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生默默素相随
更新时间:20120223
人生默默素相随,不过忘川秋水,一场蝶梦舞倾城,独作最红妩媚。
风很轻很轻,吹起了师太耳边的发,第一次发现她耳边少许发丝已经斑白没岁月不饶人,即使不想去记得,那走过的路也是一种凭证。她所经历的绝不比自己少,琉璃只觉得那好像是一种缘分,其实加上前世的年龄自己应该和师太差不多吧,自己懂得的她此时的心情的,那毕竟是一场离奇的经历,却让人在天地之间参透了很多东西。
师太沉默了下来,看着远方,那眼神中的沧桑才是她此时看起来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普通女人年老的时候汇往自己的一生。
“如果这对我的儿子来说是最好的结局,我觉得我不会伤心的,琉璃,我知道你和他情深意切,但是请你放手吧,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请选择放手,那才是对他最好的祝福。”师太看着琉璃,此时琉璃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早已经冰凉一片,原来很多时候,自己都不懂得自己,以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他的娘亲啊,可是自己见到了,以诺,我会替你好好爱她,曾几何时我以为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可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最爱你的人是她,她默默地为了你付出了一生的思念,在远方爱着你,你不是孤独的,以诺,如果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我愿意祝福你,就让你活在我们的梦里吧,梦里有你爱的灵儿,有你们的梦中江南,你们会像白娘子许仙一样在断桥上撑着一把油纸伞,去做我们曾经梦想的一切,只要你幸福,那就好,请替我把我的那一份也一起幸福了吧。
生生世世两相依,风吹玉檀云似起。年年岁岁堂前月,不忘佳人念归期。
那一天,琉璃忘了那场阐述会是怎么结束了,只记得印象中,自己放声的大哭着,哭的很痛快,师太也哭了,但是她是无声的哭,隐约记得她说了一句话,她说,“在你这个年纪想哭就哭吧,痛痛快快,哭过以后就好好的,像我这个年纪就不能哭了,要哭只能默默的哭,有苦只能憋在心里。”我想她其实是寂寞的,当年她将梁玉铮替换到了两家的时候,她选择梁家大概也是因为那是将二皇子送进宫的人家,即使她恨那个为了名利将儿子送回宫中的人,可是仍然想去接近和儿子有关的一切,哪怕只是看一看与之相关的风景,也聊了自己的思念,着命运有的时候是那么的有意思,就像如今一样。
那天晚上自己好像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个好觉,自己似乎好久都没有真正的回一个好觉了,自从玉环死了以后,自己知道逃不出命运的纠缠,所以日日夜夜挂心,很久都没有踏实的睡了。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自己醒来的时候,小沫已经为自己打来了洗脸水了,阳光很好,浏览觉得头很疼,消磨走过来递了她一碗汤,“快把醒酒汤喝了,不然头会很痛的,采桑姐,你可真能喝啊,你们昨天晚上把客栈里德酒都喝光了,后来小二只好再去买酒呢!”小沫很可爱的顽皮表情,笑着替她揉着疼痛的头,琉璃才觉得好了一点。
“我们喝了很多吗,我都说什么胡话了吗?”酒后吐真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耍酒疯,自己在古代还没喝醉过呢。在前世自己倒是喝醉过几回,在酒吧里和朋友,那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自己每次都耍赖,所以只好喝酒,不知道昨晚情况如何。之间消磨手上怔了一下,随即又笑了,“采桑姐,你昨晚一直哭,倒是没说什么话,倒是太子殿下说了好多话,你们都醉了,还好我没喝,不然都没人管你们了。”
“哦?你是说梁玉铮吗?他说了什么?”琉璃倒是好奇,大少爷自己以前在尚书府的时候经常看他喝酒,却没见他喝醉过啊。
小沫摇了摇头,“都听不清,只听到一句,对不起,对了,太子殿下反复说对不起,只是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
琉璃没有再追问,这一声对不起恐怕将会是他心里永远的结,这辈子都解不开的。
“那萧墨生呢?”不知为何,自己真的好像知道萧墨生最后说了什么,心里有些都系就是一直不想去正视,但自己同时又知道逃避是没用的。
“大皇子没说什么,就是一个劲的喝酒,最后喝醉了直接栽倒了,我让小儿将他背到房间的。”
琉璃摇了摇头,不禁笑了,这倒是像他的性格,有什么话都不说,只知道比在心里,一个人苦着。其实自己更希望他能发泄出来,可是他就是那样淡淡的默默一个人承受着,让人心疼。
“今天天气很好,外面好像有集市,咱们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出去转过,我也一直跟着师父,好久都没出去了,不如趁他们还在睡着,咱们溜出去看看吧,去买点胭脂水粉,平时看人家姑娘擦脂抹粉的,我其实羡慕的不得了呢!”小沫笑的像个桃子一样可爱,是啊,这样花季年龄的小姑娘正是爱玩爱美的年纪,平时和师父一起学武学医练功的,看见别的小女孩出去玩肯定羡慕的不得了啊。她说的琉璃也心动了。真的好久没有给自己放个假了,心一直处在那些是是非非中,实在太累了,现在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度假的心情,也是不错了,无论痛苦还是烦恼,都让自己暂时忘了吧,就争取这片刻的安宁也好啊!
“好啊,这就去。”两个姑娘带上面纱就出了门了,说实话这西域的街道自己还是第一次逛呢!,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啊,集市上有卖各种小吃甜点还有胭脂水粉的,还有好多小玩意。
小沫手上拿着羊肉串,玩的不亦乐乎。
琉璃停在一个卖匕首的摊子前,看着上面的各种大小,刀鞘上玉石想见雕刻的各种团的匕首发呆,真的好奇精巧,有的是玉石的,有的是镏金的,真的好精巧啊。最后琉璃把视线停在了一把非常小巧只有手掌长短的小匕首上。只见刀柄是汉白玉的,带桥式那种纯银上面向着红宝石的一把小匕首,将它拔出来刀刃锋利,果然是一把好刀,“老板这匕首多少钱?”
在集市上竟然能看到这么好的东西真的很难得啊。
“姑娘真是有眼光啊,我家族上就是做匕首的,只是这次我江南老家有急事,我带不走我这些东西,只好在集市上,卖了,不然我平时可是不会就这么摆摊的。”老板级殷勤。不管是王婆卖瓜还是如何,琉璃是真心喜欢,就将它买下了,刚放在包里,远处去看杂耍的消磨就像自己这边招手,“采桑姐,你快来啊,那边有斗鸡的呢!
琉璃无奈的笑笑,真是个孩子,玩的这么开心。
小沫很天真的笑着,琉璃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现在还能保持这份天真活泼,真的好难得了,没有烦恼,没有困惑,只是一心做有缘人,参禅悟道,每次看她自己都心声愧疚,但是看她现在过得很好,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采桑姐,给,那边卖的梨汁。”小沫递给她。
琉璃喝了一口,找你的好甘甜啊。
“对了,我刚才看见上街买菜的小二了,我叫他告诉,师父他们了,咱们一会就买天香楼的乳鸽回去。咱们现在就去吧,不然,该排不上队了。”
“好。”刚说完,琉璃就觉得一阵头晕,怎么了呢,还没有反应,一瞬间就跌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琉璃只觉得头更加疼了,慢慢的睁开眼就看见自己面前的小沫一直盯着自己,“小沫,我睡了多久,我怎么了?”头好晕,消消磨竟然没有回答,刘志才意识都不对劲,稍微清醒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是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而不是客栈,身上也被绳子绑住了,琉璃心一沉,不解的看着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的小沫,此时他的脸上不是那种天真活泼的无害笑容了,而是冷漠的备份的复杂的表情了,不,这不是我的小沫。
“小沫,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了?”琉璃只是不解,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小沫突然冷笑了起来,笑的那么伤,那么痛,“那要问你自己了。”
琉璃看着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你还不知道吗,你好在装什么。”消磨突然歇斯底里的狂叫,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伤心欲绝,“采桑姐,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们整个村子都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们那么信任你,你可知道,在江南乱坟岗我将你就气的时候,我是多么开心,因为我又见到你了,采桑姐,你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人,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都重要,可是为什么,你要成为我最恨的人。你觉得我一直以来不伤吗,不难过吗,整个村子的人,爹娘,还有弟弟,还有村长还有那些人。都是我的亲人啊。他们一夜之间全都死了,都死了。可是,我没想到,他们的死竟然和我最敬重的你有关。如果不是你昨晚喝醉了说出来,我恐怕一辈子都把我的仇敌当成我的朋友。采桑姐,你可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痛吗,你根本了解不了,因为杀你必杀我自己更痛苦,只是我必须为全村的人报酬!”小沫已经泣不成声,琉璃则是心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自己的内疚竟然加剧了她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放心,师父他们不会知道的,我故意将你约出来,又故意让店小二看见咱们,那样你失踪了,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现在我们都出来找你,就是我解决的时候了,我这样做只是不想他们伤心,只当做你走了,你被敌人劫走了吧,比起让他们知道你死了,这个结果他们更能接受,采桑姐,为什么会是你,害死我全家的人为什么会是你?”
琉璃知道她此时比自己更痛苦,她是个为人着想的女孩,是个好女孩,只是她现在要尽孝就要杀了自己,琉璃流着泪看着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不是我下的杀手,可是却是因为哦你才家破人亡的,是我造的孽,我虽不知道,到底是谁,那神秘人到底是谁,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我进了村子,他们也不会死,是我害死的,真的是我,小沫,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就当做我赎罪了。”
小沫闭上眼睛,咬着牙拿着刀闭上眼睛向她刺来,琉璃也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救赎,可是刀却落地了发出晴朗的声响,“我下不去手,下不去手啊,采桑姐,我计划着,想着一点要杀了你为家人报仇,可是我去下不了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呢?”
“小沫,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如果杀了我可以了却你心里的仇恨,就杀了我吧。”琉璃不能自已了。为什么前世今生都要让自己陷入如此的疼痛中呢?
小沫下不去手,琉璃和她都哭成了一团,正在难解难分之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琉璃,你没事吧。”萧墨生急迫的进来,眼神中流露出惊恐和担心。
梁玉铮从后面进来一把打掉了小沫受伤的尖刀,“没想到是你将琉璃抓走了。”梁玉铮真个贵人怒气冲天都要炸了。
“大少爷,别,别伤害她。”琉璃忙叫住了他。
“琉璃她差点害死你,你还替她求情?”梁玉铮有些急了。
“别伤害她,是我,是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