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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 初战(三)

“一支钢枪手中握,一颗红心献祖国;我们是革命战士国民的子弟兵,总司令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噢哦噢,总司令怎么说,咱就怎么做。”

在通往奉新的道路两旁,当地的老百姓惊讶的看着一支系着红领巾,头戴大盖帽不停的唱着曲子的部队从他们面前经过。远远望去,宛如一条灰色的长龙。

“刚才三连唱的好不好?!”一个军官大声的呼喝着。

“好!”此时队伍里士兵们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吼声。

“咱们五连也来一个怎么样?”军官又大声的说道。

行进的队伍里又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吼声:“好!”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预备唱!”军官也扯开了嗓子领唱道。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是虎就该山中走,是龙就该闹海洋。谁没有爹,谁没有娘,谁和亲人不牵肠。只要军号一声响,一切咱都放一旁!”

就这样,这支部队不时传来阵阵歌声,显得是那么的朝气勃勃,士气高昂。

道路两旁的老百姓就如看夕阳景一般,无不交头接耳的评价着自己眼前这支从没见过的军队。

“他叔,这些当兵的唱的啥曲子啊?听起来利索。”一个站在田垄上看着队伍从自己面前经过的做庄稼汉打扮地人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自打曾文正公的军队以后,多咱也没看到这么士气饱满的王者之师了。别说咱们赣军,就是孙大帅的部队和咱们眼前这支部队比,都像是要饭的。”一个上了岁数的做乡下塾师打扮地老头一边捻着自己下巴底下的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得了吧,谁不是打前清过来的?曾剃头的军队有咱们眼面前的军队看着这么威武?你就往曾剃头脸上贴金吧。”另一个双手笼在袖口内地中年人斜着眼睛,不屑的说道。

而旁边一个看热闹的闲汉小声的嘀咕道:“我看这些当兵地有病。他们这那像是去打仗,去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集体今天娶媳妇儿呢。”

“朽木不可雕也,兵书有云:惧死者死,无畏者生,咱们眼前这支部队那是深合兵家奥义。”开头那乡下塾师不屑的打量了眼闲汉。

“我说他叔,我闲来无事也读过几本兵书。你刚才那话是那本兵书上说的?别是自己胡编的吧?”双手笼在袖中的中年人似乎存心找碴。

“这历朝历代的兵书多不胜数,你小子就都读过?这是老夫当年偶然看到五代时期一本兵书残本上所记载的。怎么了?”半拉小老头虽然脸颊微红,可还是捻着胡须摇头晃脑的说道。

“呸!得了吧。你一辈子就当年考举人地时候去过两次县城,你到哪里去看的这五代兵书残本?”那中年人压根就不相信小老头的胡话。

小老头被这中年人扫了面皮。哪里肯依,两人顿时扭在了一处,而和他们在一处地闲汉、庄稼汉连忙在旁劝解。

而当他们闹成一团的时候,在行进的军队中也有人看着他们的笑话。

“这个老人家可算名副其实的老而弥坚了。”一位27、8岁地年轻军官骑在马上看着这一幕轻喜剧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个人正是单于,本来按照行军的规矩,他是应该跟着师部一起行动地,可单于想到程潜是革命前辈,而且风闻他架子很大,为了避免招惹无谓的闲话,他还是跟着作为全师先锋的第二团一起行动了。

而在他旁边稍微落后他半个马鼻的胡宗南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还自顾自的哼着刚才队伍里唱过的军歌。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胡宗南哼了几句后,对单于说道:“嗨,师长。你写的这几首军歌比起打倒军阀那首歌带劲儿多了。我看这几首歌作为咱们国民革命军全军的军歌都够了。”

面对胡宗南的恭维,单于只笑了笑,并没有搭话。其实他创作的这几首军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出这个风头,只是以前听惯了两只老虎,现在一听到打倒军阀那熟悉的调子他就忍不住想笑。可这首歌偏偏是北伐军里传唱最广的歌曲。以前他在第二师不过是个副师长。听着师里唱,也只能强行忍耐;可如今他好歹成了一师之长。实在不愿意再听到两只老虎的调子,于是干脆把后世几首传唱较广,听着带劲的军歌提前发布了出来。

“寿山,这也快到奉新了,要不咱们再往前面走走;别到时候程长官想来一出礼贤下士都半天找不到人。”单于想了想,在马上侧过身对胡宗南说道。

“师长说的对,这个程颂云,架子实在是大的很。”胡宗南对程潜的脾气也是略有所闻,因此很是认可单于的提议。

于是两人带着卫兵脱离了大部队,顺着部队行进时刻意留空出来的道路的右侧通道,一扬马鞭朝队伍的最前面而去。

单于对程潜这种革命前辈着实头痛,没什么本事也就罢了,偏偏架子又大,心胸又小。本来第三军与第六军进入江西时,蒋中正出于统一指挥的考虑,原本是想任命朱培德为两军总指挥,可程潜因为朱培德资历不如自己,而坚决反对,甚至提出若是朱培德做了总指挥,他就辞职不干;蒋中正没办法只好不任命这个总指挥,结果程潜第六军溃散后。朱培德也是按兵不动,还了程潜一次。

说起程潜地第六军,那也是北伐军里声名赫赫,战斗力最弱的杂牌部队。之前孙中山广东整军时将滞留在广东的各省武装统一整编成建国湘军、建国滇军、建国豫军、建国鄂军,而在杨刘叛变失败后,国民政府又把建国湘军、建国滇军、建国豫军、建国鄂军与吴铁成的警卫师整编为第六军。

其内部派系之繁杂。品流之复杂实在非外人所能了解。据单于侧面了解的情况,第六军共有两大派,两小派。两大派系是湖南派以及广东派,两边是互不买账。而两个小派系则是湖南派下面的醴陵派(程潜地同乡与浏阳派(参谋长唐蟒的同乡,两者之间的暗斗也相当厉害。

其实第六军内部派系斗争激烈点也还算了,最让单于头疼的是第六军直到现在军服还是五花八门。由吴铁成警卫师改变的第十七师还算好,军服样式和第一师没有区别,统一的灰色军服没有肩膀、领章,可其他几个师。有穿着北洋那种有竖条肩章军服,头戴白帽圈地,有类似孙传芳部“渔夫”装的,而从建国滇军改编的部队帽子上还保留着红帽圈。真在战场上恐怕还真分不清谁是友军谁是敌军了。唯一统一的大概就只有青天白日地帽徽了,不过对着单于也不敢保证。

而当单于正在头痛的时候,第一师已经快开到奉新了。而骑马走在部队最前面的单于与胡宗南两人甚至能隐约看见奉新的城墙了。

“师长,你看。”胡宗南注意到距离部队不远处有几个人正骑着马等在道路旁边,连忙提醒着单于。

经过胡宗南提醒,单于也看到了是有一群人正骑在马上打量着他们,连忙让传令兵下令全军暂时停止前进。而对方见第二团行进队伍停了下来。也轻提缰绳,缓缓朝单于他们走来。

单于对卫兵递了一个眼色,骑着马跟在单于的卫兵也是一提缰绳迎了上去。只见卫兵和那群人说了几句话后就回来报告,原来程潜在得知第一师今天到达奉新后,特地派了他的智囊第六军总参议杨杰提前到城外来迎接他们。

说起杨杰,单于那是如雷贯耳,中华有名的两个半军事家之一。军事理论水平在当时的中国大概只有现在任孙传芳智囊的蒋方震才能媲美。只可惜杨杰与蒋方震差不多。在外人面前威风八面。可在了解他们的人眼中也不过是些纸上谈兵地角色。

单于就听说过程潜第六军之前的失败就和这位杨大炮脱不了关系,杨大炮大笔一挥就篡改了加仑战前制定的直取德安。涂家埠,截断南浔铁路地计划,改为第六军衔梅兼程暗袭南昌。致使前锋与主力脱节,程几乎全军覆没。苏联顾问加仑将军在在总结中就指出南昌战役北伐军损失在攻江西方面7个师中3个师的大部分兵力,其最主要的原因是程潜擅自修改计划,导致与朱培德缺乏协调,最后加仑更是毫不客气的指出这次失败有可能导致北伐军在江西前线的失败。

可即使加仑如此说,程潜对杨杰这位智囊还是信任地很,在其总结里只字不提杨杰计划地失误,只把失败归结于“通信机关缺乏或协同动作之精神不充溢,决难收克敌之效”上。不但如此,他还有意让杨杰出任第十七师师长一职,不过看现在杨杰仍然是第六军总参议就知道程潜的这个任命在第六军内部阻力很大。

“这位可是单于单师长?”杨杰骑着马来到单于跟着拱手行礼道。

单于打量了一下这位杨大炮,30来岁,双目炯炯有神,尽管身为军人却依然一身长袍,尽显其名士风范。

“不敢当得很,我正是单于。程总指挥可有什么吩咐?”见身着长袍地杨杰没有行军礼,单于也骑在马上对杨杰拱拱手说道。

“早就听说单师长年轻有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名不虚传。”正如单于对杨杰有看样一样,杨杰对单于如此年轻就能当上一师之长也是内心感慨不已。

“耿光老哥就不要取笑文革了,在老哥面前我哪里当得起人中龙凤这四个字。您还是说说总指挥有什么吩咐吧。我早听说总指挥带兵严谨,这心现在还七上八下的呢。”虽然杨杰比单于大十来岁,可细究两人职务,单于称呼杨杰一声耿光兄也不算失礼。

“哈哈,单师长客气了,贵师的驻地总指挥早已经安排好了;总指挥此时正在城内设宴为单师长、胡团长洗尘,单师长你的意思?”杨杰见单于不愿意多聊,也就打个哈哈把程潜的安排说了出来。

程潜专程设宴,单于不可能不去,只好和胡宗南商量了几句,回过头对杨杰说道:“总指挥有招,文革焉敢推辞。不过这部队驻扎,琐事繁多,寿山身为团长,一时也脱不了身。为免总指挥久候,不如就我一个人先去就总指挥的教,耿光老哥你看如何?”

杨杰觉得单于说的有道理,也就点点头对单于说道:“那好,我的人会带胡团长去驻地的;而我就为单师长带路吧。”单于又回过头与胡宗南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卫兵跟着杨杰朝奉新县城而去。而胡宗南则带着部队跟着杨杰带来的军官朝程潜为第一师安排的驻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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