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陌路夫妻再相见，宝贝你生气了（1）
?素素很伤心,很悲观,因为她失去了她期盼着、爱着的小小川。她怨,她气,因为楚凌川总是一走就了无音讯,而且到处沾花惹草。
是不是仗着那一双会放电的眼到处放电,电住一个算一个?勾三搭四的,等他回来,看她不把心帐旧账跟他一起算算清楚。
安国栋和李月香对素素的消沉和悲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从孩子没了以后,素素就没哭过,他们真担心憋出毛病来,十天前,本该是在家好好休养的,没想到这丫头还偷偷溜出去一次,回来后情绪更加低落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问她也不说。真是急人。
最后安国栋和李月香商量着,借着国庆长假,而且素素身体也恢复了,就带着素素出来散散心,希望素素赶紧从那低迷的情绪中走出来。
素素本来没想到要旅行,因为没什么心情,可是父母都安排好了,所以她就乖乖的跟来了,散散心也好,总是沉浸在悲伤中,低迷消沉,会失去人生的方向和目标。
来到这座城市,今天的第一天游玩,三个人一大早出去,走走歇歇,也游玩了几个景点,天也渐渐晚了,在外面吃了晚饭,便向所住的酒店走去,不远,十分钟就可以走到。
玩了一天,素素只盼望着赶紧回去休息,可是安国栋和李月香商量着去泡温泉,对此,素素表示不参加,她宁愿躺在床上睡觉。
快走到酒店的时候,一抹绿色身影在她眼前闪过,心,忍不住狂跳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孩快步走到一个女孩身边,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并肩离去。
不是他!
刹那间的恍惚、错觉,以为是她心中那抹绿,希望是,却又不希望是,最终也不是,可是,脑海里却已经在来回闪动着他的身影。
其实,她是有些想见到他,又不愿见到他,甚至有些气他,怨他。看着前方那抹陌生的绿色和那娇俏的女孩,素素忍不住想起了约十天前的那一幕。
十天前,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心里也因为失去小小川痛苦不堪。每天都过的昏天暗地,就算心里再难受也不敢对着父母哭,怕她的伤心和消沉带给父母更多的心痛,不想因为自己的悲伤,搞得家里人也愁云密布。
所以,她拼命的忍着,可内心深处依旧沉浸在失去bb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每当她痛苦的时候,就越发思念他,多想有一个有力的肩膀让她靠着。
可是,他不在,也联系不上,即便联系上也不能告诉他这个让人心碎的消息,就像妈妈说的,他有他的使命,大使命,就算他知道,也无法回来,只能在那一头担心、分心、干着急。
她不敢想象他回来知道这个消息后有多么伤心和痛苦,甚至失望,她都不敢想象两人见面的情景。在怨他,在她需要的时候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她又怨自己,觉得自己对楚凌川的埋怨有些无理取闹,明知道他回不来,不是故意不在她身边,而且什么都不知道,这么想着,又无法真怨恨他。只希望,那演习早点顺利结束,能早点见到他。
每个日子里,她在努力从失去bb的阴影中走出来,也努力不去思念他,不去渴求他的在身边,可是越是压抑,却就越想见他,想见他。
她不知道他在哪儿,想听听他的声音,他的手机也无法接通。就在她失落纠结的时候,战士小刘打来了电话,偷偷告诉她,楚凌川生病了,住在师部医院。
楚凌川不会告诉她生病的事,肯定病好了又会立刻回到他的岗位上。她当时听到就着急了,也没告诉爸妈,就拜托莫小然开车,带她去了师部医院看楚凌川。
其实走在路上就后悔了,他生病,又有任务在身,一看她这样子,孩子没了,她又哭的哇哇的,他怎么安心养病,怎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可是,既然都出发了,总不至于再返回去,就看他一眼,哪怕偷偷的。又想着,如果,她偷偷看到他可以克制自己的话,那就悄悄离开,如果她无法克制自己,那她就任性一次,不管不顾一次,扑过去抱住他痛哭,告诉他,他们的小小川没有了。
可是当她到了师部医院他所在病房的时候,看到到的却是他跟一个女战士抱着,说说笑笑,关系亲密的不得了,她听到他亲昵地喊她红妆。
红妆,小红,她想,大概就是他睡梦中喊着的小红吧。那就是他的旧爱吧,睡梦中喊她的名字,那得有多深刻的情意啊?她觉得很伤心,又很生气,原本是寻求安慰和力量的,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幕,又添了一肚子的气和痛。
她为了失去bb而伤心难过,为他生病而担心,他却在这儿左拥右抱。不管他们是单纯的战友关系,还是是什么关系,总之当时看到那一幕她控制住了自己,拽着小然离开了。
也许自己情绪不好,心情很差,所以就计较着,既然他在这儿可以使用电话,为什么不肯跟她联系一下,她最痛苦的时候,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觉得安慰。可是没有,如果不是小刘想暗中制造一个给他们见面的机会,打电话告诉她,楚凌川住院,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楚凌川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
想着楚凌川和那个叫红妆的在一起的那一幕,素素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一下,脚步也不知道何时停下,直到父母提醒,她才回神,继续随着父母向酒店走去,几分钟便回去了。
父母拿了点东西就去泡温泉了,素素说什么都不愿动了,一步也不愿走,身心都不振奋,这精神头连两位长辈都赶不上,李月香和安国栋也没勉强,让她在房间休息,两口子便离开了。
素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休息,然后从提包里找出手机来了。因为安国栋的手机总是有人找,特影响母女俩心情,所以在素素和李月香的压迫下手机交工了,三个人为了清静的玩,出去都没带手机。
素素先摸出了安国栋的手机,一看惊了,十几个未接来电,不得了啊!
又一摸,是李月香的手机一看,又是十几个未接来电!
最后是自己的手机,更是不得了,几乎一百个未接来电!
急忙点开,有涵涵打来的、小然打来的,还有楚凌川打来的,她愣住了,是他,虽然十天前见过过他,却已经好似有漫长的一个世纪要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他的音讯。看到这一串号码,她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回来了吧,是不是已经从他的父母口中得知了小小川没了的事?他会不会怪她,没有照顾好小小川?因为她都有些怪自己,没保护好小小川。
正沉浸在纠结的思绪中的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算了她的思绪。她急忙揉了一下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下床,穿了拖鞋急忙去开门。
素素以为是父母回来需要拿什么东西,可是打开门那一刻,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后,她愣住了。高大的身影,笔挺的军装,刚毅英俊的脸,他,楚凌川,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就这么突然出现,犹如从天而降。
她傻傻的,呆呆的看着他,心也好似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而后又激烈的跳动起来,人也好似僵在了那里,彻底失去了反应。
楚凌川站在那里,盛满了痛的双眸从素素消瘦的脸上一点点向下,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心,被一阵剧痛淹没,几乎要无法呼吸,眼眶发热,泛红。
他走的时候,小小川还在,可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和素素倾注了希望和爱的bb却已经离开了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忙的天昏地暗的时候,已经悄悄的离开了他。
视线再度回到了素素的脸上,消瘦,没有光泽,眼神不再充满了属于她的快乐和慧黠,而是灰沉沉的。他的心越发的疼,忍不住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将瘦弱不堪的素素紧紧地抱在怀里。
直到此刻,素素才相信,抱着他的男人是真实的,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圈着她的身体,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磨蹭着,仿佛是在述说着什么又仿佛是无言的安慰和爱意,好像在说:宝贝儿,对不起,宝贝儿,我回来晚了。
温暖的怀抱,结实而又宽广,她贪恋着、渴望着、思念着、却又厌恶着,脑海里忍不住翻滚出一幕让她伤心而又生气的一幕,忍不住去抱他的双臂却突然一把推开了他,向后退去。
素素的举动让楚凌川愣了一下,他微微皱眉看着她,人也向里面走去,随手将门给关上,伸手想要再次碰触她的时候,她却转身向里面走去。
俨然一副很不愿见到他,对他极度不欢迎的样子,心中的痛苦变成了一股无名之火,却压抑着,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去路,双手握住她肩膀:“怎么了?”
素素不说话,咬着唇,她知道,一说话,她肯定会‘哇’的一声哭出来。曾经她幻想过,在他结实而温暖的怀里哭个痛快,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想了,他的怀抱留给别人好了,她不稀罕。
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素素,楚凌川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黑眸盯着她黯淡无光的美目,放缓了声音问:“宝贝儿,生我气了是不是?”
素素依旧不说话,或许不愿理他,或许太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所以一时间沉默了。
楚凌川有些没辙,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她坐着,他则蹲在她身边,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怎么了,说句话?”
楚凌川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回来找不到她着急,知道孩子没了,伤心,找到她了,又对他不理不睬,满心的无名之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安若素,孩子没了我也疼,我也想守在你身边,在你需要的时候照顾你,可是,这些我做不到,我亏欠你,亏欠我们那个无缘的孩子,我愿意吗?我不愿意!你难过,你痛苦,你伤心,你怨我,你说出来,你哭出来,发泄出来,我在这儿不是吗?起码此刻我在!”
现在,此刻,他在?可是,她已经不需要了。他现在吼什么,她都还没吼他呢,赌气的道:“是,你现在,此刻,在我身边,可我不需要了!楚凌川,我不稀罕!”
素素说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向套间里走去,将他抛在脑后,楚凌川怒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火气很大的问:“安若素,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素素皱着眉,看着他的眼神也都是讨厌。不过好像此刻跟他争执吵架的时候,才恢复了一点以往的生气,不是那么死气沉沉的。
可她的话和态度,完全刺激到了楚凌川,加上心情本就不好,他也怒了:“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不稀罕我?我自作多情是不是?!”
“对,你,你就自作多情!”憋屈在心里的火气和伤心,一下子好似崩开了个口子,决堤而出,怨恨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不在身边,气他,竟然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忍不住酸溜溜的道:“将你的情往别人身上使吧,我不需要!”
楚凌川的脸一片铁青,不稀罕他,稀罕别人是不是?他自作多情?先前,赵婷芳说那些话,他根本就不放心上,素素对肚子里孩子的宝贝,他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跟别的男人开房间,还自己拿掉孩子,他宁愿相信孩子没了只是一个意外。
可现在,这女人的态度,说的这些话太让人怀疑,也太让人生气了,再一想赵婷芳说的那些话,楚凌川一下子炸毛了,怒吼:“不需要?不稀罕,那你稀罕谁,需要谁?那个沈浩宇?!”
“楚凌川,你滚蛋!”素素一听楚凌川这么说,当下就知道,赵婷芳肯定跟他说什么了,而他相信了,还联想到沈浩宇身上,她拽着他胳膊往外推,气的脸发白,“楚凌川,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给我滚蛋!”
楚凌川那么大块头,她那点力气怎么推得动,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冷着脸,双眸冒火的看着她:“安若素,孩子好好的怎么没的?”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素素的心一阵凉,突然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是在怀疑她选择不要这孩子吗?她痛的时候他不在,她伤的时候他不在,现在还这样怀疑她?
她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嫁给他,等于嫁给了那座房子和一根电话线,她总是在怀疑他,也总是有不明女人出现让她心里不痛快,而他其实也根本就不信任她。
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那天在酒店的事以及孩子的事,她突然不想解释什么了,她累了,突然厌倦了等待,厌倦了这样的误会和一次次的解释,不管是他对她的,还是她对他的误会和怀疑。
她要解脱,她要断了所有的等待和空想,她承认自己自私了,任性了,可是,她也是人,有无法理智的时候,心尖锐的疼痛了一下继而都是怒火,抓狂的嘶吼:“楚凌川,我要跟你离婚!”
素素的一句失去理智的怒吼,让空气一片死寂,她微微喘息着看着他,而楚凌川的脸色仿佛下了一层霜,冷寒一片,黑眸中的怒色逐渐退去,变成了一抹冷色,抓着她手的手松开,沉默着不说话,转身就走,留给素素一个怒气难平的背影。
开门出去,房间的门,被楚凌川甩得巨响,素素呆呆愣愣的看着门,突然冲到门口,打开门左右张望,外面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他真的走了!
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既矛盾又痛苦,关上门,她的身体靠着门慢慢滑落在地上,突然地失声痛哭!结束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吧!
就让一切随着小小川的失去,回到原点。
素素就坐在那里哭着,不知道过多久,直到父母回来她才收声。安国栋和李月香进来,看到素素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不由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李月香担心的扶着素素坐在床上,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哭成泪人了,拿了纸巾给她,又问:“出什么事了啊?”
素素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微微哽咽,“没事,就是突然想起bb了,就特想哭出来发泄一下,已经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别想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李月香安慰着素素,安国栋却去找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有同事打来的,更多的却是楚凌川打的。
看了一眼哭的稀里哗啦的素素,安国栋微微皱眉,对素素道:“川子打电话了,他是不是回家了,找不到咱们该着急了。”
李月香一听,看了素素一眼,有些着急了,“那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让他别着急,有空的话过来也成,正好一起散散心,休息一下。”
“爸,别打了。”素素就知道瞒不过父亲的眼睛,这是逼她说实话呢,她望着父母,犹豫了一下道:“他刚才来过了,不过又走了。”
李月香眼一瞪,没想到楚凌川来过了,不过怎么又走了?想想素素哭的这么惨,那就是吵架了?忍不住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走了?你们吵架了?因为什么事啊?”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安国栋皱起了眉头,“孩子没了,川子也伤心,你对他有怨,可也要体谅他的心情,他的难处。”
“你啊,不见面想着,见了又把人气走。”李月香有些无奈的说完拿过了手机,打算给楚凌川打电话,估计着人也没出本市呢,可是打过去那边手机却是关机,估计没电了。
“算了,别打了,让他们都冷静一下。”安国栋说完向套间走去,李月香还想问问素素到底为什么吵架,只是因为素素对楚凌川不在家的怨吗?可看着素素那一脸伤心的样子,最后作罢。
素素也躺在床上闷头睡觉,他们两个人这一次是彻底闹翻了。度完假期后,三个人打道回府,楚凌川也已经归队了,李月香和安国栋都试着给楚凌川打电话,可手机一直不通。他们不知道,楚凌川一个恼怒,早把手机给砸了。
回家后,素素也整理心情开始上班了。时间一天天过着,她跟楚凌川也没再联系过,彼此好似两个不相干的人,等再联系估计就是谈离婚的事了吧。
长辈们联系不上楚凌川,也渐渐地不再去联系了,再三逼问下,也才从素素口中知道,两人闹得要离婚了。素素被安国栋和李月香狠狠训了。吵架就吵架,怎能轻易提离婚。
这些日子,素素已经学会用笑来掩饰心中的一切想法和心情,难过也笑,伤心也笑,被问的没办法了也笑,所以被父母训的时候,她就嬉皮笑脸的说,在一起不合适,离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说完了就被爸妈一阵狠k。
天越来越冷了,身上的单衣也换成了厚厚的棉衣,空气冷得让人瑟缩,不过公交车上永远热闹,总是那么拥挤,那么多人。
今天气温很低,本想下班后回家的素素,却被莫小然跟涵涵给召集走了。最近三人不吃川菜了,又改迷恋上湘菜了,所以在去过几次的湘菜馆集合。
莫小然最早到的,在素素和涵涵的电话指示下早已点好了菜,涵涵和素素后到,坐在暖气十足的包间里,终于觉得,不那么瑟缩了。
刚坐下没多久就上菜了,三人早饿了,便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浑身都热乎起来,才想起了聊天来,聊着聊着聊到了素素头上,莫小然问素素:“你家那口子还没回来?”
素素吃了一口菜里的辣椒,辣的真过瘾,吸了口气才道:“没啊,怎么想起提他了。”
莫小然对于素素跟楚凌川的事知道的还算是多的,毕竟那天去医院看楚凌川,她是陪着去的,“喂,你不会真的想跟他离婚吧?口气很淡然吗?”
涵涵掐着指头数,“啊,素素,你要是从八月多点跟他分开,到现在已经算分开五个月了吧,五个月耶,我看你俩真危机了。”
素素只顾着吃不说话,看似一脸平静,实则心里早就翻腾开了,像一锅煮沸了的水。是啊,从陪他过完八一,她跟她算是见了两次面,可都不愉快,而且很短暂。
现在都一月份了,天寒地冻,他们分开的是蛮久了,她没跟他联系过,他也没联系过她,两人就这么冷着,拖着,虽然没离婚,可已经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
气极、怒极,喊着要离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要离婚还是一时的口不择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真的要离婚,可是他大概是当真了,想着,素素嘴硬的道:“别提他,不知道多讨厌,要离就离,给个痛快,这么吊着我什么意思?不知道女人青春宝贵么?”
“死硬!”涵涵和莫小然很默契的一声吼吼,素素的头被这俩人,每人一巴掌拍过来,直接打在她后脑勺上。
素素怨念,这俩暴力女,早知道不坐她们中间了,那样挨打也不用双份了。
话题就此打住,继续吃饭,莫小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接通,“哦,我们在忠明路的魏家湘菜馆,二楼,包间‘湘1’,行,快点过来。”
说完就挂,素素疑惑的望向了莫小然,忍不住问:“谁要过来?”
“一个朋友,你也认识。”莫小然一脸无所谓的说完,低头吃菜,素素不罢休了,继续问:“到底是谁啊,干嘛还卖关子。”
“吃你的吧,人来了不就知道了。”莫小然夹了一块辣椒塞素素嘴巴里,然后乐的笑了,素素无辣不欢,嚼了嚼咽了下去。
没到五分钟,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素素转头一看,竟然是邵明城,有点意外会见到他,他可是楚凌川的好朋友,突然间,心跳不知道怎么得就失常了。
邵明城看到素素后,很夸张的惊讶了一下,笑着道:“嫂子,这么巧,你也在啊。你看小然,也不告诉我一声。”
素素笑了笑,正要说话呢,却看到罗伟坤紧跟着进来,这下次变成涵涵睁大了眼睛了,“你?你怎么来了?”似乎很不欢迎嘛。
“我跟明城在一起,他来我不能来啊,什么道理。”说着两人走进来,邵明城坐在了莫小然边上,罗伟坤刚坐在涵涵身边的时候,涵涵却跳开了,刚要坐到别的位置去的时候,这时又进来一高大的男人。
是他,楚凌川!
刚毅的脸,比以前冷峻,深刻,双眸明亮却闪着寒光,黑色的裤子,深蓝色大衣,套在高高大大的身体上,显得很深沉,很酷。
涵涵看到进来的人后忘记要做什么,被罗伟坤拽到他的另一侧坐下,挨着素素的那个位置刚好空了下来,给最后一位进来的人坐。
素素在看到进来的人后,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手里的筷子‘啪’掉在了桌上,双眼睁大,嘴巴也成了o型,几乎不敢相信,楚凌川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了!
吵架时候的箭拔弩张在脑海里还那样清晰,她大喊着要离婚,他甩门走人的决绝,然后就是几个月的时间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以为就这么的拖下去,可能会继续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没想到,又是这么突然的出现了,他回来她不知道,这么见了,实在很突然,很意外,很抓狂!
楚凌川的视线只是在素素身上扫了一眼,而后闪开,望向了涵涵和莫小然,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很不客气地坐在了素素身边的位置。
气氛有点沉闷,罗伟坤和涵涵赶紧活跃气氛。叫来了服务员又点了几道菜。大家也闲聊起来,说说笑笑的,努力化解这沉闷气氛。
素素很无措,心也直乱跳,手想去拿筷子,动作却不利索了,最后放弃,双手放在桌下,揪着自己的衣服,转头望向了莫小然,她怎么把楚凌川给招来了?
她在这儿无措的时候,楚凌川却镇定自若,跟别人谈笑风生,对于他而言,仿佛她是空气一般,而他,却是她的大闷罐,他一来,她的呼吸就不畅了。
原本是最亲密的夫妻,可此刻坐在一起,却好像谁也不认识谁,坐得这么近,却是谁也不理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大的仇恨呢。
素素突然站了起来,惹来大家的注目,包括楚凌川的,他那双深邃而清冷的眸子也望向了她,素素伸手指了指门,“我去洗手间。”
说完,人就往出走,脚步走得特别快,楚凌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在素素出门那一刻,对众人道:“失陪一下。”
素素一出门就感觉到有人也跟着出来了,不会是楚凌川吧?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他,正跟了过来,不紧不慢的,她也不知道那一根筋抽到了,突然就撒丫子向前跑。好似生怕被他撵上。
楚凌川也没料到素素会来这一招,她跑他大步追了上去。素素像见鬼了一样,没头没脑的向前冲,看到卫生间的门就冲了进去!
楚凌川就盯着素素了,也没注意,看素素冲了进去,他也冲了进去,几个顾客和服务员本来在忙碌或者是在行走中,看到他们的你追我逐都停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卫生间门口。
几秒钟后,楚凌川护着头奔了出来,几个女人挥舞着手里的包还有高跟鞋招呼着楚凌川,还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挥舞着扫帚不客气地招呼在他身上!
靠!他竟然闯进了女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