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功的骗过了阿咪,但是对于维也纳不熟悉的语蝶来说,要找满意的语言学校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不,她都在家窝了一周了,仍然没找到合适的,不是路太远,就是环境太差。
主要是语蝶最近都很懒,不想动,而且孕妊反应未过,也没精神学习,就窝在家里睡觉,闷的时候,弹弹钢琴。
这间房虽然是租来的,但是里面却是极豪华的,三楼,一层全是乐器,而这些全是阿咪老爸准备的。
语蝶就是不明白,为何他老爸不买下这楼。
阿咪说,买楼太贵,她又没打算定居这里,没必要。
想想也是,语蝶出国的时候,他爸也曾想过托人在这边买栋房子,但是让语蝶拒绝了。
或许是从小习惯了,语蝶极喜欢这样的安静,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听着舞台剧,让孩子接受着音乐的熏陶。
她心情有好,兴致来了,甚至会自己去弹一曲,拉一曲,有时还会傻傻的为孩子讲五线谱。
当静下来的时候,她一人又觉得很好笑,孩子才九周,医生说,他的感官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
闭上眼,手放在腹部,她想象着孩子生下来后的样子,想象着她长大的样子。
她希望孩子像她,不管是性别还是外貌,这样她才能完全忘掉那个人。
正想着,门铃突然响了。
她愣了下,难道是阿咪发现了她最近的反常,突然回来突击检察了?
呆了几秒,门铃还在响,她觉得应该不是,如果是阿咪她有钥匙,自己会开门的。
难道是房东来收房租?
语蝶真的不想动,所以就坐在那胡乱猜测,但是外面的那位先生,好像一点都不懂乔小姐的心,还在疯了似的按。
抱着小熊,语蝶趿着拖鞋终于晃去开门了。
拉开门,还没看清外面的人是谁,她又叭的将门关上了,她好像忘记先从猫眼里看外面是谁了?
从猫眼看到站在外面的人,语蝶有点眼晕,好像有点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她原本认人的能力就很差,再加上最近总犯迷糊,又是从猫眼看的,只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本来想回去继续窝着听音乐剧,可是刚才门开过了,这会回去人家也不信了。
站在门外的莫里奇,按铃按的有些急躁,他不太相信anitaqiao不在家,果然,门开了,但是很快又叭的关上了,差点就夹住了他的手。
他愣了下,难道这个东方女孩如此小气?
正纳闷,门又开了。
'先生,请问你找哪位?'
软软的,懒懒的声音让莫里奇差点吐血。
她是想装作不认识他吗?怪不得刚才开门又关上了。
'anita同学,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那天扔了你的手机是我不对,这是赔你的。'
怕被拒之门外,莫里奇拿出了新买的同款手机,说明自己是来赔礼。
'手机?你是……老师?'
语蝶看到手机,脑中这才清晰的想起,原来这个有点眼熟的帅哥是语言学校的老师,还真是丢人。
'你不是假装不认识我?'
莫里奇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虽然他没有帅到那种惊天地,泣鬼神,但是好歹也是维也纳贵族中的四大美男之一啊,这个东方女孩竟然忘记了。
'对不起,老师请里面坐。'
语蝶觉得很丢脸,怎么可以连一周前见过的人都忘记呢。
'你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气?'
莫里奇有些疑惑,如果真的生气,她应该不会忘记他才对。
可是如果说不生气,那她应该回到语言学校才对,毕竟交上去的学费不低。
'那天?哪天,你是说罚站的事,还有手机的事吗?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是我不对。'
语蝶为莫里奇倒了杯牛奶。
'对不起,我这除了奶只有白开水,所以你只能将就了。'
语蝶有些难为情道。
'为什么不去上课?'
莫里奇不想猜测,直接问。
'我觉得那里可能不适合我,所以正打算另找。'
语蝶也不隐瞒,确实,第一天发生那样的不愉快,谁也不会再有心情去的。
'就因为我让你罚站了?'
莫里奇有些上火,难道东方的女孩都是这么任性吗?
'这也算一个理由吧,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这个老师脾气很大,而我身体不大好,我不保证我每天都不会迟到,而罚站,对我的身体更不好。'
语蝶很平静,这里不是学校,而这个老师也是陌生人,她不需要去顾虑什么。
'你、病了吗?'
莫里奇看着语蝶,实在想不明白,如果女人的生理期也算是病的话,那这个理由可真牵强。
'不,老师,虽然我很想尽快学好德语,但是对我来说,现在保持一个好心情更重要,我不希望生出个坏脾气的孩子。'
语蝶手按在腹部道。
'你怀孕了?'
'是的,所以,我想不我不适合那所学校,或许我可以在家自学。'
语蝶很平淡道。
来到维也纳,她已经有了各种心理准备,什么都难不到她。
'你先生呢?他难道没请个保姆照顾你?'
莫里奇在屋里打量着,从这房子的结构与装饰来看,他们的生活环境应该不错,但是为何连一个工人都没有。
'她没来,这里只是我与朋友住,老师,很抱歉,让您白跑了这一趟,我朋友可能一会要回来了,我不希望她知道我没去学语言。'
语蝶看了看时间,阿咪快放学了,她可不希望了阿咪看到这位凶老师。
'你交了学费,我们就应当教会你语言。'
莫里奇有些不懂自己,他竟然不想离开这,他竟然想多了解点这个固执的东方小女人。
从第一天迟到,到今天的第一次拜访,虽然只是两次,但是她却像块磁石,深深的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