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第44章
?莫莫愣神之际,苏邵瑾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莫莫紧紧地拥在怀里,从阳台围栏上抱下来,他一个劲的庆幸,还好没有失去,低吼着,“莫莫,答应我会好好活下去,答应我!”
孩子,孩子?她有了孩子?莫莫的手紧紧地揪着苏邵瑾的衣服,心好似拧成一团,她曾经是那么那么爱简占南,想要和他相守一生,可现在她又那么那么恨简占南,恨不得杀了他。
爱恨这两个极端,拉扯着她的心,不管她多么难过,多么痛,她还活着。可死去人怎么办,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消失在这世界上,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他们熟悉亲切的声音,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爸爸妈妈如此,小舅如此,她要怎么才能唤回小舅的生命。
爱恨像一把双刃刀,将她伤的鲜血淋漓,可是却又在这个时候,怀上了他的孩子,简占南的孩子,那个促使小舅失去生命的魔鬼的孩子。她是该连恶魔的种子连同自己一起毁灭,还是要在爱恨情仇中走出一条生路,她真的真的没有力气走下去了,没有了……。
苏邵瑾只是疼惜的抱着莫莫,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着,那悲伤也传递给了他,为她的眼泪心疼,为她的伤心而伤心。当你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样,她痛的时候,你也会痛,她快乐的时候,你也快乐。
胸前的衣服被哭湿了一片,怀里的人也哭的昏睡了过去,她受的刺激、打击太大了,他也不知道,莫莫该如何去承受,她刚刚才从失去双亲的打击中站起来,如今又是这样的遭遇,他真的怕她会垮掉。
她选择轻生,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可是,莫莫怎么可以去死,不能,不能,活着,才是希望的开始,一切都会好的。现在的莫莫,脆弱无比,这样的打击,一般的人都无法承受吧,可是,他也看得出,莫莫对生有了点念头,对死,有了犹豫,也许精神要崩溃的莫莫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对她的意义,可是他看得出来,是腹中小生命带给了莫莫一丝希望。
他不知道简占南和莫莫之间的事,详细是生命样子,只知道莫莫的婚礼因为简占南的介入而取消,凌越然坐牢也是因为简占南的介入。即便莫莫现在恨简占南,即便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那是也是莫莫的骨血,将来出生后,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宝贝儿,也许是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苏邵瑾将莫莫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这样一个身心被伤的女孩子,她只有十八岁。莫莫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眼眶泛红,脸颊上还有晶莹的泪珠儿,不安的呓语着,“我要回家……回家……莫莫要回家……。”
苏邵瑾伸手,拭去莫莫脸上的泪珠,吻也轻轻落在莫莫的额头,“别怕,我带你回家,莫莫不要怕……!”
莫莫连着睡了两天,着实吓坏了苏邵瑾,可医生说,莫莫就是再睡觉,让让他别担心。莫莫家已经没人了,没人可以照顾她,苏邵瑾把莫莫从医院接回了自己家里,而他局子里也经常有案子,一忙也顾不上照顾莫莫,因此,托熟人找了一个可靠的佣人,在他忙的时候可以看紧莫莫,寸步不离的看着莫莫,生怕莫莫做出什么事伤害了自己。
还好,莫莫醒来后很正常,没有崩溃,没有轻生的迹象。只是又像以前那样不说话,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苏邵瑾很怕莫莫走不出来,陷入深渊中,无法自拔。
他回来总是会抱抱她,想给她安全感,给她温暖,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告诉她要坚强。他哄着她吃饭,不吃饭怎么可以,她现在连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两个人了。
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那种感觉不是多么好的感觉,可是,只要莫莫喜欢,他就可以去接受,去喜欢。也许莫莫在矛盾着,痛苦着,这个孩子要不要,可是,让她吃饭,她也会吃,苏邵瑾知道,下意识中莫莫内心深处是要这个孩子的。
只是因为对简占南那些伤害让莫莫产生了恨,也因为凌越然的死,加剧了莫莫对简占南的仇恨,所以她又忍不住在排斥着孩子的存在。她的矛盾痛苦,苏邵瑾都看在眼里,疼爱心里,莫莫,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晚上,苏邵瑾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进门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莫莫所在的房间,一看之下心惊不已,房间里没人,莫莫不在,他的心一紧,忍不住喊了一声莫莫,急急的搜寻着莫莫的身影。
“苏先生。”佣人陈姨从洗手间出来,苏邵瑾忙问:“莫莫呢?”
“莫莫在厨房呢。”陈姨一副平淡的样子,岂不知苏邵瑾的心已经炸开锅了,厨房里又是刀又是什么的,莫莫万一……他急急忙忙的冲向了厨房,打开厨房门那一刻,他看到莫莫正在里面忙碌着,围着围裙,炒菜,他紧悬着的心落在肚子里,忍不住想,莫莫好了吗?她的心,好了吗?她走出来了吗?
“苏先生,是莫莫要做的,说想让你尝尝她的手艺,不是我要偷懒……。”陈姨看着苏邵瑾紧张的样子,有些不安的说着,也观察着苏邵瑾的脸色。
苏邵瑾看到这样的莫莫后,愣一下后,唇边挂起了一抹清淡的笑,低声道:“没事,陈阿姨,你先回去吧,明天过来。”
“哎,好,那我先回去了。”陈姨看着苏邵瑾不像生气的样子,也乐得能早点离开。
陈姨走了,莫莫却在那里专注的做饭,苏邵瑾就那样看着,有些恍惚,他的厨房没有被年轻的女子占据过,这种感觉很奇特。许久后才走过去,轻声问莫莫:“要帮忙吗?”
莫莫回头望向苏邵瑾,只见他唇角青了一片,忍不住伸手去摸,“你这里怎么了?”
苏邵瑾缩了一下,“没事,抓坏人的时候,磕磕碰碰难免的。”苏邵瑾怎么也不会说,他今天去找了简占南,两人较量了一番,他挂彩了。早就想狠狠揍简占南一顿,让他知道,尊重女人是美德,也警告他,不要再靠近莫莫。
他一直觉得,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去打架是一件幼稚的事,自己也很不齿,可是,却沒想到有这么一天,这种事真实的在他身上发生了,只是没想到,简占南也不简单。
“以后小心点。”莫莫清瘦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什么,却也没有再多问,转过身把炒好的菜盛了出来,“你来摆饭桌,以前,爸爸妈妈做饭的时候,我会摆饭桌的。”
“莫莫……。”他们一直很避讳在莫莫面前谈论起家人,可是,现在莫莫主动说起来,她的心结解开了吗,这样的莫莫,很正常,正常的让人觉得有点反常。
苏邵瑾想着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难道莫莫半死不活的样子才是正常?他忙接过了莫莫手中的回锅肉,笑着道:“真香,色香味俱全,没想到你手艺还不赖。”
四个菜,一个汤,苏邵瑾和莫莫一起坐下,他看着莫莫黯淡的脸色,毫无生气的眸子,清瘦憔悴的脸,小小的人儿,经历了多少的痛苦啊。
说实话他不知道莫莫怎么想的,关于孩子,关于未来,她有什么打算。她还在读书,而且,只有十八岁,好像是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了她生的希望,可是,她未来的路还长,一个单亲妈妈,还在读书,她有什么想法?
苏邵瑾不禁笑了笑,自己想的很多,很长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可是,就是忍不住要担心,忍不住要去想,莫莫啊,该怎么办。
“我照着菜谱做的。”莫莫看着苏邵瑾迟迟不下筷子,轻声说了一句,以为苏邵瑾不敢吃她做的饭。她在苏邵瑾这里也好多天了,一直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着,浑浑噩噩的,脑海里都是小舅,和爸妈。
苏邵瑾对她的好和担心,她能感觉到,今天醒来的时候,胃里一阵不舒服,她跑到洗手间呕吐了一番,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腹中的小生命提醒着她,他的存在。莫莫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如今的她,只有三条路,一个是去死,一个是疯掉,一个是勇敢的面对眼前和未来的生活,勇敢的活下去。妈妈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就连苏邵瑾都在为她能勇敢活下去而努力着,担心着,她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为她这样操心,难过,所以,她必须做出选择。
苏邵瑾回神,笑了笑,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有一刻的停顿后,却还是津津有味的吃着。莫莫其实没什么胃口,可是,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力量驱使着她,要吃一点,哪怕一点。
她夹起了菜,送入嘴巴里,却是又吐了出来,忙去喝汤,艰难的咽下,汤是苦的,菜也是苦的,她明明是按着菜谱做的,为什么会是苦的呢。她忙夺下了苏邵瑾手里的碗筷,“这么苦,你怎么吃的下去,别吃了,我……我们叫外卖吧。”
“莫莫做的饭,再苦我也咽得下,以后要是莫莫天天给我做饭吃,苦点也没关系,省的我天天上火。”苦的败火不是吗?
“苏大哥……。”莫莫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筷子,她不能回应给苏邵瑾什么。正在她为难的时候,苏邵瑾却笑起来,“哟,莫筱佑感动了吧,傻妞,以后做饭的事交给陈姨就好,你现在就是好好休息,莫莫,我很高兴,你能为自己努力,所以要继续努力下去,别让我看扁你!还有,你做好准备了,跟我住一起,你要准备好随时随地感动。”
莫莫看着苏邵瑾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她知道,他是想逗她开心,她想给他一个微笑,可是,失败了。她起身收拾碗筷,还有那些发苦的饭菜,苏邵瑾忙让她坐下,他动手收拾了东西,又打电话叫了外卖。
吃了晚饭,莫莫洗了澡出来,她想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将来怎么办,可是,她不能一直住在苏大哥家里,想的入神的时候人也已经推开了苏邵瑾房间的门,“苏大哥……。”她没意识到,自己忘记敲门了。
莫莫刚喊了一声,却有些尴尬起来,只见苏邵瑾光着膀子,莫莫想退出去的时候,却意识到什么,苏邵瑾似乎正在擦药,后背上淤青一片,她皱眉,问,“你受伤了?”
苏邵瑾把睡衣披上,“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那么不小心。”莫莫皱眉,走过去伸手从他手里拿过药水,“坐下,我看看。”
难得看到莫莫这么强势,他乖乖坐回床上,可是当着莫莫的面睡衣怎么也无法再脱下去,虽然,自己最隐秘的部位也被莫莫看到过,可是,对着莫莫,此刻,一个大男人竟然有些窘。
莫莫心无杂念,不像苏邵瑾想那么多,她伸手,动作很轻柔的把苏邵瑾睡衣的一角拽下来一点,看到受伤的地方,巴掌大一片淤青,隐隐渗透出血来,她倒出一些药油,轻轻抹在淤青处。
动作轻柔,掌心柔软的像棉花一样,苏邵瑾竟然感觉不到疼,倒是热了起来,莫莫那只柔软的小手,撩的他心燥热难耐,他的定力一向很好,可是在莫莫面前怎么就这么不经考验。就在这个时候,莫莫却道:“苏大哥,我明天回去了,这几天打扰你了。”
苏邵瑾奔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莫莫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满眼落寞和伤痛,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声音变得悠远,充满了惆怅和迷茫。
每一次痛苦快要崩溃的时候,是苏邵瑾给她安慰,告诉她,要坚强,要活下去,要走出来,要勇敢,带着她走出黑暗。她在努力坚强起来,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小舅的死,逃避该怎么面对突然而来的这个小生命,逃避去想接下来怎么办,路遥怎么走。
只想缩在蜗牛壳里,走一步是一步,或者会放弃这个孩子,继续读书,或者,留下这个孩子,暂时放弃学业,其实,她的心,已经空了,好似上学,做什么都失去了意义。她活着,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苏邵瑾转过身,双手握住莫莫单薄的肩膀,那双总是带着痞样的双眼,认真的注视着莫莫,“莫莫,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做孩子的爸爸,你的,就是我的,我会和你一起爱这个孩子。”
莫莫听着苏邵瑾的话,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她猛然推开他,站起身来,退得远远的,“不,我不爱这个孩子,不爱……。”
苏邵瑾起身,逼近莫莫,将她微微发抖的身体拥住,“莫莫,承认吧,你内心深处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他的身上,有你一半的血脉,他是个无辜的小生命,是你的骨肉,爱他不可耻,承认爱他,也不是罪过。”
莫莫在苏邵瑾怀里无声落泪,心如乱麻……。
莫莫睡了,眼角还挂着泪痕,她表面努力坚强的外壳下,依旧是一颗脆弱不堪的心,苏邵瑾帮莫莫掖紧了被子,出了她的房间。
客厅茶几上,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走过去,拿起来,接通,琴子哭泣的声音传了过来,“哥,莫莫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苏邵瑾笑着道:“傻丫头,哭什么,莫莫在我这里。”
“啊?!”琴子呆愣,“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邵瑾大体和琴子说了莫莫的事,怀孕的事,没有告诉琴子,学校那边,他也托人帮莫莫请了假,让琴子就不要担心了。琴子听完苏邵瑾的话,简直不敢相信,噩运怎么一次次降临在莫莫头上。
莫莫失去了爸妈已经痛不欲生了,小舅是她现在最亲的亲人,也这么离开了,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莫莫一直崇拜的男人,就这么死掉了?
琴子愤愤的骂着简占南不是东西,那一天莫莫婚礼后,就出了这么多事,都是简占南介入造成的,虽然凌越然不是他直接杀掉,可是,间接导致了凌越然的不幸。明天是礼拜天,琴子想回家一趟。她担心莫莫会挺不下去,苏邵瑾根本不会懂莫莫的心思,琴子了解莫莫,莫莫除了恨简占南,其实也恨她自己,简占南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莫莫,莫莫会自责,内疚,痛不欲生。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琴子简单收拾了点东西,便出了学校,可刚出学校大门,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几次三番的找她来。以前,就不喜欢这车子的主人,现在,更加不喜欢。
她无视车子,继续走自己的路,却不料那车子追了上来,跟上她的步子,有个男人从车窗探出头来,“苏苏,去哪里,我送你。”
琴子狠狠的剜了一眼那男人,人面兽心,斯文败类,琴子还在记恨他那一次抓了她在简占南车子上涂鸦的事,还有上次和莫莫吃饭的时候,她不小心退到他吃饭的包间里……想着那一次的事,琴子心情更差了,“靠,谁准你喊我苏苏的,恶心巴拉的,开着你的垃圾车,闪远一点,姑奶奶不想看到你,懂?!”
车子停在路边,车主人下车,几个大步上前,拽住了琴子的手臂,斯文俊秀的脸上有着点怒气,“再说脏话,信不信我……。”
“你怎样?!”琴子挑衅的看着眼前这个眼镜男,“我没空搭理你,放开你的爪子,你抓痛我了!”白长了一副斯文的样子,行为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不就是抓住你一次违法犯忌,不就上次你很不小心对我投怀送抱嘛,犯得着这么讨厌我?”眼镜男邱志皱着眉,不明白琴子怎么这么厌恶他,好似他是十恶不赦的魔鬼一样。
“讨厌你没商量。”琴子才懒得和他多说什么。
“今天我们慢慢商量,不商量清楚,你不能走。”邱志一脸闲适,手抓的更紧了。
琴子想了想,被他抓的事,也过去n久了,自己犯不着这么小心眼儿记恨,上次,也是自己撞人家怀里的,似乎也怨不得人家,“我讨厌简占南。”
“……”
“他伤害了我最好的姐妹。”
“你讨厌简占南,关我什么事?!”
“你是简占南的朋友,你们难免狼狈为奸,你该庆幸,你和他只是朋友,要是你是他的亲戚,现在这么纠缠我,我报警抓你。”
“苏苏,你讲点理好不好,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和你朋友的事,还有别人的事,不要用来影响我们之间,你说是不是?!”
琴子满肚子气,他们不过见过几次面,有过几次过节,他犯不着这么折磨她吧?“谁和你我们了?我们不熟,麻烦你别再这么自来熟……我……唔……。”
剩下的话,琴子想说说不出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脑袋被雷击中一样,她……她被亲了,被这个斯文败类亲了,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
邱志吻着琴子的唇,终于让她一张聒噪的小嘴安静下来,嘴巴说话挺犀利的,可是吻着的感觉,却像软软的棉花,如果不是在街上,他很想多吻一会儿,可是,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人经过,他还是恋恋不舍的松开,看着琴子微红的脸,他得意的道:“我们不熟吗?我们熟到都kiss了,苏苏。”
‘啪’琴子一巴掌招呼到邱志脸上,“kiss你妈的头,老娘的初吻就这么被猪啃了。”琴子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小脸通红,狠狠地在邱志抓着她的手上咬了一口,甩开胳膊,大步走人。
奶奶个腿的,她的初吻没了……。
邱志的脸有点火辣辣的感觉,看着琴子离开的背影,他忍不住唏嘘,他邱志被一个女人打了,不对,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女生,他一定要讨回来,连本带利,苏苏,咱们没完……。
她刚才说什么,初吻,邱志斯文俊秀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路人就当他是白痴,被打了,还笑的这么灿烂。
琴子当然没空理会邱志什么心情,她哀悼完自己的初吻也急急的去了火车站,回家,看莫莫,也要看老爸老妈,她也想家了。
夜,深色,晦暗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进了一家酒店,乘着电梯上了十楼,站在一房间门前,正要伸手敲门的时候,门豁然打开,一个娇俏的身影扑上来紧紧抱住男人。
她熟悉他的脚步声。
“占南!我们不要分开,我知道,你爱我的……你和别人只是逢场作戏,我不在乎……”雅儿低低的喊着心上人的名字,唇瓣也送了上去,门关上,她的双臂缠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瓣也主动的吻着简占南的薄唇,脸颊,喉结,她难得主动,占南,他还是要她的,因为他来了,而且,他没有推开她。
雅儿伸手去拽简占南的西装,小手在他身上游移,他的身体敏感处,她熟悉,她在等待着简占南情动,抱着她投入到大床上,急切的需要她。可是,没想到的是,简占南冰冷的双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身体推开。
他不想要她?!她一直是简占南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性爱也是简占南极尽温柔的引导,她是第一次抛去羞怯,主动亲热,却被拒绝,一时间她有些无措,也很受伤,美目哀怨的望着简占南,心不安之极。
“占南……。”
“江雅。”简占南冷声喊雅儿的全名,“我们结束吧。”
“为什么?!”雅儿满脸仓皇,“占南,我们说好不分开的。”
“是的,说好的,可是,先选择分开的是你。”简占南的脸上都是冷峻,没有一丝温度,黑眸深沉的好似无底深渊,看不到一丝情感波动,“有的东西,没有办法回到当初,那种感觉已经不在了,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
简占南说完转身便走,雅儿惊恐的冲了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简占南的腰,“占南,我不要分开,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简占南微微侧脸,望着雅儿,冷声道,“江雅,结束,是你我最好的结局,历史无法还原。”
雅儿的身体被钉在那里,慢慢的松开了简占南。看着简占南,大步离开她,离开她的视线,他不爱她了吗,不爱了吗?可是,她不能没有他啊……。
第二天早上,莫莫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苏邵瑾很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莫莫再三保证,她会好好照顾自己,而且陈姨也跟了过来,照顾她一日三餐。
苏邵瑾被打电话催着去局子里,交代了莫莫几句,便匆忙离开了。晚上,莫莫和陈姨吃过晚饭后,怎么也没想到,家里会来人,是她最好的姐妹,琴子。
“莫莫!”琴子进屋便抱住了莫莫,她还是那样,热情,直爽,真心关心她,回来,是因为担心她,莫莫也抱住琴子,心底暖暖的,“吃饭了吗,回来有没有告诉叔叔阿姨。”
琴子松开莫莫,看看莫莫的神色,虽然被阴霾笼罩着,可是,看得出,她没有绝望,她忙点头,“恩,我先回家了一趟,然后打电话给我哥,才知道,你一个人搬回来住了,莫莫,你还好吧……。”
“琴子,今天晚上,陪我吧……。”她一点都不好,不好,琴子,莫莫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再让琴子担心。
琴子拍了拍莫莫肩膀,“安心啦,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和你挤一个被窝,不过,我明天下午的火车,要赶回学校,莫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莫莫脸色一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琴子,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做决定,小舅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一连串的打击,让她生不如死,可是,如今,肚子里有一个生命,和她息息相关的生命。
她在犹豫着,是留下,还是放弃,那是简占南那个魔鬼的孩子,却也是她的,也许,今后,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她血脉相连的人……想不下去了,莫莫的头开始痛了,她伸手揉了揉额头,微微摇头,“琴子,我想,过几天再说……。”
“好好,我只是问问。”等莫莫心情好一些再说也不迟,反正学校那边也请假了,落下的功课,莫莫的头脑一定能补上的。
琴子陪了莫莫一晚上,两个人说了许多悄悄话,直到困倦的张不开嘴才睡去,第二天琴子被爸妈的电话吵醒了,让她回家去,琴子只得告别莫莫,嘱咐她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回学校,她等她呢,琴子啰嗦了一番,都是不放心,最后还是被莫莫撵走了。
陈姨来做了早饭,莫莫吃了一些,说还困,便去休息了,陈姨因为有些无聊,便下去遛弯了,广场上有锻炼的,很热闹。莫莫因为晚上和琴子聊的太久,所以睡的有些不醒人事的样子,手却一直捂着自己的小腹,自己也不自知。
莫莫不知道沉沉的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觉得餍足,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屋顶,周围的一切,都不对。
她的家,她的小卧室没有这么大,没有这么豪华,一切都是陌生的布置,莫莫心中一悸,人弹坐起来,心紧紧揪在一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心头。
她一把掀开被子,赤着玉足下床,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她走到卧室门前,正要伸手推开门,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简占南的脸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后退。
惊慌,憎恨,不安。想要继续离他远一点的时候,腰却被简占南紧紧攫住,俊美的脸靠近她,迷人的黑眸说不出的温柔,可是,对莫莫来说,那是魔鬼的伪装,他要做什么,他怎么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莫莫愤怒的看着他,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憎恨的道:“简占南,你要做什么?这是哪里,你凭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莫莫。”简占南看着莫莫一副戒备憎恨的样子,他的心涌上一阵无力感,怀里的身体,瘦弱的可怕,他忍不住放松了力道,怕一个大力,弄伤了怀里的人,“莫莫,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让我照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