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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钟离衡: 我恨我爱你

想过几千种与你重遇的情景,也想过今生不会相见,却从未想过你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走进我的生命——

夜幕将临,城市的喧嚣不但没有沉寂,反而让车水马龙的街道显得愈加拥挤。即便是在2月的晚风凛冽下,好像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一群玩笑调侃的公子哥,勾肩搭背地进了夜色的大门。只有钟离衡倚在迈巴赫的车身,指间星火忽明忽暗。薄薄的烟雾从薄唇中溢出,使精致的五官变得朦朦胧胧,不太真实。

“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凌云在旁边催促。

夹着烟卷的手指一松,烟蒂落地,锃亮的皮鞋踩过星火,挺直的背影朝着醉生梦死的销金窟走去。

照旧是二楼最好的包间,他一打开门,翻了天玩闹的公子哥们都回过头来,跟他一一打着招呼。钟离衡只是冷淡地浅点了下头,便坐到了最里面的沙发上。

对于他们而言,钟离衡是天之骄子,这般的冷漠大家都习以为常。便转头照常说起荤话来,钟离衡自己倒了杯酒,轻呷,一般听了都会淡笑了之。

凌云给门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出去叫妈妈桑容姐了。

钟离衡本也没有在意,他不热衷这种晚间活动,可是除了工作,他更怕一个人寂寞。

目光投放在点唱机上,不知道是谁点的歌却没唱,音量似乎调得极低,早已淹没在吵杂的人声里。而他只是望着无声的影像出神,下面的歌词不断闪烁地变换着,来来回回就那几句: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他一直出神地看着,直到那抹丽影慢慢清晰地浮上心头,又复模糊地散去。

“哟,来新人了。”凌云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钟离衡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不经意掠过门口那排站的女人,原来叫的小姐已经到了。

“凌少,你的眼睛真毒。”容姐扬声娇笑着,走到了她的身侧推一下说:“这是新来的萧萧。”

本来不甚在意的心,却因为这两个字莫名的一颤,他再次抬起头,一眼就从那些女人中看到了她,一袭白色雪纺裙的女子。

他本以为只是同名,本以为只是相像,可是看着她低垂的眼眸,熟悉到一紧张就咬住下唇的动作。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她就是那个离开自己整整1097个日夜的女子萧萧。

玩伴的调侃如此刺耳地窜进他的耳膜,他的女人何时沦落到被人这般消遣?愤怒从胸腔里奔涌而出,他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又不得不生生地克制住。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长得是不错。”那般冷淡,一如素不相识,连他自己都诧异。

他感觉到周围投过来的惊诧目光,因为他们评论女人,自己从不热衷参与。他甚至还无意间听到过,他们在背后议论自己是gay。

可是无所谓,他不能让这个女人落在这些人手里,只要看到他们投注到她身上的猥琐眼神,他都恨不得挖了他们眼珠子。当然,他更想掐死的人是她,她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出现?

当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肌肤依然细腻柔滑,腕子纤细的好似自己一用力便会折断。可是她的眼眸依然低垂着,是没认出自己,还不敢看?

他将她甩进沙发里,耳边传来凌云类似于心疼的劝阻:“衡,温柔点。”

他一向知道这个女人美丽,却没想到只是站了几分钟,就能招蜂引蝶。只要想到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的,他就更加怒火中烧。

他故意将她搂过来,如其它人对待那些陪酒女一般的对待,故意说着侮辱她的轻挑话。可是当她默默忍受,只是用充满水雾的眸子望着自己时,心痛难抑的仍然是自己。

她为什么不说话?不替自己解释只字片语,哪怕虚情假意的说还忘不了自己,他想都愿意相信这个谎言。可是她何其残忍,不管他如何相激,她都端着虚假的笑应对自己,始终未发一言。

最后,还是一个陪酒女人的话震惊了他,她说:“萧萧原本就是不会说话的。”

怎么可能?

她说过:“钟离,晚上有加菜哦,早点回家。”

“钟离,中午要按时吃饭,药在左口袋里,别忘了饭后半小时才能吃。”

“钟离,你胃痛我会心疼的哦,你忍心吗?”

“钟离,我今天加班,不能陪你了。”

“钟离,我困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钟离,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你别再生气了嘛。”“钟离,如果让我闻到别的女人的香水味,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钟离,我爱你”

她的声音很清脆,跟他说话时,却总不自觉地带着一点点软糯的味道。

可是那个女人居然告诉她,她不会说话!

他震惊地问她为什么?她也只是微笑,样子那般平静又疏离,好像在告诉他,这一切与他都再无关系。

分不清是怒是急,或是惊是痛,五味俱杂地涌上心头,那股烦燥找不到发泄口,让他失控的踹了茶几,跌落的酒瓶、杯盘惊了包厢所有人,他却只想拉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外面的风是这般凛冽,他出门时忘了带风衣,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胸膛那股火气燃得他要爆炸了一般。粗鲁地将她架进车子后座,他听到她低叫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让心口那股惊痛极快消散下去,只剩下一片冰冷。因为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可笑的又被她耍了一次。三年前她一边说想他,一边却又悄无声息和季杰离开。

想到季杰,他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三年前,在他为他们的未来在家中挣扎,而她却跟另一个男人私奔。

“衡少!”李泽的惊叫拉回他的思绪。

钟离衡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被他压在车子座椅的女人,她眸子微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断了气息一般,他才惊慌起来。

“萧萧,萧萧”他着她的名字,慌乱的给凌云打电话,直到确定她只是昏迷。

李泽坐进驾驶座里,将他们载回豪庭尊砥。而他也是三年来,第一次重新踏进这橦房子。因为一直有钟点工打理,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凌云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包括舌苔都检查过。确定她没什么事,只是因为身体虚弱,短暂的缺氧而昏迷。

任李泽送走凌云,他坐在床沿上,看着瘦弱的她蜷缩在那里。白色的床单与她的衣服几乎融为一体,棕色的长发间露出瘦小的脸。这情景是如此熟悉,他们曾在这张床上抵死缠绵,他也曾一次次承诺未来,说尽情话。

过往的记忆过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沉寂三年的心绪。他看着床上的昏迷的女子,仍旧不明白她怎么会忍心抛弃自己,与另一个男人离开?

心脏的位置再次泛起熟悉的疼痛,他点燃指间的香烟,只能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但是有些毒已入骨髓,想戒总也戒不掉。

所以当她醒来时,他还是控制不住强行占有了她,一如记忆般的美好。可是只要想到美丽的她曾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就是嫉妒的心口泛痛,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于是他威逼利诱,甚至拿着两百万的支票,只为了将她留住。而她终于乖乖待在自己身边,虽然仍然是那般不情愿,虽然可能的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但他不想知道。

生日宴,其实他无所谓过不过,只是拗不过凌云和欧阳庭,虽然两人一直不对盘,在这件事上却颇为默契。

如果他知道那一天萧萧会做什么,他一定不会让她出席,虽然他其实想见到的人只有她。如果那天她没有来,那么他就不会发现后来的事。

发现她居然是为了季杰,而有阴谋的接近自己,这样的真相,何其残忍?

于是嫉妒和愤慨让他失去理智,他将季杰关了起来,用同样的方式威胁她,并找到了乔彦青这样一个男人。他只是报复她,并决心亲手毁掉,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

然而,他最终还是低估了自己。当欧阳对他说,你别后悔的时候,他脑子里就窜起她被人压在身下的画面。只是想,便不能忍受。

当他冲进客房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腕间流淌的鲜血。他看到了属于萧萧的倔强,他的萧萧依然那样刚烈,在以这样的方式在向他抗争。

抢救室外走廊上,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他无数次暗骂自己,那是萧萧,他的萧萧然而,护士的一句季先生,再次把他打入了地狱。

她居然连昏迷,叫的也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欧阳说:“衡,如果下不去手,不如就让她走吧,就当放过你自己”

他想笑,却连牵动唇角的力气也没有,如果可以,他又如何不想放过自己?

他告诉自己可以忍,只要将她绑在身边,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可是真的当她被别人威胁,她含着泪用自己的身体取悦他,只为了季杰的安全,他尝到了真正心如刀割的滋味。

当然,最折磨的是她的拍着门板,肯求他去救季杰的声音。她从没想过,他这样做会付出什么吗?放过凌云这一次,后患无穷,或许她从来都不曾在乎!

那些回荡在房间的门板震动,就像是刀子,在一片片凌迟着他的心,疼痛的让他失去理智,甚至想要就这样下去,任她自生自灭,任那个季杰自生自灭,也任自己麻木下去,因为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纠缠,但是当他听到响动跑进卧室,将瓷片从她掌心里抠出来的时候,他知道他仍然做不到。瓷片尖利的边缘嵌进掌心的肉里,他一点也没觉得痛。

他只是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她在逼自己,她明明知道自己放不下她。那一刻,他恨的是自己,恨这样卑微地爱着,始终放不开她的自己。

晚上,李泽带着人去了左青山别墅,但他没有去。钟离衡就在豪庭尊砥的楼下,坐在车里吸着烟。一抬头便可以看到8楼卧室的灯光透出来,他不知道李泽能不能顺利救出季杰,可是他的心在萧萧的逼迫下,已经破了个洞,凉嗖嗖的。

心脏的位置一直都在泛痛,疼得太久原来不会麻木,而是会让痛扩散。不止是胸口,好像胃部也开始抽痛,他强忍着皱了皱眉,早就忘了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水都不曾喝上一口,依照他的身体状况是不被允许的。

偏偏身上的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他按了接通键,然后听到李泽报告:“衡少,人已经找到了。”

“嗯。”他应了一声,努力压抑着急促的喘息,可是没用,胃就像火在热灼,又像疼得要炸开。

“衡少,衡少你怎么了?”来不及问那边的情况,他只听到李泽模糊的惊叫声,然后失去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他的专治医生告诉自己,他因为胃穿孔而刚做了手术,并一再劝慰钟离衡,他才这样年轻,实在不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钟离衡不语,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已心如死灰。就这样在医院里住了下来,不去想萧萧,不想季杰,也不想生死未卜的凌云。

他从来不是个懦弱的人,可是在经历过那么多之后,他却只想放空自己。于是借着在医院养病,阻断了与外界的任何联系。

第一个找到他的人不是欧阳庭,更不是李明诚,而是肖彤。

几年不见,这个女人愈见成熟干练,完全不复当年青涩的模样,并已隐隐有了母亲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看着自己的眸子,充满势利的算计,令他烦感不已。

“衡少,难道就不想见见自己的孩子。”他的冷漠似乎在肖彤的意料之中,她企图用这个爆炸性新闻吸引他的注意力。

钟离衡轻蔑地笑,只当是她惯用的伎俩,根本不打算理会。当那个小男孩的资料,加上dna报告递到他面前,他仍然半信半疑。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去的孤儿院,但是当他从孩群中,一眼就看到小嘉时,心仿佛被什么撞击到,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所有语言能力。因为那孩子与自己长得太像,但是不安地咬着下唇的神情,却又像极了萧萧。

那一刻,他几乎确定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之间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他激动的抱住他柔软,带着奶味的身体,劣质的衣服摩擦过他的手臂,激动过后却留下对萧萧的怨恨。

他可以忍受她这样对待自己,但是怎么能狠心遗弃他的孩子,那也是她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即便她不肯抚养,为什么不带来给自己?看着孤儿院简陋的环境,他心疼儿子,这个小小的人儿,是他的儿子。他钟离衡的孩子,居然在这种地方生活,萧萧你真是好样的!

然而当他带着小嘉回到公寓,拒绝她碰触、接近孩子的时候,母亲的意外出现,又让他知道了像父辈的恩怨及萧萧三年前离开的真相。

看着送上来的资料,他苦笑,原来这种缘纷自上辈起就已经注定。他终于为萧萧恨自己,及将小嘉送走都找到了平衡的理由。然而,这他清楚,这并不能成为让他放手的理由。

自己如此执着,可笑的是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和萧萧能不能跨过这段恩怨。因为萧萧,她的心藏得太深,深到再也令人看不透。

所以他不能确定,她可不可以像他一样克服心里的层层障碍,将父辈的恩怨当然普通的警匪案。因为太爱,所以他选择忽略那些。

那么萧萧,她爱自己吗?

看着她再一次为了季杰动摇,当她睡觉时都攥着另一个男人的平安符寝食难安,他怒了。为这样卑微地爱着她的自己!

压不住心里妒嫉和怨恨,只因为心里太痛,所以当他看到被自己扔掉的那包药时,他忍不住想要伤害。他需要发泄口,来惩罚她或者自己。

那不是一场欢。爱,那是他对她的折磨,可是当他看到身下的她,因为药物而动情的不能自制,钟离衡却只感到悲凉。

明明做了那么多次,除了身体的疲累,心更是空的。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也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相偎的理由。

但是真正让人绝望的还在后面,他万万不曾想到,季杰就那样死了!

那个从小护着萧萧的男孩,三年前眉目清朗,令他都嫉妒的男人,死得那般屈辱。自他爱上萧萧就痛恨这个男人,痛恨了三年之久,却在看他尸体的那一刻,心生苍凉。

但是他没有料到萧萧会跟过来,他知道她没有办法接受那一幕,却无力阻止。更令自己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会以为是自己杀了季杰。

爱,真的可以蒙蔽一个人的心吗?如萧萧,钟离衡在你心里原来如此卑鄙不堪!

然而,面对心如死灰的萧萧,身体冰冷的季杰,他突然发现自己再也痛恨、嫉妒不起来。尤其三年前在废旧钢厂发生的那一幕,被他清楚的知道后,他甚至对季杰充满了敬重与愧疚。

这个男人对萧萧的爱,这般坚定而纯粹,令他都震撼和折服,也让他无颜面对那个男子。

突然理解萧萧的心境,他不再嫉妒,不敢再出现在萧萧面前,只能选择默默地守候。如果不是小嘉的身世一再被提及,萧萧的疑问让这团迷雾越来越大,也许他只会这样默默地守护下去。

然而j市的车祸成为了他们之间的转机,萧萧在icu里失控中喊着自己,说着爱他,那是钟离衡阴霾了三年的天空中,唯一的一次大雪初霁。

拥有萧萧的爱,学会彼此包容,多么美好的未来。但家庭的横亘再次现实地出现,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放手。

心痛到极致,也许就麻木了吧。钟离衡真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会亲手推开她,但是,萧萧,原谅我!如果来得及,请你再等一等我,等我足够有能力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他却不敢大喊出声,只能看着她失望地盯着自己,受伤的离去。

失去萧萧的钟离衡,觉得呼吸都艰难,于是毅然动身去往法国。这个决定既降低家族对他的防备,又是他与钟离尧计划的一部分。

法国。

离开萧萧,又一千多个日夜过去了。事业渐渐步入正规,与钟离尧的计划也进行到最后一步,他本该觉得轻松,心却愈加空虚。

在这一切计划完美实施,成功控制整个钟离家族之后,他也没有任何喜悦。因为萧萧失踪了,三年前被肖彤绑架之后,他知道她得救了,却也失去了音讯。

他怕家里人怀疑,所以不敢大范围的找寻,只怕找到她,自己也无力保护。但是如今三年过去了,当他终于有能力时,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又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酒吧这边的贵宾区很安静,与那边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侍者见他将酒水饮尽,很周到地为他再次饮尽,尽管这位客人面无表情,也喝了不少酒,却并不见醉态。

他太过安静,好像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却又每晚必来。只有钟离衡知道,他怕寂寞,事到如今,他只有喝醉了回去,才有勇气想她,才敢肆无忌惮地陷入曾经的回忆。

“又喝那么多酒?”随着欧阳庭的声音响起,他手中的酒杯也被人抽了去。

钟离衡不太在意的笑,只问:“回来了?”

其实答案无所谓,没有萧萧,任何恩怨都无所谓。

“他瘫了!”欧阳庭回答,口吻间却并没有痛快的意味。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的心境上都有一道名叫沧桑的疤痕。

钟离衡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头晕晕的,知道自己喝得差不多,便捞起沙发椅上的外套起身。身影看起来沉稳,但脚下带着微微的跄踉。

“衡少。”李泽照旧远远的跟着,直到停车场才为他打开后座的车门,然后准备送他回家。

只是今天的钟离衡,似喝得有点多。并没有如一往般,只是椅在后座上养神,而是睡着了。

李泽关上后座的车门,然后转过驾驶座,正欲上去,却被人拽了一下。转过头去,才看到是欧阳庭。

“我来送他吧,正好还有点事。”欧阳庭拿过他手里的钥匙。

李泽没有意义,目送那辆车子开出停车场。

钟离衡住的地方离酒吧很近,十分钟左右便到了。欧阳庭扶着他下车时,都很安静顺从。

熟稔地将他放置在大床上,他就一直趴在那里,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安静的一动不动。但是他的眉是皱的,离开那个女人,似乎从来不曾舒展。

指腹拂过他眉心,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他,释放一点内心小小的渴望。

衡,如果我是那个能站在你身边的人,该有多好?

“小嘉别闹,早点去休息”他咕哝着,翻过身子,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欧阳庭苦笑,他总是在醉后无意识的说着这些话,不是心痛的喊着萧萧,便是叮嘱自己的儿子早点休息,或好好吃饭。

衡,你的未来,是不是非那个叫萧萧的女人不可?

欧阳庭认真地盯着他,他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自己已经证实了六年。唇轻轻碰到他的唇,是第一次敢借酒造次,钟离衡的眉骨好像颤了一下。

欧阳庭急忙直起身,却看到他并没有醒来,他只得安慰自己,不过是自己太过紧张的错觉。不敢再多逗留片刻,他走到门口时忽然顿足,迟疑地说:“凌云说,救走萧萧的是齐俊!”

声音很低,似一声叹息,轻轻飘散在空气里。他的脚步越走越远,平静如常,仿佛不曾压抑半分。

躺在床上的钟离衡睁眼睛,眸里迷离,半醉半醒,却又复杂难懂。然后又闭上眸子,半晌后,一遍又一遍喃喃地念着萧萧的名字,声音心痛异常。

三天后,他带着儿子归国,去往一个叫做j市的地方,寻找那个遗弃的美丽女子,期望能找到她,寻回自己丢失在她身上的心。

不,是她的心,也许早就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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