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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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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爷面前时,徐三爷脸都绿了,“莽莽撞撞的,像什么话?”

后面上来的徐淳熙、徐淳疆、徐淳烨则拜见行礼之后,与徐三爷身后的项绍云和华臣逸哈哈一笑,徐淳璋呵呵一声,“三叔,您来了?”

这话说的,徐三爷抬手掰他肩膀,让他朝后去,韦伯一直等着看他们叔侄几个,待徐三爷看他,忙上前来,抱拳,“三爷。”徐三爷点头,“你们来得倒快。”

韦伯回说是,几年时间过去,今日的韦伯,嘴唇上留了胡须,显出成熟男人的韵味来,其实他年纪比徐三爷还要小,此时倒显得徐三爷比他还年轻些,这几年下来还是保持他的单身,他母亲,临安侯夫人快操碎了心,这是一个比之当年徐三爷还要难弄的人,今年已经二十六了,京里的姑娘适龄的说了个遍,他就没松口,就是徐三爷,趁着两人独处的时候,也会劝上几句,可他就是油盐不进,你问他可是有意中人,得来全是沉默,再问他可想这辈子就这样,不娶亲成家,得来一场笑声,分不出真假来。

为了躲着临安侯夫人,他可算是狡兔三窟,一年不入侯府府门几步,他自己的府邸有个老管家管着,缺东少西的,反正也没个正规,大多时候去徐府上,好几年前都是客人变主人了,再说也不是三岁小孩,长辈们也不能用荆条抽人不是,临安侯夫人每每气得无措,捶腿哭骂,“我这是造什么孽了,生出你这孽子来。”

抬头再一看韦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气得破口大骂,差点引发心疾,食指他眉心,“我看你是魔症了。”那一次是韦伯与临安侯夫人闹得最为严重的一次,其实想想,人说父子成仇,韦伯就是与临安侯,再大的父子隔阂,这些年来,临安侯爷也尽力去弥补,只差拉下脸来跟这个小儿子赔礼道歉了,可说起来,也到不了这层次,反正好像这些事已经定型了,谁也改变不了。韦伯这些年的军功荣誉,拼了骠骑将军一职,在西大营里面,能与他制衡的魏将军,顶头上便只有徐三爷了,可谓是要权势有权势,要样貌有样貌,家世又是一等一的,若是选婿,他这般,可算是京都现在比之当年徐三爷有过之而不无不及的钻石王老五,当年徐三爷还有徐大夫人牵出的几家待定的闺秀,可到了现在韦伯身上,世家私宴上,都没瞧见过他的影子,你就是想按个与某位闺秀有关系,也寻不着痕迹,可谓京都一大奇事了。

一事归一码,现在在惠州地界上,眼前的事最要紧的还是将沙海里的人弄清楚为首要,徐三爷让王大头忙前忙后的打前站,总是有他的道理,“怎么样,可确定了?”

王大头抱拳,“回三爷,确定了,您说定啥时候?”

徐三爷抬头看天色将晚,问华臣逸,“今晚怎么样?”华臣逸点头,表示无异议,这事便定下来了。

所有人抓紧时间扎营埋锅造饭,赶紧用饭后便要准备今晚的一场谁呀预想不到的争锋相对。

王大头将整个惠州沙海的区域地图摊开,凑上去十几个头,梁乐嗯哼一声,低着的头都去看他,韦伯与他自小就相交,“梁乐你做甚怪呢?”

梁乐哼一声,“我怎么作怪了,你来了见过那活物吗你,都凑着看什么劲,听三爷的。”

这是上战场总要出现的一幕,那年去西北,徐家三个小爷算是见识了徐三爷部下几个能将整日你踩我,我阴你的本事,所以现在习以为常,其他人不想听他们两个斗嘴皮子,都去看徐三爷,徐三爷自己看了许久,缓缓开口,“行了,在晚辈面前闹笑话,有点长进成吗?”指尖一点,对梁乐说,“这里分给你,要是漏了个半死不活的东西出来,回头我操练你。”梁乐站直身板,回是,令了军令。

徐三爷将能带兵的几个将军都分派出去,守好王大头原先做好的出口,最后点了驻军大营外的一处,也是最关键的一处,“其他人都随我守着,好了,记住,是亥时三刻,都散了吧,领着自己的兵现在就出发。”

将军们回是,行礼之后便出去了,剩下的便是硬要跟来的梁大人和徐家叔侄,项绍云问,“姑父,要不,梁大人先撤后几里,静候消息?”

自上次群山一站之后,梁大人再不肯待在县衙里面,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从澜县引出去的河流开拔周边几个县份,因华臣逸试种的菜种和稻米有几样已经能活,且长势极好,非常适合澜县的土壤,工部的事也就完成了,华臣逸整日跟着徐三爷到处走,其他三个钦天监的大人,硬要死守着降雨太折腾,别人看着是做无用功,可这样的无用功,他们不做不行啊。

华臣逸到澜县之后先是解决了澜县的用水问题,之后又找出地下河,有了地下河,整个澜县及周边区域受益,试种的事更是做得妙处,更要紧的是,发现了群山里面的秘密,给朝廷拔出动乱解除祸害立下大功,他这一趟可以说是圆满了,可其他三位钦天监的大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他们四个是在圣上面前领了皇命了的,若是此番祈雨顺利,倒是也可以上表回京都,可若是这事久不能做好,这回京之日便远了,恐怕不招来圣上的迁怒已经很好了,所以他们不敢动,可蒋大人却用不着这些,工部的其他大人早就往其他区域公干去了,独他年岁已大,不能四处奔波,这一次惠州的事解决了便要与徐三爷一众回京都的。

当然,华臣逸也不会再回澜县,不管怎么说,月满则亏,做人总要懂得得失,他在澜县立下功劳,祈雨之事便不好再去操持,毕竟其他几位大人都是日后要长居的同僚,弄得脸上无光,日后也不好相见,所以与其他人说一声也一同来惠州,到时候也是要与将士们一同回京都。

蒋大人听着项绍云让他避开,摇头摆手,“不用,不用,老夫就在这吧,不用你们额外照顾,再说,老夫还有家人长随呢,紧要关头,避开就是了,你们的人还是用上紧要上头。”

徐三爷点头,蒋大人作为朝中能臣,怎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三流官员,他这般年岁,见识不少,自保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夕阳慢慢浸上红色,眼前沙海如尘,遥看去,好几个方向冒出狼烟,这是将军们就位准备就绪发出的信号,看在人眼中,生出悲凉来,有种孤烟直立,四下寂寥之感,就是徐淳璋这样的,也知道感概几句。

夕阳下沉,直到地面开始模糊不清,徐三爷抬手,放下,“生火,放水。”四个字决定了沙海中不知处的人的命运。

帐前早已经准备好淋上灯油的柴堆遇火把便着,这一处点燃,远处几个驻守了人将士的地方也同时点燃。

犹如开闸般,此时大家明白了王大头惊心在沙海两边徘徊暗查到底做了什么,这是一条从惠州境内河流引过来的河水,虽然只是一支很小的分流,可前几年朝廷派了工部的人去惠州筑坝修渠,就是为了那条长河,项绍云对此十分了解,更不要说梁大人了,所以从什么地方节流过来,需要怎么引流,王大头得了他们两人确切的认证,将此事办得极为漂亮,河水从帐前流过,通过引流恰好对准了一处流沙处,源源不见尽头的河水从那里流进去之后,不见了踪迹,可在场的人却知道,它去向哪里,它的出口在哪里。

此时要做的便是等待。

近子时,远方传来惨叫声,由韦伯驻守的出口放出烟火,这处平原上,每个人都看得真切,来了。

没多时,其他几个地方也放了烟火,大帐前的出口还在不停的灌水进去,夜风吹来,在场的人,衣衫铠甲冷光雪白,人人将手放在剑鞘上,目不转睛的关注着眼前的丝毫。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继前几日在群山里那场之后,这一次,是守株待兔,是归程尾章。

徐家几个来请战支援其他几位将军,其实是怕见不到那被河水制服的旱魃吧,徐三爷准了,几个翻身上马,沿着沙海边缘去往各处。

一夜的拘捕,天明时,到处铁锁铿锵声陆续过来,近了才看清,人数真是不少,韦伯那一处,压着个头戴冠翎的人过来,兵士一压他跪下,韦伯来报,“三爷,这便是他们的酋长,末将守到现在才待他出来。”

沙海里的情景到底怎么样,他们一众人不知道,当然也不想知道,谁也不愿将自己的性命摆在大自然得天独厚的杀人利器面前,寻这等不要命的作为,所以徐三爷给他们的话是,守着,待他们出来,要是不出,几天几夜灌水,但却不能以身犯险,私下进入,违者立斩。

有徐三爷的军令在,其他人就是再好奇,也不敢违抗,所以这么多人只敢守着出口,出来一个逮一个,直到一夜过去,才等着了这个头目。

韦伯等徐三爷点头后,低头去喝那人,“都统面前还不行礼,活得不耐烦了?”而后又呵斥,“抬起头来。”

站在徐三爷之后的人都去看这个咒雾的酋长长什么模样,那人不愿抬头,强压着他的兵士,将他的下巴往上抬,一张脸,将在场的人看得愣住,徐三爷瞳孔微张,嘴唇紧抿,虽然心里仿若着了火,可还是很快镇静下来,语气里说不出什么意思,“故人来啊。”

手一挥,示意将人压下去好好看押,自己转身回帐了,一夜没睡,虽然不是很累,不过,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其他人见他这般也不敢进去打扰,韦伯亲自将人压下去看押住,他有些明白徐三爷的心情了。

徐淳璋就着沙地,席地而坐,其他人也坐下,火头兵来分发干粮,这事了了,立即就要拔营回京了,所以来不及煮饭食,只能用些干粮,华臣逸一瘫便仰头躺好,心里也再琢磨,一旁耳朵也是细心听着徐家兄弟说话。

“三叔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对劲呢,哎,不过才将那人看起来怎这般模样,不是说是咒雾的酋长吗,一般不是德高望重着担任?难道是驻颜有术,还是搞错了?不过韦将军不是那般莽撞的人,抓个人而已,不会也弄不清楚。”徐淳璋一边往嘴里塞着干粮,一边灌凉水,看着一旁拿着干粮发呆的徐淳烨说,“你看你,说了不让你来,你非要来,看吧,连干粮都吃不下,这又不是出来游山玩水,我看你啊,日后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做你的公子哥好些。”

徐淳烨是吃不下,他是不饿,而不是嫌弃,见徐淳璋这样说,哼一声,扭头一旁去,像对仇人一般对手里的干粮。

项绍云看着他们兄弟这般别扭,想想,对了他还有从湖州带来的糕点,拿出来众人分吃了,一边说着才将发生的事,徐淳熙毕竟年岁大些,“三叔说见着故人,难道他们之前就见过,你们可别忘了,三叔当年是驻守过南疆,去过南夷的,剿灭西南叛军的时候,历时可好几年,难道之前三叔也去过咒雾?”

项绍云摇头否定,“姑父当年虽然去过南夷,但华世兄说过,咒雾这地方,肯定没有可能接待上晋朝廷的人,就是南夷国的国王,恐怕都没有去过,我觉得这个酋长有问题,莫非咒雾有变?”

徐淳疆点头赞同,“这样一来也就说通了,咒雾这地方,历来没有外人出入,可以肯定的是,三叔没有去过咒雾,这酋长要不就是在南夷与三叔有过往,或者这酋长是个假冒的?”这样荒诞的设想出来,大家都停住,没有见识过,就凭听来的传言看,咒雾这地方绝对邪门,当地的酋长,可是他们一方的独裁,这样重要的人物要是被人掉包了,得蒙骗多少人才行,乱了。

华臣逸一边听,一边推理着自己的所认为的,项绍云看他正出神,这里的人,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他了,胳膊拐他几下,“世兄,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小爷的眼光全到了他身上,华臣逸慢悠悠起身,“你们说得也有道理,咒雾这地方,确实不存在酋长会与表姑父认识的可能,你们说的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性不大,以咒雾的惯例,他们的酋长终生不出外,一辈子都待在咒雾,至于第二种可能,听起来不太可能,但这样虽然说起来太过复杂,但是最合理的,那,表姑父与那人认识,恐怕就是早年便有过节?你们仔细看了吗,我们当时都在惊异那人的面相,可表姑父当时只在意了那人抬头起来的姿势。”

徐淳璋皱眉,这样高深,他怎么没发现,“世兄,你说这有根据吗?”其他人也不信,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当然也就没人去看徐三爷眼光落在什么地方,华臣逸现在这般说,信也不是,不信也找不出反驳来。

华臣逸解释道,“你们都去看了那人的面相,我却注意到表姑父看的是那人的姿势,当时我在最近的地方,那人被强压抬头之前,表姑父的神色就已经不对了,在看到那人面相时,神色又恢复,所以,我敢肯定,表姑父绝对是没看那人的长相,而是看了姿势便认出那人来。”

说得这般肯定,倒极像是真的了,文尚走过来,徐淳烨招呼,“文尚大哥,你这是要去找三叔?”沙上或蹲或坐,或躺的徐家小爷,再加上个不羁细节的华臣逸,项绍云倒是规矩些,好歹下面颠了东西坐着,其他人的作态,简直不忍直视,文尚回他,“是,奴才去寻三爷”,问道,“可还在里头?”

都朝他点头,文尚行礼之后便撩起帐帘进去了。

再继续才将的话题,还没进入主题呢,大帐里面传来徐三爷发火的声音,之后是文尚告罪,徐淳璋奇怪了,这是夏天有冰雹,头回见这样的,他们的三叔今日见着真的发火了,听着里面的动静,几个小爷赶紧起来站好,就是懒散的华臣逸也迅速得很,徐三爷发火了,该装孙子的时候到了,个个垂着头,又好奇里面什么事,偷瞄了好几眼,帐帘被人突地从里面撩飞起来,走出脸色极端难看的徐三爷,一见一众乖顺的侄儿,像是用了很大力强忍下来,示意他们都走开,自己大步走前,去往韦伯关押人犯的地方。

几个小爷一个看一个,再看跟在徐三爷后面低头走路的文尚,相视几眼,便也跟了上去。

还是晚了徐三爷一会儿,待他们到时,这处军帐外已布上岗哨,围了上百人,一看就知道,情形不对,他们几个正要上前想进去,徐淳熙打前头,却被梁乐拦住,“熙哥儿,你们就在这候着吧,这会子不能进去。”这话、、、、、

当然,徐三爷说能进,也就不能再嗦,只好侯在外面,突然里面,传来徐三爷怒吼,像是压抑了很久,现在爆发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其中还夹着文尚、韦伯几个的劝解声,梁乐一听这动静,嘴里一出声,“完了,三爷这是要杀了他了。”转身便往里面去,候着的徐淳熙等人紧着也赶紧跟上梁乐。

待众人进去之后,眼前的情景让人不可置信,徐三爷双手似钳,紧紧将那位所谓的酋长禁锢在手里,那人的脸色已经泛青了,韦伯与文尚着急的在一旁制止,梁乐一个箭步上去,铁柱似的身子往徐三爷身后一站,伸手就把徐三爷肩头扯住往外掰,不管怎么样,这个酋长现在还不能死,徐淳熙几个也上去帮忙,他们知道,徐三爷真的发怒的时候,旁人是不能劝的。

费了好大劲才将那人的脖子从徐三爷手下解救出来,徐三爷一甩手便将梁乐几个推翻在地,再看一双眼像是淬了毒一般冷得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从未见过这样的徐三爷。

哼一声甩袖,一指眼前这个人,“给我上大刑,灌软骨散,不管用什么法子,我要他动弹不得分毫,只要留一口气回京都,其他的随你们怎么般,梁乐与韦伯你们俩,时时刻刻盯着他,若是敢错开一眼,拿你们是问。”

转身边走出去,留下一句话,“拔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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