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歼灭白书
海边上,鷇音子依然在为上条当麻科普着世界的神秘,“这种偶像崇拜法则,也适用于所谓的天使。只要使用一些特别技巧,就可以将天使之力附在某些物品上。例如在剑柄刻上天使的雕像,就可以让剑刀拥有天使的力量。在守护的魔法阵中刻入天使之名,就可以获得天使的防御之力……当然,代用品所能获得的力量是非常微弱的。纯天然百分之百的天使降临人间,那是只在旧约圣经中才发生过的事。”
“这些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下,那就是天使是存在的。”
“……实在挺难让人相信啊。”
上条心中虽然仍带着怀疑,却不敢摆出明显嗤之以鼻的态度。毕竟这些人可是专家。而且他们的态度非常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总之天使坠落就是一种将天使从上位阶强制拉到下位阶的魔法,而这个结果会对涵盖十位阶的四界——也就是原形世界、创造世界、形成世界及物质世界都造成影响。”
“那为什么我没有影响。”
“幻象杀手,可是连神都可以抹杀的存在,这点小小的天使坠落,不过是小事而已。”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对于上条当麻的疑问,鷇音子神神秘秘的笑了笑,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说道:“因为我们的靠山够硬。”
上条当麻无语。
鷇音子看着沮丧的上条当麻,说道:“天使坠落就像一场大风吹游戏,一旦游戏开始,椅子跟坐在椅子上的人会完全改变。但是在这场游戏里,并不是所有参加的人最后都有椅子坐。唯一一个没有椅子坐的人,就会被挤到天上——去坐原本天使坐的那个椅子。角色替换,结果就是你在海边及电视中看见的景象。”
“那有办法阻止吗?”
鷇音子悠哉地笑着说道:“可以,天使坠落这魔法似乎还没完全施展完毕。如果要阻止只能趁现在了。就算是你的右手,也没办法让被魔法烧成灰的人复活吧?同理,如果魔法完全施展,一切就太迟了。”
“……”
鷇音子轻描淡写地口出惊人之语,接着又理所当然似地拉回原本的主题,“虽然正确的术式是个谜,但总之天使坠落是个世界规模的大魔法。只靠一个魔法师独力执行,负担太大。所以犯人应该早已建立起结界或魔法阵之类的仪式现场。所以要停止天使坠落有两个办法,第一是打倒施法者,第二是毁掉仪式现场。当然有时间限制,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
到头来上条终究还是听得一头雾水。总之就是因为某人的关系,大家的「内在」都被换掉了……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鷇音子这个时候又添了一把火,“根据我的推断,这场怪现象似乎是以你为中心扩散到全世界的。但是,位于中心点的你却不是那个施法者……”
“……什么?”
上条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鷇音子看着彻底傻掉的上条当麻,说道:“别不相信,虽然你不是施法者,但是你身上却有着魔法术式的圈。只要有这个圈存在,就说明你与这个魔法术式有脱不了的关系,其他教派的人可能会找上你,你要小心了。”
说着,上条当麻不经意间的一瞥,与一个人的视线不期而遇。
另一个视线的主人,正潜伏在一百五十公尺外的阴暗沙滩上,注视着海边民宿「海神」中的状况。
这是一名红衣修女。
年纪大约十三岁,金色长发微微呈现波浪状,白皙的肌肤宛如正反射着皎洁月光。少女的容貌虽然可爱,但服饰却非常诡异。她身上只穿着修道服底下的衬衣,外头罩着一件披风。所谓的衬衣其实就跟连身型的内衣没什么两样,将少女的娇美身材曲线展露无遗。而且少女的全身上下还缠绕着黑色皮条及铁片,看起来似乎还能当作拘束衣。脖子上套着极粗的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缰绳。腰间的皮带上插满了铁钳子、铁鎚、l形钉拔及锯子等道具。
这些道具绝非木匠工具。都是专门用来扯断人肉、削割人骨及切断人体的魔女审判专用拷问道具。仔细一看,这些道具都经过细微改造,与一般木匠工具略有不同。
身上挂满拷问道具的少女,脸上毫无表情,浏海盖住了大部分的脸孔,唯一露出的樱唇正在微微叹气。
一瞬间,红衣修女以惊人的速度进入上条的视线。
一旁的缇妮娅条件反射的凝指成剑,横在了近在咫尺的少女颈间。
红色少女将身子压低,险之又险的避过了缇妮娅的攻击。她随即抽出腰间的l形钉拔,对准了缇妮娅伸出来的那只手,以挥动球棒的姿势用力一击。
“嗯。”
心有诧异,缇妮娅从容不迫的反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对上了少女手上的处刑钉。随着一声轰鸣,少女脚下向后滑行了几步,但是在稳住身形后来势不减得又冲了上来,破风的呼啸表示着力道的猛烈。
“哼。”
缇妮娅虽然心善,但是并不代表者就软弱可欺,随后手上力道再提三分,剑指以同样刚猛的力道对上了少女的处刑钉。
“退下。”
随着钝重而可怕的声响,偷袭者的手腕不自然颤动了一下,再次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连番攻击失利,红色修女丢下l形钉拔,取出铁鎚。接着她举起铁鎚用力往地板一敲,在地板上轰出一个直径约七十公分的大洞。激烈的冲击波夹杂着澎湃的魔力波动再从冲向了缇妮娅。
缇妮娅眼神一凛,体内真元再提,环绕指尖的火焰化作奔腾的江流,滚滚而出。
两相碰撞,经过一秒钟的沉默。
砰磅!可怕的声响从半空传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冲撞。宛如狭窄牢笼中的猛兽想要撞破牢笼的声音。
“停手吧。”
既然鷇音子都出言罢手了,缇妮娅也不多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回来,站在鷇音子身边,充当忠实的后卫,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的红衣修女。
而上条当麻则是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干嘛上来就对我出手,我得罪你了吗?”
上条当麻可是看得真切,刚才那几下子,这个不认识的红衣修女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不是缇妮娅正好挡在两人的中间,正好惹得缇妮娅心中不快,可能今天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上条抬头望着手握锯子的米夏·克洛伊洁芙。从长长的刘海缝隙中,可以看见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在她瞳孔中的感情比锯子还要冰冷得多,米夏以机械般的平坦声音说道:“问题一,施展天使坠落的人是你吗?”
“哈??”
上条吓得说不出话。
鷇音子则是在一边说道:“很抱歉,上条当麻不是引发天使坠落的犯人。”
对于鷇音子的说辞,米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上条当麻,宛如观察着上条的眼珠,“重复问题一,施展天使坠落的人是你吗?”
“……不是。”
“问题二,你有办法证明吗?”
米夏说着似乎从一开始就预设好的问题。或许她早就预期上条可能会说谎吧。
“我没有证据。但我对魔法根本完全不懂。”
米夏微微把头歪向一边,似乎在表达内心的狐疑。
趁着米夏思考之际,上条当麻探过头去,小声地对鷇音子询问道:“这家伙是谁啊。”
“俄罗斯成教,歼灭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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