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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如何不心疼

他强势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搅,技术却笨拙到不时咬到她。

两人在一起的日子里都是薄脸皮的青涩小情侣,最初谈恋爱时连走路碰到手指都触电般弹开久久不能平静,后来不知是谁的主动换得后来的近距离接触手牵手。手心里的温暖传到心里燃起小火苗烧到了嘴角,互相拥抱心贴心的滋味谁都不想放开,两片嘴唇契合的弧度是最美的温暖融化了尴尬。纵使多少次的亲吻都难以提升两人的接吻技术,但至少不再紧闭双唇咬紧牙关又着急又无奈的冒着冷汗却还是不想停下。

当初的小日子过的有多甜美,现在的殷旋旋心里就有多苦涩。

还是一样的笨拙呢,可是还是那个阳光的男人么。

安以沐拼了命的想让她给点反应,却只用满嘴的血腥味做结束。

“旋旋,我不想逼你。”扣住她脑袋的手垂下,眼底一片黑。

她笑。

他放开她,站在她身旁以同样的姿势靠在墙上,深抿唇:“三个月前,我爸死了。我赶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盖上白布了,亲戚都站在走廊上望着我,二姑塞了一沓钱给我,说让我好好生活。我在太平间外跪了一夜,没哭,但眼睛好疼。第二天看见手机里你打来好多电话,我没敢接。二姑办了场丧事,我守孝了七天七夜。火化那天我没胆去,最后是二姑把骨灰盒交给了我。”

殷旋旋僵在原地,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从未想到他消失的那段日子里他是这般痛苦。心里一阵抽疼让她痛出了眼泪,她抽泣起来。

周围的空气一片死寂,安以沐微弯双腿后脑搁在墙上,脸庞蒙上一层孤独的绝望,喉咙里继续发出低低的沉到深渊里的声音:“回到家里不小心打碎了我爸最爱的军用杯,半夜里躺在我爸睡过的床上想过自杀,翻着手机里你问我在哪里的短信,盯了一夜才不想去死,第二天眼睛酸到发胀睁不开,手机没电也找不到充电器。我好想你,我想见你,可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说到最后连声音也开始哽咽,安以沐转身把头埋进殷旋旋的黑发里,无声的啜泣。

滚烫的泪水流进她的脖子里简直烫伤了她的心,她默默的伸出手抱住他抚背安慰。

和他在一起很才知道他七岁就失去了母亲,虽然表面上阳光到什么都乐观很,其实他很渴望母爱她知道。打算从父亲身上找到母爱的滋味如今却再无机会,他该如何坚强下去。狼狈时也不肯见自己宁愿一人承担煎熬,打败悲伤决定回来找自己却硬是被自己闹着分手,不解释也不埋怨,所有伤痛层叠累积都不倒,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自己心疼?

安以沐紧紧抱着她,父亲死去时都不曾哭过的他此刻终是卸下所有伪装哭的像寻得避风港般倾泻如出。

粗嘎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助:”我竟然成了孤儿了……旋旋……我成为孤儿了……”

孤儿这个词终究成了利剑在心口划上一道口子难以愈合,溢出的血从眼里换成泪爬满脸。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渴望得到慰藉温暖的迷失孩子,别让他再无所依附,飘荡的心终要重回原位。

殷旋旋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其实一直都未变,依旧这般深爱自己。

她的父母健在,虽然也已经年迈但身体一直很好,所以她出来闯荡打工也不需要心里牵挂着他们,逢年过节都会团聚在一块儿说说笑笑,这样的温暖她一直拥有着,一直习惯着,所以从没想过失去父母会是怎样的感受,她只是觉得父母是自己的一部分,大于天,不可消失。

但这样的合家欢乐对于他而言却是莫大的难于上青天的觊觎。

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因她不曾感同身受。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情,没有谁会真正懂得另一个人的感受,纵使她经历过也无用。

所有受伤的人都是听不进安慰的哑巴。

安以沐从她怀里退出来蹲下身子无力的仰起头,红肿的眼眶尽显他此刻的懦弱。

“七岁那年我看着母亲被送进手术室里再也没出来,入葬那天爸爸捂住我的眼不让我看,他说妈妈死的很安详,那时候我只知道癌症是个害人的东西。后来到十岁的三年间我一句话也没和我爸爸说过。十一岁爸爸晕倒在家里,学校里的老师送我回家,那会儿心里只是有些堵。”安以沐吸了吸鼻子,喑哑的声线飘在空气里,“十五岁我和校老大打架,我用砖头把他的头砸破,血流了他一脸,我的左手骨折,我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爸爸跪下来和那户有钱人家赔罪道歉,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那天晚上爸爸替我洗澡,让我以后就算打架也不要伤到自己。十六岁爸爸来学校给我开家长会,按照孩子成绩来排座位,爸爸坐在了最角落里,我贴在窗口,看着爸爸挥手笑着对我打招呼,下半年我发了疯的读书,再次开家长会,爸爸坐在了最前面,他依旧挥手笑着对我打招呼,我还记得他说,儿子,你真棒!第一次被他夸,那天夜里笑的睡不着。十八岁我因为辍学这件事和他大吵了一架,摔了门出去,在外面荡了一晚还是回去,拐角处望见爸爸靠在门框上等我。十九岁我打工赚了第一份工资全交给他,过了三个月很没骨气的向他要,他从小铁盒里拿出来一分不少。同年,我知道了他有心脏病,复发的很厉害。二十岁打算出去闯,赚钱给他治病,不顾他的阻拦还是离开了家。在外头四处碰壁,一分钱没赚,没脸回家见他,只好继续荡着。二十二岁除夕那晚二姑打电话给我说爸爸快不行,我用身上仅有的几百块买了火车票赶回老家,幸而最后脱离危险期。在家里待了一星期还是决定离开再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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