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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许无心

“许无心!”那笔记本里的也许就是她的愿望吧,无心忘情,从此她就叫许无心便好。

住下来几天后,许无心终于了解了这一带的情况。

老妇人叫孔翠娥,早年和丈夫上山下乡直到八零年才回来,那一年和丈夫一起被分在了这个化工厂,八年后这个厂被私人买断,老板找了这些没有文化没有专项技术的员工召开各会议,意思是厂里要改制,他们这样的有俩条路一条买断工龄现在就内退,拿一点很低的工资但是有些劳保,一条是出资将自己的那点劳保捐献出来给厂里做集资,扩大生产如果生意好那么这些人也就拥有了原始投资人的身份。

巨大的金钱利益诱惑了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实人,大多数选择了后者,签订了合同。

然而十年后,经营不善的厂长突然有一天携款出逃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些一下子没有了生活来源的人就完全懵了。

她的丈夫也死了留下没有生育过的孔翠娥一个人在厂里当年分配的宿舍楼里苟延残喘,当初混乱时她的身份证明没有找到后来也一直没能够补办下来,等于说她还是一个黑户,这样连最低劳保都拿不到。

总算她还有这么一个遮风挡雨的水泥屋子算是能住人,有时候后她去街上拉些客人来租住收个极低的生活费,反正这个厂被法院查封后也不知为啥一直就这么荒着,没人管,也就没有暖气供应只靠生个煤炉啥的还常有人一氧化碳中毒,可惜这里就是个三不管地带自然也就没法找到任何负责的人能够帮着解决问题。

久而久之这里聚集了一片外地打工的,当然,来京打工的也分档次,这就是最低的,都是一些大字不识或者文化程度很低的,自然也找不到好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孔翠娥老了没个养老的,只有靠这点微薄收入过日子,还时不时需要出去淘荒换点钱,不过她说话算数,倒是真给许无心找了个工作。

不是她找的,是托了她这里租过房子的房客许大有给找的。

许大有这个人人如其名,个头壮实整个一个北方汉子,就是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有,四十多岁的人没讨上媳妇最大原因就是他这个人实在是太混不吝了。

当初文革他还小,没爹了,娘管不了他任由他成天看人家批斗玩乐,到过了这个动乱他大了,十八岁连字没识过十个,这样的人上哪里去找工作,好在他有一身力气,干活倒是不怕吃苦,离开家乡农村他混到这里每天打打短工一人饱全家饱就这么过着。

有钱了他就出去喝酒找乐子住个好地方花光兜里一分钱,没工作没钱了就回来孔翠娥这里混个三五天,等又有了体力活再还上。

孔翠娥不计较反正租金也就这么点,许大有人再混也不欠她老太婆的钱,所以,孔翠娥就托他给找份工作。

许大有听说许无心居然一棒子把一群混混打跑了救了孔老太太,虽然有点怀疑但是也应承下来,不几天就让她和他一块去一个建筑工地做苦力。

一开始以为瘦了吧唧的许无心干不了多久的没曾想这妞看着瘦弱你还真看不到她喊一声苦,愣是干了一天磨破了手一手血泡也没喊。

处在一起久了,许大有算是有点了解许无心,这个丫头沉默是金很少说话,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但是瘦弱竹竿似的身体里有种力量,不怕苦不怕累,男人干的活她也能做,再脏再累都不怕,也不在意计较金钱,给多少拿多少从来不多话。

更久一点他又发现,许无心和这里所有的文化水平很低没有知识的人不同,这个女孩子分明有很高的知识水准当然以他的文化他也不知道高是多少,但是他看到过许无心午休时拿着一张英文报纸在看,那是来工地检测的一个工程师带来的随手放置在那里的。

他本来以为她是装装样子,然而他却看到她拿着报纸去问工程师一些问题结果弄得人家极其吃惊,用英语回答了她的问题而她也同样的语言回复了,当然这对话在他眼里形同鸟语,一个字没懂。

但是后来人家工程师没事老是找她,间接他在一旁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是真不懂,她确实真懂,连人家工程师都问了她分明懂那些问题绝对是个高材生咋沦落到工地运水泥了呢?

许无心没回答,通常情况下她很少开口说话给人一种疏离冷漠的感觉,不过许大有那么些日子处下来明白,这个女孩和很多人不同,和他们都不同,心里头一定藏着事,生活里一定有故事,而且是不好的故事所以她需要躲避。

许大有人是混,但是仗义,豁达,毕竟活了快五十年看多了人情世故没有年少时候的狂妄无知了,他一贯欣赏有文化的所以对许无心越来越好有种当家人看待甚至崇拜的味道。

这地方天南海北来的人都有大家都是流民吧,大多数没啥亲人或者亲情淡薄,倒是有了许无心后大家知道她是文化人常会去请教些问题,不大喜欢说话的许无心倒并没还有嫌弃而是用纸张交谈,帮着写写信,读读合同找出些问题,总之这里许无心来了半年后也算是个小有名气人了。

就是大家仍然觉得她不太合群,只要你不去找她,她是不会找你的更是很少主动说话。

其实这不能怪许无心,她的沉默虽然是监狱里学会的明哲保身方法,也是因为她还有件事自从醒来后她渐渐发觉很多问题,味觉和嗅觉都不太好,头总是痛,而咽喉的声带大概有根骨刺每次说话都会刮着疼所以她不太喜欢说话,连吃饭都是细咬慢嚼吃得很少,因为每次咽一口可得费老大劲的。

当然,这里的生活比起监狱来说好多了,可以说是人间天堂。

相对于她这里社会最底层的快乐,这个城市里另外一端最高级的地方却反而显得有种人间地狱味道。

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当梁氏企业经理兼行政助理萧枭推开总裁办公室厚实的大门后,嗖贴着他鼻梁飞过来夺一声钉在门板上的飞刀冷森森晃悠尾巴,萧枭敏锐的体会到外头秘书小姐那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有多么的隐忍。

十几米远坐着的大老板梁少就这么大咧咧的架着他修长的腿在黑色巨大的桃心木办公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个那修长白皙的手上冰冷的刀子,尖锐的瑞士军刀片闪着冰冷的钢刀锐意,反射在他那双幽蓝的眼睛里也是一种钢铁般的冷。

这家伙从小到大这副表情意味着什么萧枭最清楚,要不是憋到极点了他估计就差见血了。

为了自个安全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危,萧枭咧咧唇角,好歹得对得起被大家伙众望所归推举出来面对老大的殷切期盼对不?

“我说梁子,是不是还没找到人?”以他的交情他自然比别的人更了解老大不正常的原因,应该说很多年前,在这个主自个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旁观者清了,可惜,这中间经历了太多的不可逆转的人祸和天灾,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

只是在这时候,梁少这个人却开始明白自己的感情,想要挽回失去的某些宝贵东西,在他看来,有些晚了。

“这么些年了,你到底还想把她怎样?我看你还是别找了,你觉得你去找回她她还会是那个爱惨了你的许甜么?”

嗖地一声,擦着萧枭的脸蛋飞过一把小刀牢牢钉在后头的投掷盘上正中红心。

那一瞬间都可以感受到梁少的杀意透过那把小刀阴测测压进皮肤里去的感觉。

不过萧枭依然笑了笑,他虽然比不上梁瀚冬那种骨子里透着妖气的俊美,却依然也是帅哥一枚,应该说,更有种北方人的高大俊逸,眼里有和梁瀚冬同类的野兽味道,只是比较收敛而已。

所以他并没有被那种明显的威胁吓到,他不是吓大的是和梁少从小打架打大的,也只有他敢于和他叫板:“嗯,有进步了,好歹没落我一边秃子,下回再准点,你削他妈杠子的弟兄几个鸟蛋还不够威风是不是?何必呢?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了不躲你躲谁?你即便真找到她了又准备怎么样?你也算是她灭门仇人呢,怎么地还想着人家惦记你不成?”

梁瀚冬放下腿,霍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走近萧枭,直挺挺钢刀一般的鼻梁快要顶到对方脸上了,咬牙切齿道:“活腻味了?”

萧枭俩手一摊,“不敢,不过提醒你一下,许甜不是物品随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当初你用得着人家宠她成个公主,换来的是一家子被你送上断头台,再傻她也该知道是你做的了,梁家和莫家如今这趋势,你还想把她弄回来做什么?人家到底是个姑娘家,你和她是俩个世界的何苦再搅合在一起,给彼此一个自由,别告诉哥们你不在乎她,真在乎她放过她吧,人家为了你好歹连身世清白都没了还搭进去五年,够了吧,啊?这都五年了你难道还不满意?”

萧枭的话,带着一种威胁般的冷锐,这也就是他敢这么和他叫板,梁瀚冬那张俊美的脸蛋阴郁着一种让人喘不过起来的冷,但是直到数分钟后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眼神里有一种一点点沉下去的深邃。

“不满意,是的,我是不满意,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不会!”仿佛一种自言自语的誓言,在萧枭前吐着心里的那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枭有点不明白的看着他,就听到他看着他,眼神却有种邪魅的执着和鬼魅的纠结:“我欠她的,我会还,她欠我的,我也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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