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人高的院墙,她是借着桃树爬进来的,翻墙出去,可就难了。
她又不会轻功。只好以静制动了。如果,真的再次落进司徒灏手中,就是天该亡她。
秦子岑静静的隐在墙角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老爷回来了?”秦子岑听见哟开门声和关门声。
“嗯――”是一道男人的声音,声音浑厚,低沉,威严,说话简单明了。
被称为“老爷”的男人,站在门口,警觉的打量一下,“福安,没人来吧?”
“没人,没人――”福安答道。
秦子岑听被称为“福安”的那个人,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像是鸭子的声音,有些尖尖的,哑哑的,很有特点,一下子就能让人记住。
“哦――”老爷沉稳的目光,落在墙下一片凋零的桃花瓣上,“我记得,你起来打扫过院子?”
“打扫了,打扫了,老爷出去遛弯时,奴才正在打扫――”福安有些紧张,老爷莫名其妙的问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嗯――”老爷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屋角走来。
秦子岑听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反倒平静下来。只要不是司徒灏就好。阎王爷都没有司徒灏可怕,那人让人捉摸不透。
在秦子岑还没决定要不要现身时,一掌裹携着凌厉的风声,就直朝她的面门袭来!
秦子岑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她连喊叫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愣愣的,盯着眼前一晃的身影,脑子一片空白,连恐惧都没有,不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取自己的性命!
那道凌厉的掌风,在秦子岑眼前一晃,就给她推了一个趔趄,她后退几步,然后,顺着墙根就滑了下去。
这一刻,脑子终于清明起来。
“老爷――”福安跟上来,当看见墙根靠着一个人时,他“啊”的一声,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然不知道?
“老爷?”福安不安的看看主人,“您没事吧?”
“没事,他有事!”老爷下颌微扬,示意福安把这个小伙子扶起来,“看他哪里不舒服?”
要不是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澄澈无垢的看着他,连躲闪都不知道,他就一掌击毙他的性命。
看来,这人没一点而武功底子,但得有一些,在危难时刻,也会下意识的表现出来。
见老爷安然无恙,福安的防备卸下来,走进秦子岑,和蔼的问道,“孩子――”
福安的一声“孩子”,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就听“哇――”的一声,秦子岑就大哭起来。
“孩子,”多么亲切的称呼,仿佛是父亲对女儿的轻唤,尤其是福安的声音,温和,嘶哑,竟然一直疲于奔命的秦子岑感到久违的温暖。
“呜――呜――”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秦子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被称呼老爷的男人使个眼色,然后转身进屋。
福安明白主子的意思,他弯腰把秦子岑架起来,拖进屋里。
泪眼迷蒙中,看着眼前一头白发的福安,秦子岑感到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定。
三人围在饭桌前,这是秦子岑第一次与陌生人在一起吃饭,她甚至都不知道要眼前的身份多么尊贵。
四道小菜,没有油腻的东西,清粥,馒头,都是福安一手准备的。
确实饿了,秦子岑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不等人家细问,就主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秦子岑只以为,这是一个富庶之家,因为,那个老爷虽然威严,但不苛刻,对她也算是慈眉善目,还给她饭吃。
那个福安,因为一句“孩子,”就让她痛哭流涕,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我碰到一个人,他说我是邻国的奸细,可我不是,我发誓,我不是,他们不相信我,我就跑,他们就追我,我没地方逃,就逃到这里――”
说着,说着,眼圈又红起来。“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做奸细?我不是奸细,我想回家,可又回不去――”
虽然,是女扮男装,可秦子岑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她把女扮男装的事,也一并说出来。
坐在对面的老爷,突然开口说话,“去,把脸洗洗――”
在福安的带领下,秦子岑把满是灰尘的脸洗净。
“啊?”当福安看到擦干脸,转过身来的秦子岑时,吃惊的叫了一声。
这回,他明白,老爷为什么突然让这丫头洗脸了。老爷手下留情,没取了她性命,也是因为这张脸似曾相识吧?
福安是什么人,那也是在风里雨里,大风大浪里锻炼过的人,他不言语的把干净的秦子岑带到老爷眼前。
“你家居何处?叫什么名字?”
老爷和福安默契的交换一下目光,问道。
“我家不是这里的,说了,你们也不会信,我叫秦子岑,是个孤儿――”想起自己的孤儿身份,又想到福安的那声“孩子,”让秦子岑的心,又酸涩起来。
“你们相信我,我不是坏人,也不是奸细――”
“我们信你――”老爷平静的问道,“那你准备去哪里?”
“去京城!”秦子岑想也没想说道。
“为什么去京城?”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秦子岑脱口而出。
被她的直率逗笑了,老爷嘴角微抿,“你的仇家是京城的?”
“是,还是很大很大的官――”
“哦?”
秦子岑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老爷: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方正的脸,眉毛很黑很浓,脸部棱角分明,但不冷漠,而是沉稳,很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和威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看着,很舒服,仿佛在哪里见过似地。
到底在哪里见过?
秦子岑绞尽脑汁回想着。
(毕茗雨说,又一个人物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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