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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施砾虽说不勤于做事,但对于自己的父亲还是了若指掌的。今日里施城只是开些带着酸味儿的小玩笑,并不见得是真生气,因为,若换了平时,肯定是墨研杂物先飞了过来的。

这样的情形让施砾的脸上现出了笑容,他心想,自己今日的银两看来是有可能拿到手了。

上前给父亲施了礼,问候道:“父亲大人,今日看你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呢。可有喜事?”

听施砾这么一说,施城赶紧把正在喝的碧螺春放下,问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祸事?!”

施砾赶紧回道:“哪里,我这几日里乖巧得很,不敢给父亲惹事,再说孩儿也大了,怎么好再让父亲操心呢?呵呵”

本来心情不错,加上施砾这般回话,施城的脸上也就有了笑意。他上前一步问自己的儿子:“砾儿,想不想娶媳妇?”

施砾每天流恋于花坊香袖之间,对于女人他不再陌生,所以,对父亲的话他丝毫没有兴趣。

倒是施城有些急了,他上前一步,继续说道:“你这孩子,说到娶妻就不言语,你看看你大哥,已经儿女绕膝了,你看看你,吊儿琅当,没个正形。唉!”

听父亲最后一声叹息,施砾有些心慌,他急忙回道:“父亲,不是孩儿不急,只是怕娶个悍妻回来管束与我,哪个能受得了呢。”

施城听儿子这样一讲,便火了,他骂道:“怕人家管的人本身就是有错在身之人!看来,还真得找个人管管你了!这事儿也不跟你商量了,我自有道理,你去吧,等着成亲就是了!”

施砾听父亲这样说,立即急了,问道:“父亲,你莫生气,至少得让我知道是哪家女子吧?”

施城回道:“朱府千金,朱淑真。”

施砾听了,想了一下,问道:“可是歙州那个人人称道的才女朱淑真?”

施城回道:“正是,她非但是才女,而且乖巧贤德,我已经见过,真是女大十八变,人越发出落得端庄秀丽。更难得的是,她的父亲朱延龄曾是歙州第一大茶商,手里颇有积蓄。你可得把握好了,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机缘啊,莫再负了为父的心意,懂么?”

听了父亲的话,施砾没再反驳,他心里想的不是什么才女,更不是什么财产,只是朱淑真的颜容。因为这之前有人传说,朱淑真之所以嫁不出去,就是她太有才,而样貌却太普通所致!想到这儿,施砾立即大叫道:“求父亲收回这命令,孩儿不想娶朱淑真!”

施城却把这些看作是儿子的一惯伎俩,他不予理睬,摔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你就等着成亲吧!”

施砾差点跌倒在地上,再次极力申辩,生怕娶个丑妻回来。

然,施城已经出了门,乘了轿,一路不歇脚地催着轿夫快赶,只一会儿便来到了朱家。

朱延龄慌忙迎接,进得房内,施城也不客套,直接说出实情。

朱延龄此时却一脸的为难,他说道:“施大人见谅,这小女她唉,实话说了吧,她一直不想嫁,我与她母亲每天开导无数,也曾责骂,却不见效果。大人,您看这真是为难啊。”

施城笑道:“不怕,我亲自见一见才女,只当是老夫求上门来。”说着便让朱延龄带着自己来到朱淑真的房间。

此时,一脸素容地朱淑真正在房内写诗,见父亲带人进来,连忙施礼。

施城上前一步拿起朱淑真的新诗看了看,上面写着:哭损双眸断尽肠,怕黄昏后到昏黄。更堪细雨新秋夜,一点残灯伴夜长。

施城摇头叹道:好是好,就是伤感了些。

朱延龄怕误了亲事,立即抽出女儿先前佳作奉上。

施城赞赏地吟道:“高缕千丝纤暖风,带烟笼雾市桥东。绾成幽恨斜阳里,折断离情细雨中。嗯,好,好啊!不愧是才女!这儿媳老夫是求定了!哈哈哈”然后看了看朱淑真,问道:“真儿,容老夫这样叫你。今日里来府上,只为一事,那就是求你嫁到施府,你意下如何?”

朱淑真颇感意外,知道此人关系着父亲职场官位的荣辱,她不敢回话儿。

施城又说道:“若你有什么要求,或不满,讲出来,我施府上下就算倾家荡产也再所不惜。”

此话说得朱延龄有些经受不住,他上前一步,赶紧跪下,回道:“小人多谢大人抬爱,抬爱小女及朱家。这事儿全凭大人做主就是。”

施城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朱淑真,问道:“真儿,你也算答应了?那我可回去准备亲事了,哈哈”

朱淑真张了张嘴,刚要反驳,此时朱延龄再次接过话来:“全凭大人安排。”

施城笑着离开了朱家。朱淑真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她知道,自己的坚持已然无用,如今嫁与不嫁,已然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如此想来,莫名地恐惧便在心中蔓延开来

第三章父逼母诱

送走了施城,父亲朱延龄有些得意,他兴奋地冲着卢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想我朱延龄晚年得女,竟是一枚上好珍珠!如今官家相求,真是痛快!”

卢氏却一脸的忧虑,她不无担心地对丈夫说道:“老爷,只是真儿她能同意么?你也知道,这孩子打小心思就正,不听旁劝,怕她唉。”

朱延龄却摆摆手,说道:“哎,儿女婚姻大事,我们断不能再让她自己决定。你看看这几年,我们没少宠她,到头来怎么样?她还是一个人,这么大了不出嫁,旁人要多讲多少闲话啊。想来,把她嫁入施府,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这施城可比我官高一品啊。”

卢氏朝着朱淑真的房里看了几眼,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些道理她不见得不懂,怕只怕她老爷,我们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朱延龄回道:“刚才在施大人面前她也不曾反对,只当她同意了吧。你再去劝劝她就是了。”

卢氏点了点头。

这厢,朱淑真已经欲哭无泪,她心里一遍遍地追问道:“莫寒哥哥,你人在哪里?可能回还?可知我此时的苦啊”

开了窗向外望去,黄昏将至,一片昏暗的天色之下,万物默然,仿佛各自都有心事。

朱淑真回转到书桌前,忧伤地写道:吹彻小单于,心事思重省。拂拂风前度暗香,月色侵花冷。

那萧瑟的神情如眼前之暮阳,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第二天,父亲朱延龄与卢氏双双来到了女儿的房间。此时朱淑真正坐在镜前梳理。

朱延龄说道:“真儿今日心情可好?”

朱淑真连忙回道:“多谢父亲记挂,真儿还好。”

卢氏笑道:“看你父亲,如今女儿大了,竟然说话都如在官场般客套,呵呵”

朱淑真一脸赧色,她清楚得很,对父亲客气些,对方至少不会急着嫁掉自己。

朱延龄又说道:“真儿,父亲不会拐弯抹角,今日与你母亲同来,只是想问问,婚嫁之时,你喜欢什么陪嫁?朱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门去。”

卢氏附和道:“你父亲说得是呀。”

朱淑真一脸无奈,柳莫寒的杳无音讯让她已经感觉到了绝望,如今父亲又极力撮合自己的婚事,看来,真不是简单的愁字了得啊。这样想着,她便不再回话儿,仿佛沉默中自有力量,让她继续支撑自己已经接近绝望的心。

知女莫如父。朱延龄自然明白女儿心中所想,他试探着问道:“真儿,你心里可是一直在想着柳正之子柳莫寒?”

朱淑真惊讶地看着父亲,原来,对方一直识得女儿心思。

朱延龄继续说道:“孩子,你们隔得这么远,况且,我们又是搬了家的,他们再也不会寻回来了。再说,既是寻回来又能如何?我们朱家如今是官宦大户,难不成与他一个书僮结亲不成?你呀,早早死了这颗心吧。这施府有何不好?既能在官场上与父亲相互帮衬,又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你可要想清楚呀。”

母亲卢氏在一旁不停地点头,她接道:“是啊,真儿,你父亲说得极是。想我们女子一生所求,无非就是个安稳日子罢了。这婚事儿就定下吧,回头差人拿了施府八字儿,算一算,若合,就更好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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