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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侠父真丈夫 文革愧不如

(从本回起,对敏感政治人物一律使用化名,国民党正式改中民党,共产党改为工农党。当然一般军校学生这个是不会改名字的。

开学典礼过后,黄埔军校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学员们也重新投入到以往那种艰苦而枯燥的学习中去了。对于单于来说,经过一个多月的磨练,他也基本上适应了军校的生活。

这天晚上,单于正静静的躺在床上琢磨着为什么那件黄埔军校历史上著名的事件至今还没有发生,他非常担心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历史。

“算算日子也该发生了,难道是我的到来而导致历史发生改变了吗?不对啊,到目前为止,除了姜界实提前到军校上任外其他历史事件都和我记忆的没有太大出入啊。而且姜界实的那道命令也已经发出去了啊,难道是我当选执委的缘故?不可能啊,这和我是不是执委没有太大关系啊。”单于在心里反复琢磨着。

单于到底在担心什么呢?事情还得从7月6日特别党部成立说起:

在1924年7月6日,军校正式开学的第二十天,为了贯彻孙中山先生提出的“以党治国,以党治军”的基本方针,黄埔军校成立了特别党部,并且这个特别党部同时也是军校最高领导机关。当然大革命时期嘛,什么都要讲究民主,特别党部也不例外。经过选举,姜界实、严风仪、金佛庄、陈复、单于五人当选为执委。

当然单于并不知道,如果仅仅靠他在军校的表现是不足以让他成为唯一代表学员的委员的,事实上真正选举出来的是李之龙。只不过因为工农党考虑到要是李之龙也成为委员的话中民党黄埔军校特别党部就变成了工农党特别党部了,如果这样就会给中民党内部右派以攻击的口实。出于中工合作的考虑,邹恩莱部长主动提出让单于代替李之龙。毕竟两人的票数也只相差十来票。

这样的提议,廖仲恺、姜界实当然是不会拒绝的,毕竟要是除了姜界实都是工农党员,中民党面子上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姜界实本人自己以及单于的当选是既喜又忧,喜的是自己顺利当选,工农党又主动让了一个名额给中民党;忧的是五名执委中,除自己与单于外,全是有工农党身份的中民党员。在这个军校最高机关里自己没有办法按照正常程序掌握最高权利。

如果不能掌握军校的最高权利,那这个校长还有什么担任的必要?姜界实的想法也不能说不对,毕竟尽管清朝灭亡快15年了,可是人的思想不可能一下子就转变过来。

当然姜界实如果按照规矩办事就不是姜界实了。很快姜界实以校长、特别党部的名义下文,直接指定各党小组长,还规定党小组长每周直接向校长书面报告党内活动及工作情况。

在单于的记忆里文件下发后不久,工农党员宣侠父就会以书面报告的形式向特别党部抗议姜界实违背了孙中山“以党治军”的原则,是以军权代党权,把党的基层组织变相地化做手中的工具,成为强权下监督同志的特务机构。他要求特别党部应组织基层分部的选举,并监督进行。

而姜界实当然是不答应的,并且在要求宣侠父道歉未果的情况下开除了宣侠父。而当时工农党和中民党左派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就这样,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军,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方向,也注定了日后的悲剧。

而单于担心的是现在姜界实的文件已经下发三天了,可是宣侠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单于很担心,毕竟他唯一自傲的优势就是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早知道历史的走向。单于甚至有点想去怂恿宣侠父闹事了。

不过单于终究还算一个本分的人,虽然这种卑鄙的念头在脑子里不断的诱惑着单于,可是单于终究还是没能过自己这关

正当单于独自苦恼的时候,宣侠父也在苦恼着。

说起来宣侠父也是黄埔一期里为数不多的高级知识分子,曾经考入入北海道帝国大学。(宣侠父,原名宣尧火,号剑魂,浙江诸暨人。1916年考入省立甲种水产学校,毕业时以全校第一名成绩获得公费留学。1920年赴日本入北海道帝国大学攻读水产专业。因参加留日学生爱国运动,于1922年被停止公费待遇回国,到水产学校任教。1923年在杭州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不久转入中国共产党。1924年5月到广州,考入黄埔军官学校第一期。7月因受校长蒋介石指责“违师抗命”令其写悔过书愤而退学。

不过他苦恼的原因和单于却不一样,他并不是在犹豫是否向党部抗议校长的违规行为,而是在他上书这件事,是不是该先去找单于谈谈。说真的,尽管单于在军校以及中民党内声名鹊起,而通过蒋先云的介绍,他本人也很服气单于在政治上那几乎先知般的眼光。但是他本人却并不欣赏单于,他觉得单于这个人没有那种为理想献身的精神,做人过于圆滑,尽管是从国外归国的,但是在平时的言谈举止中表现的过于明哲保身了。

“他也许将来会是一个优秀的官僚,出色的军人,不错的知识分子;但是他永远不会是一个革命者、一个为理想不惜一切的人。”宣侠父对单于有着自己的评价。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根本不会考虑其他,直接上书党部就好了,他相信真理在自己一边,再说他确信自己并不是背后说谁的坏话,而是尽一个中民党员,一个党小组长的义务。

但是让他踌躇的是之前蒋先云对他说的那番话:

“剑魂,我同意你对单于的评价,但是我依然认为你有必要去找他先谈谈。单于尽管对革命少了点热情,做人又讲究明哲保身;但是这个人,我相信是善良的,是明白事理的,对我们工农党和共产主义是有好感的。

再说,他和廖仲恺代表以及姜某人的关系也比较密切,如果你说服他,让他再向姜某人或者是直接向党代表进言不是更好吗?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中民党员。”

恩,巫山说的还是有道理的,看来我还是先去找找单于吧,趁现在离吹号前还有一点时间。

如果不行,我在直接上书党部。宣侠父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朝单于宿舍走去。

“单于,你好,我叫宣侠父,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谈谈。”宣侠父走到单于的床前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不去找姜界实,找我干什么?单于看见宣侠父找自己,心里很奇怪。

“你好,我们出去聊吧,不要影响其他人休息。”虽然心里很好奇,单于依然客气的回应道。并且看见寝室很多同学已经准备睡觉了,单于为了不影响他人的休息和宣侠父走出了宿舍,,来到宿舍旁边的小树林里。

“是这样的,校长要求党小组长每周必须直接向校长书面报告党内活动及工作情况的文件你看了吗?”宣侠父看见离吹号的时间快到了,就直奔主题了。

“我觉得校长这样做是严重违反总理‘以党治军’的原则!是企图以‘军指挥党’!我想你以执委的名义要求校长收回这份文件。”

你以为我是谁啊?!诚然你老兄说的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但是你没有听说在强权面前真理是无效的吗?

单于没有想到宣侠父没有直接上书党部,到把这个zha药包递给了自己。心里对宣侠父大为不满。

“剑魂兄,我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想过没有,虽然现在中民党在学习你们甚至苏联的党的组织模式,但是有些观念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转变的。再说,虽然总理强调‘以党治军’,但是估计谁也没有把校长这份文件看成是什么错误,毕竟他是军校的校长嘛。我个人愿意以个人身份像校长或者党代表提出我对这件事的看法,虽然我认为改变的可能性不大。而且现在在总理以及党代表心中最关心的是整军北伐,而不是党的建设。总理毕竟老了,他最希望的还是尽快完成中国的统一。”单于尽管不满宣侠父让自己扛zha药包的行为,但是单于也没有怂恿宣侠父自己去找校长。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单于还没有把牺牲别人看成理所当然。

“原来*兄是这样想的啊,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了!”宣侠父那里会听不出来单于话里话外劝他放手的意思。

“剑魂兄,你先别走,听我说嘛”看着宣侠父准备离开,单于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但是想起宣侠父‘后来’为中国做出的牺牲,最终还是不忍心如此英雄人物离开黄埔军校,一把把宣侠父拉住。

“剑魂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直接写报告给特别党部啊?最好不要这样,事实上这样也起不了作用。你这样直冲的写报告给党部只会激化矛盾!”单于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还不相信了,明摆着是校长违反了总理的以党制军的原则的事情,我上交报告给党部会起不了作用。”宣侠父不领单于的情,挣脱单于的手,向树林外走去。

看到宣侠父还是要走,单于快步上前,再次拉住他,并迅速的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剑魂,你别傻了,你看看党部有几个工农党员?谁占多数?你想想校长为什么敢发这道命令,党代表为什么默许?这毕竟是中民党办的军校!”

听见单于这样说,宣侠父完全明白了,姜界实之所以发这道命令是看准了没有谁会计较他的违规行为,孙中山、廖仲恺不会,因为在他们眼里,姜是在维护本党的利益,工农党也不会计较,因为越计较,越表明工农党想控制军校,就是为了避闲,工农党也不会反对的。

“政治是没有真理的,只有手段和目的!”看见宣侠父没有说话,单于又加了一句。

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后,宣侠父抬起头,一脸神圣的对单于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巫山没有说错,你的才华让人惊讶。我也很感激你对我,一个不熟悉的人如此推心置腹……”

听见宣侠父这样说,单于以为宣侠父打消了念头,不由松了口气。

“但是,我依然会上书党部,因为校长的确违规了!的确政治是没有真理的,但是革命是有真理的!我不是和校长过不去,而是为了中国的革命。枪永远也不能指挥党,不然只能产生更多的军阀。”

宣侠父说话的时候,单于分明从他身上看到了这个时代的精神:为了中国,不惜一切!

宣侠父说完,大步向着树林外走去,离开时潇洒的向单于挥了挥手。

看着宣侠父的背影,单于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羞愧。

“这是一个容易被人遗忘却具有非常意义的事件。1924年7月6日,军校开学仅二十天,便成立了特别党部。这是孙中山根据苏联顾问鲍罗庭的建议,实行“以党治国,以党治军”的具体体现。特别党部作为军校的最高领导机构,须经选举产生。选举结果,姜界实、严风仪、金佛庄、陈复、单于五人当选为执委。不久姜界实以校长、特别党部的名义下文,直接指定各党小组长,还规定党小组长每周直接向校长书面报告党内活动及工作情况。文件下发后,将军抗议了。他十分正规地给特别党部写了一份报告,毫不客气地把矛头直指姜校长。他认为校长此举,是企图以军权代党权,违背了孙中山“以党治军”的原则,把党的基层组织变相地化做手中的工具,成为强权下监督同志的特务机构。他要求特别党部应组织基层分部的选举,并监督进行。姜界实看了报告后,气得咬牙,狠不得立即赶走宣侠父。但考虑此事非大非小,处理不好会影响政治立场和形象,于是他以老乡和校长的双重身份,招见了宣侠父。谈话很快陷入了僵局。姜界实命令将军写出悔过书,否则将开除出校。将军不仅不写,三天后还愤然离开了军校。临走时,给同学单于留言:‘大璞未完总是玉,精钢宁折不为钩。’”

――摘录于《抗日名将之宣侠父》作者:丰之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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