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在已经开成红色花海的玫瑰园,秦莫尧捧着戒指单膝跪地,正式向阮棠求婚。
之后,两人举行了盛大了婚礼。
初冬的时候,阮棠在吃早餐时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干呕不止。
秦莫尧慌忙把她送到医院,两个人看着桌上怀孕两个月的检测报告同时愣住了。
“宝宝回来了!”
“我、我做爸爸了……”
在第三次孕检的前一天,阮棠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孩子向她扑了过来。
肚子里有什么动了一下,随即她在一片光芒中睁开眼睛。
秦莫尧也迷迷糊糊醒来,以为她是怎么样了,吓得一个鲤挺起来。
“棠棠,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
阮棠摸着自己的小腹,回想起方才的梦境,心里一片安定柔软。
她贴着丈夫的耳朵,轻轻地说,“莫尧,真的是我们的宝宝回来了。”
秦莫尧用手掌扶着阮棠的腰,把耳朵贴在微凸的孕肚上。
“怎么样,听到了吗?”
“听到了……”秦莫尧抬起头,“很清楚、很有力量。
棠棠,谢谢你。”
阮棠忽然脸色一变,下床捂着嘴跑向了卫生间。
秦莫尧脸色惨白追过去,自从阮棠怀孕,他就谨慎到像神经病。
“棠棠,生了这个我们就再不生了,”他扶着她,心疼不已轻轻在她脸颊磨蹭地亲吻,“只有你一个人受罪……”
阮棠搂住他的脖子,柔声,“宝宝很乖,我只难受了几次,
“其实每个男人都该尝尝这种滋味,才知道妈妈有多么不易,”秦莫尧吻住她的唇。
阮棠要躲开,“我刚吐过……”
秦莫尧使劲亲了她一口,“一点不脏……很香很甜……”
阮棠噗嗤笑了,笑着笑着伸手抚摸他的脸。
“你都瘦了……我总是发脾气,控住不住……”
怀孕后,她情绪不稳,
“控制不住就不要控制,你的脆弱和坚强我都爱得不行,宝贝。”
秦莫尧亲了亲她红润的眼睫。
“情绪不好就和我撒撒娇,不要一个人流泪、来我怀里哭,我永远愿意哄你。
但别再给自己没必要的压力了,放松心情、顺其自然,好吗?”
“……那你现在就哄我。”
“好,哄你,”秦莫尧把她抱回床,“天还早,再睡一会。
我给你唱歌……”
他小心地搂着她,简直不知道还能怎么爱她。
棠棠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孩子,还给了他失而复得的纯粹爱情和用心经营的完美婚姻。
他只有一辈子为她驱使、护她快乐平安、余生爱她。
——
九个月后。
“恭喜您,先生,你太太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宝宝。”
秦莫尧冲进手术室。
阮棠躺在床上,黑发被汗水打湿、丝丝缕缕地贴在脸上,臂弯里搂着一个被襁褓裹着的婴儿。
“棠棠!”
秦莫尧用手把她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柔声,“你还好吗?
疼不疼?”
“我很好,”阮棠的声音有些虚弱,眼睛中却荡漾着明媚的柔波,“莫尧,看看我们的孩子,是个小姑娘,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极了!”
秦莫尧根本不敢去抱孩子,好怕碰坏了小宝宝。
“你看看她,像你还是像我?”
秦莫尧小心地用指尖去触碰孩子的小脸,“像你、宝宝像你!”
阮棠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丑啊……”
刚出生的孩子,皱皱的,并没有多好看。
“胡说,你和宝宝都一样好看,是世上最漂亮的无价之宝。”
一家三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婴儿打了个哈欠。
在这一瞬间,有一种奇妙难言的感觉击中了心脏,秦莫尧突然落泪。
他亲吻着阮棠的脸,一遍又一遍,“棠棠,谢谢、谢谢你……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