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推他过河

秦欣然的车刚刚的开到市局的院内,被她丢在副驾座位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开了一眼来电是局里打来的,接通后里面传来负责监控着网络的昌宁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低落,显然是因为张浩波被杀的压力而影响到了情绪。电话里昌宁将秦欣然吩咐的事情结果简要的报告了一下,首先告知了电话的所有人是一个叫做布耀敛的人,据查那人是一个电话卡的分销商,为本地人之前没有案底。随后又告知了电话信号所移动的位置,以及现在正在移动的方向。

听到这些之后,秦欣然并没有吩咐继续跟踪下去,而是告知昌宁继续的监测着天网的流量,以及所有登录的ip地址所在地。挂断后,秦欣然闭上了眼睛,不知怎了,随着年龄的累积,她发现她变得愈加的多愁善感起来。这个时候,若是几年前,不过也许是一年前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该做的事情,可现在她却多愁善感起来,甚至想到了她入行的那个时候。

没记错的话,是在一个阴郁的天气,天空的细雨刚刚恋恋不舍的离去,躺在家中的她突然接到了教官的电话。在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指示后,她还是不情愿的赶到了教官电话中说的地点。身材高挑的她,有着一双腿修长的美腿,胸围与臀围比一般同龄的女孩要来的丰满突出一些,腰围则纤细紧实,如果说她不做警察的话,拥有足够占据娱乐圈一姐的资本。干练的短发、鼻梁高挺、双眸充满了活力与锐气。黑色的套装搭配紧身迷你裙、高跟鞋,虽然这样的装束让她感到几分不自然,尤其是当她落在在咖啡厅的时候,顿时引起邻近座位的男人们整齐的半张起嘴吧,并将全部的视线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她的对面却坐着一个让人很倒胃口与嫉恨的白发老者。因为两人同座看不出那种长辈与晚辈之间的慈爱与敬爱,老者的眼中有的只是惊叹、欣赏,与占有。于是老者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了足足几分钟之后,才恢复一个长辈所有应有的面容,端起咖啡很不习惯的抿了一点,随后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你被录用了,可以说你是我见到的最美也是最镇定的推荐人选。”

就这样,秦欣然从那一刻起走入了一条与同学们完全不同的从警之路,事业上如飞一般的进阶,让她的美丽格外的引人注意,虽然这让她背负了许多的骂名与非议。不过她并不后悔,直到她的一个学弟的死去,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她原来并不是那么的坚强,才发觉女人天生的东西,她也一样的持有,比如此时的多愁善感。

睁开眼,秦欣然从几年前的回忆里从新的回到了现实当中,看着眼前又一座风格不同的建筑,她苦涩的牵起嘴角。几年里她不知换了多少身份,不知踏遍了多少城市。然而直到那件事的发生之后,她才渐渐的恍悟过来,原来她的生活里除了工作之外,还有许多她忘记了浏览的景色,比如婚纱店橱窗里的婚纱是如此的美丽。

再次的牵动嘴角,秦欣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希望将那种那些日渐向往的东西呼出体外。可是她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幻想罢了,于是沉默了几秒之后,她又一次的深呼吸,拿起手机拨通了一组800开头的电话。接通后,几经转接,终于电话中传来了一位老者的声音。

“呵呵,欣然啊,怎么想到我这个老头子了?”电话里老者声音洪亮的笑着问道。

闻言秦欣然笑了笑,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快了,快到我能将您忘记的时候,对此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哈哈...”老者听后大笑了起来,几秒后才平静下来说道:“你这丫头啊,唉,也好,我这老家伙也快干不动,既然你决意离开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了,只是你知道吗丫头,你为此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呵呵,我知道,不过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实在是太残忍了,为了工作,我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的堆积在我的心里。可是这么久了,我的心已经无法在承受更多的秘密了,所以您还是放过我吧,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肩膀。”秦欣然开着车外一同飞过的两只小鸟有些羡慕的说道。

秦欣然的话落之后,双方一同沉默了起来,直到老者洪亮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才打断了这令人伤感的沉默,“嗯,你一个女娃娃也是不容易,”老者声音便的低沉许多,随后有些愧疚的接着道:“我老家伙保证,这次之后不会在耽误你了,虽然已经耽误了你嫁人的好时候,不过我老家伙还向你保证,我一定给你介绍一个好人家。”

“呵呵,不必麻烦了,我想重温一下自由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许多年不成练习,我发觉我已经忘记了该如何的去恋爱了。”秦欣然笑了笑,随后坐直身体声音也变得严肃了许多说道:“如您所说,这次的事情的确有些特别,虽然有些事情不在我们的计划当中,不过却也开始逐渐的进入了正轨,并且他身边的女人们还帮我减少了一些工作量,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所以我这次给您打电话是想请示一下,是继续的按既定计划走下去,还是提前的激活推他过河?”

“嗯,”听到秦欣然讲的这些之后,老者轻声应答了一声,随后迟疑了一阵才开口说道:“我在立新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与你联系,就是想等等你的意见如何,如今你打来了电话,这说明你的判断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进行下一步吧,不过这一次要谨慎,因为这次你要面对的人很特别。他身上的不稳定因素很多,所以这需要你自己注意,而正是因为他的不稳定,才能让这件事看起来更加的逼真,所以当你无法把握这把双刃剑的时候,如果可以便将剑换入剑鞘,若是不能便直接将剑毁去。”

听了老者的话,秦欣然并没有直接的作答,换是以前她定会不屑的莞尔一笑,可此时再次的听到这样的话时,她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伤感。这一刻她知道,她真的已经无法在继续这样的工作了,因为她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正在渐渐的苏醒,而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如果有了情感,便如同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这时秦欣然的沉默引来了老者的一声轻咳,听道提醒,秦欣然歉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道:“呵呵,原来他们谣传的是真的,您真的气管有些不好呢。”

“哼!”老者佯嗔一声,随后开口说道:“我以为在你的面前我会一直健康呢,没想到你这个最让我放心的丫头也开始让我被迫生病起来。”老者说道着,收回微怒的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背影才接着说道:“好了,说说你的计划,你想怎么处理与他之间的关系,是平稳的过度一下,还是.....”

“还是直接的摊牌吧,我接触过几次那家伙,如果只是暗中行事的话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他是那种将在外军令不从的家伙,所以我想直接用身份与他身上的秘密压制他,这样一来他也许会对我估计些,也方便以后事情的安排。”秦欣然打断了老者的话说道。

“嗯,这点你自己把握吧,不过有一点我要强调,那就是如果不能将剑归还入鞘,那么就一定要毁去他,不能让这把剑去到处伤人,更不能让这个把剑伤了我们自己。换句话说你要保证我们能时刻的掌控他,如果出现了意外就要立刻的执行补救计划,决不能因此将我们暴露在公众的眼前。”听了秦欣然的话后,老者严肃的说道。

“嗯,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做好的,我可不想在我的职业生涯里留下一个不圆满的句号。那样即使我离开也会感到不安心的,呵呵,好了您老可要注意保重身体,我会尽快的开始下一步的,挂了,拜拜。”秦欣然笑着挂断了电话。

这时电话那边的老者听着嘀嘀的忙音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上的电话放下之后,他书台前的那个女人也回过了身来。老者叹了口气,与她对视了一眼说道:“这妮子,我本来还想让你们两个接我的班呢,可妮子倒好,罢了罢了,有些事情也不是勉强的来的,不过我这次到真的有些不放心,你等手上的事情结束之后,过去帮帮她吧,就算是事情失败了,也不要让她出现什么意外,毕竟你们俩个在我这老家伙眼里比我家的那个孙女还要宝贝。”说道着,老者停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说道:“过河卒,过河卒,小卒一去没回头啊!”

听到老者的话,他对面的女人微微翘起了嘴角,理了理额角前的碎发,随着老者一同向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