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锦没听出东话里的真意,很是得意:'第一次就献给你了,有没有很感动?!'
东微微笑了笑,又抿了一口,还是又涩又苦,不过从胃里升起来的暖和很是受用,一直暖到了四肢百骸,一直暖到以为不会再有温度的心口。
侧著头瞥著锦,东不禁奇怪的想著,这个男人彷似活力的泉源,只要他在身边,再冷的地方也能温暖起来再黑暗的地方也能看到曙光再绝望的时候也能拥有希望…
'干嘛这麽看我?!太感动了吗?!'察觉到东不同以往的目光,锦望著他笑得异常温柔。
纵然不愿承认,但被锦莹润温煦的眼眸望著的时候让他清朗醇厚的声音抚慰著的时候,便会有股错觉,彷佛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上珍爱的宝贝,是这世上他最重要关怀呵护的人…但…确实只是”错”觉,因为他们两人永远不可能!
垂下了眼眸,东突然一口气把茶喝光,然後低声说道:'小翔很幸福。'
锦叹了非常夸张的一口气,而後苦笑道:'他的幸福他要自己追求,我给的叫作负担和枷锁。'
东抬眼望了下锦,想起那日小翔跟自己的谈话,对於没能劝回小翔不免有些歉疚。
'对不起…'
锦不知道东和小翔见面的事,以为这句道歉是因为他提起小翔惹自己伤心,笑道:'没什麽,倒是以後我来这儿寻求安慰的时候,你可别像以前一样推三阻四。'
东笑笑没有回答,要是以往怕不早拒绝了,但现在却连说不的意愿都没有…一个人真的太寂寞了吧!
吃了晚餐,二人在客厅又坐了一会儿,电视虽然开著,但到底演的什麽,谁也没心思看。
虽然没再掉泪,但东始终神情茫然,两眼空洞的让人害怕,锦知道他这时需要的不是言语的安慰或劝解,而是能让他依赖放松的空间和时间,所以只在一旁静静的陪著,不时的握握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提醒著他,他不是一个人。
指针指到了十二,见东仍是了无睡意,锦想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终於开口说道:'睡了吧!'
点点头,东起身到了房间,脱鞋上床盖被,不过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盯著天花板。
锦在他床边坐下,握著他的手,问道:'需要安眠葯吗?'
摇摇头,东没有答话。
微微叹了口气,锦又坐了好一会儿,最後还是放开东的手,替他掖好被子,接著俯身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望著他的眼睛,轻柔说道:'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好美丽好温柔的眼睛,东怔怔的望著,只觉整个人都被吸进了那如深潭一般神秘的润泽黝黑之中,连灵魂都被包裹住温柔抚慰著…
感觉这温暖就要离自己远去,东情不自禁的伸手:'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话说出口东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实在…太软弱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肯放开自己手上好不容易抓住的温暖。
锦看著自己被牢牢攫著的手,心中的感动和喜悦简直无法形容,虽然有点儿趁人之危,但…还是被他需要著依赖著的啊!
重坐下身来,锦伸手在那苍白憔悴的脸庞上轻轻抚摩著,舒开他浅皱的眉间,划过他略微红肿的眼睑,在他颊上来来回回的流涟。
那双看著自己的细长眼眸,摇曳著难得一见的脆弱孤寂,饱含著从未有过的渴望希冀…那般令人怜爱而又心疼不舍。
锦忍不住俯身,轻轻拥著东,甚至不敢用力,就怕弄碎了这般脆弱的人。
察觉到东的双手伸进自己的衣襟,挑逗著敏感的区域,锦连忙抬起身来,却见身下的那双眼睛,清澈如晴空一般,但也因为那般清澈,所以让人完全无法违逆。
主动贴上来的唇瓣,主动追逐要求缱绻的舌尖,主动挑起全身欲火的双手…锦已经无法思考,只能随之起舞,被动很快变为主动,被刻意点燃的热情根本无法控制,狠狠的烧灼著自己也狠狠的烧灼著放火的那个人。
完全明白身下人所想,这就是相识十几年的无奈吧!虽然为他这种近乎自弃的想法而心痛,但在这时,除了用他希望的方法,锦也没有更好的安慰方式,所以…
只能更加激烈的贯穿著,为了他的心痛也为著自己心痛,只能在他身上更加用力的抚弄吮吻著,虽然留下的印记不久就会消褪,但在这时…至少能安慰他的不安也安慰自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