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如梦如幻

一股淡淡的发香,萦绕在我的鼻尖处,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

夕阳下的她,竟然是如此的美丽。

她盈盈地笑了起来,时不时便朝我睇来一个妩媚天真的眼神。

“来啊!我们一起玩吧!”

练小茹一边微笑着,一脸轻轻地晃荡着。

我原本紧张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我的手落在了那一根粗壮的麻绳上,轻轻地扶住了它,向前轻推着,听着那麻绳与葡萄架摩擦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我感觉时光仿佛在倒流。

转眼间,我便回到了十七八岁的青春年少。

回到了,那一个和邻家女孩一起玩耍的月夜。

我记得,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喜欢过,姑妈家一位和我同年纪相仿的姐姐,她有着和练小茹一般的长发,有着如她一般清甜的微笑。

那时我寄宿在姑妈家里。

她经常来找我一起温习功课。

时间久了,我俩便成了一对心照不暄,但彼此都有些好感的小恋人。

只可惜,那时的我太过胆小,不懂得女孩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曾经试着向她表白过。

那是一个,遍地洒满银白色月光的夜晚。初夏的荷花香翻过院子,钻进人的鼻子,特别的好闻。

宛如邻家姐姐身上,刚刚洗过澡时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味。我很喜欢。

那晚,姑妈一家人都不在。

也是像今晚一样,姐姐来到了葡萄架下。她突然对我说,想荡秋千,让我推着她。

我轻轻地推着她。

望着她那一头,在风中荡起的长发。

我的心也跟着轻舞飞扬,心像荡秋千一样。

“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

突然,秋千停了。姐姐静静地凝望着我。

我也静静地望着她,我鼓起勇气叫了她的名字。

“徐静!”

那一刻,我很想对她说,我喜欢你,可最终却憋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你吃了晚饭吗?”

“吃了!”

她答了一句,狐疑地望着我。

我也望着她。四目相对,继而避开,心有些凌乱。我感觉,她也很紧张。

突然,她小声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喜欢我?

我感觉脸火辣辣的,憋了半天,却说出了一句“没有”。

姐姐似乎有些生气,她说,没有最好。让我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她还说,我们读书就是读书,,不应该有一些胡思乱想。

我点头答应了,说,我不会乱想。可目光却一刻,也舍不得从她的身上移开。

后来,姐姐起身了。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凝望着我,问我,你是不是想亲我?

我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她问。

我把头低了下去。许久,才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姐姐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看上去非常的生气。

终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朝我骂了一句:我没有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说完姐姐便跑走了。

跑到门口时,她停了下来,对我说,以后再也不会来你们家了。

说完,便气冲冲地跑出了姑妈家。再也没有回来。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很难过。

其实,我心里想说。姐姐,我是喜欢你的,我就是这样的人。甚至我想过,像电视剧里一样抱着她一阵狂吻,不管她同意与否。

可终究,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感觉,那是耍流氓,我怕姐姐会生我的气。

姐姐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以为是我不安份的眼神,得罪了姐姐。

直到许多年以后,才从姐姐一位闺蜜的口中得知。其实,那是姐姐向我表白的一种方式。她也喜欢我。

只可惜,等我懂得了事情的真相后。彼时的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想起这段往事,我的心里猛然间,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同时又觉得无比的失落。

“开心吗?”

忽听耳边传来了一阵轻柔的声音。

我的思绪再次回到了现实中。是小茹的声音。

我的心,猛然一颤。

不经意地,想起了多年前,在月夜的萄葡架下,同样的桥段。

那时的姐姐也问过我,“开心吗?”之类的话。

然后,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她。

“开心!”

我木然地答了一句。心却不由自主地,再次回到了那一个令人心醉的夜晚。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我不经意地答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亲我。”

“嗯!”

绵软的唇落在了我的嘴上,令我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我感觉,我把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那一段压抑的情绪,全都暴发出来了。当时我差点就抱住了眼前的美人,给她一顿狠狠的温柔。

然而,我终究还是忍住了。我知道,现实就是现实,不是当年的那一个姐姐。初恋的感觉,已随风而逝,不可能再来。

就算是当年的那一个邻家姐姐,我们真的还会有那种若初恋般的感觉吗?答案是否定的。

“你不喜欢我?”

忽听身边传来了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不是这样的。”

我不自觉地答了一句。不想有意去伤害谁。

“那说明你也是喜欢我的咯。”

一道美丽的倩影从秋千上弹了下来。

小茹甩了甩一头漆黑的长发,朝我宛尔一笑,便若一阵轻风一般,朝月色下跑去,边跑边朝我喊。

“你来追我啊!”

我不由自地追上了去。只觉嘴唇酥酥麻麻的,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刚才这是怎么了?

突然,我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一点。

这才想起来,刚才不小心亲了我的小师姐练小茹一口。不对,是这丫头亲了我一口。

“来追我啊!”

月光下的小茹在院子里飞跑起来,在葡萄架下钻过来,穿过去。

我也跟了过去,然而,转了几个弯后,便不见这丫头的影子了。

“小茹!你躲哪里去了?”我朝练小茹大声喊了起来。

远远的,我听到屋子的后边有吟吟的笑声,便朝屋子的后边走去。

“小茹,你在哪里?”我朝练小茹喊道。抬眼朝前一望,月光下,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正站在一个水池边,默默地叹着气。

她有着一头漆黑的长发,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头发披着,脚上穿着一上红色施鞋。

从侧面看这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她不是练小茹。

我的心中不由得一紧,很快便联想到了撞鬼。我记得和练小茹刚进来时,才傍晚,可转眼就已经是月明星稀的夜晚了。

难道,我就这么傻傻的和练小茹在葡萄架下荡秋千,荡了一两个钟?

或者是这女鬼在陪我荡。亲我的那个又是谁呢?难道不是小茹。可我分明一直和小茹在一起啊!

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凌乱了。

“乔阳!快走!”

突然,有一双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我。是练小茹。

“小茹!”我一脸激动地答了一句,突然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想到刚才被这丫头亲了一下,可仔细想,好像我也亲了她。不对,我的脑海中再次变得凌乱了。

“小茹,刚才你是不是……”我小声朝练小茹问了一句。

练小茹却不耐烦地朝我白了一眼,“快走吧!这地方我感觉有点邪。”

“好!”

我皱着眉头,紧紧地跟着这丫头跑了起来。

在月光下,我们拼命地跑着。

“小茹,刚才我们是不是在葡萄架下一起那个了。”我边跑,边小声问小茹。总里总想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练小茹没有回答我,只是拽着我的手,一直朝前跑。

然而,我们跑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门在哪里。

“怎么会这样?”小茹一脸心急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

“那怎么办?”我问。

小茹有些不高兴地白了我一眼,“这事,你还要问我吗?真是的,我又没有童子尿。”

我明白小茹的意思,她是想让我用童了尿来破解鬼打墙。

“那好吧!你转过身去。”说罢,我便准备去放童子尿,谁知刚一转身便看到在前边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吓得我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立马将皮带提了起来。

“师父,你,你原来在这里啊!”我激动地叫了一句。

练小茹听了,立马也跑到了师父的身旁,一脸高兴地打招呼道:“师叔,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我师父还在……”

说到这里,练小茹有意停了下来,卖起了关子。

师父一听到陈婆的消息,整个人便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他立马朝小茹靠近了一些,一脸关心地问道:“小茹,你师父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那肯定。”练小茹有意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师父沉了一会儿,扬起脸朝我和练小茹道了声:“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去哪里?”我问。

“先去戏院里看一看你的师伯。这院子,明天再来看。旧房子入住一定要先净宅。做了净宅仪式,才可以确保以后不会出事。要不然,以后还会出事。”

师父说完,便朝院子的外边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见到他老人家突然用手指在自己的舌头上沾了一点口水,旋即便在掌心处书了一道符,旋即便对着门口一掌拍了出去。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走近一看,只见地面上留下了一小滩血。

我和练小茹两人,都吓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