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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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40年5月9日凌晨地点:d型山
清晨的时候,山脚下的马斯湖表面水雾腾腾,迷茫的湿气几乎掩盖了湖面的存在。几具德军山地兵的尸体在湖面上若隐若现,诉说了凌晨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不幸。
我乘坐的波音314随着巨大的噪音再次光临美丽的马斯湖,客机像一只银色大鸟那样奔腾着一头扎进马斯湖中,机翼上的8个风轮哗哗哗地把湖面湿气吹散,为我清理出一条通往岸边的通道。
新6军11团的几个士兵划了橡皮艇来接我和克莉斯汀,我和克莉斯汀在他们搀扶下上了小艇,然后上岸登山。
“哈哈,没想到你为了小舅子还要来这里一次,真是没想到!”韩晓军笑着在山顶迎接我。
“没办法,”我上前拥抱他,“吕贝卡不愿离开他的同胞,克莉斯汀不愿丢下她的哥哥,我不敢丢下老婆的妹妹,惨,我只好来这里劝劝吕贝卡去美国。”
“这里可不安全,1个小时前我们刚打跑了德国的一个搜索营,消灭他们100多人,俘虏100多,你看!”韩晓军把16x递给我,
顺着韩晓军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100多德国人抱头蹲在峡谷的空地上,几个荷枪实弹的法国农民耀武扬威地看管着他们。
“刚才我在湖里也看见几具德军尸体,应该是从山上摔下去的吧?”我问。
“嗯,”韩晓军正要补充几句,山脚下忽然传来坦克履带的嘎吱嘎吱声。
我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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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尔将军阁下,这就是法军山顶的具体布防情况,”克劳斯伯在一张简易的沙盘上堆砌出d型山山顶的大致地形,供第七装甲师的师长隆美尔参考。
“我昨天亲自上山观察过,法军靠湖的南山防御薄弱,而靠陆地的北山工事密布,防御力量很强,我们有一位山地通讯兵还躲在山上,可以提供我们必须的一些情报。”
“好的,”隆美尔消瘦而英俊的脸庞上挤出一点笑容,对着地形沉思半刻,忽然问道,“你确信他们是印支那师?有很多炮?战斗力很强吗?”
“是的,阁下,”克劳斯伯不禁有些脸红,自己的山地营战败了,损失超过一个连,失败的耻辱已经掩盖了他在波兰的荣耀。
“好,那么等我的150榴弹炮连就位,我会组织一次进攻的,我先得把那些讨厌的反坦克壕沟填平了!”隆美尔微微一笑,“中校,不要气馁,我们如果夺不下这座支那山,那么我们可以不理睬他,直接绕过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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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著名的k18重炮在山脚下怒吼了,炮击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粗大的15厘米炮弹不断击中北面的山坡,隐藏在植被下的很多坑道和道口纷纷暴露或倒塌。
我和韩晓军躲在一个覆盖了7米厚土层的掩体内,观察德军的动静。
炮击结束后,隆美尔第七装甲师下属的一个连成疏散队形慢慢地沿着600多米宽的山坡向上顶攀爬。这些士兵先跳进了第一道4米宽,3米深的反坦克壕沟,很快又爬了出来,正当我和韩晓军面面相觑时,壕沟内发生了一连串爆破,第一道反坦克壕沟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大头,”我阴笑着拍拍韩晓军的肩膀,“这么陡的山,坦克根本开不上来,你挖那三道壕沟干什么?”
“唾”,大头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摇了摇手边的有线电话。
“50迫击炮,给我砸那些撤退的工兵。”
“嗖、嗖、嗖”,轻迫炮弹离膛时像玻璃瓶摩擦水泥地一样的声音远远传来,迫击炮开始追杀着那些撤退的德军工兵,但是德军工兵整形松散,隐蔽得当,那些轻迫炮弹好像都浪费了。
“通――”,远处传来隐约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那是法国的炮台和机械化炮兵隔着马斯河在炮击德军,阻止德军的推进。我知道今天是法国炮兵最后欢娱的日子,因为今天,是“飞行炮弹”名震天下的日子!
按照历史进程,德国在入侵法国的第三天上午受阻于马斯河一线,中午,德军的斯图卡87决定性的摧毁了缺乏防空火力的法国炮兵,马斯河50公里防线当晚被德军全线突破。
从此,斯图卡成为西线的主宰!
“大头,我们掩体的顶部土层能抗住1000磅炸弹吗?”我不放心的询问韩晓军。
“放心好了,”大头言词凿凿,“顶不住你杀我头。”
“滚,顶不住我们都没命了,”我骂他。
“通,通,”山脚下的k18又开始吼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第二道反坦克壕,那条壕沟是德军步兵推进的大难题。德军很聪明,把炮弹倾斜在壕沟上沿。飞溅的泥土全部掉落在壕沟内,不到一刻钟,我们的第二道反坦克壕沟被填平了。
我万分郁闷地瞅了大头一眼,他蹙眉愁脸地看着填平的反坦克壕沟,忽然心情哀恸的大作:“我的反坦克壕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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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的最后一道壕沟也消失了,不过这完全是预料中的事情,我和大头没有浪费感情。
接近中午的时候,德军不再炮击,上午的战事结束了,我们伤了2个观察兵,他们伤了n个工兵,大家平手。
肚子饿了,我和韩晓军一边观察德军阵地,一边捧个淡馒头开啃。
“台风,台风,我是闪电炒白菜,我是闪电炒白菜,发现德军三辆炊事车,发现德军闪亮炊事车,坐标8226;8226;8226;”
旁边的一台无线电台中忽然响起了侦察兵的发现,我连忙过去拾起对讲机:“请报告就餐的德军士兵位置?”
“报告长官,德军位置很分散,全部隐蔽在树林里,我算术不太好,算不出具体坐标?”侦察兵的语气有点无地自容,估计他以前在桂系也是一个侦察兵,可能不识字,不能怪他。
我没话说了。
“侦察兵,我命令重迫打几发校炮,我们干他鸟炊事车。”大头在旁边发话了。
“好,”我连忙表示同意,还不忘补充一句:“他们干我们三道壕沟,我们干他三辆炊事车,大家扯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