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秋月
“你觉得我的四个人夫人有哪里不好?”玄渊见莫非倾竟提出这样的观点,怒斥道。
“真的很好吗?若是有这样的大夫人,怎会心重如石压胸口?为了你的事,上下奔走,只为求你一个前途而已,你的三夫人,为你不怕与父兄反目,你倒是真以为,自己是和平使者吗?其实你在她们的面前,若不如在心理光鲜。莫说你现在不成器,就是成器了,打动他们的也不会是你的志气,你倒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我看不懂感情的是你,怕是你根本不懂女子用情多深。”
“这都是他们愿意的。”
没想到莫非倾笑道:“这不就是你们男子最大的依仗吗?这愿意是愿意,还是强迫愿意,你们曾真的关心过?非不是在这里和我长篇大论?”
“那按照姑娘的说法,这天下的男女都不用恋爱了,这恋爱哪能不付出,若都当作是牺牲的话,怕是牺牲的也不见得光荣,竟然没有理由,还凭什么去爱?”
“理由?你要什么理由,你还真是滑头,爱了就是爱了,让你拿捏住又怎么样,我们可没以为付出是牺牲,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
“姑娘这般偏激,是因为不懂爱情的美好,我倒是劝姑娘一句,真心去尝试,若是最后你能像我一般的不后悔,也算是对你今天的教训了,我倒是劝你去见见秋月,看她的样子,也许你才知道,什么是爱情,至于她现在的男人,那可是我佩服的人。”
莫非倾见玄渊要说出秋月的下落,又激道:“那还请公子说秋月姐姐,现在在哪,我倒是想看看公子说的男人。”
“秋月已随卫安在城北的学堂教书,你若是有空,现在就可以过去,若是你看到心理不震惊的话,任由姑娘发落。”
“好,我这就去看。”莫非倾一口答应道,她本来就是十分想念这个姐妹,眼下知道她的下落,自是心急哪能不答应,只是不知道玄渊嘴里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玄渊对他拱手相让,若非这男人不好,哼!
这世间又有什么好男人?都不过是依靠着女人愿意,而毁了她一生的人。
莫非倾在心理料定注意,请向玄渊请辞道,那还请公子和我父亲交代一下,我想去姐妹那住上几天,若是我父亲先回来了,还请告知。
玄渊自信道:“若是你见过了秋月,还能有现在这般的说辞的话,让我任由姑娘处置。”
“我要这男人做什么?还处置呢?你还是别挡着我去见我姐姐的路就好了。”
玄渊暗笑道:“其实我手提,脚能走,也能算是个苦力,我倒是愿意陪姑娘过去,就是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莫非倾狐疑的看了玄渊一眼,心道:这个男人今天怎么了?先是与自己轮了爱情,这回却是肯陪自己过去?这不会又是个陷阱吧?
只好回绝道:“城北我还算熟,还是我自己过去就好,而且有我姐姐的照顾,公子大可放心与我父亲交代,想来父亲也知道,我与秋月姐姐的关系。”
莫非倾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玄渊靠边站,只好他放行就好了,至于其他她可不用他操心。
玄渊听出莫非倾话里的意思,自叹道:“倒是在下多情了,那姑娘注意安全,在下就不送了,我一会自会通知守卫给姑娘放行。”
从刚才的一通理论,虽然玄渊嘴里并不饶恕,但是在心里确实对莫非倾更加的赞赏,其实她说的也并不是都没有道理。
莫非倾听到这话,才开心的简单谢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莫非倾自从被这个该死的玄渊,从青楼赎了身回来,已经不自由的在这个越府住了半月有余,确实十分渴望外面的空气,心理想着马上就到见到,好久不见的秋月了心情大好,连走起路来也是兴奋的样子,倒是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莫非倾也不管,按照玄渊给的地址,一路寻去,只是这路上,她倒是打听到,秋月身边的男人正是学堂的夫子,叫卫安,在她问话以来,路人可是对这位夫人印象好的很,有听到是寻着学堂的,都是积极引路,倒是勾起了莫非倾的好奇起来,这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男子,能让玄渊让出秋月,还说得是佩服有加。
想着,步子不由得加快了,眼下就能见到学堂的模样,莫非倾径直走了过去。
远远的就能听见,里面的孩童的读书声,一阵一阵的…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莫非倾隔着窗子,往学堂里面看去,那孩童的中间有一位穿着步衫的男人。
这男人着的是平常的步衫,倒是一脸的书生气,但这和她平时看到的那些寻欢的读书人又是不一样,这人总给人严谨的感觉,五官笔挺,前额高挺,此时正不苟言笑的斥责着念错的童生。
他就是那个夫子卫安?
莫非倾这才想起路上的人介绍道的:“卫安,这个夫子可是个好人,他自己出资办了学堂,平时虽然是为人认真了点,但是总是对人以礼,尤其热心。”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得到这样好的社会印象,莫非倾又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非寻常来,这才往后面走去,按玄渊说的,秋月和卫安就住在学堂后面的屋子里。
莫非倾饶过学堂,好奇的往里走着,却见到一处刚磊起的茅草屋,屋上飘有炊烟。
莫非倾往那个茅草屋走近了些,这才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她,蹲在那炉灶前,却是在升火,她的动作并不是很熟练,莫非倾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很面熟,却是印象不是很清楚,只好等这个农妇一般打扮的女人转过身来。
这农妇虽然有些笨拙,却是还是将火有点了起来,她这才高兴的站了起来,分明是没有发现正远处看着她的莫非倾。
“秋月姐姐?莫非倾走向前去,惊讶的叫了起来。”
那农妇这才放下铲子,看着突然出现的莫非倾,表情也是又惊又喜,回道:“是?非倾妹妹?”
莫非倾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农妇还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第一个名妓秋月吗?眼下的秋月和她印象中的太不一样,秋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升火,秋月的也顾不得擦,脸和手皆有灰,那打扮也不精致,只是平常的布装,就连婀娜的身材,也有些臃肿起来,不过这力气是看着大了些,以前的秋月虽然不是自衬着身份,但是也过的是衣实无忧的日子,哪里下厨,还搞得这样的狼狈?
秋月见到莫非倾只是看自己,忙说道:“妹妹站着做什么?来先坐下。”秋月说着搬过一张木头凳子,给莫非倾。
莫非倾只觉得眼泪在眼里打转,心疼道:“姐姐,怎么成了这番的模样。”
秋月这才明白莫非倾的意思,不过却是一点委屈的神色都没有,平和的说道:“妹妹原来是看不得姐姐的样子?那你想着姐姐应该怎么样呢?天天穿着锦衣华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天天听着那些虚伪的喜欢?”
莫非倾忙摇头说道:“也不是,只是姐姐实在不用这样寒酸?”
秋月知道莫非倾不是对自己嫌弃,耐心的解释道:“其实我这样也好,以前的日子倒是让我觉得在云端的话,那现在的日子我才是方有活着的感觉,每天看着相公教书归来,吃上一顿我给他准备的晚饭,再听听他说些书上的知识,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
“至于那些行头,名号,只不过是些表面,女子还是得找到一个让你安心的人?”
莫非倾问道:“那外面的夫子,就是姐姐愿意托付的人吗?”
秋月一脸幸福道:“妹妹一会自己看吧,若是你觉得她对我不好,你就别饶了他,若是你觉得这样也是种生活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莫非倾点了点头。小屋里面和以前秋月住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一般农户家里的打扮,但是到也被秋月打理的干净整洁,给人清爽的意味。
秋月这才想起问道:“那妹妹呢,当然你被二公子赎走?现在成了他的五夫人?”
莫非倾知道秋月问她这话的意思问道:“姐姐,这得不到的,你倒是记住了,你刚才还说的幸福呢,却是还放不下玄渊那个负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