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期转瞬即到,南宫堡里里外外张灯结彩,一拨一拨的人笑盈盈的踏入南宫堡,暝影此时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没来,五天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在他的心里,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么?
“恭喜”
一句一句恭喜传入耳中,在暝影听来却是那么刺耳,暝影强撑起笑脸回应着他们,他的心中却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吉时到,请新娘”
此话一出,所有的宾客都站起身来看着一边,不一会,身着火红嫁衣的南宫文倩缓步踏入大厅内,有丫鬟的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到暝影的身边,暝影身着新郎官的衣衫,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盖头下的南宫文倩唇边泛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离忧五天你是来不了的,暝影大哥注定是我的丈夫,要与我共度一生。
南宫文倩站在暝影身边,现在的她胸有成竹,她就是算好了时间,算准了夜离忧来不了。
暝影看了看南宫文倩,又看了看大厅外,忧儿,我们终究无缘么?
老管家笑盈盈站在南宫鹰旁边,高喊道:“一拜天地”
“慢着”
两位新人才刚刚转身,准备拜堂之际,门口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众人皆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身着一袭紫衣,勾着唇笑着,手拿折扇,随意的转着,夜离忧慵懒的看着眼前的一干人等,浅笑着不语。
暝影抬起头看着门口那熟悉的人影,眸中闪着欣喜和难以置信,一大早没有生气的脸上,此刻也有了表情,但是他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南宫文倩猛的撩起盖头,他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想着,南宫文倩看向站在旁边的暝影,不,她不允许,就算他来了,她也不会放弃暝影,绝不!
南宫逸看到那日独自离去的离忧,愣了一下对南宫鹰道:“爹,他就是离忧离公子,暝影的公子。”
南宫鹰细细的打量着那手拿折扇的少年,唇红齿白,男生女相,南宫鹰上前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下夜离忧。
“他不是白堤柳怜的月花魁么?”众人皆在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声音。
夜离忧手里转着折扇,看着眼前南宫堡的堡主,笑了下却不言语也不打招呼,听到那人声,转过头看向那人,眯着眼睛细细的看了下,勾唇一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雪花魁的恩客啊。”
此话一出,众人又把目光看向方才说话的那人,那人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夜离忧,好似要把他杀死才算数。
夜离忧不在看向那人,眼眸扫过了南宫鹰,径自落在了一边暝影的身上。
南宫鹰自出江湖以来,还没有哪个晚辈见到他是这个样子,心中对夜离忧的印象更是差了一点,南宫鹰冷下声调道:“不知道离公子今日前来有何事?”
“何事?”夜离忧冷笑了下,勾起唇角道:“南宫堡主还要问我么?我自然是来要回我的人的。”
闻言,南宫鹰看了一眼身后的暝影,随即开口道:“我已认暝影为义子,更何况是你不要他的,那么他就与你毫无关系了吧。”
夜离忧收起折扇,收敛起面上的笑容,缓缓的开口道:“南宫堡主,亏您在江湖上还是正派的领袖呢。我何时说过不要暝影了,就算我不要他了,他也不能离开。”
夜离忧讽刺的话语传入南宫鹰的耳中,南宫鹰冷下面孔,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暝影没告诉你我的身份么?”夜离忧说着,扬唇一笑。
南宫鹰有些疑惑的看向暝影,暝影却是别开了视线,南宫鹰心下一紧,又看向一边的南宫逸。
南宫逸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离公子,当日我们相遇,是你自称你姓离”
“我说我姓离你就信啊?”夜离忧与南宫逸说着话,一双眼睛却看向一边的暝影。
南宫逸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开口道:“你究竟是何人?”
夜离忧浅笑了下,缓缓的开口道:“南宫逸,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南宫逸被夜离忧这话一噎,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南宫鹰却伸手拦住他,冷冷的朝夜离忧道:“那老夫总有这个资格了吧。”
夜离忧笑着点点头,缓缓的开口道:“南宫鹰,南宫堡现任堡主,江湖正派人物的领袖之一,在江湖上颇有威望,可惜”
夜离忧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暝影,南宫鹰眯着眼睛不悦的开口道:“可惜什么?”
“可惜,您的一世英名下一刻就要被你的女儿给毁了。”说着,夜离忧状似可惜的摇了摇头。
“离忧!你什么意思!”南宫文倩在也沉不住气,上前一步,恨恨的开口道。
夜离忧将折扇往怀里一放,慵懒的开口道:“南宫文倩,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你可以只叫我的名字。”
“你!你连真实姓名都不敢告知,你个”
“我姓夜”
南宫文倩的话没有讲完,夜离忧就浅笑着开口报出了自己的姓。众人第一反应则是叶
南宫鹰眯着眼睛危险的开口道:“那好,叶公子”
夜离忧柔柔一笑,打断了南宫鹰的话语,缓缓开口道:“南宫堡主,我有话,要对暝影说。”
说着,夜离忧转向暝影,浅笑着开口道:“暝影,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愿效忠我哥哥的,我给你一晚时间的考虑,若是你要说自己是个不讲信用的人,那我就无话可说,若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在南宫堡外面的林子里等你,等你的回复。”
说完,夜离忧不理会其余一干人等,笑了下转身离去。
暝影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也清楚的看到,夜离忧虽然在笑,但是他的眸中没有一丝笑意,有的是无边无际的冷漠。
初见夜离忧之时的欢喜早已随着夜离忧的话语渐渐消散了,此时他却就这样离去,是把他置于何地,让他一人独自面对待自己犹如亲子的南宫鹰,这让他如何解释。
南宫鹰从未被一个黄毛小子这么对待过,眼下气的横眉怒目,阴着脸让手下的人打发了所有的宾客,坐在首位上看着站在下面的暝影跟南宫逸,南宫文倩。
南宫鹰冷冷的开口道:“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南宫文倩焦急的上前一步开口道:“爹”
“闭嘴!暝影你不要解释什么么?!倩儿,你不是说,那个什么叶公子已经不要暝影了么?此刻算什么?!”
暝影站在下面,抿着双唇,缓缓的开口道:“义父,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