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分院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道,“跟着我走。”
一帮刚刚领教过麦格教授寒冰领域的新生立即乖乖地排成一排,就连吃了大亏的马尔福三人也不敢多说,只是狠狠地瞪了苏明和罗恩一眼,然后排到队列中,同时努力整理着刚才弄乱的服装。
苏明排在一个一个淡茶色头发男孩背后,而他的背后是罗恩。他们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学院其他年级的学生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苏明环视一周,接着抬头朝上看去,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他听见赫敏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一巴,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夫帕夫,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夫帕夫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所以,我们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罗恩悄悄对苏明说,“我要把弗雷德杀掉,来的时候听他说得像是要跟山怪搏斗一样。”苏明淡淡地一笑,他也没想到分院居然用一只帽子来进行,而且是这样一只又脏又破的帽子。他看的那些书中都没有关于分院帽的描述,仿佛有人故意想给霍格沃茨的新生一个“惊喜”一样。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昕候分院。”她叫道,“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赫夫帕夫!”帽子喊道。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
“苏珊?彭斯!”麦格教室继续叫道。她的名单显然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排列的,苏明的“p”显然在后面,而罗恩的“w”恐怕就是最后几名了。
苏明静静地等待着,他认识的几个人――赫敏和纳威都进了格兰芬多,马尔福几个都在斯莱特林。好半天,终于轮到了他的名字:“哈利?波特!”
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是那个哈利波特?”对于自己的名字所引发的轰动效应,苏明已经习惯了,他走上前去,等待帽子扣在他头上。
“稍微开放一下你是思维呀,不然我怎么给你分院?”苏明的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一只帽子,居然有了自己的意识?”苏明有些惊讶地道,当然,他并没有说出声,而是用意识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分院帽。
“太失礼了小鬼,我可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帽子。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啊,小鬼,你到底想去哪个学院?”
“似乎是灵魂炼金术的产物,融合了四个人的灵魂。原来如此,实在是聪明的想法,可惜对我来说不怎么实用啊。”苏明喃喃自语着,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和阿呆已经将分院帽分析了个通透。
“小鬼,这么严密的保护,你是想去斯莱特林吗?”分院帽完全测不到苏明的想法,只好再次询问道。
“让我去格兰芬多吧,我的朋友在那里。”苏明道。
“好吧,格兰芬多!”分院帽迫不及待的大喊道,它已经受够了苏明滴水不漏的大脑防御了。
格兰芬多长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所有的格兰芬多学员都起立、鼓掌和欢呼。苏明走过去,级长珀西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就连教师席中央的邓布利多都在微笑着鼓掌。坐在教师席角落的海格见苏明看过来时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欢呼声息落后,分院继续进行。罗恩果然悲催地落到了倒数第二名,这时他的脸色发青,显然在担心自己要是分到斯莱特林怎么办。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不一会儿,便听分院帽的声音响起:“格兰芬多!”
当罗恩一下子瘫倒在苏明旁边的座位上时,苏明跟着其余的人大声鼓掌。
分院结束后,麦格教室满意地收起名单和分院帽离开。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苏明撇了撇嘴,一个拆字游戏,故弄玄虚。
原本空无一物的盘子上眨眼睛出现了无数的美食,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苏明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可以放开肚皮大吃一顿了,在德思礼家他从没吃饱过。
刚吃到一半,一个珍珠白、半透明的人头突然从食物中冒了出来,把大家都吓了一条――原来是一只幽灵。“哈喽,欢迎加入格兰芬多。”幽灵道。紧接着,一个个幽灵从墙壁、地板、天花板之类的地方穿出,环绕着大家飞行。
“哈喽,尼古拉斯爵士,暑假过的好吗?”级长帕西向那个从食物中穿出的幽灵道。
“糟透了,”幽灵尼古拉斯爵士道,“我想参加无头骑士狩猎,但是再度遭到拒绝。”
“我只对你!”罗恩惊喜地道:“你是差点没头的尼克!”
“我希望你能叫我尼古拉斯爵士。”
“差点没头?你是怎么个差点没头法?”赫敏好奇地问道。
“就像这样。”他抓住左耳朵往下拽。他的头摇摇晃晃从脖子上滑了下来,搏到肩上,仿佛头是用铰链连接的。看来有人砍他的头,没有砍彻底。差点没头的尼克眼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很开心。他把头轻轻弹回到脖子上,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格兰芬多的新同学们!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赢得本学年的学院杯冠军,好吗?格兰芬多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赢过奖了。斯莱特林来了个六连冠!血人巴罗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他是斯莱特林的幽灵。”
苏明没有参与大家的话题,不论是尼克从食物中冒出来还是他把自己的头拉下来,都没有影响到他的进食速度。他手中的刀叉飞快地在身边的盘子上移动,他眼前食物的高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哦,哈利!”罗恩惊讶地叫道。
“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吃完再说。”苏明说了一句,接着再次埋头奋斗在食物之间。
等到差不多每个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搪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苏明取过一个草莓味的,慢慢地吃着。罗恩看着苏明依旧平坦的肚子,震惊地道:“哈利,你居然能吃得了这么多!”
“差不多吧,刚吃了个七分饱。”苏明淡淡地道,再次把周围人雷了个半死。
苏明抬头看了看教师席。海格正举杯狂饮。麦格教授在跟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什么。头上裹着可笑围巾的奇洛教授正跟一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老师说话。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鹰钩鼻老师越过奇洛教授的围巾直视苏明的眼睛――苏明顿感他前额上的那道伤疤一阵灼痛。
“嘶――!”苏明用一只手捂住前额。
“怎么了?”珀西问。
“没什么。”灼痛像来时一样,刹那间就消失了。但苏明已经知道了灼痛的来源,显然那位鹰钩鼻的教授并不具有通过目光杀伤敌人的能力,反而奇洛教授身上的那股奇异波动让苏明找到了出处――这股波动与他额头的伏地魔残魂有八分相像。“借尸还魂吗?还是附体重生?有意思。”苏明看着奇洛教授的方向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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