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千里音缘（第二更）
长公主李婉茹接到琴谱,看到苍劲有力的雷雨两字,就认出来这是宋家特有的书法,宋家最精通音律谱曲,却不擅长演奏的就只有海丰镇那位了,不出意外,城下三位少年就是宋县令的义子了,久闻传授她音律的老师曲悠扬说过,宋县令的合奏曲是天籁之音,只应天上有!
长公主李婉茹欣然接受邀请,在琴前曲谱架子上展开琴谱,向城下的战圣、申圣、宋圣三人微微点头,宋圣吹响口琴,开始了前奏,轻柔的音乐如同微风拂面,李婉茹的七弦琴和申圣的手风琴加入合奏,仿佛突然起了狂风,战圣的鼓声尖锐的响起,如同狂雷大作,众人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头,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演变为倾盆大雨,众人下意识的找地方避雨,才发现没有下雨,这仅是合奏演绎出来的亲临其境的听觉享受,随着鼓声减弱,进入柔和的场景,一段玄妙的合奏演绎出来,让所有在场的众人仿佛看到了雨后彩虹挂半空,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不约而同的大口呼吸。
随着音乐的戛然而止,现场安静了许久,第一位从音乐意境中醒来的听众,意犹未尽的喊道:“这真是老头子听到的天上仙曲,不应人间有,痛快啊,大饱耳福了,再来一曲!”
众人连同护卫长公主的军士也高呼着:“再来一曲!”
战圣、申圣、宋圣三人面面相觑,有些怀疑宋敏山大都督所言,展现音乐才华,能够以玩物丧志的颓势,削弱皇帝李承隆和太子李甄昇的猜忌和杀心,引起这么多人的轰动和崇拜,不招来皇帝的不悦,才怪!
宋圣无奈的取出第二份合奏琴谱,让于秀云送过去,申圣向周围众人拱手致礼,落落大方的说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捧场和厚爱,我们海氏三兄弟和城头上这位小姐姐,一起再为大家献上人间合奏曲,我们只有雷雨和人间两份合奏曲,还望父老乡亲们见谅!”
长公主李婉茹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申圣看,不禁有些脸红,怦然心动,爱心荡漾,情愫暗生。
一曲人间合奏曲,让众人感受到了喜怒哀乐四大意境,更胜雷雨合奏曲,有武林宗师现场受到启发创造出了黯然伤神棍法、节节高升笑拳、步步生莲踏空步三大绝世武学,其他众人虽没有武学宗师感悟的深刻,也是有所顿悟,纷纷就地打坐,取来纸笔,记录下来一生难得的顿悟。
礼部尚书孙斌记录好自己的感悟,有些惆怅此事该如何收场了,原本应该很冷清的长公主琴艺公演,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效果,各方势力不关注才怪,下面三个小家伙中演奏手风琴的就是申家小子!如此高调曝光,岂不是太危险了,有负恩师申老夫子的叮嘱!
长公主李婉茹在侍女和官兵的护卫中,走下城头,向战圣、申圣、宋圣三兄弟见礼,直言表明身份,并表示真心愿意和他们三兄弟交个朋友。
围观的听众们纷纷向战圣、申圣、宋圣三兄弟真挚的恳求,要求他们三兄弟和长公主李婉茹组成四人合奏乐队,大家都不想能引发顿悟的天籁之音成为永久的绝唱,他们好多亲朋都错过了这次天大机缘,还没获得顿悟契机呢!
战圣、申圣、宋圣三兄弟对于众位听众的恳求和死缠烂打,只得先以海一、海二、海三的假名接受听众们的建议,和长公主李婉茹建立天地乐队,三兄弟以讨论合奏技巧为由,屏退了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就连长公主的侍女和护卫官兵都退到二十米开外,维持秩序。
申圣考虑到对方是长公主,不敢靠太近,会被闲得无聊的谏官们弹劾问罪轻薄长公主、冒犯皇室天威的,与长公主保持两米开外的距离,单手掩嘴,避免周围旁观的听众中有精通唇语的,压低声音说道:“长公主殿下,我们三兄弟真实姓名是战圣、申圣和宋圣,但是因为一些犯忌讳的缘故,不得已隐瞒了真实姓名,还望长公主予以保密,我们将去大衍学堂参加入学考核,日后应该有再见面的机会,后会有期!”
长公主李婉茹嫣然一笑:“海二,我是大衍学堂女子甲一班学员,你们三兄弟将接受申学、场景诗文、书法三项考核,考核的平均分决定你们的分入的班级,只有甲级班学员才有资格入朝当官或留在大衍学堂当先生,还拥有作为交换生去其他三国进修的机会,也是对个人才能的公认认定,没能进入甲级班的学员基本无缘三品以上文官的。我们大衍帝国以文制武,武官没有前途,性命方面更是朝不保夕的。
不可小视大衍学堂的申学、场景诗文、书法三项考核,那可是相当于州府科考级别考核,因而,能通过大衍学堂考核,并完成两年学习的毕业考核,最低都是大衍帝国认可的举人,甲班毕业的学员可以直接参加大衍帝国殿试的,只是女子无缘于大衍帝国文官,只能屈居幕后做贤内助,呵呵,好向往凤国女子可以当官论政,叫上你们的车夫和老乡,随我去大衍学堂参加考核吧!”
战圣、申圣、宋圣三兄弟闻言,心中都是叫苦连天,义父宋震特别叮嘱他们不得表现的太突出,还要低调获得去傲国或易国学习的机会,而这两件事情还是有冲突的,真是棘手的事情。
周围听众们获悉天地乐队成立,皆是奔走相告亲友,这是一个能够演奏出让人顿悟的合奏曲乐队,和街头、酒肆、茶馆抚琴、唱小曲的,有着天壤之别,其中一位成员还是皇室的长公主,能听到天地乐队演奏绝对是身份的象征和人生第一大乐事!
天地乐队轰动整个九天城,就连百忙之中的李承隆皇帝在第一时间收到大衍卫的汇报:海丰镇县令宋震三名义子化名海一、海二、海三,在东城门和长公主偶遇,合奏了两曲天外之音,引发所有听众顿悟,在所有现场听众的要求下,四人成立天地乐队,长公主亲自带路送他们三兄弟去大衍学堂赴入学考。
李承隆皇帝听到汇报,喜怒参半,哭笑不得了,他原本打算等长公主李婉茹年满十六岁,就远嫁傲国或易国,暂时缓和边陲紧张局势,让长公主学习一些才艺,以免丢了大衍帝国颜面,未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还能合奏神曲了,这等才能怎能便宜敌国!
一路之上,长公主李婉茹甚是兴奋的和申圣讨论着音律方面的知识,申圣对于音律方面的基础常识没有隐瞒,如实相告:合奏曲之所以威力如此神奇,那是因为《人间》曲谱和人体脑细胞的基因核酸排序契合度达到90%,才会引起如此多的听众听了人间合奏曲,就产生了短暂的顿悟,若是有生物基因工程学技术支持,可以将契合度提升到100%,那么会出现两极分化结果,或者开启潜能,获得比短暂顿悟更强大的领悟;或者导致脑死亡,成为植物人,就连耳聋的演奏者也会受到影响,只要人耳的耳鼓存在,这种音乐节奏,会通过听觉神经直接传递到大脑。是高风险的。无论从何种角度考虑,都不能让曲谱的契合度达到100%
长公主李婉茹瞪大了美目,困惑的问道:“海二弟弟,宋震县令教导的音律常识,我第一次听闻呢,还真是耳目一新,你说的好多名词我都是第一次听说,大致也听明白了,宋震县令的《人间》合奏曲故意没有达到契合度100%,因为那将是大机遇和大凶险两极分化的,成败一线间,是吗?而《雷雨》合奏曲则是对自然界的高契合度,一旦达到完美契合度。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