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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白头到老

120白头到老(完结篇

痛失爱人、被强奸、怀上强奸犯的孽种,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子不该遭遇的悲剧,三个月内卉儿全摊上了,让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大义的郑美玲除自己每天尽量抽时间来陪伴和开导卉儿,还相继找到学校的几位领导,委托他们平时多关照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时刻注意她的情绪,以防她再次走上绝路。

若非比亲人还要亲的郑美玲,这次卉儿肯定是扛不过去了。安排了个星期天,郑美玲带着卉儿找了个熟医生给她堕胎。可这个医生一见卉儿孱弱的身子便连连摇头,在给她做了相关检查后,他明确告诉俩人,卉儿极端虚弱的身体不宜堕胎,否则将有生命危险。

卉儿当即跪下来求他,一定要把孽种给打下来。郑美玲也把他拉到一边,把卉儿的特殊情况对他全盘托出。该医生语气解决地对她说,这个责任他担不起,任何一个医生在此情况下,也绝不会冒此风险。并叮嘱她,切不可去找偏方游医等,那样只会更痛苦地断送卉儿的性命。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处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境的卉儿,生不如死!

五个月后,她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婴,早就计划好了的郑美玲当即将其送给了乡下的一个远亲。

其后的十年间,卉儿只是为宾坚儿活着。为了每月一次的探监,她把每个星期天都攒着用在来回的路上。动乱年代终于结束了,让卉儿看到了希望。她开始奔走于各职能部门,为爱人鸣冤喊屈,虽历经重重阻挠,在宾坚服完十二年刑期的那一年,他终得以平反走出监狱。

那天晚上,卉儿把爱人接回了原当作新房的宿舍,给他做了满满的一桌菜,俩人还喝了些酒。在服侍宾坚睡下后,他搂紧了她诉说着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却在要和她行夫妻之实时,被她婉拒,说俩人都累了,得先把身体养息好了。

在监狱里,宾坚受环境和心情之故,已养成了临睡前要思念爱人好一会儿才能睡着的习惯,今晚加之心情激动,愈发睡不着。半夜里,卉儿突然翻身爬起,于黑暗中伏身看着他的脸庞。感觉一串热泪滚落到脸上,他感动得正欲去拥抱她,她却起了身穿好衣服,开了灯,在观察他是否已睡着后,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写完后,她关了灯,走到床前在他腮边吻了下,竟出了门。宾坚深感诧异,也连忙随之起身,打开灯,看到桌上她刚才写的那封信。他慌得拿起粗略一看,大概意思是她曾被人强奸,给不了他纯洁的身子,辜负了他的深爱。

宾坚的脑子顿时轰然一炸,第一个念头便是卉儿要寻短见。他立刻冲出门去,学校的大门却紧关着。他使劲捶门叫醒了守门的老头。老头却说他并未给谁开过门。在老头的引领下,宾坚找遍了整所学校,却未见到卉儿的踪影。于是他问老头,有没有另外的办法能够出学校。老头突然想起来了告诉他,校园有个小后门,是把假锁,老师们基本都知道。

宾坚立刻拉着老头奔向后门,穿门而过就是一条小河,俩人一眼便发现了河中央漂浮着的一个物体。

卉儿被救上了岸,当即送往医院。第二天早上,下夜班来给卉儿道贺的郑美玲得知消息立刻赶往医院,抱着再次死而复生的卉儿,郑美玲嚎啕痛哭,把这些年卉儿所遭遇的悲惨经历一股脑全对宾坚说了,但瞒下她曾生育过一个孩子的事。未经过卉儿的允许,她怎敢轻易向他透露这件将捣致这对好不容易才破镜重圆的患难夫妻陷入危机的事情,她得替她守住这个底线。

宾坚的心碎了,这个在监狱里度过十二年,不曾流过一滴眼泪的坚强男人,用脑袋猛撞着病房的墙壁,被郑美玲拦下后,他抱起卉儿痛哭失声地连连吼叫着“对不起”三个字。

在好友、现为某公安分局副局长陈兴风的帮助下,宾坚重返工作岗位,并在不长的时间内取得不俗的成绩,破格提拔担任了某派出所副所长一职,于十八年后因眼疾在所长的位置上提前退休。

而他和卉儿的感情日深可以用一句俗语来形容,芝麻开花节节高,俩人相当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和目前的美满生活。宾坚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是,我俩将如此幸福地白头到老。遗憾的是,卉儿可能因两次自杀行为,在冰冷的水里浸了太长的时间,丧失了生育能力。

宾坚安慰卉儿,这样挺好的,咱就全心全意过好二人世界的甜蜜生活。

愿望是极其美好的,然而现实往往相悖。

这年冬季的一天,郑美玲还在班上,突然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说她的私生子找上门来了。郑美玲当即险些晕了过去,心里很明白,一定是卉儿的那个孩子。可当她回家一见着孩子时,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尽管丈夫暂时听信了她的解释,但如何处理这个突然而至的孩子令她头疼不已。孩子的养父一个月前因病去世,而养母实在是养不活他了,这才把郑美玲的地址告诉了他,让他去找他的亲生母亲。

即便郑美玲的丈夫同意收留这个孩子,又或许他们有条件养活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牵涉到一个重大秘密,她委实做不了这个主。她把这个孩子安排在旅社住下后,马上约出卉儿,直截了当地问她,当年除宾坚之外她有没有另外的男人。卉儿被她问傻了,但仍如实告诉她,自己今生只有他一个。当然俩人均不会提及当年那个强奸过卉儿的男人。其实这么多年来,郑美玲绝对是相信卉儿的,但这个孩子太像另一个人了。

于是她极其郑重地问卉儿,如果当年强奸她的还另有一个人,她将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卉儿彻彻底底被她搞懵了。郑美玲说想带她去见她当年生下而送了人的孩子,她去或不去,因为从他身上可挖出当年的那个人。

万分震惊的情形下,卉儿去见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愿见的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见到孩子的那一刻,她便晕厥过去。苏醒过来后的卉儿倒在郑美玲的怀里,嘴里一直呐呐着怎么办三个字。郑美玲明确对她说,这个主意只能她自己拿。

经过三天三夜的长考,加之宾坚瞧出了她情绪的反常,她向他吐露了当年自己曾生育过一个男孩的事实。宾坚略考虑之后,理解而大度地对她说,正好咱们缺个孩子,留下吧,孩子无罪。卉儿流着泪告诉他事实的最终真相:这个孩子并不是那个人的,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当年也曾强奸自己,并且是两个人的好友,可自己直到今天都并不知情。

她要告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宾建要她说出是谁。卉儿十分艰难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陈兴风!震惊之余,宾坚脸上的表情显露出他对这件事的怀疑,于是看卉儿的目光里多出了一份猜忌和不信任。他不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其意不言自明,是因俩人苟合才有了这个私生子。当年自己落难,一直是陈兴风陪伴在卉儿身边,若是俩人在此基础上产生了感情,情有可原,但不能耍着自己玩。

卉儿担心着的后果终于还是发生了。悲愤欲绝之下,亦为了向宾坚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天午夜时分,卉儿人生第三次投入了校外的小河里,幸被路过的行人给救了。郑美玲得信赶到医院,卉儿仍在昏迷中。气愤不过的郑美玲当即痛骂了宾坚一顿。卉儿若不是考虑到必须让那个人归案,是绝不会对他说出这个隐情的。

宾坚痛悔万分,对在那样一个艰难和受辱的环境下仍倾心爱着自己的卉儿,深感愧疚之下,大喊一声,我瞎了这对狗眼,竟双指插向自己的双眼。郑美玲一把没拉住,转瞬间,眼看着他的双眼里流出带血的晶体。经医院紧急抢救,宾坚只保留了右眼,左眼被当即摘除,右眼亦只有微弱的视力。

为这两个历经磨难才复合的夫妻闹成这个地步,郑美玲只感觉阵阵揪心的痛。当晚,卉儿从昏迷中醒过来,得知宾坚的冲动之举,她咬着牙对郑美玲说,我一定要把陈兴风送上法庭。

第二天,郑美玲请了一天假,陪同卉儿把那个孩子带到了市公安局领导办公室。很快,陈兴风被从分局“请”到了市局,当他一眼看到那个孩子时,脸色当即“涮”的一下白了。在市局领导面前,陈兴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一直暗恋着卉儿,但苦于没有机会。宾坚落难之后,他曾向卉儿隐讳地表白过,但遭她婉言相拒。那个晚上,是他在卉儿的菜里下了迷药。

而同时,宾坚当年落难内幕亦被揭开,是陈兴风暗地向市局某领导揭发,说他是有意这么做的。当时的政治气候不仅处于某种混乱中,公安内部亦形成对立双方。两派的头均在拉拢人马,下面的人亦千方百计巴结头头。陈兴风的小报告既顺应这股潮流,也报了宾坚“夺爱”之恨,一石两鸟。且日后靠着某领导的提拔,节节攀升到分局局长的宝座。若非动乱结束,年轻有为的他还具备极大的上升空间。

雨过天晴,卉儿和宾坚这对患难夫妻终于获得本该属于他们的爱情和美满的生活。宾坚大度地收留了卉儿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愈发地疼爱卉儿,在他双眼彻底失明之前,家里的大小活儿都不让她插手,宠得卉儿像重回了少女时代。十五年前,宾坚因眼疾提前退休。六年前,卉儿也因三次跳河自杀落下寒腿毛病,终致下肢瘫痪。

于是,附近的人们便经常看到,每天的早上九点,傍晚的五点,在朝霞中,在夕阳下,有这样一对老人,瞎的推着腿残的,腿残的替瞎的指着前方的路况,一路聊着一路笑着,一路快活着一路幸福着,羡煞了从旁经过的无数的男女老少,其中也包括了本书的两名主人公蓝歆和乔俏。

乔俏说,我要是能像这二老一样,在朝霞和夕阳中仍这般浪漫地老去该多好呀!

蓝歆说,我看海舸还行,他能如你的愿的。

乔俏问,那是,你的呢?

蓝歆说,你着的什么急呀!

夜色迷蒙,月儿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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