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第24章
?他为思念冲动过来,却痛苦地离开,他们的爱情早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他在左,她在右,彼此可以遥望却再无也无法交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莫告诉自己不爱了所有他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痛苦、悲伤抑或是喜悦。
时间匆匆,转眼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又要过年了,莫莫又长了一岁,她家莫宝也要七岁了,莫莫带着莫宝去祭拜了逝去的双亲,转眼,他们竟然过世了八年了,可是,彼此相处过的幸福时光却清晰地记着,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磨掉反而变得清晰刻骨,那种感觉好温暖,也好怀念。莫莫忍不住叹息,时间过的好快,想停下脚步都不可以。
最近的莫宝大多数的时间是跟着她的,因为简占南的工作很忙,而且,还有一个时日不多的母亲要照顾着,所以分给莫宝的时间相对要少了许多。
一早,莫莫就和莫宝整装待发,因为莫莫一直不曾谋面的两个哥哥要回来了,难得他们可以休假回来过年,秦爸说两个哥哥已经好几个年头没有回来过年了,今年也回过一次家,还是秦柯死的时候他们请假回来的。
秦柯去世也有半年多了,虽然秦万里和妻子心里难过,但莫莫的归来算是一个极大的安慰,秦万里是军人,更是一个撑着家的男人,他即便是有苦也会顶着,可梁静秋当时听到女儿的死讯不堪打击大病一场。不过现在,大家也慢慢从阴云中走出来,活着的人总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
莫莫本来是打算和爸妈一起去车站接人的,可是秦爸爸说,那么大俩人接什么接,在家等着就行,俩大男人还怕找不到家吗。莫莫听到爸爸这话忍不住笑,想来也都习惯这样了,那就去家里等着。
去父母家的路上莫宝忍不住问莫莫,两个舅舅是不是长的一模一样,因为莫莫这两个哥哥是双胞胎,而且,不是梁静秋生的。
两个哥哥的亲妈妈生下孩子没多久便过世了,当时俩孩子没人照顾,经人介绍爸爸和妈妈结婚了,后来有了她。可以说,双胞胎哥哥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
他们两人一起读书,一起上大学一起参军,好巧不巧地在同一个城市服役,只不过兵种不一样,说实话看照片上两人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分不出谁是谁来。
到了父母家,莫莫摁门铃,门打开,莫莫看到了一个黑大个儿,她和莫宝必须得仰视面前的人。
是照片里的哥哥,就在莫莫愣着想是大哥还是二哥的时候,又一个黑大个挤到了门口,门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两个人还真是一模一样,连个头都差不多,他们正看着她和莫宝,呼!两个一起出现,那就好说了,莫莫笑着喊,“大哥,二哥,我是这个家新的家庭成员,你们的妹妹莫筱佑。”
莫宝望着两个魁梧壮硕的兵舅舅,自我介绍道:“我是新的家庭成员第二号,简莫宝。”
“欢迎你加入。”其中一个弯腰将莫宝抱起来,向屋子里走去,另一个对莫莫说,“进来吧。”
一家人都坐在了客厅里,两个哥哥原来凌晨就到家了,彼此没见过,却是至亲的人,聊的话题也随意很多,妈妈坐在一旁满脸笑容,看得出妈妈很爱很爱两个哥哥。
两兄弟坐在莫莫和梁静秋对面沙发上,莫宝被其中一个哥哥抓着肩膀,问莫宝,“大外甥,你说我是大舅舅还是二舅舅?”
晕,这不是为难她儿子吗,第一次见面啊,以前也只是看过照片,莫莫想着也忍不住分辨了一下,求救地望向了妈妈,梁静秋却是含笑不语。
莫宝歪着脑袋打量了一顿,想着照片上的人,做着对比,最后指着问他话的舅舅道:“你是大舅舅秦磊,他是二舅舅秦洛。”
秦洛听到莫宝的话,一下子对莫宝喜欢的不得了,一把将莫宝从秦磊手中夺过来,抱起来放在肩膀上,吓得莫莫心脏要跳出来,“哥,你小心我的儿子,那不是沙袋!”
秦洛却道:“瞧你的胆子,你儿子都不怕。”
此刻大家也熟稔了,说话更是随意了些,更像一家人了,莫莫不服气的道:“等你有儿子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秦磊也笑,“小家伙竟然分辨的出来,告诉大舅,莫宝怎么分的出来?”
莫宝人小鬼大的分析,“大舅舅的眼神沉稳,内敛,二舅舅的眼神沉稳中有点顽皮。”
秦磊忍不住夸赞,“哟呵,观察力不错,还有头有理的。”
梁静秋看着两个儿子,看着女儿和外孙,心里觉得满足安慰,笑着道:“这孩子鬼精鬼精的,扬言长大要当兵呢,一家子都是兵了,幸好啊莫莫不是在这里长大,不然又被老头子弄去当兵了,当初要不是秦柯身子不好,也被弄去当兵了。”
提起秦柯,一家人又陷入了阴霾中,秦洛和秦磊脸色也被失去亲人的那种痛掩盖了,一起长大的小姑娘就那么没了,谁都无法接受,可是这就是事实,残酷,却无力改变什么,莫莫搂住了梁静秋,安慰道:“妈,您还有我,有哥哥们,姐姐也希望你过的开心,对不对。”
梁静秋拍了拍莫莫的手,点头,大好的日子,不提伤心事了,便转而道:“你们什么时候也找个媳妇,生个孩子,我就安心了。”
秦洛高高的身子把莫宝顶到了高高的位置,因为长年的训练,俊脸脸黝黑,眸子却精锐的很,他开口打破了这沉闷难过的气氛,也不想继续梁静秋的话题,“莫宝告诉二舅舅,想要当什么兵?”
莫宝想了一下道:“当最牛气的兵里的好兵!”
秦磊道:“好小子,口气挺大,有志气,舅舅支持你。”
“走,二舅舅带你去操场,操练操练,看看你有没有潜质。”
“啊!”莫莫傻眼,本想说二哥你就饶过我儿子吧,再想想亲舅舅还会把莫宝怎么样啊,便改口道:“二哥……你操练的时候温柔点啊。”
梁静秋也道:“别胡闹了啊,莫宝才多大,要操练也要等几年。”
秦磊也起身,“带莫宝出去玩玩,很久没回来了出去走走,妈,妹妹你们聊着,我们一会儿回来。”
“去吧去吧。”这俩儿子的脾气她还不知道,估计是不想听她说成家结婚的事。
莫莫原本担心她突然加入这个家,两个哥哥会有些排斥她,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他们对她很好,而且也很喜欢莫宝。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大家有说有笑,真正的一家人的感觉,没有拘束,很放松,两个哥哥很好相处,晚饭的时候爸爸才回来,莫莫看得出爸爸和两个哥哥的关系不是很亲近的样子,但是莫莫知道爸爸其实很爱两个哥哥,也许男人之间总是不善沟通,尤其是父子。
莫莫在家里也住了几天,每天下班后会回来住,莫宝放假便又梁静秋照看着,秦磊和秦洛有不少朋友来看他,他们白天也经常出去和朋友玩,有时候竟然会带着莫宝,短短几天,莫宝和两个舅舅就熟悉起来。
一开始分不清谁是大哥二哥的莫莫竟然出奇地没有认错人,因为她有法宝。秦磊和秦洛也奇怪,莫莫分明是分不清他兄弟俩谁是谁的,怎么就没认错,直到第四天晚上他们才发现了天机,原来他们衣服的领子上被贴上了标记,两人看到领子上的1和2后哭笑不得,这个妹妹真是有够搞的。一定是莫莫指使莫宝干的。
莫莫打算再回来这一晚就要带莫宝回家去了,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多住一晚,她见到了不想见的人,华子。不过,人家是冲着她的哥哥们来的,所以,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的,可是想到她在他面前的糗样,就特别不想见他。
一起吃过晚饭后,三个男人聊着什么,时间不早的时候,华子也提出要离开了,妈妈让秦磊和秦洛送华子,莫莫听到华子这位重要的客人要走,她便想回卧室,可是刚走了一步却被二哥拽住,他瞪他,“吃完就睡会变猪的,一起出去走走。”
“变猪我认了,二哥,你们去吧。”和三个大男人出去走走,没什么好玩的,还是陪儿子好一点,虽然,儿子现在被爸爸霸占着。
二哥铁一般的胳膊圈住她脖子,“不听二哥话是不行的,走!”
华子看着莫莫不情愿的样子,挑眉,冷声道:“不用了。”
听到华子的话,莫莫甚感安慰,不用最好啊,谁知道华子的手指向她,不冷不热地说:“让莫莫送我就行。”
秦磊看着华子又看看莫莫,心中了然,便道:“那我们兄弟就不送你了,妹妹,代哥哥送送彦川,去吧。”
彦川,华彦川,华子的全名,莫莫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她求助地望着二哥,“哥哥们,外面那么黑,我送她出去,谁送我回来?!”
华子伸手扯住莫莫的手腕清冷一笑,“我送你回来!”
倒!
这叫什么事啊!
秦洛也了然松开莫莫,别有深意地说:“去吧去吧,我去找大外甥玩。”秦洛撤退。
“我要回去。”秦磊撤退。
“我去织毛衣。”老妈撤退。
家人一一弃她而去,莫莫皱眉望着华子,挣扎着要出他的手心,无奈他的手好似在她手腕生了根,怎么样挣不开,莫莫恨恨地道:“送你,请!”
华子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拽着莫莫向门口走去,松开莫莫从衣帽架上帮莫莫拿了帽子和手套,“戴上,会冷。”说着又拿下了厚厚的羽绒服。
莫莫把羽绒服接过来穿上,华子却抬手帮她把帽子戴上,莫莫有一刻愣住,没想到看似冷硬的华子有这样体贴的一面,其实他不是那么冷,正在愣神的时候华子帮她戴手套,莫莫忙回神,看到华子深邃的眸子灼灼的视线,她的脸也红了,急忙道:“我自己来。”
华子拿了外套穿,扣其中一道扣子的时候,扣子却掉了,从华彦川手里滚落在地上,滚到莫莫脚边,莫莫低头,弯腰捡了起来。
“家里有针线吗?”华子开口问。
“哦,有。”莫莫摘下手套,去妈妈的针线盒里找针线,两人重新回到了客厅沙发上,莫莫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华子,“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缝上。”
华子很配合的脱下外套,放在莫莫的手里,看着莫莫穿针引线,帮他把那颗掉了的扣子仔细缝上去,她的手指修长,很漂亮,在灯光下发着光泽,像白玉一般。
只用了一下下就缝好了,莫莫把线剪断后把衣服给华子,“好了,保证不会再掉。”
“我想,永远不会掉。”华子说完起身把衣服穿上,“走吧。”
“哦。”
莫莫收起针线去送华子,走在路上,两人几乎无话,华子却突然叹了口气,俊脸抬起,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莫莫看了他一眼,“干嘛叹气?”
“我在叹气,那个笨蛋怎么不往我怀里撞。”
莫莫脸一热,低头道:“你没听过再一再二不再三么?”
华子回头斜了莫莫一眼,“我们交往的事,你考虑的怎样。”
莫莫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华子却还在向前走,感觉到莫莫停下,他在莫莫不远处站定,回头看她,只听到莫莫说:“华子……我没打算再经营一份感情,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所以,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也许我说的太过直白,可是我想说清楚了总比说不清好,你说是不是?”
华子的眼中闪过什么,最后淡淡的笑了一下,“莫筱佑,我用走的,你用跑的,要是你追上我,我就不再追求你,我做你哥哥,怎样?”
“幼稚,才不要。”
华子冷冷道:“短腿,怕追不到。”
“追就追,我追到你要鞠躬喊我姐姐!”
“很好。”华子浅浅的笑。
莫莫做好了跑过去的动作,华子喊,“开始!”
说完华子大步向前走,莫莫则使劲向前跑,她用跑的,华子用走的,可是,也不知道他腿长的缘故还是他以前是竞走运动员,他走的比她跑的快。
为了证明不是短腿,为了不再暧昧纠缠,莫莫玩命得追,她一定要让他鞠躬喊姐姐,虽然他比她几岁。
就在莫莫发奋向前追的时候,华子却冷不丁地停下来,转身,莫莫聚那样直直地撞在华子的怀里。
第三次,第三次,那她真就是笨蛋了,这个男人原来这么坏,故意的,故意让她出丑,冤孽啊,可惜了那名字,华彦川,干脆叫坏心眼好了。莫莫的头有点发懵,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息。
华子看着莫莫红扑扑的脸,冷冷调侃,“第三次了,小笨蛋。”
恩,第三次撞进陌生男人的怀里,她还真是笨蛋,他设局,她怎么就看不出来,莫莫脸更红了,却不服气地指责他,“你……你干嘛突然停下来,笨蛋就笨蛋,总之我追上你了,以后你不追求我,做我哥哥,也不要提交往的事,还有,不准和我爸妈说什么,不过现在你要鞠躬喊姐姐。”
华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问莫莫:“真要鞠躬?”
“当然要了,男子汉大丈夫,你不是想抵赖吧。”终于被她占上风了,莫莫心里得意的很,唇边也扬起了淡淡的笑,眼中都是小狐狸般的光芒。
华子的双手快速地握住莫莫的肩膀,弯腰,刚毅的薄唇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莫莫的唇上。他……他,他吻她?莫莫睁大了眼睛,僵在那里,华子的突然行为让她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只是浅浅一吻,华子便离开,深邃的某种望着莫莫的眼睛,低喃,“知道为什么我不肯鞠躬吗?”
莫莫看着华子那双迷人的眼睛,对他的吻竟然没有怒气和反感,只是紧张地眨着眼睛傻乎乎地问:“为什么?!”
华子勾唇,眼中也蔓着笑,刚毅俊美的脸如星光般灿烂迷人,低低道:“小笨蛋,因为弯腰会吻到你。”
这意思不就是说她求着他吻她么?这个男人真的太坏了,太坏了,可是莫莫又几乎要溺在他的笑容和温柔的话语中,一张冷冷的脸,笑起来还挺好看,心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紧张。
她急急地挣脱他的手,低头急急地道:“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了,还有警告你,再敢,再敢吻我,我要你好看!”莫莫说完就走,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挥一巴掌给他,被人亲了,不是该狠狠地反击吗,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难道她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不要啊,她才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啊,虽然再有四五年就三十了,怕怕!
华子站在那里,清冷的眸子带着玩味看着莫莫,淡淡道:“某只笨蛋,走反方向了。”
莫莫停下脚步,看看前方,那是华子要去的方向,好晕,好糗,脑袋几乎短路了,都没有心思去计较华子的那个吻,她转身向回家方向走,华子却拦住她的路,莫莫羞恼地道:“虽然撞到你,可是我追到你了,以后你只是我哥哥,所以现在请你不要挡着我的路了,好吧?”
华子脸色一冷,深邃的眸子望着莫莫,一副很不悦的口气道:“你刚追到我,就想甩了我?”
莫莫警戒地望着华子,“喂喂,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她追到他甩了他。
华子逼近莫莫,逼得她忍不住后退,“为什么你对我好像刺猬一样?”
“我没有。”
“是不是怕爱上我,所以武装自己?”
莫莫眼中都是被情伤过的落寞,却是苦苦的一笑,“你呀,你真是个自恋狂。我不需要爱情,也不想爱人,不想经营感情,华子哥,我们不要这样了。”
华子伸手握住莫莫的肩膀,顿了一下道:“如果不爱,那么找个疼你的人。晚了,回去吧,我走了。”
被人疼,被人珍惜,捧在手心里呵护,有谁不想要,可是,越是捧着,越是疼着,被摔在地上的时候越痛,她已经承受不起。
“再见。”
“再见。”
轻轻道别,各自走上回家的路。
莫莫的手拂过自己的唇,华子的手却是放在了莫莫亲手缝上去的扣子上,这颗扣子靠在心脏最近的位置,就在心尖尖上……。
那一夜后,一直到过年莫莫都没有见过华子,可是他冷硬脸上的笑,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记得,因为太糗,也因为,太深刻。
大年三十的夜里莫莫是和爸妈一起过的,莫宝则是跟着简占南回简家过年,听莫宝说,简占南的母亲身体越来越差了,想来是时日无多了。
莫莫为了让莫宝过一个开心的年,所以莫莫和简占南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大年初一的时候,简占南、莫宝和莫莫三个一起过。
莫宝高兴,简占南自然也很期待,莫莫则是一心为了莫宝,不希望莫宝和他们过的第一个年有缺憾,守着爸爸没有妈妈,守着妈妈没有爸爸,虽然莫宝不说,可是当妈妈的一定会想到孩子的心理。
简占南订了餐厅,环境很优雅,坐在窗前可以看到c市的夜景,很漂亮,三个人坐在一起,在谁看来都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惜实际上不是。
莫莫和莫宝两人研究着点了菜,简占南则坐在对面看着母子间的互动,心中也涌着温暖,莫莫的眼中少了很多沉重的东西,多了明亮的开心。
看着她笑,看着她开心,他的心竟然也会跟着亮堂起来,也许他终于学会了放手,学会了怎么去爱,爱是什么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了,可是明白,爱不是占有,不是禁锢,不是只顾着他自己的感受,想要就要,想夺就夺,莫莫是人,是他爱的人,不是他商场上要争夺的利益,爱,起码要尊重,可是他从来没有给过莫莫,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爱,去疼……。
而他,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品尝。
莫莫将菜谱推给简占南问他吃什么的时候才拉回了他的思绪,简占南翻开菜谱的时候,莫莫已经低头喝儿子说些什么,简占南随便点了两个菜,服务生离开后,餐厅里响起了一阵钢琴声。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曲调,熟悉的会让人响起以前的种种,熟悉的会让人心痛,莫莫和简占南的视线不知道怎么的就对在了一起。
为什么钢琴师演奏的偏偏是那一首【偷偷爱上你】,莫莫快速别开视线,让自己的心情不要受到波动。
莫宝喊简占南,“爸爸,爸爸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简占南薄唇勾起,微微一笑道:“爸爸在听你和妈妈说。”
就在莫宝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人影站在了他们这一桌一步之遥,最先转头望去的是莫宝,然后是简占南和莫莫,只见一个漂亮耀眼的女人站在那里,眼中闪类似不高兴的神色,可是随即却笑了,落落大方,带着点玩笑的娇嗔道:“老公,想不到这里遇到你,怪不得没空陪我和家人吃饭原来是来陪儿子了。”
老公两个字落在莫莫耳朵里,心一瞬间好似被扎进去两根刺,痛了起来。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简占南的未婚妻洛诗,她这样喊,也许是在向莫莫宣告简占南的所有权,宣告这个男人是她的。
莫莫心里苦笑,酸涩着,她以为自己一点点都不会在乎了,可是此刻,心还是有些不舒服,她给自己的解释是这也许只是一种占有欲在作祟,不是因为爱才在乎她爱过的男人、她曾经的老公,此刻,已经成为别的女人口中的老公。
“失陪一下。”简占南对莫莫抱歉的说一声后起身,拽住了洛诗的手离开。
“妈妈……。”莫宝看着莫莫的脸色,妈妈似乎没关系,因为她的表情和原先差不多,“妈妈,如果莫宝去当兵,是不是就像舅舅一样,妈妈就很难见到莫宝了。”那样妈妈不就是一个人了吗?妈妈会很孤单的,就像他以前一样。
“宝贝记住了,只要你做的是对的,妈妈一定会支持你,所以不要想这么多,妈妈要是想莫宝了,可以去看宝贝,坐飞机,嗖的一下就飞到了。”
母子俩正说着,简占南回来了,他重新坐下,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三个人依然很高兴,一起举杯庆祝新年快乐,莫莫和简占南的是红酒,莫宝的是果汁。
一顿饭下来,莫莫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今天她高兴,真的很高兴,所以就贪杯了,她是真的高兴,不是难过才要喝酒,但是似乎丢了什么东西,让她觉得不安,难过……。
吃过晚饭,要离开的时候,莫莫觉得有点站不稳,她对自己说没喝多,绝对没有,可是,必须要简占南扶着她才能走。韩振夜开车来接他们,送他们回莫莫家,可是莫莫在车里吐了,很不客气地吐在简占南身上,其实她还是清醒的,可能是冷风一吹,车里一晃悠让她很想吐,她说自己是清醒的,因为还惦记着儿子,在儿子面前实在是没起到好表率。
“我没醉,只是有点难受……。”莫莫皱眉说着头靠在了椅背上,简占南和莫宝只能对视,一起说,“好,没醉……。”
莫莫笑,“我没醉对吧,就知道我没醉……。”
回到家简占南让莫宝洗澡睡觉,他则把莫莫放在卧室床上,莫莫却不老实,简占南脱了外套丢在浴室里,然后去帮莫莫熬小米粥,那个东西喝了会好很多。
莫宝看着有爸爸照顾妈妈,他也不担心了,反正妈妈在他面前醉过不止一次了,她知道妈妈不开心的时候会喝酒,而且很容易醉,可是妈妈不开心的源泉是爸爸吧,因为刚才洛诗阿姨喊爸爸老公,妈妈一定有些难过了。
简占南先找了蜂蜜泡蜂蜜水给莫莫喝下,莫莫似醒非醒的抓着莫宝要亲,莫宝可是很嫌弃的,妈妈刚才可是刚吐过哦,他避开妈妈的吻,笑嘻嘻的道:“妈妈,你亲了我,我会晕倒哦,妈妈你要听话,不要闹,爸爸会照顾你,莫宝困了,先去睡了,晚安!”
莫宝还是在莫莫的脸上亲了一口,莫莫忍不住道:“臭小子……嫌弃你妈……。”
莫宝和简占南出来,莫宝在简占南身上嗅了嗅,道:“爸爸你身上好臭哦,我想你该先洗个澡吧,我去拿小舅公衣服给你换。”
莫宝说完去找衣服,不一会儿找了凌越然的衣服出来,“爸爸,如果你喝酒不能开车,一会儿妈妈睡了,你过来陪莫宝睡吧。”
简占南感谢儿子的贴心,他拿了衣服向浴室走去,轻微的洁癖,让他受不了脏乱,如果是别的女人吐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会不会当场跟着吐出来,不过他一定会将那个女人大卸八块,莫莫的他就忍了。
简占南脱掉衣服,露出精瘦的身体,打开花洒,打算冲冲就好,看到莫莫用的沐浴液他伸手拿过来用,他的身上会有莫莫的味道。
正洗着呢,浴室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简占南转过身去,看到了莫莫正走进来,她身上此刻只剩下了薄薄的打底衫和打底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