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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结局

义宣办完丧事,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因为是在战时,所以一切都只能从简。将李氏与父亲合葬之后,即又脱了孝衣,披上战袍。

奕稀只将朝廷众官带走,而不顾他们的家眷,绝对是一个不可挽救的错误,几日来不断地有官员从江都逃回到了京城,投奔吴王。

当日押送蔡霓的队伍还没进到有皇宫,就听见有人来向王良玉禀报,说叛军的前部已到达西门了。随后便被带到了江都,一路上见那些羽林军溃的溃逃的逃,最后愿意追随奕稀的已乘下不到三万人了,心下暗暗叫好,想报仇雪恨的一天这么快就要到了。

后来蔡霓被软禁在行宫的后院里,又过了好些天,并未受到来自奕稀的欺负,甚至没有见过他一面,想必定是报应到了,他如今定是寝食不安了吧,不由得冷冷地笑。而自己虽被软禁着,却有十来个宫人专门侍候,还算周到,明白这大概是自己对王良玉说的话起了作用。这几天王良玉还时常过来问候,因此知道这边大势已去,和丈夫团聚的日子不远了,心下十分高兴。

这日在房中无事,正思念起李氏来,突然听见屋外脚步声急促,转眼一人到了跟前,认出竟然是奕稀。只见他身后虽没有跟着随从,却提着明晃晃的一把利剑,直指自己胸口破口大声骂道,“贱人!都是你家害的朕!朕今天就要杀了你!”

吓得蔡霓脸色煞白,都不知道退却了,幸好这时王良玉奔了进来,拉住奕稀道,“皇上请息怒,要三思啊!”一边又不停向蔡霓使眼色,提醒她退后。

奕稀道,“还三思什么?桓义宣毁我江山,我就杀了他的妻子!”

蔡霓退开两步,镇定下来,冷冷地道,“昏君!你死到临头了还不明白,坏你江山的怎么是我夫君?分明是你自己无道所至!”

奕稀喝道,“闭嘴!你才是死到临头了,还敢顶撞?”

王良玉道,“皇上,此人不可随便杀了啊!”

奕稀道,“哼!笑话!她是什么人,连朕也杀不得?”

王良玉道,“杀了她,必会更加激怒桓义宣,不是等于催他早日攻城吗?”

原来这时义宣已率军把江都重重围困,有许多朝臣和百姓都已逃出去投奔,眼看大势已去了,奕稀才疯子似的,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义宣的身上,要杀了蔡霓以解心头之恨。

奕稀道,“难道不杀他的妻子,他便不造反了么?”提剑又要上前刺蔡霓,蔡霓急忙躲闪,后来王良玉使尽力气才拉住了奕稀,不知最后说了些什么话,竟劝住了,奕稀砸剑而去。蔡霓才松了口气,却见王良玉去了又回来,于是定了定神问道,“王大人又回来,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王良玉从取出一块黄色绸缎,上面写了几行字,从字迹上可以看出写字之人已是心慌意乱的。递给蔡霓,说道,“少夫人,这是皇上刚刚亲自写好的信函,要送去给桓将军,想烦少夫人在上面再留个亲笔。”

蔡霓展开一览,冷然道,“原来是想用我去作交换,要我家夫君背叛吴王?哼!想都别想了,王大人,你为什么也这般愚蠢?”

王良玉道,“老夫只是替皇上转交,少夫人,我这里还有一封密函,却是老夫亲自写就的,不知少夫人能不能给老夫写一篇可以证明老夫诚心的文字?”

蔡霓看了,说道,“你要暗里投降?”

王良玉嘘声道,“少夫人不要声张,否则我俩都会没命的!”

蔡霓道,“那这份想威胁我夫君来降的呢?”

王良玉道,“自然要有了它,我才好方便将这密信和你的字迹一同送出去啊?”

蔡霓点头,展开信笺挥笔立就了一篇,递给王良玉道,“我的字我夫君必定认得,可是能不能送出去那就得看大人自己的本事了,我在这里随时恭候大人的消息。”

王良玉看了信笺,大为欢喜,连连道谢,退出去了。

义宣初一看王良玉的密信,疑其是诈,待见蔡霓的真迹以后,不由得喜由心生,当即相信得有八九分了。于是命人回京向吴王禀报,当晚深更即可取下江都,到时候必定活擒了奕稀。得此消息之后,吴王立马着几个逃回来的刑部官员立案调查奕稀的各种不端。

之后义宣又大饷三军,待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按早已安排好的计划悄悄行事,与王良玉里应外合。却刚走出帐门,忽然听见柔柔的一声,“哥哥,等等我。”来人正是蔡佩,义宣听她声声地叫自己做哥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总是觉得怪怪的难以适应,怔了些时才应道,“哦……你怎么能进的军营?”

蔡佩向身后一指,说道,“是我求爹爹带我进来的。”

义宣忙向蔡恒拱手行礼,“岳父安好。”

蔡恒道,“在军中,我们是同僚,就不必行这礼数了。”

义宣道,“是,岳父。”

蔡恒叹了声,说道,“阿霓虽然是我女儿,可是,我也不得不叮嘱你一句,到时候不论遇到什么情况,千万不要感情用事,一定要以国家大事为重,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吗?”

义宣怔了下,说道,“小婿明白的,但是小婿一定会尽力救出霓来。”于是又作了一揖,说道,“岳父请放心吧,小婿要出发了,岳父保重。”

蔡佩道,“哥哥,带上我去。”

义宣一愣,说道,“你去做什么?”

蔡佩道,“一起去救姐姐。”

义宣道,“行军打仗你一个女子去不方便,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

蔡佩却是执意不让,说道,“不!我要去。”

义宣便看了看蔡恒,却只见他装出一副不在意思的样子,也许他也早已经默许了蔡佩跟自己去的,于是只好答应,正要命人准备马车,想让她跟在后面就好了。哪知蔡佩又不愿意了,非要自己骑一匹马跟着义宣不可。

据守北门的人早已被王良玉所收买,王良玉本来就是个巨奸之人,所以做这种暗事最是在行。义宣率军进城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抵抗,很快又相继夺下了东门和西门。忽然见南面火光冲天,火光中看见王良玉率着数十个死党进来投降,义宣问道,“何处起火?”

王良玉道,“是行宫,正是刚才那昏君命人放的。”

义宣道,“那昏君如今何在?”

王良玉道,“就在里面。”

想了想,义宣又道,“你说可以保我妻子周全的,那她现在人呢?”

只见王良玉抖了抖,久久不语,义宣心觉一惊,逼问道,“她现在人呢?你把她带到哪去了?快说!否则你小命不保!”

王良玉早已冒出一头冷汗,把心一横,说了,“也……在行宫里面。”

义宣顿觉如冰雪浇臂,心都冻僵了,喝道,“来人,把这几个奸臣全绑起来,押回京城受审。”随即听见一帮人大喊饶命,义宣理也不理,策马向行宫方向驰去。

蔡霓得知到义宣已经答应了王良玉提出的条件,心下松了口气,想到马上就能平安地与丈夫团聚,心里也好受多了。却直候到夜晚,突然发现院门紧闭,连平时来侍候的宫人也一并不见了踪影,于是心下大疑,在院里到处乱逛。无意中发现西墙下有个破洞,是方可过人的。心里便想道,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体面不体面?于是从洞里出去。

又逛了许多,找不到路出宫,幸亏趁着夜色,不容易被人发现,于是坚持继续沿着墙壁走下去。突然从身后传来惊慌呼叫的声音,以为是有人发现自己逃出,正在进行搜查,于是赶紧找个隐蔽处先躲了起来。却看见那些仓惶奔走的都是些宫女或者皇帝的妃子,并没有一个军人,便知不是针对自己的了,心想,那一定是夫君打进来了,太好了。

但又忽然觉得天空变得越来越亮,猛然间抬头一看,只见北面又烧起了熊熊大火。随之便有许多火星向这边飞来,心下大惊,想难怪她们跑得如此惊慌,原来那昏君要自焚了,不行,须得赶快跟着她们逃出去方是上策,否则今生再也见不生桓郎了!

于是也混进那些宫女当中,她们注意到蔡霓衣着华丽,便以为她是宫里的贵妃之类的人物,所以初时出于习惯还会给让开一点。但是到了后来大火越烧越大,上千人拥到行宫南门同时都挣着要出去,便都挤在了一起。这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肯让蔡霓了,于是这样一路挤出去,到了门口时突然觉得腹中疼痛得甚是利害。等到好不容易终于挤到了行宫外面,已经觉得实在不能再走了,就避开人潮,扶着墙来到一处少人的地方,已疼得快晕了过去。

看见一个人影走过,辨出原来是一个小宫女,便也不管认不认识她,就挥手叫道,“快过来,扶我……去找郎中。”那宫女趁着火光细看了一下蔡霓的脸,惊讶地道,“你是……桓家的少夫人吧?”蔡霓一听原来还认识自己,于是连连点头,几乎以哀求的口气道,“快来扶我,好痛……”

那宫女竟然就是从前在中宫侍候皇后的,因为蔡霓曾经在那里住过一个晚上,便就记住了她的样子。刚刚才为出了宫后无处投靠而心慌,如今见到蔡霓即松了口气,心想只要救了这位桓家少夫人,日后何愁没个依靠?于是上前去扶蔡霓,此时人已晕了过去。

后来蔡霓是被疼醒的,只见天还是在深夜,大火仍在燃烧。远处还是宫门,说明还没走远。只见那里已经聚了许多人,火把照过来的光把眼睛映得发黑。那宫女见蔡霓醒了,转过说道,“桓少夫人,你醒了,我叫王葵,是向日葵的。”

蔡霓道,“王葵,谢谢你来扶我。”目光却一直看着宫门那边,像是听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心里恍了一下,却又不敢十分肯定,只是眼里越来越露出希望。王葵挽了蔡霓一下,说道,“少夫人,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只见一队队盔明甲亮的士兵走过,像是正在抓拿什么人。蔡霓使力拉回手道,“不!不能走。”手指指向宫门那边,说道,“去那,你快带我去那。”

王葵大惊,“不行啊,少夫人,有叛将都在那里,我们若是过去了,岂不是送死么?”

蔡霓斥道,“不得胡说,谁是叛将?快点送我过去,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王葵心下想道,既然她自己这么说,去就去吧。只见她说的叛将,正是义宣,却被他身边的几名部下协力押住,而他不停地争扎,身边还有个女子在哥哥地叫,似乎是在劝慰他什么。原来是拼命想进去救蔡霓,而部下一拥上来抱住了他,不让他进去。

蔡霓刚来到附近,就有数名甲士出来拦住去路,喝道,“站住!”蔡霓艰难地道,“不要拦我,快让我过去。”士兵们根本不听,硬把两人挡了回去,蔡霓怒极,喝道,“大胆!快让开,我要见我夫君。”士兵一听也怒了,将要拔刀,王葵赶紧求饶道,“军爷不要啊!我们走就是,走就是了。”

于是硬拉着蔡霓要走,蔡霓不依,嘶声地叫着义宣的名字。

义宣隐隐听见了,而且第一感觉就是声音很熟悉,当即停住不动了。转头看了过去,突然猛地一推,摆脱部下向蔡霓奔了过去。只见蔡霓已经摔倒在地上,身边只有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扶着她,便觉心里一疼,上前抱紧她道,“我在这!我来了。”

蔡霓已是声泪俱下,只觉得他抱得自己很紧很紧,差点窒息,微微地挣扎了下道,“夫君,我腹痛。”声音已是微弱得很,义宣道,“哪痛?我听不清楚,说大声点。”于是蔡霓尽力说得大声点,“夫君,我的腹……真的好痛!”义宣大惊,叫道,“郎中!快叫郎中来!”

义宣一直守着蔡霓到天亮,她昏迷了一晚,而义宣就一晚都未曾睡,目光从没离开过她的脸。直到蔡霓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舒服的床上,义宣坐在床边,松了口气,微微地笑了,说道,“你是夫君,我没死吗?”义宣笑道,“没死,当然没死,你怎么会死呢?”

蔡霓道,“那时我真的觉得好痛,痛得都快要死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你,却让你的部下给拦住,叫你而你又听不见,我当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义宣温言道,“现在你不是又见到了吗?安心些。”

蔡霓抿嘴一笑,“当然,太好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我要你也答应,再也不会与我分开。”顿了顿又道,“我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腹中如此剧痛。”

义宣笑道,“得的是喜病,当然是腹中剧痛。”

蔡霓惊疑,刚要问何为喜病,只听得有纤履声,是蔡佩抱着玉郎进来,显然是在屋外听到他们两人的说话,一进来便笑着说道,“姐姐,你可别听他瞎说,哪有什么喜病,应该是有喜才对。孙大夫说你是因为跑动,以至于动了胎气,所以才会造成腹痛的。”蔡霓不由得惊喜,还不敢真的相信,便问道,“果真么?”

蔡佩道,“不信你问哥哥好了,他总不会不承认了吧?”

义宣笑道,“承认,我当然承认。”

蔡霓向义宣伸出一手,说道,“还不快扶我起来?”已是笑逐颜开,“太好了,夫君,还真没想到……我自己竟没感觉到呢。”激动得把玉郎从蔡佩的手里抱了过来,用手指按按他的胖脸说道,“好玉郎,许久不见,娘就要给你添个小弟弟了。”

义宣见她一高兴竟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心想你怎么就知道一会是男孩?说不准是个女孩呢。却不说出来,知道她希望得子,怕会使她不高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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