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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仓央嘉措

忍着复杂的不舍,唐浅离开宗人府,上了廷辇,她怔怔的表情全部落入扎安泽眼中。

“唐夫人,你没事吧?”他公式化地问候一句。

她垂下的眼脸一撑,嚅嚅道,“没、没事。”

“唐夫人,老臣劝一句。”扎安泽威严地直视她,“这个孩子,留不得。至于你,如果继续呆在王爷身边,只会妨碍他的前程,或许如这次一般,能害了他性命。”

袖下的手攥紧,她缄默。

“王爷的势力总归不够。”他仿佛自言自语地又一句,便彻底闭嘴了。

唐浅清楚他的意思,如果穆词殉的势力够硬,亦或者他后台够硬,他便不会沦落此处,强拼,他终归比不过太子,所以从来都只能智取只能有所忌惮地忍:另一层也是在提醒她,他多年培植的势力和影响太不易,希望她以大局为重,不要用小小的儿女私情毁了他。不愧是官场的老人,几个字便轻而易举地使人知晓厉害。他不拿王爷丈人的身份压她,却能拿王爷的感情压她死死的,顺水推舟地替自己女儿铲除异已唐浅突然明白,穆词殉在官场挣扎,将会遇到多少这样算计着的人,他自小摸爬滚打,该是多凄苦,她神情泛起怜惜,伴着揪心的疼痛。

唐浅言不由衷地点头,表示理解通透。

正当她晃神之际,廷辇猛地一停,赶车的公公隔着帘子报备:“六王妃,扎安大人,太后的凤辇正出来,咱们得候一会儿再过去。”

“一切听公公的。”扎安泽回道。

廷辇慢慢踱移一旁,让出道来。

唐浅单手稍稍撩起帘子,雪已经停了,路面白得干净,玉阶彤庭的剡禧宫正门,三年前的旧时光,她摆出初闯古代无知者无畏的姿态,和他交易自由,在这个斗争不息的后宫立下第一战,即便做戏,穆词殉的温柔和手掌仍然令她错以为真,彼此握紧,她其实心中惦着底气,直觉认为他不会任由她入别人的圈套。

“憩儿,我带你过去。”

“谢王爷。”

她黯淡地放下车帘,断绝旧忆。廷辇已然继续前行,她将纤手覆上微突的小肚,轻轻开口:“扎安大人,带我见皇上吧。”

扎安泽不明所以,略略惊疑地打量她。

“放心,我只想听听皇上的救人方案。”

“好。”

阿殉,我和你第一次交易,是赌我的自由。那么,这一次,我再和你交易,赌的是我对你的爱!

唐浅从宫里平安回来,一直冻在大门口的流萤赶紧迎上去,她抬头见见眼前早已冻紫了的小脸,扯出一丝笑:“我没事,我很好。”

“主子说是便是。”流萤不好辩驳。

“流萤,带我去找图先生。”她说道。

“主子不休息吗?是。”

从图阅的屋子出来唐浅半刻不停歇地奔进了钟世荣的住处,得知唐浅回来便迅速赶至的扎安绘推门而入,眼前便是她跪地求人的场面。

钟世荣见来者是王妃,脸上的怒容更甚:“老夫谁也不见!都出去!出去!”

“我不出去。”唐浅答得坚决,“体质弱不是吗?即便你不帮我,我只要一直跪下去——”

“胡闹!”钟世荣气得吓人,经不得她三言两语的挑衅,,“你不出去是吧?老夫出去!”便愤慨地摔门离开。

扎安绘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悲怆地倒抽一口气:“浅儿,你”她话到喉咙便直直地吞了下去。

“扎安绘,我突然觉得你也很可怜。”唐浅淡淡地低声道,“如果他能好好待你,你亦要好好对他,对他而言,能面对你真的很不容易。”

扎安绘听得云里雾里,她轻声唤:“浅儿?”

“你以后会明白的。”她自顾自说下去,“我本意并没有要殃及你的意思,可是不知为什么,老天注定要我们彼此的恩怨越结越深”

扎安绘苦笑,她似乎有些懂了。

“无论如何,我也要谢谢你,替王爷,替我自己。”

这一夜,唐浅独睡山间小屋,她悄悄吩咐图先生替她安排,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受到穆词殉的内心,他的快乐,他的寂寞,他的痛苦,他的软弱,一切的一切。

她静静地赖在美人椅上,手边是暖热的炉火,轻轻抚慰着腹中的胎儿,眼前闪着旧日的点点滴滴。

“福儿,这才是我们的家。”

岁月静美,现世安好。多么类似的场景,她扬起笑,一尘不染。

天空渐白,除夕了,过年了。

宗人府。

门被打开,一个脸生的太监笑盈盈地进来,行礼道:“给六王爷请安。”

穆词殉语色冰冷:“什么事?”

“奴才给王爷看样东西,王爷定能知晓。”他依旧笑。

“拿出来吧。”他略带疑惑。

一个奇特的图腾项链垂下,轻轻左右摆动,带出神秘的色彩。

“王爷,你仔细盯着,可能看出什么?”太监慢慢诱导。

除夕的朝堂,显得异常喜气,官员之间各自道着年节贺词。

太和殿外,突然响起“啪啪啪”三声嘹亮的鞭响。群臣顿时正襟站好,肃然恭候。

胤昭帝由内屋缓缓踱出,坐落殿上。他表情平和,完全没有苦恼之色。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下跪响拜。

胤昭帝赐起身之后,便如往常一般处理政事。时而久之,有人提出六王爷和将军夫人的事端来。

胤昭帝沉吟一声,和高泉耳语几句,高泉便悄悄退下。没多会子,那个笑盈盈的太监扶着穆词殉便上了朝。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纷纷行礼。

“平身。”他略有意地问,“殉儿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宗人府不暖和,王爷受了寒。”那太监回道。

胤昭帝挥挥手道:“扶他去一边。”

两人遵命地站到朝臣边缘,便立刻招来众臣的暗中打量。只见他略显病态,却表情镇定,完全不像落困之兽。

这父子俩唱的是哪出?各人各有各的鬼胎,却不好发问,静静地等待下文。

“宣龙虎大将军夫人唐浅。”胤昭帝淡淡吩咐。

“宣!龙虎大将军夫人,唐浅上殿!”宣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小太监奉旨跑来的时候,候在前朝门的唐浅神情怔忡。

“唐夫人,皇上宣您。”

“知道了。”唐浅随他抬腿走出几步,又顷刻停住,缓缓回头。

这年夏,她从雨中归朝,那一日,前朝门,他藐然地欺身上前,意味深长地摘去她不小心挂上肩头的碎发,拨去那一份暧昧不清的相思。

“唐姑娘,认识你很荣幸。”

喉咙哽咽,唐浅别过脸庞,扬起淡化伤感的笑,消去留恋的残念,一步步踏近,那个修罗地狱般的殿门。

阿殉,这回我唐浅演戏,你可要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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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朝堂上便递传着低低交谈,等唐浅现身,窃窃之音更加杂多起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浅行正礼,冬日的装扮显得女人都会臃肿些,完全掩饰了她的身体变化。

“免礼。”胤昭帝道,“唐夫人,群臣百官都在此,对于这件丑闻,你可有什么诉说的?”

“禀告皇上,此乃恶人诽谤。”

一句话出口,太子党的人立马轰炮而至,讥讽的嘲笑的质疑的详诉的比比皆是。

“唐夫人,众卿家说的不错,通奸之事可是证据凿凿,你又拿什么来证明清白呢?”胤昭帝慢条斯理地开口,也降下了那一群反对声音。

唐浅毫无惧色,缓缓而言:“臣妾乃龙虎大将军之妻,不善剥丝抽茧,一条条解释。却也深知祸起谣言,若休止,必取快刀斩乱麻否则,大家这除夕,怕是过得都不安分了。”

“好一个快刀斩乱麻。”胤昭帝又问,“唐夫人,你要求百官在场,又要求六王爷上朝,朕都给足了你面子,不知你的解决方法是否服众呢?”

“皇上且看便是。不知臣妾所要的东西皇上是否一并准备好?”

“高泉,宣太医院院首。”

“是。”

高泉再次退下,等他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太医院院首李费,他后面的是个端药的太监。

“下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昭帝随意地打发他们起来:“唐夫人,这便是你要的汤药。李费,取一勺留下,剩下的交给唐夫人。将药材的配方和内容共享群臣。”

“是,皇上。”李费吩咐端药的太监照做,自己则大声报出:“此药乃由牛膝、蟹爪、甘遂,定磁、大戟、芫花、斑毛、赭石、碙砂、水银与芒硝研化,又加桃仁通草,麝香文带凌花,更燕醋煮好红花。民间俗称‘落子汤’,服下无须半刻,管取孩子落下。”

那不就是堕胎汤?!在场的众人一阵喧哗,仿佛不敢相信。

唐浅深深地望了一眼碗里的黑汁,竭力控制不自觉发抖的手,发出镇定的声音:“请各位大人听好,记好,若仍怀疑者,刚刚舀出的那一勺药水,自可取去验证。接下来请诸位睁大眼睛瞧仔细了。”

唐浅强压下一颗即将跳出来的心,平平地端起碗,步履坚定地走到穆词殉面前。

他的表情依旧一副怏怏病容,漠然得仿佛事不关己。

“六王爷,似乎朝堂上有太多的人容不得您,上次是太子,这回却又不知是哪一位。”她声音不大不小,却全部落入有心人耳中。

“令唐夫人受苦了。”穆词殉平淡地致歉。

“臣妾的苦,夫君自会替臣妾处理,看来寄住王府的事情,烦请王爷游说夫君,闲人太多,臣妾习惯了宫里的清静。”她继续说,话外之音提醒那帮唯恐不乱的小人,她的靠山是宫本绛臣,千万别把她当成人人能欺的软骨头,亦是指出宫本绛臣劝她入王府住下,并不是她本意。

“稍后本王一定传达。”他依旧风轻云淡的音调。

“臣妾谢过王爷。”

她笑得明媚,掩埋脸上的苍白,那一双琉璃般的柔情眼眸,眼脸剥去晶莹的波光,她不敢直视穆词殉,她哪怕多看一眼,所有精心部署便会随着她的心全部崩烂溃散,扬起面,大口大口地灌下那罪恶的药汁,它们夺进喉咙,贯穿食道,融入胃肠,仿佛地狱的味道,一点点毁掉她不留后路才要回的依赖。

那一日,九龙幻影涣散他手心。

她抬眼,冲进他目光,时光仿佛流转,心不经意间漏跳一拍。

“唐浅说句大不敬的话,偌大的楮国,帝王的身边,没几个能人异士实属难以相信。”她壮壮胆子,讲道。

胤昭帝庄重的面色一缓:“唐夫人的意思是”

“催眠,能控制意志的催眠。”唐浅补充。

“如果我在百官面前当着穆词殉的面喝下堕胎汤,他们就不能再猖狂什么了。只要之后我回去皇宫,便再无人拿我要挟他了。”她软弱地提出建议。

图阅以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探寻她,“如此残酷的决定,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不能留在他身边不是吗?”唐浅定定神,“那就替他多做一点。只希望图先生能替我保密,我目前不能再和他产生一丝瓜葛了。”

“好。”

穆词殉眼神的最深处蕴着心死恐惧、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无底冰窖的绝望,而这些却全被表面的涣散无焦距所掩盖,旁人无法窥探,他的身体渐渐僵硬,内心在拼命挣扎着希望立即醒来,阻止她疯狂的行为,那个扶他的太监轻轻地低声耳语几句听不懂的异族语言,他便又恢复那个病怏怏似旁人看戏的状态。

黑汁如利刃般划过她的痛苦,又如浇灌无望的营养,令那繁茂枝桠茁壮蔓延她全身。

她终于喝尽,脸色冰寒,不再看王爷,转头将一个个在朝大臣的面容都仔细地望过去,这些几乎瞠目结舌的人忽觉一阵阴冷,心虚的更是掠过一丝惊惧。

“刚刚李太医说了,药效不到半个时辰便可见效。诸位是让我一妇道人家继续留于朝上以便查验是否有孕,还是觉得探明事实,可以退下了?”

唐浅的话中不含丝毫温度,吐字却利落清楚。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讨论几许,才纷纷唏嘘或宽慰,告知胤昭帝事情已水落石出,不过为以讹传讹,那个匿名之人实属该死,就算其中有几个想她留下的,亦不敢做出头鸟,乖乖附和。

“委屈唐夫人了,你先回去吧。”胤昭帝面带微笑,转而呵斥道,“闹剧到此为止!诸位爱卿,若有不服者,药汁下朝自取。若再发生类似事情,对造谣者定严惩不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诚惶诚恐地跪拜,以息圣怒。

唐浅踏出殿门,再不管别的,她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其余的自有人安排妥帖。

前朝门有接送的廷辇候着,她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走向它。

曾经听说,人痛到了极点,眼泪会回流,是哭不出来的,哀莫大于心死,也是差不多一丝吧。

天慢慢飘起大雪,落在她身上,外界的寒意无知无觉,她体内的温度恐怕比起积雪更冷上千倍万倍。

一件裘披轻轻挂上她瘦削的肩膀,唐浅浑身一震,僵硬地转头,是高泉。

麻木的眼中隐去失落,她到底在期盼什么?她还妄想他能从强力催眠中惊醒,不顾一切地冲出来保护她吗?唐浅,别傻了。

“谢谢高公公。”她点头致谢。

“唐夫人,皇上让我带话给您,别太劳神。”

“臣妾受教。”她说罢,便加快了脚步,匆匆闯进廷辇。

别劳神?一语双关又在暗示她什么?!偌大的皇宫,竟令她窒息。

她突然想起什么,使劲用指尖扣住喉咙,引发一连串的干呕,几滴药汁出口,她慌乱中一喜,正要继续——

“这是丹药,它能将落子汤的药效控制在半个时辰后发作。”钟世荣苍老的面上隐去颓废,“唐夫人,你既然去此一趟,便注定你和这孩子无缘,想留住孩子的想法,趁早打消吧。”

现实毫不留情地闯进脑海,她闭上通红的双眼,终于放弃了挣扎,头皮恐怖得发麻,只好拿手用力扳住。

浑浑噩噩中居然熬到了王府,她一落地,流萤便疯了般冲过来,小心翼翼地扶住虚弱的她,不敢说话,只好默默地给她些许支撑。

“唐夫人。”图阅轻轻唤一声。

“他没事了。”她无力地回答。

“先回别院吧。”

左右搀扶着走向别院,唐浅顿觉腹中一阵强烈的疼痛,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突然甩开他俩,撞进厚厚积雪。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吼,唐浅痛苦不堪的面容终于抑止不住淌下滚烫的泪水,融进漫天大雪。

“我的孩——唔唔唔——!”她抬头想质问老天的不公,却被流萤死死地捂住,挣扎不开。

“别叫啊主子!”流萤边哭边喊,“不能叫啊主子!千万不能叫出来!!”你一叫,小世子就白白牺牲了你知道吗?!所以忍住,即便再痛都要忍住!!

图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怜悯的表情,他侧头,不忍再看。

扎安绘躲在角落,远远地望着,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她双手拼命捂紧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旁边的扎安瑕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安慰:“姐,你别哭啊,你怎么啦?这种女的不值得你同情。”

“那是王爷的孩子。”扎安绘泪眼婆娑,抽泣地断断续续,似乎切身体会到丧子之痛,又仿佛不敢置信,“那是王爷的亲生骨肉啊,我竟然眼眨都不眨就害死了他的亲生骨肉!?”她细细盯紧自己的双手,“瑕儿,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脏脏得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鲜血开始渗出下身,慢慢地染红白雪,仿佛盛开的曼罗沙华。阿殉,我们的孩子没了?唐浅被身心的痛楚反复折磨,无声地哭嚎,我们的孩子没了,怎么办!!

突然,一个温暖的身影拥她入怀,悲戚的眸中闪烁光彩,她抬头,一张多长时间没见的俊秀面孔映入眼帘,精致的五官那样熟悉,渗透高傲的双眼此刻充满疼惜。

“宫本绛臣”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虚弱地喃喃,“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宫本绛臣将裘披解下覆盖她身上,紧紧裹住,温柔地答,“唐浅,别怕,我回来了。”

唐浅突然激动地抓住他衣襟,泪再次决堤,仇恨地大喊:“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他心一酸,目中充满同样的痛苦,安慰道:“好,好,等你身体好些,就去杀了他们。”话音刚落,便轻手轻脚地抱起她,不停歇地朝大门迈去。

正当他们靠近大门时,从府外冲进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穆词殉被解除了催眠,像一头失魂野兽般狼狈不堪地跑回府,不可思议地瞪大烧红的双眼,却看见唐浅下身血流如注,而血却染湿了另一个男人的衣杉。

三人对峙。

唐浅定定地望向他,静静地,不再哭不再闹。

怎么办呢,阿殉?你瞧瞧你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陌生,从来没有过的畏惧,再也没有昔日的深情,满满的都是恨呐。你一定恨透我了对不对?是我,是我这个狠心的女人,无视你的苦苦哀求,当着你的面,亲手杀死你的孩子,你肯定再也没法原谅我了对不对?

“放她下来!”穆词殉地狱般阴森冷冽的命令。

宫本绛臣轻蔑鄙夷道:“你有资格吗?”

穆词殉攥紧了拳头,面目阴沉地似乎要将所有阻碍撕碎嚼烂:“本王警告最后一遍,放她下来!”

宫本绛臣终于也露出肃杀之气:“谁伤害过唐浅,我定要他千万倍奉还!”

“夫君。”唐浅刻意唤道,“我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带我离开这。”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阿殉,更恨我些吧,那样,你便不会如此噬心般痛苦了。

如果我唐浅注定得不到你的爱,那就让你恨我一辈子,至少这样,我能知道你从没有忘记过我

我没法再陪你了,好可惜

作者的话:

终于写完普通章节鸟,一把泪一把泪地写出来的呀呜呜,虽然为此付出了代价是断更两天,但是我甩甩头,丝毫不介意那是假的呜呜。

从第七十章开始便是v啦嘻嘻,大家表砸我。。。。。。

预告一下,宫本绛臣破天荒华丽丽地跑回来,和刚丧子又被夺妻的穆词殉又回擦出什么矛盾呢?差一点打成火花了汗。唐浅和穆词殉的爱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正月十五那个甜蜜之约,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写匿名信的恶徒到底是谁?敬请期待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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