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抵达与冲突

在与罗恩的交谈中,列车继续向前飞速前进,太阳也慢慢地由中天向西天落下,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列车员的声音在列车上回荡。

“天啊,我还没换上霍格沃茨长袍。”罗恩抱着头惨叫了一声,接着便赶紧手忙脚乱地开行礼箱换衣服。他的长袍短了点,下边露出他那双旧球鞋。苏明很快整理好了行李,转身便看着罗恩把换下来的衣服急急忙忙往行李箱里塞。苏明轻笑一声,拿出魔杖朝罗恩的行李一指,瞬间,罗恩的衣服便自动叠好飞进箱子里,然后箱子自动打包扣好。这一番神奇的景象又引来罗恩一阵崇拜的话语。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苏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海格那毛茸茸的大脸在人海中闪现出来。“哈喽,海格!”苏明道,身旁的罗恩对海格的身材发出一声惊呼。

“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新生们跟随海格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那是茂密的树林吧。没有人说话。只有个男孩偶尔吸一两下鼻子,苏明认得他,在上车前就丢了自己的蟾蜍的纳威,看样子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在海格的带领下,新生们来到一片黑色的湖泊前,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新生们坐上无人操控便可以前进的小船,每艘船坐四个人,苏明与罗恩、赫敏以及哭鼻子的纳威同乘一舟,苏明在船上找到了那只一直在跟自己主人捉迷藏的蟾蜍,纳威立即破涕为笑。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好前进喽!”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都到齐了吗?”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是麦格教授,苏明立即与记忆中的形象相匹配。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与海格寒暄之后对大家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夫帕夫、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她的目光在纳威的斗篷(斗篷带系在左耳下边和罗恩鼻子上一块脏东西上游移了一下。“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麦格教授转身离开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是真的喽,火车上的传闻果然没错,哈利波特来到了霍格沃茨。”苏明转过头去,一个月前在摩金夫人长袍店见过的铂金色头发男孩正看着他。“这是克拉布和高尔。”男孩介绍着他的两个跟班,接着走上前来:“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我叫波特,哈利?波特。”苏明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道。

罗恩在一旁嗤笑了一声。德拉科?马尔福转头看着他。“你觉得我的名字很可笑吗?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且孩子多得养不起。”他转身对苏明说:“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波特。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他伸出手想和苏明握手。

“我恐怕要谢绝你的好意了。罗恩是我的朋友。而你,我不认为用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人能高贵到哪去,顶多是一个暴发户罢了。”苏明道。

马尔福苍白的面颊泛出淡淡的红晕,“我要是你,波特,我会特别小心。”他慢慢吞吞地说。“你应当放客气点,否则你会同样走上你父母的那条路。他们也不知好歹。你如果跟像韦斯莱家或海格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会受到影响的。”

苏明眼睛迷了一下,眼底射出冰冷的光芒。

罗恩脸红得跟他的红头发一样。“你再说一遍。”他说。

“哦,你们想打架,是不是?”马尔福冷笑说,他的两个大块头跟班克拉布和高尔立即站到了他的身后。

“咧嘴呼啦啦!咧嘴呼啦啦!咧嘴呼啦啦!”苏明飞快地掏出魔杖,对着马尔福和他两个跟班使用了三个同样的魔咒,马尔福三人顿时好像被人挠痒痒,一个个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大笑。虽然苏明很想扔给侮辱他这一世父母的马尔福一个更严重的咒语,不过这里是学校,苏明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才选择了这个二年级就能学会的恶作剧魔咒,这样顶多会被人视作天才,而不会被人当作怪物。

马尔福三人很快便在地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帮新生们先是敬畏地看着苏明,然后在罗恩的带动下对着狼狈的马尔福三人组哈哈大笑。笑声很快引来了离开没多远的麦格教授,麦格教授赶紧给三人解咒,然后板着脸看向众人,顿时让一帮孩子们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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