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佛首
十月养胎,成败关键时刻,峰鼓钟声再次悠扬传来,声声摩可,透着圣洁光辉,普世渡罪恢弘愿力,灌入鷇音子体内。鷇音子眼见机不可失,双手再运,“虚室却生光,静中又复阳。采来勤锻炼,化就紫金霜。”
释、道、儒,三元并流,化作最精纯的力量,运化着精神汇聚的神炁凝结。慢慢的,当夕阳沉落,皎月高升之时,双辉共天,会做阴阳之力,渡如鷇音子体内,催化元神成熟,脱变凝结。
“灵窍慧光生,性现尘情灭。朗朗夜明珠,无处不皎洁。”
只见鷇音子再赞无上功,灵气催化,好似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空中燃烧出一朵美丽的莲华,绽放出静夜中的夺目色彩,“人元遍大千,三元一心领。真名解放——三余无梦生。”
“真名解放——齐烟九点天琦爵。”
一言解放,一气化三清,“太虚炼气。”
“嗯。”
远处山巅,悠悠传来一声轻咦,随后便是万千金光,成云驾彩,化为七彩流光灌入鷇音子体内,助其一臂之力。鷇音子见状,屏气凝神,“噪性化真性,人心变道心。若非神火锻,矿里怎分金?”
月山半稍,鷇音子终于渡过关口,进入移神换鼎之境。
移神换鼎之境,元神汇聚头部泥丸宫,又名天谷,乃阳神本宫。灵胎纯为先天凝结之阳神,乃人之法身,婴儿现象,须出其胞,由下田炁穴移至泥丸宫,行炼性之功。阳神能超越时空障碍,透金穿石,隐显随心。移神天谷后,丹士应端拱无为、正位居体、寂以定之、慧以镇之,继行入定之性功。
收功完毕,鷇音子起身向远峰一礼,说道:“多谢相助。”
突然,晨钟净耳,暮鼓沉心,磬声切切,敲不动纷扰前尘。此时此刻如磐石定,如止水清。
就在此时,一道沉静身影缓缓踏来,引人侧目。来者一步一稳,如渊沉静,若水深流,却是隐隐透出不容侵犯之威仪,使人不由得屏息,“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只见来人背后金轮点燃佛焰,灿然尽化,周身橙橙彩光,“佛首,帝如来见过主上。”
鷇音子开怀一笑,说道:“能得佛首之助,如虎添翼。”
“请移步说话吧。”
“请。”
云峰山顶,流云飞过,万籁尽收眼底,一览天下众小,“云峰夫如何?鼓瑟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双方落座,帝如来亲自为鷇音子斟上一杯茶,鷇音子举杯闻香,深吸一口气,袅袅茶香深入肺腑,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深入六脉,任督通畅,说道:“山是名山,茶是好茶,人是慧人。”
“夸赞了。”
鷇音子细细品味着久违的茶香,说道:“往事如烟,却是历历在目,今日再会佛首,不才,以佛论之,畅所欲言如何。”
“善,以何为始。”
“佛号。”
“首吗?”
“然也,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二有云:尔时,北方尽殑伽沙等世界,最后世界名曰最胜,佛号胜帝如来、应、正等觉、明行圆满、善逝、世间解、无上丈夫、调御士、天人师、佛、薄伽梵,时现在彼安隐住持,为诸菩萨摩诃萨众说大般若波罗蜜多。”
“主上博学。”
鷇音子自嘲一声,说道:“两世为人,也算是阅尽人世了。”
“涅槃重生,主上天命所定。”
“如果不以烦恼无生为涅槃境,那为什么佛说烦恼无生灭尽是涅槃呢?”
“为了证得涅槃而修道,能使烦恼未来不生,现在烦恼断灭。从修道断烦恼这一角度来说涅槃之果,才说涅槃之境烦恼无生灭尽。”
“为什么要以烦恼无生之因来说涅槃果境,而不直接以涅槃自体境界来说名涅槃?”
“因为涅槃境界极其微细难名,一切法中没有能比涅槃之境更微细。所以,如果证得涅槃,开始欲望等惑都会断灭而不再生起。只有假借烦恼无生这一概念,去勉强指喻涅槃极境,便於众生了解,所以佛经中才作如此说法。”
鷇音子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人言佛首万佛之首、四境佛宗斗战之首,没曾想佛法也是了得。”
“佛法不精,何以为首。”
“说的也是。”
辩论佛法,就在两人一言一语中,讨论着佛理精要,不是开怀的笑声,回荡在这云头之间,荡漾起一丝丝的涟漪。晴空,流云,一人品着茶香,一人思着过往,幽幽的袅袅,在眼前扭曲成一幕幕似曾相识的记忆,剪不断,理还乱。
帝如来慧眼察觉,说道:“主上着相了。”
“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若是虚妄,有何着相。”
帝如来被问的一愣,说道:“主上慧根聪慧,反倒是帝如来多此一举了。”
“哈,哈,哈,若非佛首一言,我还在迷雾中打转呢。”就在此时,从山脚下的村庄前传来了阵阵嘈杂的争吵声,引得鷇音子面带不悦之色,说道:“看来今日只能到此了,他日再论佛缘吧。”
“嗯。”
村庄之外,因为山脉产生异动而引来各方人员前来探查,有些佣兵也前来凑凑热闹,却让早有察觉的缇妮娅两姐妹提前阻拦下来,说道:“非常抱歉,前面乃是私人领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凭什么,分明是出现了宝物想要独吞。”
“就是,我可没听说过这里是谁的私人领地。”
“是啊,是啊……”
“快闪开,不然大爷让你们好看。”
“闪开……”
看着争吵一团的佣兵,真正的大势力选择了在一旁观看,先让这些没头没脑的佣兵试试底线。眼看局势越演越烈,有失控的势头,一些头脑发热的佣兵已经开始不听话的冲了过去,“给大爷死开吧。”
“冥顽不灵。”
缇妮娅冷哼一声,凝指成剑,一剑挥动流光滋生,当场震退犯前越界的佣兵。但此举,也正是引爆了一众佣兵的情绪,终日游走在铁与血,过惯了刀口日子的佣兵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当下一拥而上,冲向缇妮娅两姐妹而来,高举的大剑灌入了斗气,显然是磨完了耐心,杀心而起。
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佣兵,缇妮娅不见惧色,抬手凝力,精妙的剑诀运使,等闲角色那是对手,纷纷受伤败退,面色悍然的看着场中的两姐妹,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这么强。”
眼见小弟连连失利,一名佣兵团长怒吼一声,周身燃烧起红色的火系斗气,高举着大剑冲向,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让地面一颤一颤的。缇妮娅双眸一冷,心知对手有些实力,“喝。”
霎那间,八荒六合尽无声,天窍晨曦怒现芒,两人交手第一招,“高手。”
“但你不够高。”
“喝。”
又是暴喝一声,赫鲁斗气灌入大剑之中,再次冲上。未及近身,大剑一劈,一道红色的弧形斗气飞向缇妮娅而来。见状,缇妮娅运出太极气形挡下了,双剑鸣战,随即便是风行燎原,快影交锋。却见缇妮娅锋芒挥动,游刃有余。
“剑者,拿出实力。”
“你,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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