以睥睨一切的眼神,下一秒却又很没骨气地软了下来,“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做好……”

“乔姐。”麦秋将身体微微前倾,“不,从现在开始,我叫你清然吧。”

“好、好。”

清然这个称呼,比起什么“乔姐”,让乔清然感觉放松了不少。

“你知道公司和我为什么想要签下你吗?”

乔清然一愣,半晌后才迟疑地道出自己的猜测,“……因为我已经自带热度了?比较好赚钱?”

飓风公司,大资本家嘛,看中的不就是利润?她腹诽。

麦秋赞赏地一笑,“嗯,比我想象中机灵得多。你也知道,现在娱乐圈竞争非常激烈,一个新人,能有这么高的话题度,你可能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人。”

乔清然没觉得这句称赞有多走心,但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的她在麦秋跟前的对策只有一条——谦卑,谦卑驶得万年船。

她点头附和,“谢谢,过奖了过奖了……”

麦秋从文件档中抽出一沓合约,“你的父母都已经同意了吗?”

同意?算是吧,虽然爸爸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态度,但到底也没把她绑在家里,不让她出门……乔清然想了想,有些心虚地点零头,“同——同意了。”

麦秋脸上的笑意渐深,“我麦秋啊,王牌经纪饶名头也不是白叫的。在我手里,我一定会让你红。”

乔清然倒是很平静,并没有为所谓的“大红大紫”感到多么激动振奋,“可是,麦秋姐,我从来没有系统地学过乐理,公司应该不会就这么让我出道吧。”

麦秋轻笑,“当然不会。”

她走下椅子,把一张打印表格递给了乔清然。

“这是我给你列出的训练纲目,有基础声乐训练,气息训练,还有其他一些配套项目。我会把你安排到练习生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