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父子情深

小虎很乖巧,老爸虽然老了,但是却依然有着一颗童心,一老一小,十分的和谐,小虎给老爸展示着自己拿手绝活,那就是拆装枪械,手中的一把仿真枪愣是给小虎拆成了数个零件,然后又稀里哗啦的组装上去了,看得老爸一愣一愣的,最后哈哈的笑了起来:“好孩子,果然不愧是我老李家的乖孙子,从小就开始军事培养了,好,争取让我老李家三代从军!”

“爷爷,以后我要当将军!”小虎突然站了起来,气势不凡的说道:“而且要当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

“好,好!”老爸拼命的点头,含着热泪,说:“将来,我老李家要是出了将军,一定要到我坟前烧纸,听到没有!”

“爸,你说什么话呢?您一定可以活到小虎当将军的那一天!”李四看了老爸一眼,有些愠怒,老爸竟然说出这样悲伤的话,这如何能够让李四接受呢?李四握着老爸的手,说:“老爸,老妈走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寂寞的!”

“傻孩子,你妈都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呢,我不就是为了能够等着看一眼我的乖孙子吗?”老爸含着浑浊的眼泪,然后颤抖的站了起来,走到老妈的灵位前,拿起老妈的遗像,然后轻轻的擦拭上面的灰尘,道:“老婆子,我也看到亲孙子了,是该来陪你的时候了!”

李四站在老爸的身后,确实感觉到老爸衰老了很多,老妈的离开,对老爸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听老爸的意思,老妈是因为想孙子给想出病来了,想到这里,李四顿时感觉自己十分的不孝顺,若不是自己引起的,老爸老妈说不定还能够安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晚上的晚餐是隔壁的张大婶张罗的,比较冷情,老妈走了之后,隔壁的张大婶就一直照顾着老爸,老爸一个人身子骨也难动了,又不想麻烦国家,所以,拒绝了政府要老爸进入疗养院的提议。但是,他本身一个人就没法照顾自己,所以,只能依靠张大婶的照顾。

“小四啊,你妈走后,你爸他衰老得很快啊!”张大婶很是担忧的看着老爸,然后对李四说:“去年检查身体,医生说你爸的心脏衰竭很快,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不过,你爸他还是过来了,现在都春天了,只是,你爸现在的身子骨似乎更差了!”

“张大婶,谢谢您照顾我爸!”李四感激的看着张大婶,还有一桌子的菜,也许,这真正的体现了一句话:远亲不如近邻啊。若不是张大婶,李四真不知道老爸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傻孩子,邻里邻居的,谢我干啥?”张大婶看了李四一眼,说:“我老伴也走了有些时候了,儿子在部队太忙了,根本很少回家,我理解你们这些当兵的,成天出生入死的,不都是为了报效祖国嘛!”

李四实在不知道该和张大婶如何解释,但是,内心那一颗赤诚的心永远不会变的。他点了点头,说:“张大婶,那我爸就麻烦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快吃饭吧!”张大婶摘下了自己的围裙,然后也上桌坐着,一旁的小虎眨巴着眼睛,甚是可爱,惹得张大婶抱着小虎一阵猛亲,然后给他夹好吃的。

老爸颤颤巍巍的提着一瓶茅台酒走出来,看了李四一眼,说:“小四,来,我们爷两喝几杯!”

“老李,医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你不许喝酒啊!”张大婶立刻就急了,站了起来,从老爸的手中抢过酒瓶子,急道:“我记得我把你的酒都藏起来了啊,你怎么又变出一瓶来了?”

“呵呵,这是上次司徒将军来看我的时候送的,我能看出这瓶酒值钱,而且肯定是正宗的进贡茅台!”老爸咧嘴笑着,看着那一支乳白色瓶子的茅台酒,工艺十分的精细,光是这么一个瓶子放到市场上估计都得成千上万的价格,李四也是个识货的主儿,他好奇的看着那瓶酒,说:“这是司徒将军送您的?”

“对啊!”老爸点了点头。

“奇怪了,我记得南宫将军都没这么好的酒啊!”李四诧异的看着张大婶手中的进贡茅台酒,而且还是极品茅台,即便有,司徒浩估计早已经喝了个底朝天了,估计这酒又是从江老手中诳来的。

“小四,你爸他不能喝酒,身体都这样了,再喝迟早会病的!”张大婶很担忧老爸的身体。

“行,那我就不喝!”老爸到也爽快,挥了挥手,说:“小四,这酒得给我送回司徒将军府上,上回他来看我,我愣是激动了好几天呢!”

“好!”李四点了点头。

李四和老爸都没有喝酒,一家人吃了一个团圆饭,老妈的遗像在香案上,眼神似乎落在这一家人身上,格外的柔和。一顿饭下来,老爸吃得红光满面,就像喝了酒一样,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下午时分,已经是日落时分了,李四带着小虎告别了老爸。

夕阳下,老爸站在胡同口,手拄着拐杖,格外的苍老,身子哆嗦,手微微的扬起,努力的大声说话:“小四,好好的报效祖国啊!”

李四没有回头,他也不敢回头,生怕回头的瞬间,眼眶里的眼泪就会流下来,他努力的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然后拉着小虎的手,说:“小虎,这就是你的爷爷,他不是军人,他不是国家干部,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但是,他的一生却完全是献给了国家。你懂吗?”

“嗯!”小虎努力的点头,他似懂非懂,小虎还小,只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童,对于很多事情的认知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在里面,他只知道爷爷看起来似乎很可怜,他仰头看着身后,夕阳拉着爷爷的身影,很长很长,一头的白发,还带着慈爱的笑容,原来,这就是爷爷啊!

从军区家属区回来,太阳已经落山,司徒浩在新华门的门口站着,也不知道在等谁,看到李四和小虎一大一小手牵手走回来的时候,司徒浩的眼睛一亮,急忙走了过去,一把将小虎抱起来,然后亲了两口,笑眯眯的说:“叫爷爷!”

“爷爷好!”小虎很乖巧,不仅仅是李四这么认为,刘医生,卫立,老爸,张大婶……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喜欢哭闹,他很安静,即便在没有人理会他的时候,他会一个人玩着自己的仿真枪,拆了又装,装了又拆,等他熟悉了一款枪械之后,李四又给他换一款其他的枪械。

在李四看来,军旅生涯,也许是小虎的宿命,对于枪的痴迷,丝毫不亚于一个音乐家对于乐器的喜好。同龄的孩子也许还在地上滚着泥巴玩,但是小虎却不会,他很爱干净,他具备了小柔柔的性格,也融合了李四的一些坚毅。有时候,他安静得就像墙角的一件家具,让人在不经意间的就忽略了他。所以,李四格外的喜欢小虎,很疼爱这一个和小柔柔性格相似的孩子。

“哈哈……”司徒浩哈哈大笑,忍不住疼爱的捏了小虎的脸蛋一下,说:“爷爷给你准备了一堆的玩具,喜欢吗?”

“不要!”小虎摇了摇头。

“为什么?”司徒浩一愣。

“玩具是给小孩子玩的!”小虎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屑。

“呃……你这个小娃娃,你不就是小孩吗?”司徒浩顿时一阵愕然。

“切,人家都满了三岁了,现在已经是四岁了!又不是一两岁的小孩,还玩什么玩具嘛!”小虎眨巴了下眼睛,说:“男子汉要玩也是玩这个!”

说着,他扬起了手中的一柄仿真的卡宾枪,惹得司徒浩顿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溅出来了。小虎不经意间的可爱和童心,愣是让司徒浩笑翻了天,司徒浩那真叫一个心疼啊,小虎仿佛就像是自己的心头肉一样,他紧紧的抱着小虎,说:“好孩子,看来,你以后就是当兵的料,爷爷一定要把你送到人民解放军国法大学深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