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降维打击

在徐烨为大燕造成巨大伤亡感愤怒的时候,铁小五带着5000近卫军来到前线。

小五看到徐烨抱怨道:“都头,你都不说一下就跑到这来,我们担心死了,现在大燕正在准备对付进攻我们,你还是赶快跟我回到沙州去主持政务。”

徐烨苦笑道:“我本是想到北方调研一番的,谁知道大燕会来这一出。我们有几百战友死在这场动乱当中了,你带领大军来的正好,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攻破大燕的上京道,直接解决河西北方的祸害。”

占据北方大漠的燕国对河西确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以前他们要对付西庆这个对手,腾不出手,但现在却不得不解决他们了,占据漠北,河西就可以多出上千里的战略空间,对河西工业的稳定发展至关重要。

而且漠北的几百万人口和几千万只羊,也是河西最重要的商品市场和原料产地也能加速河西纺织业的发展,最后徐烨不想再发生一次这样的悲剧,最好彻底占据这块土地。

铁小五听到这话苦笑道:“都头,大燕可是天下霸主,即便在漠北大燕的实力不强,但也不是我们这点军队可以对付的,别的不说,就说我们要打到招州,这也有几千路的路程,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准备,而这一切都需要都头你去沙州做准备。”

徐烨听完小五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就跟着小五回到沙州了。

本来秋收之后是西域,漠北,高原,中原商贾要来购货的日子,长老们也要开一年一度的长老会议,但现在大燕这样暗算了河西一下,沙州各個阶层也是群情激奋,对燕人可谓是喊打喊杀。

留在沙州的大燕商贾一时间都成了出气筒,要不是有陈帆保护他们有可能被人打死。

但他们也感到委屈,商贾在大燕也没有什么地位,这次西北路招讨司为了资调动漠北部落征战的积极性,用的方法也是极其简单粗暴,直接把整个上京道的商队给抢光了,连大燕自己的商队要留下一半的货物,这些武夫连自己人都抢,他们一肚子委屈都没有办法发泄。

当徐烨回到沙州之后,陈帆等人抱怨道:“将军,你现在可是整个河西军的主心骨,怎么可以这样乱来。”

徐烨抱歉道:“我也不知道大燕会忽然出兵,不过漠北已经成为了我河西军的心腹之患了,我们不能让大燕的势力继续留着漠北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出兵漠北。”

陈帆惊愕道:“将军,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大燕和西庆可不是一回事。”

徐烨笑道:“你们都被大燕的体魄吓到了,其实在西北这里,大燕的实力还不如西庆,而且我们的实力也比大家想象的要强的多了,今年光我们河西各大武库就有10万件铁甲,这个数量整个天下只有我们河西才有,现在的我们比一年前强了10倍都不止。”

而后徐烨又把在白水堡垒的战斗进攻和他们说了一遍。

最后坚定道:“从那一战的情况来看,我们一万河西军可以抵得上10万漠北军,要是面对整个大燕,我们可能很难战胜,但只对付一个西北部招讨司,我们胜算极大。解决了西北部招讨司,我们hx区几千里的防御战线,就不用担心燕军冲到沙州。”

“最重要的是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大燕的主力要对付河套,他们没有兵力来支援大漠,我们要是失去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大燕增加了大漠燕军的主力,我们想要占据大漠就会更加艰难。”

大燕在漠北只有1万主力,其他的部落和燕人也是各怀鬼胎,漠北部落让他们联合起来抢劫,还有可能做到,但让他们保卫燕人,他们根本不会卖死力。

陈帆他们被说服了,同意了徐烨的意见,开始动员整个河西这架战争机器。

而马西姆等西域商贾全部找到徐烨道:“将军这次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要是不惩戒燕人,我们在漠北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要说这次损失最惨重的除了那些移动小卖部之外,就是这些河西的商贾了,他们很多人的货物直接被抢光了,掌柜和伙计也被杀了很多。这些商人在漠北的商队,商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这样的事情在大漠这块无法无天之地,其实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以前那些商家只要能保住性命,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个世界凡事就怕对比,和大漠这些部落势力把商贾当猪来宰杀不同,河西军异常重视他们的意见,甚至还帮助他们组建了期货交易市场分别他们做生意,建立一个招商会,听取他们的意见。

这样的行为不但让商贾在河西赚到钱了,有了安全感,而且也让他们得到了尊重,提高了他们的政治地位。

所以河西的商贾越发难以忍受河西之外的经商环境了。他们想要把河西这样的政权扩张到更加大的范围,这样他们可以安全,行商的范围也会更大。

徐烨严肃道:“这次不但伱们损失惨重,本将也失去了几百战友,损失了几千部众,不用你们说,惩戒大燕我河西军势在必行。”

这次这些商贾真豁出去了,他们担心河西没有足够多的钱,筹集了上百万贯用于大军开拔。不过徐烨没有就这样白拿这些商贾的钱,而是提出了战争债券的概念,这次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可以连本带息得到130万贯。

不要看三成利润不多,但达到100万贯这个数量等级就极其可怕了,丝绸之路虽然利润高,但这些商贾却很难赚到30万贯。

庆历四年,10月,长老会。

这次会议由徐烨亲自主持,他简单说了河西今年的钢铁产量,粮食产量,税收数量等数据。

而后脸上沉重说了北方大燕入侵河西的事情,并且公告了造成的损失。

这些长老们脸上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了,这些年河西屡战屡胜,还真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尤其是小卖部的部长很多都本村的英雄,甚至是他们的子侄,大家本能的想要报复回去,但却又担心打不过大燕。

毕竟天下霸主的声望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这些长老普遍有四十多岁,一生基本上都是听这大燕这个霸主的名字长大,现在要和大燕为敌,他们内心当中还是有点惶恐的。

但另一些长老却恶狠狠道:“不能让燕人小看我们,我们要报仇。”

这些都是河西边境的部落长老,他们的部落损失惨重,甚至有很多部众伤亡都极其重,他们复仇的意愿最强大,想要徐烨帮他们报仇。

徐烨脸上严肃道:“本将的意思也是要向大燕报复,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自然是所有长老全票通过河西对大燕的战争,连这些长老都没有想到,这是他们第一次行使了发动战争的权利。

惩戒大燕成为了整个河西上下共同的意识,河西这架战争机器开始发动起来,哈密,沙洲,瓜州三地的民兵开始动员,他们打开武库装备起铁甲战刀弓箭,然后一队队向着三地军营汇聚。

这次对大燕西北招讨司的战斗,河西动员了5万大军,兵分三路进攻漠北,其中哈密防御使刚相带领1.5万骑兵进攻瀚突宛骨部、梅古悉部、做得、匿讫唐古、鹤刺唐古等乃蛮八部。瓜州节度使赵勇带领1.5万骑兵进攻湿刺、黑山、乌骨涅刺、涅刺越兀四部,而徐烨则带领2万骑兵进攻西北部招讨司治所和阻仆九部。

西北路招套司主帅耶律乃林,知道河西军集结5万大军进攻漠北大喜,他只是不想把自己的力量撞上河西军的堡垒,但却不认为野战河西军是他大燕的对手。

而要是可以做大漠歼灭河西军的主力,他说不定可以趁势攻取河西,完成对河套的包围。等河套之战发动的时候,他就可以请命成为一路主帅,只要再立下功劳他就可以离开大漠这个荒凉的地方。

于是他也召集了整个漠北的部落,集结了八万大军,其中一万是大燕主力,其他七万则是漠北部落集结的骑兵,这八万大军也分成三路分别迎向河西军出战。

漠北,荒野。

徐烨的骑兵缓慢的在草原上行军,军队的速度兵不算很快,每日行军就50里,而之所以如此缓慢则是因为这支军队还带着36火炮和54门迫击炮。

徐烨的目标明确,就是要攻破漠北的招州和镇州,彻底终结大燕对漠北的统治,把河西和大燕的战线推到大燕中京一代。

而西北路招套司主帅耶律乃林则带着4万骑兵也向着徐烨军队方向进发,当然和河西军严正的军阵相比,大燕召集了几十个部落组成的联军,场面自然是乱哄哄,大部分骑兵拿着简战刀,穿着脏兮兮的羊皮袄出征的场面。

两支大军相互行军,速度非常快,尤其是两方的统帅都想要野战灭敌的时候,双方的探马很快就探查到对方的动向。

当两支大军相聚10里远,双方默契的安营扎寨,休整大军恢复士气。

翌日,双方大军全部出战。

大燕的军队三三两两汇集在一起,只能勉强看出左中右三部,他们毕竟是几十个部落联盟,不可能弄出整齐的阵型。

而河西军这里却排列的整整齐齐,可以轻易看出三个巨大的方阵,只是耶律乃林方阵前面的一些器械,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他没有在意这些东西,而是策马来的大军最前面叫道:“杀光前面的敌人,攻入河西之后那里的钱财随你们处置!”

“杀,杀,杀!”四万骑兵听到这话兴奋的冲从向河西军。

而徐烨看着这些冲向自己的骑兵,满不在意对炮兵道:“装好炮弹,准备开炮!”

炮兵忙碌的装好炸药,炮弹,而后带着火把随时准备点火。

当这些骑兵进入两里的火炮射击范围内的时候,徐烨大叫道:“开炮!”

“轰,轰,轰!”

炮弹被黑火药的气体冲出,带着呼啸声音射向敌人。

大燕的骑兵队伍当中当即被犁出36条壕沟,大量的骑兵被弹丸砸的血肉不存。

火炮发生之后,炮兵忙碌起来,用湿拖把降温同时,除去里面的火药残渣,而后再填装丝绸包裹的黑火药,装入炮弹,插入引线,当这一切全部作为的时候,大燕的骑兵前进了200步。

“轰,轰,轰!”第二轮36枚炮弹再次砸入大燕骑兵当中,这次死伤的骑兵更加多了,面对火炮的威力大燕的骑兵已经有点恐慌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器,而且威力是如此之大,血肉模糊的场景让人恐惧。

但4万大军却不是可以轻易改变他们固有进攻方向的,他们只能继续前进,但进入1里房屋内的时候。

“轰,轰,轰!”河西军的54门迫击炮开始发威,徐烨制造的迫击炮是飞雷炮的变种版本,发射药由圆饼型变成了圆柱形,而且为了加强射程,加厚了炮筒,一次可以发射出2斤重的弹丸,其中光炸药有一斤,从杀伤力来说威力甚至比火炮更加大。每枚迫击炮弹都可以横扫一片敌人。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河西军的火炮营连射了5轮,给燕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火炮对大燕士兵的屠杀,震撼了所有人,包括河西军的将士,他们说过火炮的威力,但现在才是第一次见识到火炮强大的威力,这和其他口述带来的震撼完全不同。

而大燕军队本就是一群部落联盟的势力,凝聚力不高,只是靠着劫掠带来的士气维持大军,面对这种难以理解的打击,他们的士气崩溃了。

大燕的骑兵纷纷开始调转马头想要逃命,面对这种情况徐烨当即领命自己的2万大军全力追击。

这场追击战持续了三天,河西军一路往北追击了几百里,大燕的4万大军被河西军俘虏2万人,余下的全部四散在整个大漠了,只有少量大燕军队跟着耶律乃林逃回了招州。

但河西军也很快来的招州城下。

36门火炮不断轰炸,招州版筑城墙很快被摧毁,招州被攻破,后面的维州,镇州一一被徐烨的大炮轰开大门,大燕在漠北的统治就这样轻易被河西军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