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东的脸颊,锦在他勉强张开的眼眸中看到疲累倦懒迷离却完完全全找不到情欲,在那清澈的眼底,彷佛刚才混乱暧昧的一切只是自己发的一场春梦。
锦回想起以前,似乎…他从未见过东与他相同的器官有勃起发泄过,那麽理所当然在这具完美的躯体上得到餍足,也理所当然的忽略他同为男性的需求!
扣著东的下颔,锦凝声问道:'你是用什麽心情跟我做?!'
'什麽做什麽?!'东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锦手指一伸,从他後方进入他的身体,声音冷凝:'做这个。'
东眉头皱了一下,思考了好久才缓缓说道:'这…是我的工作,自然是工作的心情。'
'工作…'锦听了差点没吐血:'你把我当成恩客吗?!'
'嗯…'东沈吟一下:'差不多是。'
'那你是什麽?!'锦简直是暴吼出声了。
东理所当然的回道:'做这种事的时候自然是…!'
锦听得心口都凉了,他从来没这麽解释过与东的关系,就算非关情爱也不该是这种可以用价值衡量冷漠无情的交易关系。
这是工作?!自己…竟然只是他的恩客?!
他不要这种关系,他跟东不该是这种关系,但是…该死的到底该是什麽关系?!
但他连东满足了没都不曾顾虑过,又有什麽资格说其它关系?!
锦轻轻抚上东的,轻轻揉弄著,低声说道:'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不要。'东拨开他的手,翻了身抱住枕头,咕哝著:'我不用你帮我发泄。'
'不难受吗?!'
'不会。'东似乎快睡过去了,对於锦的问题回答得很是爽快:'我受的训练里没有这项。'
'你跟父亲要求满足和取悦我的训练课程吗?!'锦问道。
东抬起眼,有些匪夷所思和尖利的嘲讽:'谁会要求这种课程?!是少爷你跟老爷讲的吧!因为第一次我不愿意配合,你为了惩罚我而向老爷要求的不是吗?!找了几个男人在我身上做出这样可怕的事,不就是要我屈服吗?!经过那种遭遇,你觉得我在男人身下还会亢奋吗?!为什麽你总要故意折辱我?!这麽做真的这麽有趣吗?!'说到这里,不知是看到锦错愕的表情还是从未这麽畅快的倾吐过,他的眼睛倏然眯了起来,笑弯了唇角:'真是个痛快的梦!'
锦最先给东眼光刺得心脏一缩,听完他说的话,整个人却似冻结住了,然後自心口处慢慢裂了道缝,而後百道千道…
'原来,你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废话!我只觉得恶心污浊屈辱难堪,不过这种日子终於要结束了,'东更搂紧了怀中的枕头,满心欢喜的笑道:'因为锦快跟小翔在一起了,那个笨蛋还问我对小翔的意见…'说到这里竟露出个难得一见的诘笑:'嘻嘻…只要他愿意定下来就是跟只猪我也觉得好的不得了,反正日後倒楣的又不是我。'
锦听了这话原该怒气冲天的,但不知怎麽竟然一点儿也气不起来,看著那张唇角还噙著狡笑的睡脸,反而觉得高兴,心也跟著柔软起来。
揉著东的头发,锦低声笑道:'人人都说你温雅宽厚,想不到竟是谁也比不上的牙尖嘴利。'
说完又若有所思的端详著东好一会儿,随後在他额角处落下一吻,轻声说道:'我知道晚了,也知道现在说什麽也弥补不了,但我确实没让父亲做那些事…他那样对你还有我这样对你…唉…总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