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药课
饭后,邓布利多教授宣布了几项规定――禁止进入禁林、不要在走廊里施法、不要进入四楼右侧的走廊,还有一项通知――魁地奇将在第二周进行,想参加学院队的可以跟霍琦夫人联系。不过,邓布利多的禁止令更像是一个诱惑,比如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就在邓布利多宣布后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要不要去四楼看看。接下来是唱的七零八落的校歌,每个人都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比如那对双胞胎兄弟就选择了《葬礼进行曲》的调子,而且唱完后还赢得了邓布利多最响亮的掌声。
唱完校歌后便是休息时间,在级长帕西的带领下,新生们前往格兰芬多休息室。路上遇到了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虽然让帕西用血人巴罗吓走,但还是将一捆手杖仍到了纳威的头上。苏明虽然很好奇霍格沃茨的幽灵是什么成分构成,不过当着太多人的面实在不好意思捉一个来解剖看看。他已经选好了实验对象,正是这个另所有人都讨厌的皮皮鬼。来日方长,这样的机会多的是――苏明这样安慰自己。
次日,苏明在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下淡定地吃过早饭前去上课。学生们在教室外边排着长队,个个踮着脚尖,想一睹他的真面目。在走廊里,他们从他身边走过去,又折回来,死死地盯着他看。但这些都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不过罗恩就惨了,虽然早上有苏明叫他起床而没有因昨晚过于兴奋睡不着觉而睡过头,但是在餐厅吃过饭后,由于围观的人太多,罗恩就这样走丢了。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画像上的人也不断地互访,连甲胄都会行走。
你拿幽灵们也没有办法。常常是当你正要开一扇门时,一个幽灵突然从门后蹿出来,吓你一大跳。差点没头的尼克当然乐意为格兰芬多的新生们指路;可如果你上课已经要迟到,但偏偏又碰上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那就比碰到上了锁的两道门外加一道机关重重的楼梯更加难办了。他会把废纸篓扣到你头上,抽掉你脚下的地毯,朝你扔粉笔头,或是偷偷跟在你背后,趁你看不见的时候,抓住你的鼻子大声尖叫:“揪住你的鼻子喽!”
苏明脑中的阿呆时时刻刻都在记录着周围的一切,只要是他走过的路,他永远不会出错。但罗恩不一样,原本就有点路痴属性的他在没有苏明这个活地图的情况下,第一次上课就迟到了。更惨的是,当时的老师麦格教授就在讲台上,只不过使用“阿尼马格斯”也就是动物化形术将自己变成了一只猫。罗恩进教室时来了一句:“喔,还好赶上了,要是迟到的话麦格教授的脸不知道会有多难看。”刚说完,麦格教授便在他面前来了个大变活人,这回轮到罗恩的脸难看了。好在麦格教授没有追究,罗恩逃过一劫。不过苏明对麦格教授的这个动物化形术十分好奇,他进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讲台上那只花斑猫会是麦格教授――直到麦格教授显形的那一刻。这让苏明想起了罗恩的老鼠斑斑,斑斑身上散发的波动与麦格教授变猫时的波动极为相似,苏明有理由怀疑斑斑也是一个“阿尼马格斯”,只是还需要机会去验证。
魔咒课的老师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维教授,似乎有妖精血统,上课时他只能站在一摞书上,这才够得着讲桌。不过他却从来不知道用魔咒把自己站的那一摞书加固一下,开始上第一堂课时,他拿出名册点名,念到“哈利波特”的时候,他激动得尖叫了一声,那一摞书倒了,费立维教授倒在地上不见。
每周三晚上,他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一周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着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研读药草学,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魔法史是最令人厌烦的一门课,教授这门课的宾斯教室是个幽灵,这个年纪不知道有多大的老幽灵不光上课枯燥乏味,而且还极为糊涂――他曾经干过只带脑袋去上课而把身体丢在休息室的事,而且他从来记不住任何学生的姓名。
原本黑魔法防御术这一门让人期待的课程却被那个蒙着古怪头巾的奇洛教授完全毁了。苏明已经发现,奇洛教授的身上有两个灵魂,一个自然就是原本的奇洛,另一个则是充满腐尸气味的伏地魔阁下。为了掩盖奇洛身上的腐尸味,他不得不在身上喷满了大蒜味,对外则自称是为了防范罗马尼亚的吸血鬼,鬼知道该有多么强大的吸血鬼能够闯进到处都是魔法陷阱的霍格沃茨来。
最值得一提的是魔药课,苏明发现,上这一门课的斯内普教授显然跟自己,或者说跟自己的父母有矛盾。他在第一堂课上和弗立维教授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苏明时便停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海格的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苏明和罗恩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下眼色。赫敏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一种强效安眠药,也就是生死水,先生。”苏明道。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牛肚子里,先生。”
“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先生。”
一连三个问题,苏明都对答如流,霍格沃茨一到七年级的标准课本苏明已经全部记到了脑子里,这些基础性的内容根本难不倒他。
而没有难倒苏明,斯内普教授似乎很失望,他用阴恻恻的声音向着众人道:“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难道要等着我亲自给你们灌吗?”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斯内普教授的目光扫过全班,当看到苏明没有记笔记而是抱着一本图书馆借来的书看时,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波特先生,难道你自认为已经聪明到不需要记笔记了吗?”
“我想是的,先生。”
“格兰芬多扣两分,波特先生,因为你的自大以及――顶撞老师。不过,既然你觉得自己足够聪明,那么一会儿的实践课就由你一个人组成一组好了。”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大步走上讲台。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苏明自然如刚才斯内普所说的被单独分到一组。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马尔福和苏明幸免,前者说明斯内普对马尔福比较偏爱,而后者则是因为他找不到苏明操作中的错漏。正当斯内普让大家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火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苏明身边转来转去――苏明正好挨着纳威操作。“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苏明没有辩解,他已经看出斯内普看自己不顺眼,而他搜遍记忆也没有找到斯内普相关的东西,显然他们之间的矛盾发生在上一代。这种处心积虑扣自己分数的做法显然不会因为苏明的辩解而取消,反而会被他找到机会继续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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