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再见美妇
秋风萧瑟,灌入清冷的医院走廊,我脖颈一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整个医院处于一个空档期,走廊冷清得可怕。我同黄生决定将温婉得尸体转移后,便马不停蹄的找来麻袋,快步的步入第一医院的太平间。
我刻意的看看第一医院太平间的看门老头,他此刻正仰着头呼呼大睡,自然张开的嘴巴露出几个摇摇欲坠的大黄牙,秋风一扫好似便会掉落一般。原本还极为嫌恶这个老头的,可现在看着这一幕又不自觉的心酸起来,他也不过是个可怜的老家伙啊。
轻声的走进太平间中,放眼望过去都是停尸床,不少床上用白布盖着,人体轮廓在其中若隐若现的。
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所以心头除了一跳便也觉得没什么。而黄生却不一样,他身子抖得厉害,我看他,他脸色有些白,不是很好。我叹叹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都会过去的。小学妹一事在他心中留下很重的阴影,他的心结估计很难过去了。
黄生点点头,掏出怀里的麻袋问温婉在哪里。我指了指对面的铁门,便走了过去,我的思维能力依旧不好,回忆起东西也慢半拍,所以走进里面的停尸柜时候,还是想了两分钟才将温婉停尸柜的位置想到。
我一拉开柜子,白色寒气氤氲,一个白暂得不像话的睡美人便出现在眼前。拉出来的温婉和我脑海中的那个模样有些不一样,所以我愣了会神。这会黄生却是蹲下身子道,“没错,这就是温婉了,将她抬出来吧。”
我疑惑,脑袋隐隐的疼,这会儿才是想起三爷说的话,因为小鬼的原因,温婉本身的容貌和鬼魄的模样有着一定的出入,而温婉死后是学校名人,贴吧贴过她的照片,黄生作为已经贴吧狂人,自然是知道温婉的模样。
事不宜迟,我们将温婉的尸体搬入大麻袋中,便立刻走了出去。出了太平间,我又看了那看门老头一眼,依旧是那个姿势,看来睡得很熟。一路无人,我们很顺利将温婉搬出医院,可之后要去哪里呢?
看着偶尔驶过街道的车辆,我极为的茫然,这温婉的尸体总是需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的。
“不如带回我们村子吧。”黄生突然说道。
我皱眉看着他,带回他的村子?
黄生点头说是,他解释道,“这温婉的尸体目标太大,大晚上还好,可要是白天我们放哪里?我们现在可还是警察眼里的犯罪嫌疑人,所以极有可能被发现,只有连夜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而且因为小学妹的事,最近我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所以我早早就想着回家了。不如就将温婉带回我们村子先埋着吧。”
我依旧皱眉,总觉得不妥,可是现在我确实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再加上我现在在救赎黄生,将他从愧疚的苦海中拉出来。如今他愿意主动救赎自己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思考片刻,我点了点脑袋,连夜赶回黄生的家中。
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我还到夜市买了个大行李箱,温婉身子小小正好放得下。拦了出租车,花了千块的大洋,以及四个小时的车程总算是到了黄生的县城。
县城这时候大半陷入黑暗,街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我拖着穿着温婉的行李箱在街上轰隆隆的走,格外的响,心惊肉跳的,总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我们随便找了个宾馆住下,第二天一大早,便找殡仪馆买了一副棺材,让殡仪馆的人开车将棺材送到了黄生的村口。
下车,见着没人,我便将温婉从行李箱抱了出来,放进棺材中。她的身子已经没有从医院抱出来时候那么冷冰了,凉凉的,我禁不住想起了温婉的鬼魄,心神有些恍惚胸口还有些疼。
温婉啊,现在我离你越来越远了,是吗?
抬着棺材我们也不敢进村,便是由我举着棺材走山路,埋在深山里面的牛角山里。这山看着有两个角,端为神异。很顺利的将棺材扛到三腰的位置,这里有一片空档的平地,上面都是腐叶,极为合适埋放棺材。我们也不敢取铲子过来,便是用石头活活的挖出一个大坑,将棺材放了进去,再埋了起来。
一切处理妥当,我环顾了这里极为熟悉的场景才是离去。不知为何,心里的愈加觉得不妥,下山时候我看着那些大树,上面并没有刻上什么字迹,我又暗笑自己的疑神疑鬼。
到了黄生家里,黄生爸妈见着我们回来极为惊讶,不过马上便热情的招呼开来,甚至还杀了一只土鸡给我们两个补身。我有些不敢看他们的笑脸,一看着便想起上次见他们时候他们那绝望的眼睛已经撕心裂肺的哭声。真的很难想象,上次见来黄生家时候是来参加黄生的葬礼,而且也差不多这个时候,似乎也没几天了吧?
想着这个我心一疼,并是紧紧捏了捏拳头,黄生你就放心吧,以前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了一次,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再死了。
在黄生家的日子并不好过,黄生状态虽然好了不少,可相比曾经的开朗却沉默很多,经常性的便是走神,说话也有些言不达意。我叹气,或许不管我怎么改变,我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那些日子了吧?
有些隔阂一旦产生,便注定回不去了。
因为无聊,我便一个人在黄生村子里闲逛,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我走到了那个寡妇的家里口。我咽咽口水,想着上一次和她的碰撞,我心神一震荡漾。我不惊讶的看尽大门,她这时候正在切菜,看着我,礼貌的笑了笑。她肯定是认得我的,毕竟暑假时候擦肩而过那么多次。
我也冲她点头一笑,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心里莫名的失落,总觉得剧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哎呀!”
我突然听着美妇一声娇哼,回头看过去,她正捏着自己的手指头,眉头紧蹙,似乎是割伤了?我忙走进去,只见着她的手指头上冒着血,一滴滴的血珠往外冒。
我有些慌乱,问有没有邦迪之类的,她皱眉摇摇头。美妇自从丈夫死了之后一直是一个人住,所以很多时候她的家都不像个家。
我皱眉,让她等等,便是走出门口仔细寻找。美妇家门口有着很多的杂草,这些杂草中不乏是中草药。我要找的一种止血草就在其中,我赶忙将其摘下,放进口里嚼烂,再吐出糊在美妇的伤口上。她又轻轻一娇哼,脸上有着一抹不同寻常的红。
“你还挺厉害的。”美妇对我浅浅一笑,眼波流转。
我一笑,解释说小时候我不小心划伤母亲就是这样给我糊的。她噢噢的点点头,看着桌上的菜有些颦蹙,她的手受伤了,做菜不方便。
我嗅着她身上的体香禁不住咽了咽口水,我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里抽筋了,我说,“我来吧。”
她又浅浅一笑,“这怎么好意思呢。”她眼中的涟漪更多了。我也不说话,直接拿起刀便娴熟的切了起来,不管在家还是在出租屋时候,我都经常自己炒菜。
美妇这回不推辞了,坐在火灶前安静的看我切菜,并是不时的生着火。我突然觉得空气中有着什么正在弥漫,猛然撞见美妇的眼神,心不禁一抖。这眼神太有杀伤力了,波纹流转,涟漪荡漾,我心里不自觉便生起波澜。
我有些心不在焉,说真的我算不得什么好男人,我不会主动暧昧,但也不会去主动拒绝主动的暧昧。看得出来美妇对我有意思,是真的有意思,一个眼神一个撩拨的动作便清楚明白。
我将菜切好后,便放在锅里炒,这时候美妇还特意站起来看我炒菜,她时不时的笑笑,指点指点我。不知道她是有意无意,她原本可以站在火灶那边,却特意走到我的身前指点我的炒菜。
言语间,两人难免的肢体接触,她的体香很好闻,时不时钻入我的鼻子里,我心神荡漾,脑袋发热,更加大胆的在她身上揩油。肢体在碰撞,油锅在爆起,空气中说不出是弥漫了菜香还是弥漫了暧昧。我已经不能自持的吞咽口水起来,二弟活跃得不像话。
我理所当然的被邀请下来吃饭,吃饭时候美妇还特意将厨房的门关了起来,说是冷,还要挨着我坐。阵吐史弟。
八个位置的空位,两个人,她偏偏要挨着我坐,时不时蹭蹭我的身子,要是这时候我还不知道她要什么那我就只能是白痴傻逼了。我扒着饭,脑海里却在想着美妇的腰臀以及各种美好的事。美妇呢,时不时给我夹菜,说我炒的菜怎么怎么好吃,眼波中异样连连,现在似乎只差一个导火索,一切便会轰然炸开了。
“要是我老公还在就好了,哎,我也不至于手破了也没人管,什么都依靠自己,balabala...”美妇说着,我完全听不进去了,我将碗筷放下,然后热火的看着她道。
“那我做你老公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