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第9章
?莫莫很激动,激动的快要找不到北,同时也有好多话要和凌越然说,有许多许多问题要问,所以一时间都不知道先说什么好。回到家里的时候倒是安静的有点异常。
只是傻傻的和凌越然面对面坐着,托着腮帮子看着凌越然,他的眼睛,鼻子眉毛,一个都不错过。六年前,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不见,宣布死亡,六年后,一个活生生的人又出现在她眼前。
前者伤心欲绝,后者好似重了大奖,激动的已经口不能言。
脑子不再那么激动的一团乱后,莫莫终于一连串的发问了:“小舅,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你怎么黑了,怎么瘦了,沧桑了,成熟了,更man了,过得好不好,怎么不会来……。”
去哪儿了?凌越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地狱,伊甸园还是什么,没有办法用一个词来形容,伸手揉了揉了莫莫的头,口气轻松的道:“小舅去无间道了一次。”
无间道?小舅说的轻松,好像在谈论天气,可是,莫莫从凌越然眼中看到了什么,他不是在开玩笑,那一年的越狱那样蹊跷、突然。
莫莫心里一阵心惊肉跳,无间道,莫莫的印象中,好像就是警察去犯罪集团卧底,而小舅说去无间道了一次,难道说小舅去卧底了?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小舅?”
凌越然看着莫莫担心的眼神,笑道:“傻丫头,知道那么多做什么,知道一点点就好了。”
“是去卧底那种吗?可你不是警察,为什么让你去?”莫莫瞪大了眼睛看着凌越然。
“机缘巧合,莫莫,不要想太多,也不要问太多,我们能再见面就好。”其实任务完成,有些事是可以告诉莫莫的,可是,那段黑色的日子,他不愿说出来给莫莫听。就当是一场梦,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是,内心也有一种自豪感,他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小舅的口气越听越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莫莫以为这种事只有电视上可以出现,从来没有想过身边会出现这样的人和事,有不敢置信,更多的是心疼,小舅这些年,过的一定不好,活在随时会死亡的恐惧中,分不清自己是谁,找不到自己的信念,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丢掉性命,没有真正的亲人,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一个安全的怀抱让他去拥抱,依靠。
莫莫的心好难过,好心疼,忍不住抱住凌越然,心疼的道:“小舅,谢谢你回来,以后,莫莫一定会疼你,保护你,给肩膀和怀抱让你信任,依靠……。”
凌越然眼中有着复杂的神色,伸手在莫莫背上拍了拍,有些惆怅的道:“好,小舅让莫莫保护,让莫莫疼。”
莫莫这一刻突然明白,当年她拿着录音带去找苏邵瑾的时候,苏邵瑾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苏邵瑾又为什么会说,生日的时候给她一份大礼。他肯定是知情者,知道小舅去做什么了,可是却不能说出来。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苏邵瑾竟然劝说她不要把录音带交出去。她问为什么,苏邵瑾说就凭那个证据,简占南顶多判两三年,缓期执行,律师一辩护,很有可能还会当庭释放,不交上去只是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当时就不理解了,一个警察能说出这种话,莫莫以为他是怕事,不敢得罪简占南,对他的人品产生了怀疑。胆小鬼、不配做警察,这样的字眼儿也冲口而出。
她当时气的眼圈都红了,她要说要自己去交,苏邵瑾拽住她,很严肃的对她说,她交上去的话会害死很多人。而且,凌越然尸体没找到,也许有奇迹出现。
苏邵瑾口气很严肃,而且说的很严重,会害死人吗?这话从何说起。苏邵瑾让莫莫信他,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她走出咖啡厅的那一刻,犹豫了很久,交还是不交。
想着苏邵瑾的话,想着简占南,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最终将录音带丢在了垃圾桶里,决定忘记一切,重新开始过自己的生活。
现在才能想通,小舅去卧底,那么,他的一切最好都低调,不被人记起来,不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当时定案他越狱死亡,就是越狱死亡,如果录音带交上去,牵扯到简占南,调查起来,那动静肯定不是一般的大。稍微有不对劲,小舅便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当时小舅坐牢是因为被设计,如果这个状况被传出去,那么,小舅所在的犯罪集团很可能会怀疑小舅的动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莫莫想着身体忍不住一阵发冷,她没交上去,可是,那盒带子还是被交上去了,当时她不在c市,只是后来回来才听说这事,一直不知道那盒带子是怎么被交上去的……幸好小舅没事,莫莫抱的更紧了。
“小舅……以后你会有危险吗?他们不会再让你做什么了吧?”莫莫担心的问。
“不会的,莫莫不要担心。”凌越然犹豫了许久,将莫莫的身体慢慢地推开一些距离,眼中闪烁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舅,有什么话对我说吗?”莫莫问。
凌越然犹豫了许久,一脸自责的道:“莫莫,我……对不起你。”
莫莫皱眉,一脸疑惑,“这叫什么话,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莫莫,我说过要守护你一辈子的……可是我没有做到。”凌越然说着已经一脸愧疚之色。
“那不是你的错啊,不要自责……。”
“莫莫……我……结婚了。”凌越然终于把隐在心口的话,艰难的说了出来,是的他结婚了,娶了别的女人,而不是他说要守护一辈子的莫莫。
莫莫瞪大了眼睛,因为太过激动,推了凌越然一下后,身体后撤,“你说什么,结婚了?”
“莫莫。”凌越然有些着急的上前抓住莫莫肩膀,“对不起,莫莫,我……。”
“你竟然结婚了?”莫莫一脸错愕,好似被雷击中,“我……我有小舅妈了?!”
“莫莫,对不起。”凌越然当莫莫被刺激过度,是他背叛了自己的承诺。莫莫怪他是应该的。
“人呢?你一个人回来,把我小舅妈丢哪里去了?”莫莫急急的问。
“莫莫……。”凌越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莫莫原谅。
“快点说,你把人弄拿儿去了?”莫莫快要发飙了。
“在酒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自己溜回来,把小舅妈丢酒店。”莫莫说着一把拽住凌越然的手臂,凌越然惊问,“莫莫你冷静点,这都是我的错。”
“我不冷静,你快带我去见她,我要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把我小舅抢走了。”
“莫莫,别,你冷静,你打不过她的,她一个人可以打好几个。”
这小舅妈还挺彪悍,莫莫脑海中忍不住勾勒出一个肌肉女形象,不过,谁要去打架了,莫莫眨眨眼,“小舅,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去打架。还有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小舅妈,你这样子把她丢在酒店算什么。”
“莫莫你不怪我……?!”
“我怪,怪你不早说,小舅妈这下肯定会不喜欢我了。”莫莫白了凌越然一眼,虽然她不是吃醋,可是,其实内心有一点点失落的,以后小舅的爱都会给小舅妈了,她以后要可怜没人爱了。
凌越然这才相信,莫莫真的不在意,“我带你去见她。”
莫莫满心期待的和凌越然赶到酒店,心里对这个不曾谋面的小舅妈很是好奇,小舅去卧底,那么小舅妈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不知道是怎么样一番故事,要怎么让两个分不清敌我的人彼此能走到一起呢,莫莫非常好奇。
到了房间门前,凌越然敲门后,有人打开了门,莫莫看到一个大美人,皮肤不是那种嫩白的,是一种很健康的蜜色,头发软软的有点自然卷,脸,漂亮,很狂野,像混血儿,而且,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大块头肌肉哦,匀称,高挑。
莫莫的小舅妈看着小舅和莫莫出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大方很亲切的打招呼,“你是莫莫对吗,越然经常提起你。”
莫莫玩笑的抱怨,“小舅,小舅妈很漂亮哦,你干嘛藏着不给我看。”
莫莫的小舅妈把莫莫拽了进去,低头对她道:“莫莫,打个商量,以后叫我米雪,这样显得我很年轻。”
“这样不好吧,很没礼貌耶。”莫莫摇头,不妥协。
米雪一脸痛苦的道:“我们年纪差不多啊,以后要是一起出去,你突然喊我舅妈,是不是很奇怪?!”
莫莫抓了抓头,思量了半天才道:“小舅妈,那么打个半折,在家的时候小舅妈,出去的时候叫姐姐?ok。”
米雪拍了拍莫莫肩膀,露出一个很迷人的笑,“姐姐,以后会罩着你的。”
凌越然皱眉,训诫道:“米雪,不要为老不尊,你是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
米雪挑眉,“老古板,不理她,我们聊我们的。”说着和莫莫向卧室走,莫莫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叫道:“我忘记了,小舅妈,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米雪眼神飘向凌越然,凌越然笑笑,“听莫莫的吧。”
三个人都露出了放松的笑。莫莫怕会尴尬,可是小舅妈很好的人,而且她看得出,小舅妈在照顾她的感受,而且很用心的和她拉近距离,不会让彼此觉得生疏。想必她知道凌越然和她的过去,虽然也只是过去了,而且粉纯洁,只不过差一点结婚而已。
三个人笑笑闹闹的从酒店出来,回到莫莫的小家,等到凌越然把原来的房子收拾了或者买别的房子后,再搬走,这天晚上,一家三人吃了一顿团圆饭。
莫莫也才知道,小舅妈也没有家人,从小被人收养。莫莫觉得,小舅妈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背负着沉痛故事的人,她发挥她的超级想象力,想象了一下小舅和小舅妈认识的经过。
那就是小舅是一名忍辱负重的卧底,潜入了一个犯罪集团,而小舅妈被犯罪集团老大收养,训练成杀手,打手之类的,可是,小舅妈其实是集团老大的仇人,小舅妈的亲人就是被收养小舅妈的人害死的。
然后小舅妈背负着深仇大恨,潜伏着,等待报仇雪恨的一天,犯罪集团老大很信任小舅妈,为了试探小舅是不是忠心与他,所以要小舅妈和小舅结婚。
就这样小舅妈和小舅就结婚了,慢慢地有了感情,再后来彼此信任,再后来,就爱爱了,然后任务终结,才知道彼此真实身份和目的。一起回来这里。
莫莫的推断,只是发挥了她的想象力,没有去求证。她不知道,她的想象有百分之八十是贴进事实的。这一天晚上,莫莫睡的好踏实,甚至在梦里笑出声来……。
莫莫最近工作热情更是高涨了,好似打了鸡血一样。简占南似乎彻底退出了她的生活,真的真的放过她了,很轻松的感觉。
几天后小舅和小舅妈也搬走了,那边的房子还是当初莫莫和凌越然结婚的时候装修布置的。本以为小舅妈会介意的,可是小舅妈却说,挺漂亮,住着应该很舒服,本来想再买别的房子或者是重新装修的,可小舅妈说,那多麻烦现成的住着省事。很大度,不拘小节的一个女人,小舅找到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幸运。
苏邵瑾的案子也重新判决,洗脱了强jian罪,重婚罪,不过,简晨曦在精神病院,没办法追究责任,而且,过了追诉期。简占南和简晨曦最终是没什么事。不过小舅总算是可以清清白白做人了,不用背负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莫莫想着当初骂苏邵瑾的话,有点内疚,不合格的警察,胆小鬼,不配做警察,这样的字眼儿,肯定伤害了苏邵瑾,而且,这些年因为这件事,她有些不理解他,甚至和他几乎没了联系,只是最近才有了接触。
莫莫犹豫再三打了电话给苏邵瑾,嘟嘟了几声后有人接起来,“苏大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喊。
“莫莫,礼物喜欢么?”苏邵瑾在电话那头问。
莫莫嗫嚅的道:“苏大哥,对不起,当年我不该那样说你。”
“你在说什么,什么当年的话,我都忘记了。”
“不管你记不记得,总之对不起。”
“给点诚意吧。”苏邵瑾有些无赖的声音又响起。
“什么诚意啊?”莫莫忍不住想起,当初她说谢谢,他也要她诚意。
“来看我吧,飞机就一个小时而已。”
“啊?!”她不敢坐飞机。
“后天我生日啊,莫莫同志,你看着办吧。”
“……”
“要不,我过去吧。我有犯人要审理,先挂了,拜拜。”
莫莫还没说什么呢,苏邵瑾就挂断了电话。也没多想,继续手头的工作。下班后,莫莫出了公司大楼,竟然看到了琴子,正冲着她招手。
裙子那么那么短,上身就穿了个小吊带,上面沟沟若隐若现,下面的腿,修长吸引人,莫莫白眼,这女人穿的太骚包了吧,以前很保守的啊,怎么突然这么豪放了?!
莫莫走过去就被琴子拽进了她红色的跑车,发动,行驶,莫莫打趣,“邱太太,怎么有空来接我下班,我真是‘备受惊吓’。”
琴子白了她一眼,伸手从座位下拿出个什么东西丢在莫莫手里,“我哥说你要去看他,这个你帮我带过去,很重要,他急用。”
“我……。”没说要去啊。
“怎么了?”琴子看着前面的路,问了一句。
“我没说要去啊,苏大哥开玩笑的啦。”
“他的脚好像受伤了,过来不方便。”
“又受伤?”
“办案子,磕磕碰碰难免的。”
两人正说着呢,琴子的手机大响,琴子望了一眼手机,对莫莫道:“帮我接一下。”
莫莫只能接起来,还不等她开口,那边就传来了邱志的咆哮,“苏苏你给我回来,怀孕了你还敢给我穿那面暴露的衣服,穿快十厘米的高跟鞋出去招摇?!”
莫莫惊吓了一跳,琴子怀孕了?顾不得震惊,急忙对着那头急的上火的邱志道:“邱志啊,琴子没事,很好,你放心我马上让她回家。”
邱志没说话挂了。莫莫回头望向琴子,有些小激动的道:“琴子,想不到,我就要做干妈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啊,听话了快回家。”
琴子一脸气怒的样子把车子停在一家餐馆门前,“先吃饭。”
两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莫莫才知道,原来琴子因为工作关系,暂时不打算要孩子,可是邱志呢,三十几岁的人了,很想要孩子啦。两人为此很是对抗。没想到,邱志竟然在套套上戳了洞洞,琴子就这样中招了。不气才怪。
莫莫忙安抚琴子息怒,可是安抚了半天,琴子都在痛骂邱志卑鄙无耻小人,莫莫忍不住笑,这两口子太能作了,她问:“那你怎么办?不要嘛?”
琴子不说话了。
“你呀,明明就妥协了,还这么任性来我这里发小姐脾气,你也很爱这个孩子的,你这样的情绪,他在你肚子里会感觉到底,出生后会不开心,会不和你亲近。反正你爱惨你老公了,孩子的事,迟早的,别想那么多了。”
“能感觉到吗?!”琴子一脸的不安。
“对,你现在要保持好心情,不然对孩子不好,知道吗,快吃吧。”
琴子低头吃饭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也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正是邱志,俊脸上都是担心,莫莫和邱志笑着打招呼,琴子这才惊觉,自己被莫莫卖了。
哎,朋友就是用来卖的,琴子狠狠地白了邱志一眼,莫莫也起身道:“邱志,你照顾好琴子,孕妇脾气大而且会很古怪的,我先走了。”
莫莫出了餐厅,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周围,霓虹灯光,在夜里闪烁,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小腹,手也抚了上去,曾经,这里也有过一个宝宝,可惜……。
莫莫狠狠的吸了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伸手拦住出租车,她要回家……。
莫莫第二天还是和公司请了假,决定去一趟f市,去看苏邵瑾。他脚受伤,行动不便,赶回来,说不定又严重了。莫莫没有坐飞机,她怕高,最后选择了汽车。
事先打了电话给苏邵瑾,莫莫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出了站,看到苏邵瑾穿着一身制服,笔挺的站在那里等她,“累不累?!”苏邵瑾问她,眼里都是笑。
莫莫视线移到苏邵瑾脚上,“你脚步不方便,不用来接我,我直接打的过去久好了。”
“头儿,嫂子真漂亮,还这么心疼你。”
莫莫这才注意到苏邵瑾身后还站着一个小青年,莫莫正要解释,她不是苏邵瑾的什么什么的时候,苏邵瑾却一把接过她手里的包,冲那小青年道:“去开车。”
“是,头儿。”
莫莫在车上竟然昏昏欲睡,很没形象的睡着了,头不知不觉歪到了苏邵瑾肩头,苏邵瑾看着身边的小女人,唇边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没有动弹,任由莫莫靠着他。
车子在他住的地方楼下停下来的时候,莫莫才醒了,迷迷茫茫的看着陌生的环境,一脸瞌睡样子,苏邵瑾的手拍了拍她的脸,“到地方了,上去休息。”
莫莫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和苏邵瑾下车,进楼,上楼,也慢慢的清醒过来。苏邵瑾的屋子,何止一个乱子了得,不知道吃完几天呢的泡面盒,还堆放在茶几上,书杂志什么的也扔了一沙发,还好没有臭袜子。
这里不像个家,也就是一个简单的住处,看得出苏邵瑾也很少回来,给人感觉冷冷清清的,苏邵瑾随意把沙发上的东西用手抓在了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莫莫道:“别嫌弃啊,平时没空收拾,也不怎么回来,今天你先在这里凑合一晚上,让你一个人住酒店,我不放心,一会儿我回队里睡。”
莫莫顿了一下道:“额……不用那么麻烦,我睡客房,或者客厅,对警察同志,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苏邵瑾笑了笑,“饿了吧,想吃什么,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去外面吃饭。”
“你的脚那样了,就别乱走动了,叫外卖吧。”莫莫看得出苏邵瑾走路的姿势有些瘸,可都这样了,也不知道休息,还在忙。
叫了外卖,收拾了客房,莫莫吃了晚饭后和苏邵瑾闲聊了一会儿便去休息了,坐了这么久车她真的有些累了,苏邵瑾躺在客厅沙发上,想着屋子里的莫莫,心里一阵的荡漾。
莫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苏邵瑾留了字条在客厅茶几上,内容是告诉她先在家等一等,他处理完事情回来接她,早餐在厨房。
他真的很忙。
莫莫吃了早餐,看着苏邵瑾的狗窝,便动手打扫了一遍,其实这屋子还不错的。门上,墙上,贴着的都是各式枪械海报。他收集了很多枪械模型。
莫莫收拾完屋子又看了会儿电视,看看时间十点了,他还没回来,今天他生日哎,而且是礼拜天。莫莫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便出去了。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许多食材,拎了回来,一样样的放进冰箱,然后开始做饭。
莫莫超常发挥,做了五个菜一个汤,还做了甜点,刚把饭菜摆上桌的时候,苏邵瑾回来了,打开门进来的时候,满头大汗的,连声对莫莫说对不起,回来晚了。
莫莫很大方的道:“没关系,知道你是大忙人,开饭了,尝尝我的手艺。”
苏邵瑾这才注意到莫莫穿着围裙,屋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鼻子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这种感觉很特别,甚至有些贪恋。
“快去洗手吃饭。”莫莫催促着呆呆的苏邵瑾。
苏邵瑾这才回神,去洗手间洗了个战斗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两人面对面坐下,莫莫帮苏邵瑾倒了一杯啤酒,自顾自的道:“苏大哥,你也该找个女人照顾你了,好好的屋子弄的像狗窝似得,来,今天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不过你只能喝一杯,脚上有伤,喝酒貌似不太好。”
苏邵瑾端起杯子和莫莫碰了一下,“我很高兴,莫莫。”一饮而下。
吃了午饭,苏邵瑾坚决让莫莫休息,而后他去刷碗,可是,笨手笨脚的,摔碎了一个碗,莫莫跑进厨房的时候,看到苏邵瑾在对她傻笑,掩饰他的不好意思,连个碗都不会刷。
莫莫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岁岁平安,大吉大利,而后让苏邵瑾出去看电视,别在这里添乱,洗碗的事,还是她来吧,不然这些可怜的碗要报废了。
看着莫莫那副居家小媳妇的样子,苏邵瑾心里突然一个激动,伸出手臂一把将莫莫抱住,吓了莫莫一跳,手里的碗差一点掉地上,“苏大哥……。”
“莫莫……做我老婆吧,好不好?!”苏邵瑾说话的时候手臂收的更紧了,手心都是汗,他,他竟然在紧张,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