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步伐的移动,秦子岑使劲儿在司徒灏的胸前蹭了一把,像个孩子似的,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全都蹭干净,然后,抬起头说道,“等等,我还有事!”
硬挺的脸庞上,剑眉紧蹙,声音也沉下来,“何事?”
怕秦子岑逃脱,司徒灏揽在她腰间的手,没放开,侧着脸问道,眼睛炯炯的盯着秦子岑,想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在灯光的映衬下,秦子岑也侧脸对上他的目光,这司徒灏的侧脸轮廓,竟然也是那么棱角分明,男人味十足!
秦子岑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随即恢复正常,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发花痴?
反正,今天是落进司徒灏手里了,估计想逃也逃不掉了,秦子岑索性也就放下心来,与其落进咸猪手和官差的手里,还不如落进司徒灏的手里,毕竟,司徒灏不会像咸猪手那样,急于玷污她的清白。
“我要收拾东西去——”自己的包裹,还有李御医送给她的书籍和雨布等,都在房间,既然走了,便不会再回来
“好——”司徒灏继续揽着她,向后院走去。
官差和老鸨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其后,都不敢说话。
倒是咸猪手不甘心,他就不信了,这个女人,明明是同自己一起穿越过来的,怎么就成了王妃?
从时间上,也说不通,并且那女人还有现代穿过的衣服,旗袍,丝袜,怎么就成了王妃?
“王爷,她是假的,她不是王妃,王爷可不要上当受骗!”
咸猪手初来乍到,总想在这里立住脚跟,所以,立功心切,但他不知,司徒灏的为人脾气秉性。
连贴身的四大侍卫都猜不透王爷的心思,何况是咸猪手?他把自己估计的太高了。
司徒灏停住脚步,冷冷的看着咸猪手,然后,又转向风,沉声道,“插手本王家务事者,掌嘴一百——”
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懒得同咸猪手说。之后,司徒灏继续揽着秦子岑往后走。
秦子岑听咸猪手要被掌嘴,刚才受的委屈,受惊后的仓皇消散许多,心情也莫名的好起来,小声嘀咕道,“掌嘴一百少了,应该再赏他一百大板,让他想强暴我——”
“风,他试图调戏王妃,外加鞭笞贰佰!”秦子岑的嘀咕声他听得真切,不知她与那个男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那个男人处处针对她,倒让司徒灏不爽起来。
“王爷——王爷——”咸猪手试图辩解,一边的老鸨一把拉住他,使了个颜色。
这个李二,真不知道好歹,王爷没砍了他的头,已经法外开恩了,也许是王爷找到王妃,心情高兴,要不然,一准得砍了他!
秦子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打好包裹,不属于自己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司徒灏打量着这个不大但却干净清爽的房间,还有,院子里那密密麻麻的马桶,虽放着污秽之物,却无污秽之气,可见这女子很勤快。
原来,她竟然藏匿于此,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她,要不是这次偶然遇见,恐怕一辈子也抓不住她。
他真没料到,她竟然来京城,并且躲藏于此,更让他震惊的是,她手里还有那块玉玦!
他仔细看了一眼,确是真的,与自己的仅是图案不同,外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门道的,不过,这玉玦怎么就到了她手里?那可是皇家贵重之物!
要是让官差发现,那真的是当今皇家能免死的物件,那这女子还不得再落进虎口,引起轩然大波?
司徒灏承认,在挺身而出的一瞬间,他是受到她手里那块玉玦的影响,他只想看到,那玉玦是真是假,其次,才是她的性命。
倒也不是非得救她不死,他是想把她抓住,回去好好审问,三番两次让一个女人玩弄鼓掌,三番五次从自己的眼皮下逃跑,他不甘心。
秦子岑拎着自己的包裹,略有一丝留恋的回首看了一眼,她不是留恋这里的人,是留恋这里的花草树木,它们承载者她的辛勤和汗水。跟过来的的云,想把包裹接过来,秦子岑没撒手。
走出几步,秦子岑又站住脚步,“我还有事——”
“又是何事?”司徒灏不喜欢事多的女人,但为了自己早已决定的计划,不得不耐心聆听。
“我去救一个人——”也不管司徒灏是否同意,就朝着另一个院子走。
司徒灏见院子墙围高高,夜色也越发暗淡,估计她也逃脱不掉,即使逃脱,她也出不去京城,何况,她也没什么功夫。所以,对别人说她是刺客,他第一个不信。
院子里,还有灯烛在闪烁,孩子们刚要休息。
“陶小桃——”
“陶小桃——”
“哥哥——”刚要脱衣的小桃,一下子就蹦了出来,“哥哥——”
咦?哥哥怎么就成了姐姐?虽然穿着男人的衣服,但脸蛋儿白净,虽然秀发凌乱但掩不住她美。
“姐姐——”小桃一下子就扑上来。
一把冰凉的剑,挡住小桃前进的步伐,是云,把手中剑横在秦子岑和小桃中间。
王爷的安全是至高无上,他不敢有半点马虎,万一这孩子别有用心,对王爷造成伤害,就麻烦了。
秦子岑绕过剑,抱住小桃,“姐姐来救你了——”
“嗯——”然后,就听“哇——”的一声,小桃大哭起来,喜极而泣。
“好了,姐姐带你走,以后,这个地方,我们再也不来了——”
“嗯——”小桃止住哭声,牵着秦子岑的手,走出这肮脏污浊之地。
“等等,我还有事?”秦子岑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
“还、有、何、事?”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一字一顿,司徒灏就要爆发。
“我要把这里的孩子都放了——”
“放了?放了去哪里?”司徒灏真的怀疑,这女人脑袋有问题,泥菩萨过江,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
“回他们自己的家——”秦子岑好羡慕那些父母双全的孩子,至少还有承欢膝下的机会,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自己享受不到那种幸福,她希望别人能享受到。
“不可能——”回去了,也会让家里再次卖了,不卖进醉红楼,还有其他什么楼啊,院的,个人自有个人的命运,进了这里,这里将是他们一生的归宿。
“何况,他们的赎身费用,你有吗?”每个人以百两白银计算,也是个天大的数目。
这个女人,只知道大发善心,却不知道自己腰包里有多少银子,简直异想天开。
“你不是王爷吗?”王爷应该一呼百应的,说一句能抵过万金的。
秦子岑有些不甘的看着屋里晃动的一道道小小的身影,“王爷总该可以的,司徒灏,你就说句话——”语气里,带着一些祈求,一丝娇气,更多的是期待。
风等人,屏住呼吸,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要求王爷做这做那。
“风,给这女孩子赎身——”然后,就半揽,半强迫的拉着秦子岑走。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即使是王爷,也不能破坏。
毕茗雨说,今天是否二更看情况。
这几天,每天二更,可是,收藏惨淡不说,竟然连个长评也没有,雨觉得很失败,今天反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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