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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重楼港

三天,仅仅用了三天。

武田信玄围攻大名府,亲自砍了德川家康的脑袋。而后换上代表楼兰皇室的碧海青天旗,起义兵南下挡在了关西大军前。

而在关西,田中五郎刺杀其父田中角荣,麾下迅速接管地方军政要务,同时上书女帝揭发田中角荣通敌叛国的十余条罪状。

北海大名织田信长生擒石和通后,尽起强兵渡海参战,海寇联军被杀的节节败退。

原本与凯特暧昧不清的九州大名明智光秀突然遇刺身亡。

楼兰诸岛近乎同时大乱,又在瞬间平息。

海寇被彻底灭绝,而战死在冲绳的凯特,最终也没想明白楼兰这群怯懦的绵羊,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了群狼。

弥留之际,他才隐约觉得自己掳来的数百万淮国奴隶,是引起了一系列祸端的源头。

一个月后,京畿城郊外朝圣山。

卑弥呼面带妆容身穿龙袍,身后跟着国师渡厄与大将军鬼左近,稍远一些则是排列整齐的文臣武将,足足不下五百人。

楼兰历代皇帝登基,都要登上朝圣山拜天祭祖。在这里不论是皇帝高官还是贩夫走卒,都不能骑马乘车,所以一行都是步行。

卑弥呼众星拱月搬的登上祭天台,欢呼声顿时响彻天地。女子放眼向山下望去,入目所及的全是楼兰百姓,摩肩擦踵密密麻麻,根本就看不出有到底有多少人。

卑弥呼挥手示意,台下欢呼声更甚。

古朴的鼓声,悠扬的号角接连响起,祭天大典正式开始。

迎神、焚香、祭牲、祷告、献礼、拜祖。

楼兰正式复国!

“楼兰!楼兰!楼兰!”无数人喜极而泣,声音沙哑的嘶吼着。

海寇们所带来的战争、奴役、欺压与凌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怎能不让人欣喜若狂。

卑弥呼平静的看着山下:“国师,朕有些话想说。”

“阿弥陀佛,微臣遵旨。”面容枯槁的老僧来到她身后竖起单掌虚对,生机勃勃的绿光浮现。

“我,卑弥呼,皇室遗孤,现已将所有海寇尽数诛杀,所有土地尽数收回。今日祭天称帝,决定废除旧制收军权于国,外联诸国发展农商。朕在此向你们承诺,朕当勤政爱民,拒敌于外,有生之年必将楼兰海国发扬光大,使百姓安居乐业永无战火。”

女子的声音有种魔力,让人听之如饮甘泉。

“参见陛下!!!”山上山下跪倒无数,见礼声更如山崩海啸气势磅礴。

卑弥呼继续道:“现在朕宣布,赦免所有淮国之民奴隶身份,所有楼兰百姓均要以礼相待。同时,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陛下圣明!”不知多少人留下了喜悦的泪水。

……

歌舞伎町,是楼兰对于风月场所的统称。各地都城甚至县府或大或小都有它们的存在,在这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当然还有最让男人销魂的美丽女子。前提是你的钱袋可不能太空,出手也不能太小气,不然这里没人会看得起你。

“石田大人,承让了!”张子龙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落下了收官一子。

这里是关东都城的歌舞伎町,二人所在是一处名为天香苑的青楼,规格之高冠绝一街,就连盛酒的器具都是纯银打造。出入此地的客人非富即贵,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可谁都不会想到,现如今这座天香苑已经是石田大成的私产。

老人面色红润,搂着身旁妩媚女子的腰身:“先生说笑了,能跟你对弈至收官我就心满意足了,谢先生手下留情。”

“互惠互利罢了,要不是大人手下的甲贺忍者帮忙,想要悄无声息的从京畿城离开简直难如登天。”

石田大成有些感慨:“陛下的重用,伊贺一族的效忠,但凡是人都会动心,也只有先生这样的神人才避之如虎。”

“志不在此,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石田大人,我让你找的船如何了?”

“你们先出去。”石田大成推开怀中女子,对门口的黑衣忍者道:“我跟先生有要事相商,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黑衣人带着女子离开。

张子龙起身来到围栏,俯瞰着下方歌舞:“陛下的诏书应该不日便到,楼兰如今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一个相国应该没什么问题。加上我给你留的治国之策,不出几年就能位极人臣,到时候可比你当大名的时候风光。”

石田大成苦笑:“我已经老了,能为楼兰出一分力就行。”说着话锋一转:“还有一事请教,先生当初为什么选择老夫?据我所之田中五郎可是做梦都想和先生联手,而那织田信长胆略眼光很是不俗又正值壮年,想要变法强国,他们无论怎么看都比老夫合适。”

楼下舞台上,一名绿衣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辗转腾挪如花边蝴蝶,赢得一片叫好声。

“好!”白发少年也鼓掌喝彩,抬手从旁边托盘中抓出一把包着红布的碎银洒下。

绿意女子对着这边盈盈一礼表示道谢。

“石田大人,有些事情必须托付对人,这与能力无关。”

“愿闻其详。”

“海寇从东瀛诸岛登陆,一路势如破竹打入关东,明明大势已去而你却力主抗战,先后两个儿子战死沙场也依然不降。这是为什么?”

“世受皇恩,不能降亡国之寇。”

张子龙点头:“这就是原因,大人还是说说船的事吧。”

“楼兰航道众多,可因为海寇作乱如今已经很少有商船来往,更别说是前往南疆那种不毛之地了,恐怕还要等楼兰复国的消息传开后才能找到。”

张子龙叹息一声:“太晚了,石田大人能不能专门组建一支商队前往南疆?”

“这”老人迟疑片刻:“如今大名府手无兵权,政权还待商议。没有陛下手谕老夫就连动用府库中的钱粮都做不到,更别说组建商队了。”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子龙自嘲一笑:“既然如此我另想办法,麻烦石田大人了。”

石田大成连忙起身恭送:“不敢当,先生慢走。”

……

北海半岛。

四月的天有些阴郁,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空气中也充满了海腥气。官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在前方不远就是楼兰著名的港口城市,重楼。

北海地区三面环海港口众多,据说曾经一日就能进出百余队商船,繁荣程度堪比京畿,可自海寇以来就全变了。

这里几乎没有适合耕种的土地,战端一起粮食就成了紧俏物资,谁也不会向外出售。所以就算今时今日,路边还能看到不少裸露的白骨与面黄肌瘦的难民。

赶车的张子龙一身褐色蓑衣,一头白发被灵霄巾束在脑后,顶着一个大大的斗笠:“清明时节雨,断了路人魂。”

马车吱吱呀呀的前进,缓缓驶到一间残破的神庙前,这里聚集着百十余名难民,他们或躺或坐眼里尽是麻木之色。

“来来来,发粮食了,排好队!”张子龙探身从马车中吃力的拖出一个大口袋吆喝。

庙中的难民仿佛没听清一般,依然如活死人般。能从连年的征战中活下来,这些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苦难无从可知。死,可能才是这些难民最向往的。

白发少年叹了口气,从口袋中取出两块面饼扔在一个瘦小的难民身上。

衣衫褴褛的他蓬头垢面,连男女都分不清。只见他呆呆的捡起落在地上的面饼,本能的送向口中,眼睛突然恢复了些生气,狼吞虎咽的吃完面饼,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引得其他难民投来或疑惑,或责备,或担忧的目光。

张子龙再次高喊:“想活命的都给老子滚起来,发粮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百余名难民或跑或爬,拼命的冲向马车,张子龙皱眉喊了一句:“这可是关东大名府派来的粮车,如果你们抢了,那以后就不会再派来了。”

已经包围马车的难民顿时规矩起来。

张子龙抱着大口袋发着面饼:“小孩、老人跟女人都是三块,男人两块。”

对于他的话没有人胆敢质疑,虽然那些男人并不明白为什么要浪费粮食给那些将死的老人。

“大人,求求你再给我一块,就一块,我妹妹动不了在那边躺着,再不吃东西她会死的。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一个十四五岁的消瘦少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张子龙手搭凉棚向破庙中看了看,果然发现残破的屋檐下躺着一个身影。

“小孩三块,这是规矩!拿着。”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少年磕头道谢,拿着面饼向庙内跑去,可没一会就传出了凄厉的哭声。

张子龙摇头叹息,看着周围吃饼的难民问:“陛下现在广招百姓开垦农田,你们为什么不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长叹一声:“京畿距离这里足有千里,我们没吃没喝的根本走不过去,听说织田信长大人也有这种政令,就想来这重楼碰碰运气。”

“原来如此。”

老头忐忑的看了一眼马车车厢:“这位大人您真的是从关东而来?”

“这是自然,老丈你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朝廷就会调粮赈灾,到时候就不会再饿肚子了。”

老头有些不信:“大人您一看就刚来此地不久,楼兰的朝廷就是个摆设,没有实权。想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名出钱赈灾又谈何容易?现在只希望织田信长大人宅心仁厚,给我们一条活路。”

张子龙也不分辩,把剩下的半袋面饼递给老头:“这些面饼留给你们,应该能够支撑到重楼,我就先走一步了。”

所有难民都激动万分的围在老者身边,跪别渐行渐远的马车。

……

百姓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弱者,这点毋庸置疑。面对天灾人祸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寄托于朝廷,而自持勇武的武林中人自然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百姓。

重楼港,醉仙馆。

上下四层坐满了客人,高谈阔论好不自在。在这里你能看到各式各样的人,不论是长相还是穿着都大相径庭。

大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群体格格外雄壮的大汉,他们穿着兽皮缝制的衣物,身背圆盾腰胯弯刀,一个个都在九尺开外。

酒楼内所有人都停下交谈为之侧目,因为这是明州北方的来客。

那里的人善征伐善骑马,可他们造一艘普通战船都费劲,更别说能出海的海船了,所以就算在楼兰这些人也是很少见的。

壮汉分开,从门外又走来一个高挑女子,红色短发皮肤白皙,全身只穿了兽皮缝制的抹胸短裤,尽显北方人的豪迈。围观的酒客眼睛都看直了,鼻中隐隐有血脉喷张之感。

女子带人来到柜台:“掌柜的,听说你们醉仙馆什么酒都有?”

掌柜的是个体型矮小的中年人,比女子低了足有一个头,闻言得意一笑:“这位客官,那都是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不过咱们醉仙馆的酒绝对不会让各位失望。”

“好!”高大女子点头,带人到旁边一桌酒客前:“这是纹银二十两,拿了滚蛋。”

女子身后的壮汉站在一起就跟一面城墙一般,酒客不敢造次只能拿钱离去。

红发女子一行人落座:“掌柜的,给我搬二十坛你们这里最烈的酒。”

“好嘞客官!”

没过一会烈酒上齐,掌柜的在旁边介绍道:“各位客官,这酒名为烈火燎原,产自东夷之地,那里常年冰封全靠此酒暖身,喝的时候一定不能太快,不然……”

红发女子根本就不搭理他,拎起一坛拍开泥封仰头就灌,清澈的酒液打湿了兽皮抹胸,看的不少人都偷偷吞了口口水。

不到片刻一坛酒下肚,女子满脸怒气的摔碎酒坛:“就这东西也配叫酒?”

中年掌柜脸色难看道了声歉:“客官稍等。”

揭开泥封取过一个空酒碗,掌柜给自己倒满,举起来先是闻了闻,皱眉喝了一口脸色顿时涨红:“这位客官,酒量好也不是这样炫耀的。如果这都不算烈酒,那我倒想请教一下什么才能叫烈酒。”

红发女子冷哼一声:“好,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见识,可也不能白白让你涨了市面。”

数百名看热闹的酒客顿时来了兴致,还有不少出言打趣掌柜。

“这位客官不妨划下道来,鄙人接着便是。”

“好!”红发女子一拍桌子:“刚才我喝了一坛你的烈酒,现在你喝坛我的,如果没醉倒就要从我这里买下一百坛酒,价格是那什么烈火燎原的十倍。”

中年掌柜倒抽一口冷气,对方这分明就是设套卖酒啊。

可面对周围的奚落声,在重楼港大小也是个人物的掌柜咬牙点了点头:“如果我赢了又当如何?”

“当场给你赔礼道歉,任由发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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