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雍城密云
?祝其子连夜遁逃到雍城,并且汇报了散关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攻破,正准备进入关中,并请求雍城令借给自己六千步兵,一百辆战车,五百弓弩手以及攻城军械和粮草,雍城令司马曦问祝其子:“你可知为首的人是什么来路?”
“我在拼杀中好像听到那群贼匪叫着龙将军,而且敌军从动作来看,不像一般山贼,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但是武器不是中原国家的武器,而是游牧部落的弯刀,异常凶猛。”司马曦听后脑海中立刻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当年送褒姒去镐京,路过雍城的龙吉;而且龙吉暗通犬戎,在镐京又大闹过周王宫,做过死牢,肯定就是那个龙吉,他肯定是记恨在心,所以才来侵犯关中,就在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进来士兵报告,从城门外抓到一名西戎士兵探子,于是司马曦让士兵把那个西戎士兵押解上来,询问情况。不一会儿,士兵将被抓的西戎士兵带到司马曦的面前,司马曦问西戎士兵:“你是西戎士兵?来我雍城干什么,是刺探军情吗?赶紧从实招来,免你一死。”
西戎士兵,战战兢兢跪倒在地上,然后又看着司马曦身边的祝其子:“禀…禀告,大人,我不是探子,我是从散关逃出来的西戎士兵,我认识你身旁的将军,不信我可以叫出他的名字,还有战事的经过。他叫祝其子,我们从南宫峰攀登上……”司马曦打断了西戎士兵的讲话说:“好了,暂且不说这个,你如何证明你不是西戎的探子?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跑到雍城?”
“回大人的话,因为龙吉将军的军纪军规,太过于苛刻,我触犯了军规,他要将我处斩,我便逃跑出了军营。”
“哦,原来真的是那个龙吉,看来老夫没猜错”司马曦对身旁的祝其子说着,祝其子连忙赞叹雍城令大人的英明神武。
“大人,认识龙吉将军?”西戎士兵问着。
“何止是认识,好了,不说这个,你赶紧继续招来。”
“我这次来是投奔将军的,而且我还给大人带来了重要的情报。”
“情报,什么情报?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一定会杀了你。”
“大人,不敢,不敢,这次攻打散关是那个龙吉的人带领我们打的,这个人前一阵从中原来到西戎国,找三王子,听说他以前救过三王子的性命,三王子给了他一个调兵用的玉虎符,他这次来是向三王子借兵来的,说是要联络申国,鄫国还有几个东方国家,约定丁亥月癸卯日一起起兵伐周,龙吉这次借兵就是要和申候于周至会师,然后一起攻打镐京,而且龙吉此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去镐京救出他的心爱之人周天子的王后褒姒。”司马曦听后,对祝其子说:“我早就猜到那个龙吉和褒姒有染。”
“大人,为何这样说?”祝其子疑惑着问着。
“当年,龙吉率领一干人等从褒国护送褒姒去镐京,路过雍城,夜晚我设宴招待他们,席间龙吉不知何故扬长而去,而褒姒不理会众人,也追了出去,我那时候就猜想他们两个肯定有情况,加之我收买了他们车队的士兵,询问沿途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异常没有,那个士兵说他们两个经常单独在一起,那天夜晚,刚好秦国国君嬴开到我府上,告诉我龙吉暗通西戎国三王子莫邪,所以我连夜修书一封给了虢石父大人,告知此事,又将龙吉和褒姒的事情也一并附上。”
“原来如此,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料事如神。”祝其子夸赞司马曦说着。司马曦听后哈哈一笑,并命令武士将西戎士兵带下去,先看管起来,再做处置。西戎士兵对司马曦说:“大人,还望明鉴,我确实是投奔您来的,我一定鞍前马后为您效劳。”司马曦对他说:“你先下去,情况属实,一定会重赏你的。”
西戎士兵走后不久,祝其子突然对司马曦说:“大人,此事不对,我记得我离开散关之时,将散关通往庙岭的索桥烧毁,那个士兵是不可能从散关逃到雍城的,即使要修索道也不可能这么快修好,我看这个西戎士兵很可疑。”
“可能这个士兵是通过其他小道逃出散关的。”司马曦反问祝其子。
“不可能,散关通往庙岭只有一条索桥,那一带地理环境我很熟悉。”
“即使那个西戎士兵来路有假,但是他所说的事情肯定是真的,龙吉肯定心怀不轨之心,而且还要去抢夺褒姒重叙旧情,我一定要把此事奏明天子。”
“说不定攻打散关是另有企图那,我觉得大人还是先调查清楚这个人的来路,看是不是从龙吉那边跑过来的,万一不是攻打镐京而是别的什么事情,你汇报的军情一旦有误,天子怪罪下来,大人也好办吧!”司马曦听完这番话之后对祝其子说:“老夫,纵横沙场几十年,谁谁有问题一眼就看出来,祝其将军,你是害怕我将散关失守和你逃到雍城的事情奏明天子后,天子降罪与你,所以你想赶紧从我这里借兵,收复散关,然后再禀告天子,那个时候,你不仅没有罪责,恐怕还会有奖赏吧!我那!还损兵折将,成人之美。”
“大人,我祝其子怎么会这样想那,全是为大人着想,还望大人三思!”祝其子诚恳地说着。
“好了,祝其将军先下去休息吧!我会派兵收复散关的,你就安心休养吧!”祝其子听完司马曦的话,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反而还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便回到厢房休息去了。
祝其子走后,司马曦召来了他的大将蒙错,让他率领六千轻骑兵明天一早赶赴散关,并嘱咐蒙错将军,带上搭建索桥的工具,说如果遇见龙吉军的话,证明他们已经修好了索桥,就地展开战斗,如果没有遇见龙吉军,就自己搭建索桥,攻占散关;蒙错听完司马曦的交代后,便回到军营,准备明天出发。蒙错从司马曦府议事堂走出来的时候,被祝其子拦住了,祝其子询问蒙错:“蒙错将军,司马大人找你何事?”祝其子这么问十有八九是知道蒙错会说的,因为蒙错喜欢自己的妹妹祝其英,当初散关和雍城互有往来的时候,祝其英和蒙错也接触过几次,慢慢产生感情。蒙错听完祝其子的询问,支支吾吾的。祝其子对蒙错说:“我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还不能告诉我。”
“不是,祝其将军,这是军事机密。不能对外人说的。”蒙错赶紧解释到。
“外人,我是外人,我问你是不是带兵攻打散关的龙吉,你只用点头和摇头就行,这不算泄露军事机密了吧!”
“这个……”蒙错结巴了半天,对祝其子点了点头,并说:“你这次来,怎么没看见将军你的妹妹那?她没有和你一起?”
“散关之役之后,妹妹和我走散,现在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对了,蒙错将军你能不能带上我的几个随从,随你一起出征,我想让他们去寻找我妹妹的下落。”
“这个没问题,明天一早,你让他们收拾好,直接到军营来找我,随我一起。”蒙错爽快地答应了。其实祝其子在从散关到雍城的途中就知道妹妹祝其英被龙吉俘虏了,而且龙吉对祝其英很好,他此次让他的几个随从和蒙错一起出征,一方面是为了设法营救妹妹,而另一方面是悄悄潜入散关,去拿回两件宝贝;其实散关到庙岭之间除开一条索道,还有一条密道,是祝其子自己偷偷派人挖的秘密通道,在庙岭一处水潭然后下潜到一块巨石,巨石后有一涵洞,洞口处有水,然而涵洞是斜着向上的,之后随着涵洞距离的增加便出了水位,涵洞穿过庙岭一直延伸到散关祝其子的床铺下面。这个地道连他妹妹祝其英都不知道,只有祝其子一个人知道,祝其子告诉他的亲信,从这条密道去往散关,然后告知这两件宝贝藏于散关的魁星阁石碑下面。
祝其子的这两件宝贝分别的上古有穷国国君后羿的弓,相传后羿在巫妖大战中战死之后,有穷国灭亡,而后羿临终前将他的那把射日神弓托付给了他的大将祝其后卿,让他将此弓带回蒙阴交给自己的儿子第日,但是祝其后卿贪恋此弓,返回蒙阴,在逢蒙的协助下起兵反叛了第日,自己在蒙阴建立城邦,自封国君,而第日在几个忠于有穷国的大臣舍命保护下逃出蒙阴,去了东夷,带领为数不多几个族人在东夷落地生根,而祝其后卿,将此弓传至他的子孙后代,一直到祝其子手中,不过祝其国在商朝武丁时期,早就灭亡。周宣王时期,因为祝其子作战勇敢,让他驻守散关;祝其子的另一个宝贝是一枚戒指,这枚戒指祝其子从他父亲口中得知,当年先祖祝其后卿,攻入蒙阴之时,后羿的两个妃子,而死,一个是宓妃,一个是甄妃,天帝感动她们的壮举,分别封宓妃为洛水女神,甄妃为伊水女神,而这两个妃子死后骨骸化作成了两枚戒指,甄妃化作的那个戒指最后不知所踪,只有宓妃化作的那个戒指被逢蒙保管,据听说宓妃还是后羿正妃之时,逢蒙暗恋过宓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他通过保留这枚戒指聊以寄慰,后来祝其后卿听说如果带上这枚戒指使人能够逢凶化吉,便杀害了逢蒙抢夺了这枚戒指,然后一直流传到祝其子手上,她的妹妹祝其英也知道家族这两件宝贝,只是无缘见过。
第二天,天蒙蒙亮,蒙错带领周军离开雍州城,火速赶往散关,而龙吉那边已经修复好索桥,大部队从庙岭出发,赶去周朝京畿地周至城外与申军会师,与此同时司马曦给周幽王的书信也派人送至镐京,申国那边申候已经接到鄫国国君的书信,现在已经陈兵函谷关外,只要时间一到便可发动进攻,申候召来公子巳问他:“龙吉那边,现在可有消息?”
“回父亲,探马来报,龙吉已经带领西戎兵攻占了散关,正在马不停蹄去往周至。”申巳回答申候。
“你去命令三军,三天之后,发兵周至!”
“是,父亲,我这就去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