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遇上小人 （一）
(一
史无前刚来的时候,对赵匆匆非常客气,凡是赵匆匆安排的事情,他都认真的去做。许多先虽说按分工是协助老陶搞后勤,但由于有老陶和其他同志,加上材料太多,赵匆匆也安排他一起来写材料。这个事情老陶没意见,许多先也没说什么,反正是都是办公室几个人的事。还有岑龙虎,除了大家叫他复印一些材料,去市政府办拿一些文件外,赵匆匆也安排他在电脑上帮修改领导用笔修改过的材料。一段时间,赵匆匆和几个同志都在齐心协力的做好办公室的工作。
赵匆匆心里有杆秤,现在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公事也要讲点私人感情,要想把工作干好,不能板起脸就公事说公事,得诳好下面的几个弟兄姐妹,不然工作干不下去。要把大家团拢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偶尔约约弟兄姐妹们到馆子里聚一聚,切磋切磋酒艺或麻技,通过在一起交谈,交流一下思想,增加相互之间的友谊,拉近弟兄姐妹之间的距离,这样你才好安排工作,要不然人家不听你的。
这天下午,赵匆匆见办公室几个同志的工作稍微轻松了些,就约他们去单位附近的一个馆子里聚一聚。
俗话说的无酒不成席,赵匆匆想让大家玩得高兴一些,就拎了一件高度白酒去馆子里。
到了馆子里,赵匆匆把菜点好,就准备和大家喝酒。他对大家说:“习老总虽然规定上班时间和中午不能喝酒,但这是下午,而且已经下了班,我们不受此规定约束,大家可以放开喝,只要不喝出事就行。”
菜还没上,几个人就开始喝起酒了。因为是赵匆匆作东,他就先端着酒敬大家一圈。每人两勺,酒的度数有些高,五十三度,加上又是空腹,一圈走下来赵匆匆脸已红透,而且微微有些醉意。
等赵匆匆敬完了酒,其他同志也跟着敬起来。一人一圈,六七个人轮流着走下来,每个人的肚子里就装进了半把斤酒。
敬酒程序走完,赵匆匆提议打牌“斗地主”,大家轮流上。
大家一致赞成。
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每个人的话都多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有人还说起了黄段子。男人就是这样,平时总是爱说些黄段子过过嘴瘾,以此释放男性雄性荷尔蒙。要不说,好像会憋死一样。
在这几个人当中,酒量最小的要数岑龙虎,几杯酒一下肚就有些飘了。但他这人有个优点,喜欢开玩笑。这个时候,他的语言更丰富了。他问大家:“你们说一说,人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史无前边打牌边接过话:“哎呀,我说兄弟,连这个你都不知道?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吃喝嫖赌样样会,像韦小宝一样娶十二个老婆!”
岑龙虎笑着说他:“老哥是不是好久没有上网了?对最近的情况一点不了解!”
“哎呀,被你兄弟说对了,自从来到市民生局,一天就忙得像猴子似的,连喝水撤尿的时间都没有,真还没时间上网。”
“难怪之不得,消息这么闭塞。那兄弟就告诉你吧。”岑龙虎一副得意的样子。
史无前说:“老哥洗耳恭听。”
“龙虎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要说就赶快说啊!”其他人也催促道。
“好,那我就说给兄弟们听听,最近网上流行说,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拿沙特工资,住英国房子,用瑞典手机,戴瑞士手表,娶韩国女人……”
说到这里,岑龙虎故意停了一下,去端杯子喝水。其实,他是想吊大家的胃口。
许多先等急了,问他:“怎么?就这些?”
岑龙虎笑了笑,说:“老哥你别急嘛,得让我喝口水喘喘气啊!”
“来,来,这点有。”史无前笑着把酒碗递给他,碗里是他斗地主刚输的半碗酒。
岑龙虎说:“我才不要你哪个呢,我自己喝我的茶爽一点。”
史无前催促他:“那你快点说嘛!”
“好好,那你们仔细听着,别光顾打牌喽!”岑龙虎醉眼朦胧的样子。他喝了口手上的茶,“网上说啊,人生的最高境界,还有就是包日本二奶,做泰国按摩,开德国轿车,坐美国飞机,喝法国红酒,抽古巴雪茄,穿意大利皮鞋,看奥地利歌剧,买俄罗斯别墅,雇菲律宾女佣,配以色列保镖,当中国干部。”
“中国干部有什么好当的,累死你!”许多先边出牌边说。
“哎,许哥我给你说哈,你别躺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是公务员,就不知道我们这些公益性岗位人员的苦了。”岑龙虎说他。
许多先说:“你有什么苦啊?一天还不是和大家一样,三顿饭不少,过得比我们还滋润。”
史无前笑他:“你倒是苦,苦得没找两个老婆,要不要我们再给你介绍一个?”
史无前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岑龙虎打赌似的说:“只要你介绍得来,我就要,哪哥怕哪哥!”
“我可以给你介绍,不过……”史无前故意停下不说。
“不过什么?你说!”岑龙虎催问史无前。
“不过是长尾巴的。”史无前话出口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逗得大家一陈哈哈大笑。
“你才要长尾巴的呢!”岑龙虎说史无前。
许多先接过岑龙虎的话,说他:“长尾巴的有什么不好,拉着它的尾巴它又跑不了,不像那些没尾巴的,管不好她会跑呢。”
“那你是老哥,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就先谢谢了!”岑龙虎反过来将他的军,嘴巴笑得差点合不拢。
其他人笑岑龙虎聪明。
……
喝了两三个小时的酒,大家都觉得差不多,该回家了。
赵匆匆把账结了,和大家从馆子里走出来。因为馆子就在赵匆匆家楼下,赵匆匆提议去他家里坐坐。
六七个人又到了赵匆匆家。
到了家里,赵匆匆又拿出酒和大家接着干。
史无前喝得差不多了,就到一边和赵匆匆家夫人摆散白去了。说着说着的,史无前和赵匆匆的夫人认起了亲戚来。史无前见赵匆匆家两个孩子在书房里做作业,就到书房里去,悄悄掏出钱来一个孩子给两百。当时赵匆匆在客厅里陪其他同志喝酒,这个事他还不知道,史无前也没说。第二天下午,赵匆匆的夫人才告诉他这个事情。
史无前这样做,赵匆匆知道,是因为自己是办公室主任,史无前想和他拉近关系。赵匆匆心里琢磨着:这史无前很有头脑,很会投机钻营,像他这样的人很会迎合领导。
对史无前,赵匆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出,反正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晚上十点来钟,几人才从赵匆匆家酒话连天的走了。
这天晚上,赵匆匆也喝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