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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强势和反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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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老人走得有些吃力,却一直没肯将仙放下,和所有上了年龄的老人一样,老人边走边着,将他和外孙女相依为命的那些事,都叨叨絮絮地了个清楚。ps:三点四十后过来刷新吧,这一章先还上个月粉票的加更,两章合体,六千字。

一直走了村里唯二的一条山路的尽头,仙才了她和“外公”住着的那几间青灰色的房。

“外公给你热饭去,”穿着怪异服装的老人先是替孙女擦了脸,换了衣服,也没有责怪她,走进了厨房。

老人的名字叫做诸时军,是前任的京市烟草局局长,是个正部级的老干部。今年六十三岁。三个月前,因下了马,后来又以疗养的名目,被下放了西南山区来疗养身体。这具身原本的主人名字也叫“xian”,今年六岁,是老人家的外孙女。父母因为某些缘故,不能抚养她,只能暂时由诸时军老人带了这个叫做葛村的西南山村。

仙不知道局长是个什么官,不过刚才老人抱着她回家时,那些村民都只敢跟在身后,话也不敢大声,那架势也跟云腾门的掌门出行时差不多了。

趁着老人在厨房里忙活,仙打量起了屋内的环境。

诸时军是以养病的名义来这里的,所以他的住处在全村都算是高规格的,也是唯一一家和村里的广播站一样,彻夜供电的地方。西南山区多雨水多虫,房檐修得是防漏雨的尖顶翘檐式,厅堂里干干净净,窗户上蒙了层绿油油的窗纱,四间房屋是连在一起的。

仙坐在了饭厅里,也是平常村长他们来拜访老人会客的地方。四条板凳加一张重新上了漆的八仙桌。桌上端,支着根辫黑线。下端挂着个发光的透明球。

桌上搁着个擦得发亮的凉水壶,茶壶旁,还放着个四四方方像是砖头似的灰匣。

仙最好奇的还是那个会发光的透明球,可是她现在腿脚不方便。站不起来,只得好奇地伸手去摸那个灰匣,老人端着碗饭从里面走出来了。

饭是傍晚做好了的,一直热在锅里,吃饭那会儿,鲜偷溜了出去,等老人发现时。才知道鲜刚在村口,和临近苗族坝里的几个孩起了冲突,一气之下,哭着跑了。

“饿了吧,趁热吃了吧,”诸时军见外孙女坐在了长板凳上,摸着他从城里带来的唯一消遣“德生”收音机上,替她打开了开关。

灰色的匣里。唱出了人声,哼着师父洗澡时唱得那样的歌,仙吓得险些又摔在了地上。老人将热好的饭放了她的面前。一双筷。一碗饭,简单的一餐饭。

诸时军很疼外孙女,可是他却从不过分溺爱鲜,来村里后,吃饭穿衣服之类的事,都要求五岁大的鲜自个儿完成。

粗瓷碗里,盛着的山似的米饭的。西南山区物产不丰富,除了集市以外,每家每户都是靠得一亩三分地的收成来下饭的。鲜以前吃惯了北京的大鱼大肉,刚来村里时。每天都不肯吃饭,被诸时军虎着脸用拐杖吓了几次后,才勉强肯吃些饭。

饭碗里装着的并不仅仅是一碗饭,饭尖上是几块白色膏状物,红褐色的酱油混合着膏状物,在热气里一点点化开。从没闻过的香气钻进了仙的鼻端,气味很诱人。她可是真饿了,拿起了筷,一下拔了一大口饭。

浸泡软开的猪油,渗透在每颗米饭里,饱含了油脂的米粒刺激着仙的味蕾和舌头。饭沾了油,更加烫口,仙可顾不上这些,她搅动着筷,呵着热气,一下将饭吃光了。

“这是什么?”仙在云腾门从没吃过这样的美食,吃完之后,她还不忘记舔了舔筷尖。这碗饭,无形中拉近了她和诸时军的关系。

着外孙女的馋嘴样,诸时军拂着胡须,笑了起来,“猪油拌饭,你妈妈还在那会儿时候,最喜欢我做的猪油拌饭,”了,老人不知为何红起了眼,为了不让外孙女他的窘态,他收走了碗筷,又走进了厨房,用洗刷声掩饰了他抽鼻的声音。

那个唱着歌的灰匣,又“咿咿呀呀”地唱了好会儿,仙琢磨了片刻,也没琢磨出个名堂来。诸时军整理完后,将鲜带回了她的房间。

四间房里,最靠北的是厨房,第二间是吃饭的地方,第三间是诸时军的房间,最里面的是鲜的房间。老人替外孙女铺好了床,又哄着她睡下,才关上了灯。

“这里是哪里?我又为什么了这里?”仙缩在了被窝里,摸着松软的被和干净的床铺,这可比自己在云腾门里的待遇好了太多了,柴房里可没喷香的被褥和宽敞的床,“还是先空间里吧。”

鲜醒来时,房门是虚掩着的,一缕秋日惯见的明媚阳光透过几厘米宽的门缝直射了进来,照亮了半个房间。

鲜嗅着身下那床松软的棉被透出来的干棉花的香气,明白了个道理,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她已经回不去了。如果还是在云腾门,那她这时候早被叫起来劈柴了。

她翻了个身,发现她睡过的最柔软的枕头旁,放着套新衣服。昨晚的那套衣服,被稻草垛的火烧破了几处,诸时军细心的注意了,这套新衣服,准时他一早准备好的,鲜不肯穿山里孩的衣服,年纪,却爱面的很。

诸时军被下放时,事发的很突然,他匆忙间只带了两箱东西和外孙女。一个箱里装着他几十年来哪都不离身的书,还有一箱是却是给鲜准备的,是从京市带来的。鲜的母亲在“临走”前,给鲜买的衣服。

“好漂亮的衣服,和大师姐门种着的桃花树一个颜色,”鲜拿着那套粉色t恤和靛青色牛仔裤。在身上比划着。

在云腾门时,她穿得都是些道家常见的粗布卦衣,古代的织布和扎染技术,又怎么比得上京市百货里买的高档童装。

“是样古怪了点,”衣服摸着着都是崭新的,来昨晚那些人的衣服和裤不是破的,而是这个世界的人。穿着的都是这样的衣服。

勉强穿戴妥当后,鲜走了几步,她并没有注意自己的脚已经左右等长了,而是由着身体的主人的惯性,吃力地跨过平房间的门槛,一瘸一拐着穿过了房门。

鲜试探性地朝饭厅里张了张,连成一体的四间平房里空荡荡的,只留了一室的阳光。

身体里残留的那丝属于孩童的模糊记忆告诉她。“便宜外公”每天的上午,都会去山间散步。去的时间的长短,和老人当天的心情有关。长的话,一个上午,短的话,也要两个来时。

吃饭的餐桌上,留了个用盆扣着的水煮玉米和一个鸡蛋。“除了衣服以外,食物倒是和云腾门差不多,”鲜在云腾门时,修仙问道讲究的是少食世俗烟火,其他师兄姐弟妹们个个只吃山间灵气,“蹭蹭蹭”地长个道行。是她两样都不长,师父无奈之下,才额外开恩,许她每天吃一枚鸡蛋,一吃吃了十年。以前嫌着有股腥味的鸡蛋,此时温在手里。暖洋洋的透了心里。

秋天是玉米季,新摘下来的白糯玉米,吃在嘴里粉津津的,可能是太久没吃主食了,鲜胃口大开,将那根比她手臂还要粗的玉米全都啃进了肚里,那个鸡蛋她没舍得吃,又放回了碗里。

吃过了早饭后,鲜估摸着该洗碗,拖着条腿走了昨晚诸时军热饭的地方。

新葺的灶台,几捆晒干了的柴禾堆在厨房的角落里,土方色的方砖,雪白的墙漆。着还算熟眼的摆设,让鲜对这个陌生的世界的惧怕又消了些。

她在厨房里了一圈,找了块桌布,简单地擦了下桌,抹掉了先前吃饭留下来的玉米渣,又拖着腿往门口走去。

昨晚进门时,她注意门口有一口水井。可是这口水井和鲜以前使唤的不同,找不提水的木桶,只是井口处,矗着个黑漆漆的怪家伙。

“鲜呀,吃过饭了吧?”话的是个坐在门口的大嗓门妇人,长着张被太阳晒得一脸斑点的圆脸,穿着件麻黄色的短褂短裤。脚旁一口海大碗,手里扒着玉米粒,她见鲜跛着个腿,在手压井旁探头探脑着,吓了一跳。

妇人慌忙将手里剥着的半截玉米随手一丢,拿了个木头井盖往井口盖去。

“祖宗啊,你这城里来的,哪能喝这样的土水。村长不是给你们家里装了自来水吗?白天都是通水的,再了,你上一回还,要喝煮热的水,不喝我们乡下这些井水,怕是有土腥味吗?”大嗓门妇人叫莲嫂,是诸时军托了村长请过来帮忙做饭洗衣服,顺带在他不在时着鲜的。

鲜听着妇人了一通,也知道她是不让自己喝水,怕是那口井不干净。

莲姐是村长的亲表姐,早几年去广东打过工,后来攒了些钱回了山里,盖了间瓦房,没再出去了,算是个进过城,见过世面的。

她也是个热心的好脾气,鲜刚来那阵,可没少给她气受。

莲嫂见鲜,鼻尖都出了油星汗,也知道她怕是渴了,也怪自己早上准备的都是些干食,这会儿去里屋煮水,热水解不了急渴,她想了想,绕了那四间平房的后头,再回来时,上衣已经撩了起来,成了个简易的围兜,里头兜着几个黄皮水梨,个头不大,不过水润润的,光是着够解渴的,鲜止不住舔了舔舌头。

“前年村长随口吐下的梨核,才两年挂了果,趁着秋风还没起来,改明个我们找个梯,把梨都摘下来。秋天燥,刚好给你爷孙俩下下火。”莲嫂拣了个梨,用袖抹了抹,给了鲜。

黄皮脆梨送出去了后。莲姐才想起来,鲜平日里最嫌弃她办事埋汰,还是该用水冲一冲。

“卡嚓”一声,甜滋滋的蜜梨水争先恐后地冒进了鲜的腮帮,她眯着眼,一口咬掉了大半个梨,“好吃。莲嫂,你也吃啊。”

“哦,”莲嫂见鲜又折着去了房后头,去那几棵被梨压弯了枝的梨树,心想,这孩,来已经适应了山里的生活了。只是那位诸局长,还不适应山里的环境。整日愁着张脸。她想着,叹了口气,坐回了凳上。继续扒起了玉米。

鲜围着梨树了半晌,心想这梨吃着倒还不错,可惜个头,核大,来这里的水土不适合种梨,想当初,云腾门种的梨,一个个可是都有成年人的拳头大,个大核,甜如蜜

“跛。毛虫掉进去了喽,”鲜感觉脖上的衣服被拎了起来,几颗毛刺刺的玩意儿钻进了她的衣领,身后多了几个孩。拎着她的衣服的,是个戴着银锁片,一身对襟短上衣。宽大蓝裤的七八岁模样的男孩。

仙集中精神,脑中出现了个芝麻大的黑点,再一会儿,那个黑点延伸开成了一片无垠的荒地。

“身变,年龄变,空间不变,”仙的垃圾空间是片浇多少水、种多少植物,都不变色的黄褐色的土地。

云腾门里,每人的空间属性都不同,分为金银铜铁四类空间。这些都是仙听其他师兄弟姐妹们的,金银铜铁和她的垃圾空间都沾不上关系。

在检查清楚了她的空间毫无变化后,仙嘀咕着,“来我的运气还不算最差,好歹捞了个会做猪油拌饭的便宜外公做补偿。”仙从失去了父母,刚好遇了四处寻找奇花异草的云清上人,被当做猫猫狗狗那样捡回了云腾门。

有了外公,又有了干净的床,仙还是很惆怅的,她想念仙风道骨的云冠师兄,还想念师父恨铁不成钢的咆哮声,仙在空间里走着,缅怀着她那些已经消逝了的云腾时光。垃圾空间是她唯一熟悉的地方,在这里,仙才能安心。

仙从拥有空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空间有多大。听其他师兄弟来形容他们的空间,会用了“最多可以栽多少颗树”来形容。可是她的空间,么有树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空间有多大。

仙一直无意识地往前走,直听发出了阵“卡嚓”声。

前面已经反复强调过了,仙的空间是寸毛不长的,不仅不长,它还连带着会吞噬外来物,包括石头啦,旧衣服啦,破铁剑,能叫得上名的,一进来,全都会消失不见。所以仙在空间里,走得历来很放心,睡前她脱了鞋,也不担心踩什么扎脚的玩意。

可现在,她实打实踩了异物,而且还是那条短了几分的腿,仙好奇着,低下了头,挪开了她那条比普通人短几公分的腿。脚底板上,沾了滩汁液,碧绿色。

脚下,是株被踩扁了的绿苗。这株绿苗苗长出来没多久,细胳膊细腿的,已经被仙的脚丫踩得只剩半条命了,地上还孤单单留了根苗杆和一片残叶。那滩碧绿色的液体,八成是被踩烂后流出来了的。

“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我踩死了花花草草,又要没饭吃了,”仙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那株奄奄一息的绿苗,长叹不已。她已经不在云腾门了,师父再也不会骂她了。

“等等,这颗苗是长在了我的空间里的,我的垃圾空间,居然长出了活的玩意儿,”仙激动着跳了起来,可是这颗玩意,被她一脚踩死了,仙又伤感了,她还来不及喜悦,只能祭奠那株见不明天的太阳的独苗了。

空间外亮了起来,仙心神一动,人又好好地躺在了被窝里。

原来是诸时军半夜来检查鲜有没有乖乖睡觉,他走进了床铺,着外孙女将被又蹬得乱七八糟的,将她的脚塞回了被里,鲜长短不一的脚时,老人叹了口气,褶好了被角。关了灯,回了屋。

仙怕他半夜还要来查房,也不敢再进空间了,一直等了鸡叫第一声后。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脚底板上的那滩绿液吸附在仙的脚底皮肤上,渗进了她的脚底,仙长短不一的腿上,亮起了阵绿光,随后她的那只腿也发出了碧莹莹的绿光。她的腿上,发出了阵骨骼生长的脆响,睡得正香的仙并没有察觉发生在她身上的异状。那阵绿光顺着她的全身一直蔓延。将仙整个人都包裹在了绿光里。

天边茫茫亮起,那阵绿光才暗了下去。仙那双不老实的脚又踢出了被,两只麻杆腿并排放在一起,不长也不短,居然是一夜间长齐了。

葛村是个典型的黔南山村,尽管国家开始了西部大开发,村里铺了路,装了电。村长家还率先用上了自来水,可是大多数村民都还保持这老祖宗那辈人的生活习惯。起床洗脸用得是各自门手压井里的水,早饭喝得是稀粥。搭着两三根咸菜,凑合着一顿了。

每年的这个时节,秋收的季节刚过,农活也忙完了。妇女们忙着在家门口串鲜辣椒,等着秋风起是,晒干了好过冬。

手里没活的汉们三五一堆,坐在了村口的祠堂外,用手卷着烟,围坐在一起,议论些发生在村里的新鲜事。一个只有百来户人的山村。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能口水横飞地上一个月。最近村里得最火热的,是上个月刚搬来的那对祖孙。

“老头刚来时,可是带着铁疙瘩的,”村里务农的汉话漏风,可不像村长那样懂得话体面,注意着人前人后的。

铁疙瘩得是手铐。西南山区虽是穷了点。可是治安还是好的,平日谁家少了个鸡蛋丢了只脸盆都是天大的事了。这种带了手铐来得人,村里年岁轻些的,只怕都是没见过的。

“村长了,让你们少嚼舌根,”话的是个四五十岁,脸晒得老红老红的庄稼汉,他往那根比手臂还长的水烟上塞了几张烟,吧嗒着,抽了起来。

这句话,从诸家搬了村里来时,村长叮嘱过不可背后人是非,只差拿着个喇叭,在村口的大槐树下,跟着公鸡似的每天喔喔叫了。

水烟庄稼汉学着村长的口吻,“人家诸局长是皇城来的,是大人物。”这个汉族村落里的老一辈,都是解放前为了躲避战乱,躲进山里来的,村里识字的比不识字的多,得话也都是些陈词滥调。连对bj的称法,都还保留着解放前的法,还叫皇城嘞。

“再大的人物,带上了铁疙瘩,那是犯了事,凤凰掉进了鸡窝,滚了一身泥,还不成了落地草鸡,”搭话的还是最先的那个汉,他呸了口浓痰,表示他对村长和皇城的那些官的感想。

“你懂啥,别其他的,你家妞每年过年给你从山外带过来的红塔山,当年是那老头一手经营起来的,”水烟庄稼汉抖了抖烟,那几片早烧焦了的烟叶儿一卷,烧成了灰烬色。

烟叶灰落下时,身后是一阵重重的咳声。诸时军背着手,缓缓走过,那件灰白色中山服还是像他刚进村的那天一样,洗得边角发白,又像是熨过了似的,服帖在老人不算高大的身上。

老人走过时,眼角都不曾抬抬,好像那些闲话的村民只是几片被秋风打落的落叶般,微不足道。

老人面部的皱纹和山里人常年风吹里晒出来的干横皱纹不同,他面上的纹路沟壑纵横,象征着他几十年在官场沉浮留下来的所有痕迹。

村民们噤着声,目送着诸时军离开后,才又议论了起来。那个古怪的下放老人的作息,跟村长手腕上带着的手表一样,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外出散步。真搞不懂,山里横见山,侧还是见山的穷山僻壤,有什么值得他上一次又一次。

眼尖的村民们留意,那块村长逢年办喜事才肯戴出来的手表,老人的手上也有一块,算是再没有见识的村民都敢确定,老人手上的那块表要比村长那块什么国产表要高档许多。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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