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外界通称绝翅馆讽刺的意思是被送进来的人会被永远割除想逃的翅膀,也就是想逃出的欲念,它是座被设立在一座偏僻山丘深林内的监狱。
这做监狱在在好多年前便被政府高官设立,已经有些年份了,然而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不多,只有一些警界法界和政界人士知道,一般的民众大部分都不清楚。这里专门关一些罪大恶被判极无期徒刑的重刑犯或是一些警方很头疼在黑道界很有权势的人物,人数不算多,但以馆内稀少的狱警人数来说也不算少。
我原本是乡下的一介小警察,几天前直属的上头长官通知,要我参加绝翅馆狱警的面试和考试。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上头的长官为何要我参加,况且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不起眼一开始甚至连绝翅馆是个什麽样的地方都不知道的无知员警。一开始我对这件是抱著存疑,有些怕被叫去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然而绝翅馆狱警高过一般小警察夸张的高薪让我心动了,我家境不好,下头还有个念大学的妹妹要养,於是我还是听从长官的话去考了。面试和考试的过程皆不顺遂,我却在前两天接到了入取的通知单,不知道我是太幸运了还是神迹出现?总之我是接下了这份工作,并在今天搬来馆内居住,因为据绝翅馆的最高馆长兼狱长的雪洛伊要求,绝翅馆得狱警接需住在馆内,以便二十四小时看管犯人。
喀答喀答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回盪在静谧的馆内响亮的可以。
绝翅馆的外观有点类似哥德式建筑,但又不全然是,混杂一些我说不出来的风格。外墙漆成一片惨白,屋顶部分是深灰蓝色。被包围在深林中,加上此地的气候又冷湿,常是身处在一片白雾之中,更显得绝翅馆的阴森气氛。
虽然外型古雅,但绝对不会让人感到舒服。
我跟在苍武身後,他宽後的背影明显得比我略高些,我不算矮,在一般人中还算是高的。苍武体格也很好,可能跟我不相上下。我盯著他的後脑勺看,黑色俐落的短发和我有些相似,不过比我更长。
我可以想见他正面的表情,方才握手时,我其实已经细细看过他的长相了。苍武有张很乾净的脸孔,英气十足,银制的边框眼镜戴在他脸上有种禁欲色彩,和雪洛伊一样,都是归类於好看的长相范畴。不过苍武和雪洛伊不同的是,比起的雪洛伊爱笑,他倒是比较像我,老板著张扑克脸,没有放松过。
我们从馆长办公室出来後,苍武先带我参观了我们的宿舍。
绝翅馆的内部看起来并不复杂,由四栋建筑物排列而成一正方形,中央的空洞很大,前半部摆满紫檀木制的多人坐木椅和木桌当然也有两三人坐的,後半部则是还有一栋突兀的矮建筑。
苍武告诉我,矮建筑的底下是厨房,上头则是专门设的医护室,而前半部的那些桌椅是犯人们平时吃饭所聚集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餐厅。
而我们的宿舍分别位於四栋排成正方形的楼层最底下,总共就四间宿舍,也就是说,包括我和苍武在内,绝翅馆得狱警只有四个人这是件非常诡异的事,虽然绝翅馆的犯人不多,但狱警和犯人的比例相差有些过於悬殊,这也是我一直倍感困惑的事。
'夜十久先生,我们所分派的宿舍的那一栋楼层就是我们所负责的领域,这个你知道吧?'苍武领著我上楼的一半忽然转头对我说道。
'我知道。'我点点头。
'宿舍以上的楼层全部都是犯人房,将宿舍算在内总共九层,依据楼层的高低,人数成反比递减,第二层楼的犯人房最多第三层略减。。。。。。以此类推,第九层的犯人房最少,仅有一间。'苍武边迈著步伐边介绍著。
'为什麽会这样分?'我问。
苍武顿了顿,从窗外透过被稀薄雾气遮掩的惨白光线照射下,我看不太清楚转过来看著我的他的表情。
'按照所犯罪行的程度及多寡,还有犯人在馆栋所内的地位。'
'地位?'我眉头微微的纠结。
'夜十久先生,狱馆内犯人的地位之分你以後会慢慢知道的,不用著急。'苍武将帽沿压低了些,继续迈开步伐,但其实我疑惑的是为何馆内犯人还有地位之分?
'苍武。。。。。。先生?'我唤住他。
'什麽事?'
'叫我夜十久或狼就可以了,加先生我有点不习惯。'就如同要我直呼长官名讳一样别扭。
'那麽。。。。。。夜十久,叫我苍武就可以了。'他语气依旧不带情感,像个机械人似的。
'好的,苍武先生。'我一时间改不过来,苍武抬过漆黑的瞳孔瞪了我一眼,这倒有几分人味来了。
苍武首先带到的栋院是我们之外的另一个狱警所负责的区域。
'蒂尔那小子不知道跑去哪里偷懒了。'苍武嘴边念著。
蒂尔应该就是这栋的狱警,我们一路都没有遇上他,我还没见过他,也不知道是个什麽样的人?
苍武只有在到达楼层的梯脚处才会收微驻足一下,他没有带我深入去查看各个牢房。但当我们每到达一层楼,犯人房内便会传来窃窃私语,犯人房并不是有良好设备的隔音房,透过禁制的铁栏杆传出的交杂低与形成了一股嗡嗡低音,很明显却又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什麽?
苍武带我一层一层走,越往上层,设备和新旧程度即使远远在梯脚观望也看得出来愈来愈好,这就是地位的差别吗?
我眉头又忍不住纠结。
再快到达第八层时,因为犯人房的数目锐减,也听不见那些嗡嗡作响的私语了,愈往上的楼层便愈显静谧,甚至安静得有些诡谲。
我继续跟著苍武,然而在八楼接九楼的转角处,苍武手腕上配戴的电子表忽然哔哔哔的响起,那是负责领遇有问题发生时的警讯我猜,因为我还没有分配到表,也不知道是如何操作。
苍武面色凝重了几分,略带慌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先去处理事情,你先等等看完九楼就先回到自己房间去等我。记得!就像我刚才带你看的那样,千万不要深入去查看,不管任何事。'他的眼神很严谨,有著浓厚的警告意味。
我点点头,随後他便飞快的离去,我则是停留了几秒,继续往上走。
站在楼梯顶端的我,往长长走廊内看去,苍白的光线从窗外些许透入,其于部分接是阴暗的,宁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不得不承认,人类这种生物是叛逆的,当别人愈阻止你去做一件事,你那叛逆心便会驱使你违背意见,即使对方是善意的。
我不自主的迈开了步伐,往里头走去,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廊内造成了响亮的回音效果。
没关系的,我只是进去一点点,反正我也是狱警,应该不会有什麽大碍。
我边安慰著自己,边往里头唯一的一间犯人房走去。从远处观看,便可以看见那为一的犯人房有多大,如果以第二层的一间犯人房当做基准来看,第九层犯人房大约是五间第二层犯人房大小。
倏地,我听见了犹如哭泣声般的低低呜咽,那呜咽声里藏了隐忍痛苦还有一丝丝的绝望。我心头略惊,眼皮一直不停的抽跳著。
怎麽回事?好奇心本能的驱使我迈开步伐。
也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那呜咽生乍然停止,年轻男孩的声音突地微弱的飘出了一句:'救救我!'
我先是一愣,而牢房内则随则那句'救救我'的消失继之出现了偌大的声响,好像是人被摔在地上的碰撞声。
我忽然意识到,本该是一人房的牢房,不只有一个人。
我抓起警棍,往犯人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