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牵出马匹,朝镇外走,也许是空气太清新,也许是,司徒灏潜意识里,还等着秦子岑还自投罗网,反正,他就悠闲的走着。
寂静的清晨,节奏舒缓的马蹄声,显得整个镇子更加的安静和祥和。
突然,拐角处,闯出来一团黑黢黢的东西,那小东西谁也不找,直奔司徒灏而来,叼住他的裤脚,就不撒开,并发出焦急的“吱吱”声。
说实话,这团黑东西突然窜出来时,把几人吓一跳。
在看清楚是只流浪狗时,大家的戒备才放下。
“吱吱――吱吱――”小雪豹叼着司徒灏的裤脚,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盯着他。
这眼神,司徒灏熟悉!
在狩猎场,小雪豹曾经不屑的,桀骜不驯的与他对峙,就因为秦子岑。
如今,还是同一双眼,却满是焦急和祈求。
是秦子岑那只雪豹,怎么如此狼狈不堪?
司徒灏疑惑的蹲下身,握住小雪豹的两只前爪,站起来,“小雪豹?”、
“吱――”雪豹点头。
“你主人呢?”如今,司徒灏肯定,秦子岑就在这附近,并且,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秦子岑可能是出事了!
小雪豹使劲儿的蹬着腿,司徒灏把雪豹放在地面,小雪豹回头看一眼,就带头往牛牛家跑去。
牛牛妈刚买菜回来,还没进厨房,就见有几个男人闯进院子。
“你,你们?”打劫的?
“是你?”看清楚来人后,牛牛妈笑起来,“公子,是你们?”
这不是救下她家孩子那个秦公子的救命恩人吗?
可真好,她家孩子的救命恩人和救命恩人的恩人都赶在一起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要摆一桌,答谢一番。
他们怎么到这里来?秦公子不让别人知道他行踪的,难道,有人通风报信?
牛牛妈警觉的看了一眼司徒灏等人。
司徒灏看了一眼,径直往屋里走。
“那姑娘呢?”风问牛牛妈。
“姑娘?我们这里没姑娘!”公子倒是有一个,可又不让泄露行踪。
牛牛妈见司徒灏就要跨进屋里,一下子跃上前,挡在门口,“公子,不可――”
司徒灏看了一眼,更加肯定,不让进屋,肯定有鬼。
小雪豹趁乱,一下子钻进屋内,吱吱的焦虑的叫个不停。
司徒灏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四大侍卫。
雷和电上前,一人抓住一只胳膊,就把牛牛妈从门框上扯开。
司徒灏大步迈进屋,先见秦子岑一头油黑,如瀑布般的长发,打在炕沿边,整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大手探上她的鼻翼,还有气息。
“喂,你醒醒――”司徒灏摇晃着秦子岑的肩膀,生硬的喊道。
秦子岑还是没有反应。
“喂,醒醒――”
还是没反应。
司徒灏伸出拇指,在秦子岑人中穴使劲儿按了一下。
秦子岑终于有了反应。
她难受的呻*吟一声,费力的张开眼,当眼前的模糊逐渐清晰时,那张百看百厌的脸就在眼前,还是司徒灏!
秦子岑终于明白,什么是噩梦了!
如今,她就在做噩梦!
噩梦的主角,永远离不开司徒灏!
“我,不跑了,你要杀要剐,随便!”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尽管很小,司徒灏却听得真真切切。
说完话,秦子岑又陷入黑暗。
当司徒灏抱着包着棉被的秦子岑出来时,牛牛妈的眼珠子差一点没掉在地上。
这公子,怎么变成了姑娘?
秦子岑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一样,在下眼睑处,投下阴影。
“公子――秦公子,秦姑娘,没事吧?”牛牛妈慌乱的看着司徒灏离开的身影,心有不甘的追着问。
恩人昨夜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宿,就昏迷不醒了?
“不用怕,与你无关!”风回了一句,一行人就又回到昨夜下榻的客栈。
边往客栈走,司徒灏边吩咐,“派人去找郎中,找镇子上最好的郎中!”
忽冷忽热,秦子岑就在冰火两重天中不断挣扎。
知道自己没死,可就是张不开眼,动弹不得,浑身就像被机器碾过一样,散了架。
一会儿,冷的要命,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火种都放在自己身上,一会儿,又突然热起来,恨不得躺在南极的冰冷雪地上。
昏迷中的秦子岑开始胡言乱语。
“别碰我――”
“拿开你的咸猪手――”
二十一世纪,穿越前,最后的一幕,让秦子岑心有余悸那个胖滚滚的男人,携着口臭,死皮赖脸的要摸她,于是,她举起身边的青花瓷,超那只胖猪头砸下去――
“院长妈妈,我考了第一,是第一呢――”小时候,每次拿了第一名,她都骄傲的先报告给院长。
“求你们录用我,我需要钱,我要钱养活孤儿院的弟弟妹妹,求你们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都能做,多累的活,都能干,求你们――”然后,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为什么没人用我,就因为我没经验吗?没经验我可以学的,谁都是从没经验的时候经历过,为什么不给新人机会?”昏迷中的她,眼泪越流越欢。
这个女人,胡言乱语什么?
“醒醒,喂,醒醒――”司徒灏紧蹙着眉头,断断续续的听她呓语,“喂,醒醒――”
怎么摇晃,躺在木板床的女人,也不醒。身子不安扭动,像是极难受的样子,浓重的挫败感,袭上司徒灏心头。
本来,他可以袖手旁观的,有几个随从,这样的事,用不上他出面。
听这女人嘴里,劈了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用词怪异,他不得不留下来。怕涉及什么机密泄露,他把其他人潜走。
人在无防备时,说的话,多数是真实的,可这女子说的话,他没听懂几句。
看着顺着她眼角流下的清泪,司徒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挫败感越加强烈。
“喂,你醒醒――”
“王爷――”轻轻地敲门声。
“进――”司徒灏放弃摇晃的动作,危襟正坐。
“王爷,要熬好了――”
“放下――”
看着风退出去,司徒灏一手拿起药碗,一手托起秦子岑后背,让她上半身悬空。
然后,扶着她靠在自己胸前,腾出手,掰开她的嘴,硬是把半碗药给她灌下去。
活了二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侍候别人,平时,不要说伺候人,就是别人沾上他的身,他都立即回去沐浴更衣,更别说,抱着一个女人回到客栈了。
如今,连他自己都糊涂了,为什么就把这个女人抱回来,还为她请了郎中,真是越来越缺乏判断力。
“你快些醒来,本王还有话问你――”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这次,可真是风水轮流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看到毫无生机,脸色苍白的人,就在眼前,司徒灏没有了应有的兴奋。
郎中说,没大事,休养几天就可痊愈,只是着凉,疲惫,劳累过度导致的。可这半天过去,这女人怎么没一丝反应?
又一日即将过去。
太阳偏西的时候,秦子岑还是没有醒来。
司徒灏起身。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疑点和谜团,她要是不醒来,一切都是徒劳,自己想要解开心底的疑惑,只有等她醒来。
晚膳时间到了,在风的催促下,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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