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假冒者
上条当麻实在是想不通,便转而看向一边的鷇音子一行人,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任何调换的痕迹。
鷇音子似是看透了上条当麻的小心思,说道:“你想对了,我们并没有被转换身体。”
“为什么。”
“跟我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满脑袋问号的上条就这么跟着鷇音子来到海边,抱着膝盖坐在遮阳伞下面。而鷇音子一行人则是坐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上面有位游客免费准备的果汁饮品,以及一些水果。
由于巨大水母大量繁殖的关系,沙滩上完全没有其他游客。沙滩上等间隔插着木头柱子,柱子上装设着喇叭,喇叭正播放着破音的流行歌曲,更添寂寞空虚。这样的景色让人觉得世界好像很和平,但是刚刚电视上的影像却是乱七八糟。
不管转到哪一台,每一个人的打扮都怪到极点。
所有的电视频道都这样,表示这个事件并不止局限于民宿周围区域,而是广泛涵盖整个日本。不,说不定整个世界都遭殃了。
“是不是觉得很糟糕。”
“我感觉你是在幸灾乐祸。”
上条当麻依旧不动,只是瞥了一眼明显心情不错的鷇音子。
鷇音子轻声一笑,“每个人从出生下来就一定注定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永远扮演着自己或者他人眼中的自己,一直到老死。但是现在不同了,难得有一个机会,可以体验到另一个人的生活,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非他,又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这……但是他们看上去并不知情啊。”
“哈,这就是你的局限性,你永远也看不到那些潜在的实情,或者隐藏在眼底的情绪变化。”
上条当麻有些狐疑的看着鷇音子,说道:“听你这口气,像是知道事情的原因。”
“当然。”鷇音子神秘的一笑,“你认为这像是自然灾害吗?”
上条不禁沉默不语。
鷇音子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长呼了一口气,说道:“简单来说,这个角色替换的现象,是某人利用魔法所引发的人为事件。”
“……人为事件?”
鷇音子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全世界都受到了某个魔法的影响而产生某种现象。就连十万三千册魔法书中也没有这种现象的纪录,因此魔法的详细术式及结构都是个谜。我依照现象的特征,暂时将这个魔法命名为天使坠落。”
“……不知道做法,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好像神秘的巨大怪兽袭击城市一样。”看到迷迷糊糊的上条当麻,鷇音子想了想,用一些简单是事情来解说天使坠落的现象,“自卫队调查了半天,也搞不清楚怪兽的真正身分,只知道如果不阻止怪兽前进,损害会不断扩大。阿上你只是被常识跟先入为主的观念给束缚住而已,只要当作是电动游戏的规则说明来听,应该就挺好理解了。”
“你这个例子反而让我听不懂。”
鷇音子对于这个魔法白痴也是醉了,难怪运气这么差,是因为笨,“再进一步解释,天使坠落这个魔法,关系到卡巴拉思想中生命之树的概念,这你有听过吗?”
“…………没印象。”
其实上条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因为不太记得了,因此一口否定。
鷇音子无语,学园都市教出来的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所谓的生命之树,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身分阶级表。将神、天使、人类的灵魂分成金字塔状的十个等级,大概就是这样的概念吧。”
“就是依照神权至上主义所画出来的图。说得白话一点,这张图的意思就是人类的领域只有这里到这里,再上去就是神的领域,绝对不能侵犯。”
“人类跟天使的数量都是早已决定好的,因此在一般状况下,人类绝对无法升格为天使。相反的,天使也不会被降格变成人。”
“因为每一个区域都已经客满了。”一旁听明白了的神裂接着鷇音子之后继续说道:“但是天使坠落这个魔法就跟它字面的意思一样,可以将原本在天上的天使强制降格为人。而人的领域就好比是一杯装满水的杯子,这时如果再滴下一滴天使——那杯子里的水会怎样?”
“啊……呃……”上条以非常尴尬的表情说道:“天……天使……?”
神裂非常认真地回答道:“是的。严格来说不是天的使者,而是神的使者。有什么疑问吗?”
“嗯……”
上条的脑袋停止了思考。
如果有一个人听到「现在世界上发生的问题都是天使搞出来的!」这样的说明之后,竟然还可以回答「这下惨了,那怎么办?」,想必他对自己的人生应该已经彻底绝望了吧?上条认真地这样想着。
上条当麻看着其她几个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这些人真的听明白了吗?“……什么天使,实在挺难让人相信哩。这年代太空梭都已经可以冲破大气层了,也没看见什么天国啊……”
鷇音子真不想鄙视上条当麻,这孩子,没救了,“唉,真是服了你了,天国或地狱的上、下关系,并不是高度的问题。”
“那不然是什么?”
“举个例子来说好了,人类的眼睛无法看到红外线,人类的耳朵无法听到高频率的声音,这个你应该了解吧?”
“啊?嗯。”
“所谓的高、低指的就是这样的意思,人类能够感觉到的范围以上或以下。太高感觉不到,太低也感觉不到。所以就算神来到了阿上身旁,你一定也没办法察觉的。”鷇音子又说道:“对了,低指的就是地狱或是恶魔。与红外线相对的是紫外线,与高频率相对的是低频率,也就是所谓的逆位向。两者虽然波长不同,但一样都是波动。换句话说,就算恶魔的身边站着一个天使,他们也无法互相察觉对方的存在,除非他们正在对天堂与地狱的中间地带人界进行干涉。”
神裂火织也在一边补充说道:“但是当物体受到红外线照射的时候会发热,玻璃受到高频率声音的影响会开始震动。这就是所谓的天谴或奇迹。所以乍看之下完全没有接触点的天国,有时也会对人界造成影响,当然也有可能发生相反的情况。”
上条依然懵懵懂懂。
鷇音子继续说道:“对了,上条当麻啊。在佛教、基督教等崇拜偶像的宗教中,所谓的神力或天使之力,其实就在我们的周围环境之中。举个例子来说好了,教会的屋顶不是一定会有十字架吗?这些十字架都具有特别的力量。但是这些十字架,难道就是当初处死圣人所使用的各各他十字架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教会屋顶的十字架都是假货,但是假货也可以拥有力量。只要形状与用途类似,就可以获得真货的一小部分力量。这就是偶像崇拜的基本原理。简单来说,「铁剑」+「光之魔法」就变成了「光之魔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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