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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宾主坐到了席上,施砾不时回头寻找,施城心知儿子是想见一见朱淑真,他四下看了看,不见朱淑真的影子,便问道:“哎,朱大人,你家才女怎么不曾上桌呀?”

朱延龄回道:“哦,施大人,这是朱家规矩,家中有事,女子不得上桌。”

施城大笑道:“哈哈哈今日你我只是小聚,图个热闹,不要把规矩看得那么重。不如,让小女出来一见吧。”

施砾有些按捺不住,他也迎合道:“是呀,让才女出来见一见吧。”说完,他就瞥见父亲投来的严肃目光,吓得他只得住了声。

朱延龄立即差人去唤女儿,却迟迟不见家奴回来,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对方却回找不着小姐。

家奴的回话让朱延龄一脸的尴尬,适才,刚刚夸过自家门风严谨,如今却不知自己的女儿栖身何处,真是颜面尽失。他一脸赧色,不知如何自圆,倒是施城大度,他举杯说道:“想那才女肯定又是吟诗作对去了,今日可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啊。来,来,不管她,我们喝我们的。”说着二人一饮而尽。

来来回回几次,把一旁的施砾完全忽略了,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道:“父亲,我不胜酒力,不同你们饮了,来的时候,看到朱大人家里院子好大,我想到处走走。”

朱延龄听了,连忙差人陪同。被施砾拒绝了,他说道:“我只是四下看看,不用劳师动众。”

施砾出了大堂,来到院子,此时正值夏末,院内芳菲争艳,香气扑人,蝴蝶飞舞,一片艳丽。他一边走着,一边用手不时地摘几朵花下来,放在鼻子上闻一下,再弃之,那情形,仿佛正处于花间逐浪,一派浪子形象。

而这时的朱淑真刚刚从后院的园圃回来,这几年的生活颇为简单,实在无聊时她会一个人悄悄去后院园圃浇浇树,养养花儿,看着花草一天天长起来,她的心情就会稍稍好一些。所以,对花草她还是颇有感情的。见有陌生人如此采摘自家花草,她便有些生气,上前问道:“你是哪家人呀?怎么跑到我的园圃来胡闹?”

施砾一见来人,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眉宇间颇有大家闺秀之风范,被汗水浸湿的前额,几缕秀发粘在一起,脸上绯红一片,更觉娇艳。他心下一喜,想着:原来这朱家还有这般秀丽的丫头。于是,他上前问道:“大姐说得对,小的得罪了。”

朱淑真见来人,一脸流气,虽说身上衣衫不菲,但心知他绝非勤学之人。于是,没好气在回道:“谁是你家大姐,这是我家。”

施砾听了,忙问道:“你家?你是朱府大小姐?”

朱淑真看了他一眼,不再回答,径直回自己房间梳理去了。

身后的施砾一直看到她背影消逝才肯离去。

卢氏终于在房内等到了女儿,她来不及责怪,只是催促快一些梳妆。

朱淑真一边任人打扮,一边问道:“今日府上来了贵客么?这般隆重?”

卢氏回道:“听你父亲讲,是他的上司施大人。”

朱淑真听了,没再问下去,她心想:这施大人莫非又是来索诗的吧?附庸风雅!

打扮好了,朱淑真来到大堂,见了礼,说道:“不知施大人来访,小女失礼了。”

施城赶紧回道:“哎,才女来得正好,来,来,与老夫共饮一杯,这七夕可是团圆节日。”

朱淑真赶紧回道:“小女子不会饮酒,不如为大人斟酒吧,您尽管喝,余下的我来伺候。”

施城笑道:“几日不见,朱小姐愈加会讲话了,哈哈哈”

一桌人正说着,施砾走了进来。他正为刚才遇见的丫头而心跳着,抬头不经意地却发现了朱淑真。此时的朱淑真已经梳理打扮过,比刚才更见端庄。施砾见了,心下一惊,忙施礼道:“哎呀呀,晚生真不知刚才所见,原来是小姐,这厢有礼了。”

朱淑真起身回礼,不再言语,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恶。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施城见施砾这般有礼,心下想:这事儿看来成了。于是,他更加大笑道:“朱大人,看来咱们成为一家人的日子不远了,来,来,更饮此杯!哈哈哈”

朱淑真一直不语,倒是施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的眼神一直不曾离开过朱淑真的左右。

第三章君亦无语

施城父子终于走了,且走得有些恋恋不舍,特别是施砾。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见到施砾,朱淑真心里还有抱有一丝幻想,想着他至少还是个读书人的样子,至少还会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可见了面,她心里却涌起了悲哀,完全是两副模样。心中明明不喜欢,却又偏偏被安排在七夕相见,真是有失七夕之美好。

这样想着,她的心就痛了一下,想起了柳莫寒。不知生死,不知在哪里,如今牛郎织女都已经跨过王母设下的银河相会了,可自己与哥哥,走同一条路,喝同一城水,却不知君面何处?

越想越哀伤,朱淑真不尽拿笔写道:巧云妆晚,西风罢暑,小雨翻空月坠。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微凉入袂,幽欢生座,天上人间满意。何如暮暮与朝朝,更改却、年年岁岁。

字字若泪,流尽相思,亦满心绝望。

而此时的柳莫寒正在变卖一切,他已经说通了父亲柳正,他要回歙州,寻找心上人,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也心满意足。

柳正此时已经是身体渐弱,他怕拖累了儿子,决意自己留在老家,让柳莫寒一个人去歙州,并嘱咐他无论如何变化,都要记得速去速回。

此时的大宋,战火虽然平息,新朝廷南宋已经建立,但偶尔还是会有小的战乱,百姓们常年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柳莫寒从踏上回歙州那条路开始,心中就已经是忐忑不安了。他想:真儿可曾完好?是否依然如初?

再想想这几年自己写过的书信一直没有回音,他的心就更加忐忑,偶尔也会想到:她可曾许配人家?

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更多的还是对见面的期盼。有情人,两相隔,若无意志支撑,何来千里迢迢相见之佳话。

而此时的朱淑真已经等待柳莫寒整整四年半的时间,这四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光阴。

这日里,朱淑真见院内阳光很好,心想,她后院园圃的花应该开了吧,于是起身往后院走去。

朱淑真一边欣赏着花,一边缓缓走向园圃,到了园圃门边时,她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一个声音说:“哎,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留这么个老姑娘一直在朱家,不催她,她也不急着嫁,真不知要留到何年何月才是。”

另一个声音立即接了过来:“还说呢,上次我回娘家时,家里人曾问起过,说你那小姑子可是还没嫁掉?再不出嫁,可是会给娘家人带着灾祸的。我回来对婆婆试探着说了,你猜,婆婆讲什么?”

第一个声音赶紧说道:“你真敢讲,这事儿都跟婆婆说了?她说什么?”

那个声音再次说:“咳,我哪能直说呀。我只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婆婆听了,当时没说什么,可我感觉到了,她心里呀,还是向着自己女儿的,我们这些媳妇呀,还是外人。”

第一个声音说道:“可不是么?看老爷吧,我们要是出了错,三五天不理我们是常事儿,可他那宝贝女儿呢?虽说是晚年得女,但也宠得太厉害了。唉,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外姓人。不过话说回来,若我的女儿年龄那么大了还不嫁的话,我就是打,也要打得她上轿,不然,可真丢不起人呢。”

朱淑真听明白了,那是两个嫂嫂在说她。

心下觉得委屈,她一边掉泪,一边急匆匆地往回赶,一个人在屋内哭得惊天动地,所有人都劝不住,又问不出什么原因,急得卢氏团团转。

晚上朱延龄回到家里,听说这事,连忙来到女儿房里,问道:“真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朱淑真不言语,也不点头。急得朱延龄再次说道:“那你可是遇着了难事?”

朱淑真看了看疼爱自己的父母,他们已经是白发苍苍了,自己年纪大了一直不嫁,两个嫂子已是不容,更何况外人乎!这样想着,她便落了泪下来,说道:“真儿真是对不起父母二老,这么大了一直不嫁,想必给你们添了不少愁事,想想,真是不懂事儿。”

莫名被女儿这样一讲,朱延龄心下有些明白了,他问道:“真儿,你可是听了别人什么话不成?若是,跟我说,我定不饶!”

朱淑真连忙说道:“倒不是,父亲不要多想。只是我突然有些伤感罢了,哭一哭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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