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往事如烟

渔乡往事

bai编者按:往事如烟,由于年龄、工作的关系,本人已好久没有上网聊天了。工作之余,常常想起许多挚诚网友诉说的自己的真实情感故事,至今难以忘怀。俗话说,一个女人一台戏,她们的戏,往往比舞台上的更精彩。当年与网友闲聊之时,不乏好多网友的信任,把她们经典的情感故事,甚至有些不能对亲人、爱人、好友、闺蜜诉说的个人隐私透露给我,让我帮她们出主意、想办法,解决她们当时面临的困窘,我拿出浑身解数帮她们,基本上能够得到她们的认可。事情过后,她们当中的的大多数,往往在很短时间内就把我拉黑了,我非常理解,但随着时间的漂移,许多经典的故事情节渐渐淡忘了。我只想在我还没有完全忘却之前,把部分经典故事记录下来,给今后的人生留点美好的回忆。这其中也可能包含你的故事,但请你相信我,我已把其中的故事,和我身边发生的,及我了解的家乡的情感故事串联起来,并进行搅拌、染色、改头换面,以我家乡的民风民俗为基础,以真实的情感故事为原型,用一根线把它们连起来,使这些独立的故事不再是一盘散沙。如果你有兴趣,不妨把你的或者你知道的故事说出来,我这棵故事树虽不够茂密,但它的任何一个小的枝杈,都能把你的故事嫁接过来,让我们共同努力,让这棵小树茁壮成长吧。(乡村言情

作者:墨乡传情

第一部

无奈的恋情

第一回:魂牵梦绕:2017年四月,清明节后的第二天,林正琴坐在女儿董艳菊的宝马车上,在高速路上飞速的往前赶,下午2点,终于赶到省城北郊的龙山公墓。董艳菊在公墓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在停车场里找到车位,把车停好,董艳菊扶妈妈下来,放眼望去,到处是苍松翠柏,花草树木,一排排墓碑一眼望不到头,此墓地之大可想而知。娘俩无心观赏龙山美丽的春景,赶紧往西面人多的地方走去,林正琴的姨妹吴探春两口子过来打招呼,并吩咐随从人员给林正琴娘俩戴上小白花。众人肃穆以待,3点不到,吴探春看到车头挂着黑纱的车队在停车场停下,连忙迎了过去,众人也跟了过去。三声炮响过后,吴探春大娘、二娘家的哥弟三人,每人捧一个骨灰盒跟在随从的乐队后面,缓慢的向墓地走来。3点整,三声炮响,乐队奏响哀乐,吴家人把吴探春的父母及姐姐的骨灰盒放到各自的墓道里,一切收拾停当,吴家人上香跪拜完毕,吴探春和身为副省级的丈夫齐正国一起,分别在父母及姐姐的墓前献上鲜花,并三鞠躬致敬。事毕,齐正国就告别众人先行离开了,毕竟人家身居高位,不能入乡随俗。吴探春跪在父母墓前,奉上祭品,点着香烛纸钱,泣不成声,接着又到姐姐吴迎春墓前跪拜,吴探春泪流满面,吴家人劝了半天,才把她拉起来。吴探春花重金把父母及姐姐的坟墓迁到了省城,离自己近了,按说也了却了自己的心愿,本该欣慰才对,但她一看到姐姐墓碑上的遗照,就心酸的泪流不止。林正琴和女儿也在最后到墓前献上鲜花,林正琴跪在姨夫、姨母的墓前奉上祭品,点上香烛,点着元宝串、冥币,她老泪纵横,思绪万千,那辛酸的往事又袭上心头,自己也好像又一次进入了时间隧道,瞬间又回到那动荡的岁月:1968年阳春三月,刚吃过早饭,爱琴忙着收拾碗筷,洗刷完毕。妈妈陶玉凤喂了鸡、鸭、猪、狗,忙着准备去爱琴小姨家送祝米(吃红席的礼物,什么鸡蛋、红糖、小褥子、小衣服等诸多东西都是双份的,拾掇了整整两篮子。陶玉凤给女儿爱琴、儿子爱国找出干净衣服,让他们自己换上,并帮他们把主席纪念章带周正了。然后,娘几个梳头洗脸,搽上雪花膏,陶玉凤又给爱琴用红头绳扎了两个小辫子,姐弟俩看起来可精神了。收拾完毕,陶玉凤和爱琴每人挎一个篮子,爱国在后边跟着,娘仨高高兴兴去吴村,给爱琴小姨家刚出生的两个小姨妹送祝米去。再通往吴村的田间大道上,爱琴、爱国姐弟俩高兴劲十足,一路蹦着、跳着、欣赏着,看吧,路边的小草刚刚吐绿,柳树已长出新叶,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叫个不停,田间的油菜花也开始泛黄,绿树、黄花映衬出初春的美景,到处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姐弟俩兴奋不已。娘仨说着、笑着,不一会就到了吴村,进了村,道路两旁贴满了标语大字报,娘仨无心观看,三拐两拐就到爱琴小姨家大门口了。爱琴的姥姥、爱琴的姨夫吴开泉,还有开泉爹正在院里拉呱,看见爱琴娘仨,赶紧迎了出来,开泉一边接过篮子一边说着客套话,爱琴娘几个进了堂屋,就慌着到里屋看望小姨陶玉兰,和那刚出生才三天的一对双胞胎小姨妹,两个小宝贝天庭饱满,面皮红韵,一模一样的,还瞪着两个小眼瞅人,真是人见人爱。吴开泉每人给倒了一碗红糖水,又给爱琴、爱国姐弟俩每人拿了两个红鸡蛋。爱琴姥姥、玉凤、玉兰在床头拉呱,爱琴、爱国在逗两个小姨妹玩。开泉爹(开泉娘不在了、开泉在堂屋拾掇桌子准备做菜,爱琴姥姥娘仨拉了一会呱,眼看就到晌午了,开泉忙着洗菜切菜,开泉爹忙着杀鸡拔毛,玉凤娘俩也过来帮忙,玉凤帮着擀饼,爱琴姥姥在锅屋烧锅。爱国去院里玩了,玉兰让爱琴陪她说话,玉兰对爱琴说:要不是明天去上学,我留你住段时间有多好,帮我照看两个小妮子,你看你姥姥年纪这么大了,忙上忙下的我怪心疼的,你姨夫上班也没大空,我正犯愁呢。爱琴说:那我就不走了,伺候你好了小姨。玉兰说:那怎嘛行呢?再忙也不能耽搁你上学。爱琴说:姨,没法上了,我好久没去了。玉兰说:不上学怎嘛行呢?你都快初中毕业了。爱琴说:姨,不是我不想上学,是学校没人上课了。初中的老师都被造反派打成了臭老九,满学校都是贴的大字报、标语、口号的。有的老师满公社游街呢,哪还有老师敢教课,就是去学校也是玩。玉兰说:哎,怎么连学校都乱了啊,多耽误孩子们啊,怎嘛就没人管呢?这样吧爱琴,既然你不想去学校,就在我家住下吧,帮我照看两个小妮子,等学校上课了,你再去好吧。爱琴说:我没问题,你得给我妈说。玉兰说:那好,我一会给你妈说说。说着话,午饭做好了,做的还挺丰盛的。桌上四个菜;一盘炒鸡、一盘炖豆腐、一盘炒鸡蛋、一盘酥菜。吃过饭,爱国出去玩了,爱琴和妈妈帮着收拾碗筷,玉凤一边收拾一边数落开泉:我说开泉啊,你们革委会是怎嘛回事啊?怎嘛连学校也不放过啊?爱琴中学的老师基本上都打倒了,学生还怎么上课啊?开泉说:姐,我就是革委会的小秘书,说了不算,也就是跟着写写画画,弄个大字报什么的,就现在的形势,全国都在搞,有啥办法啊?这边说着话,那边爱琴姥姥忙着给两个小妮子编包,用芦苇编,开泉爹帮着捋苇片,玉凤也过来帮着编。一边干活一边拉呱,忙的不亦乐乎。只有爱琴、爱国姐弟俩帮不上忙,喝着开泉给倒的红糖水,光听大人们拉呱啦。眼看着一个包就编完了,太阳也要落山了。玉凤慌着回家,玉凤去里屋给妹妹辞行,玉兰给姐姐说:姐,爱琴不能上学,留下来照顾我坐月子吧。玉凤同意了,开泉把准备好的红鸡蛋放玉凤篮子里,让玉凤带回家,给左邻右舍分分,玉凤嫌多,一个劲的往外掏,开泉和他爹都摁着不让掏,并拎着篮子送出大门外,玉凤没办法,只好接过篮子,领着爱国回家了。爱琴和姥姥都送出大门外,爱琴望着妈妈和弟弟的背影,心里初次感觉到有些孤独的反应。回到院里,开泉张罗着烧晚饭了,爱琴姥姥帮着烧锅,爱琴洗菜,开泉爹拉风箱,开泉在小锅里炒了菜,大锅里烧了鸡蛋汤,爱琴先给小姨盛了一碗,端到小姨床头,让小姨先吃。吃过晚饭,开泉爹回东院了,开泉爹和开泉住一个院,堂屋四间,开泉住西边三间,开泉爹住东边一间,院中间夹了个篱笆墙。开泉刚点上罩子灯,玉兰的闺蜜张桂兰就领儿子来看望玉兰了,还买了红糖、鸡蛋和两身小衣服一进屋,看见爱琴就问爱琴姥姥:大娘这是谁家的丫头?这么漂亮。玉兰在里屋就搭上了话:是俺外甥女,你见过的。张桂兰说:是玉凤大姐家的爱琴吗?爱琴姥姥说:是啊,你不认得爱琴了。桂兰说:还是爱琴七八岁的时候见的,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成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画上的也难比,真是出奇的俊,多大啦?一边说着一边进了里屋。玉兰说:十六了,你看着好,以后给她说个好婆家。张桂兰说:你就瞧好吧,就爱琴这长相,保证能找个吃商品粮的,你放心好了。爱琴姥姥、爱琴都到里屋陪张桂兰拉呱,吴开泉给张桂兰和爱琴姥姥倒了茶,并给张桂兰儿子红军两个红鸡蛋。娘几个拉呱拉到很晚,张桂兰才领红军回去,开泉拿手电送了老远,快送到张桂兰家了,张桂兰不让送了,开泉目送张桂兰进了大门才回来。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门后墙上的广播响起《东方红》歌曲,爱琴才睡醒,姥姥和姨夫早已起床了,爱琴梳洗完毕,帮姥姥做饭,开泉一早早起去挑水,一趟一趟的,跳了七八趟,两个大水缸都挑满了,挑完水又忙着炒菜,做饭。做完饭又帮玉兰替小妮子换上尿布,开泉也没顾得上吃饭,往黄书包里搁了两个煎饼、两棵大葱,就慌忙去公社上班去了,跑着去,六七里地呢,再快也得半个小时。娘几个吃过早饭,爱琴姥姥忙着去收拾两个小妮子的尿布,到粪坑边去洗,爱琴想来替换姥姥,姥姥不让,爱琴就到里屋陪小姨说话。姥姥洗完尿布,又到堂屋里编包,爱琴帮着打下手,玉兰也起了床,洗完脸过来帮忙,姥姥不让,怕她大月子里凉了汗,对身体不好,又撵她到里屋歇着。到了晌午,爱琴拉风箱烧了一大锅开水,姥姥做饭,水烧开后,姥姥让爱琴给她姨冲了一大碗鸡蛋茶,爱琴端到里屋让小姨喝,玉兰在床头坐着对爱琴说:再冲两碗鸡蛋茶,你一碗,你姥姥一碗。爱琴又冲了一碗端给姥姥,姥姥没喝又端给了玉兰。吃过午饭,姥姥继续编她的包,爱琴递糜子(苇片,一直到黑才编完。开泉下班后做的晚饭,吃过晚饭,开泉家来了一屋子人,可热闹了。开泉的大哥开江一家子,二哥开河一家子都来了,老大家的张正兰及女儿玲玲、巧巧和儿子建康;老二家的刘传菊及儿子建平、妮子莲莲都到齐了。开泉拨亮罩子灯,张正兰、刘传菊不停地打量爱琴,两人都问玉兰:这妮子怎这么俊呢?还是你外甥女吗?玉兰说:是爱琴啊,你们不认得了。张正兰说:是给小时候有点像,好久不见了,越长越漂亮了,跟画上人似的,俗谁呢?刘传菊接过来说:你看人家老陶家的人,就没个丑的,爱琴妈、玉兰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吧,就看大娘这身段、这面容,年轻时肯定也是貌美如仙吧。别人都夸咱家的妮子像模像样的,但跟人家爱琴一比啊,那都变成丑小丫了。爱琴姥姥忙过来打圆场:你听侄媳妇说的多玄乎,都捧天上去了,你不怕举高了把我家的人摔了啊?除我老妈子外,我看这屋子里人都好,都漂亮。大人们开心的拉着呱,小辈们在一块说说笑笑,甭提多开心了。玉兰把大嫂、二嫂叫到里屋说:开泉给妮子起名字了,大的叫迎春,小的叫探春,你们看好听不。大家都说好,传菊说:还是开泉会起名,文绉绉的,有文化的人起的名就是不一样。一屋子人东拉西扯高兴极了,拉到很晚才各自回家。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月过去了,玉兰也能下床干活了,姥姥要回家了,爱琴外老爷在生产队里当饲养员,平常里也没大空,姥姥回家给老爷做饭。爱琴和小姨把姥姥送到村口,姥姥不停地嘱咐爱琴和玉兰:一定把俩妮子带好。娘俩答应着,眼看着老人走了很远才回家。玉兰和开泉都喜欢爱琴,对她非常好,左邻右舍也都跟爱琴熟悉了,相处的都很融洽。又过了一段时间,玉兰也到生产队上工了。爱琴在家照顾两个小妮子,平时就把小妮子放包里,一人一个包。玉兰在两个包里铺上麦草,用布袋子装上草木灰,放在麦草上,上面铺上尿布。爱琴只管换换尿布,醒了逗逗,用奶瓶喂点水,玉兰不让爱琴抱小妮子,怕抱惯了放不下。玉兰在歇工的时候家来喂喂奶。有时玉兰来不到,怕妮子饿了等不迭,爱琴就用奶瓶冲点炒面喂喂。实在闹得厉害爱琴才抱抱。老大家的玲玲、巧巧、健康,老二家的建平、莲莲有空就来照看迎春和探春。赶上开泉歇班,爱琴想爸爸、妈妈,想弟弟了,也常回家看看。迎春、探春小的时候在包里还行,一年后两个都会跑了,在包里呆不住了,这个哭那个叫的,爱琴真还有点害头痛,还好,玲玲、巧巧、莲莲她们经常来逗两个小妮子在院子里玩耍。院子里种的花啊、草啊的,快让这两个小妮子折腾光了。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得很快,眼看迎春、探春都会搭搭话了。

第二回:笑里藏刀:有一天,开泉下班回来高兴的说:由于他在革委会工作出色,单位里一个转正名额给他了,他马上要吃上商品粮了。全家都为他高兴,玉兰炒了几个菜为他祝贺,并拿出家里的积蓄,让他第二天去买辆自行车上下班。到了星期天,开泉休班,他买了好多菜,说是革委会的同事来给他庆祝,爱琴和小姨做了一桌子菜,开泉买了一捆白酒。一桌子人说说笑笑,开泉的同事见爱琴长的标致就问开泉,开泉给他们介绍,大家都夸爱琴长得漂亮。酒喝到二八瓯上,有人喝多了说醉话:我说开泉啊,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嫂子就够漂亮了,她那外甥女更水灵,跟仙女下凡似的,这么个大美女在跟前,你能睡安稳觉吗?你真交了桃花运了。开泉忙打圆场:别乱说,别乱说,爱琴才十七岁呢,以后哥几个想着点,有好的给她说个好婆家,最好是城里的。爱琴在里屋听着,感觉挺不好意思的,脸都觉得发烫呢。客人走了,家里又恢复了平静。日子一天天过,眼看到三夏了,生产队里的活也越来越多了,忙忙也要到了,队里正准备麦收的农具;叉子、扫帚、扬场掀,该置办的置办,该维修的维修,钉链刀、生镢、生锄头,队里到处都得用人。玉兰一天只能回家一两次,有时中午饭还在队里吃。这几天,生产队里忙着摁场、轧场,还有人帮饲养员铡草,为牲畜准备饲料。一到三夏,公社上上下下都忙着支持夏收生产,唯独公社革委会空闲下来,开泉一有空就回家,在家的时间多了。自从那次开泉的同事来过开泉家之后,开泉经常有意无意地瞅爱琴几眼,爱琴还自我感觉良好呢,爱琴认为,可能在姨夫的眼里,自己已从一个小丫头片子,变成大姑娘了吧。麦收一开始,玉兰有时一天不回来,经常到晚上才回家。开泉下了班,除了挑水做饭,就陪爱琴姐妹玩。星期六下午,迎春、探春都睡了,爱琴在院里洗衣服。开泉下班回来了,脸通红,好像喝了酒,爱琴瞅了一眼姨夫,漂亮的大方脸红彤彤的,看起来还挺有男人味,开泉把自行车叉到院子里,拿下车把上的黄书包对爱琴说:小妮子睡了。爱琴说:刚睡。开泉说:看看我给你买的裙子好看不。爱琴走过来,接过姨夫手里的红色连衣裙,喜笑颜开,爱琴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连衣裙呢,爱琴特别高兴。开泉让爱琴到屋里换上,爱琴想也没想就到里屋换连衣裙去了,爱琴刚换上还没下床,开泉就进到里屋来啦,爱琴也没多想,忙喊姨夫看漂亮不,开泉目不转睛的瞅着爱琴,不住地说:真是漂亮极了。爱琴正高兴呢,开泉突然朝爱琴走过来,猛地把爱琴抱住,直接摁到床上,用她的嘴封住了爱琴的嘴,并重重的压在了爱琴身上,两只手掀开了爱琴的裙子。爱琴不知所措,被姨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爱琴想反抗,但姨夫庞大的身躯压得爱琴喘不过气来,开泉像着了魔一样又亲又扣的,爱琴被姨夫鼓捣的浑身木了麻,麻了木,软绵绵的,一点反抗能力没有了。就这样,爱琴受到姨夫狂风暴雨般的摧残,小床摇晃得像散了架似的,爱琴被动的忍受着,疼痛和快感并存,不该发生的故事就这样发生了。事后,爱琴非常痛苦,侧身拉了被单,捂住头,感觉头昏脑涨、不知所措。开泉站在床头不停的道歉:爱琴,实在对不起,都怪我喝多了酒鬼迷心窍,看到你穿上裙子这么漂亮,一时昏了头,我是畜牲,你就原谅我吧,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小姨知道,她知道就麻烦了。爱琴头蒙了,只感觉恶心,气愤的说:你赶紧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开泉出去了,爱琴又躺了一会,下了床,脱掉那讨厌的红裙子,一气之下撕的稀巴烂,擦了擦下面黏糊糊的东西,穿上衣服,看到被单上红红的一片,连忙拽下来,团吧团吧,连同撕烂的连衣裙,全部扔到了床下。爱琴擦擦脸上的泪痕,夺门而出。回到家里,妈妈在地里干活还没放工,爸爸也没下班,弟弟正在大门外和小伙伴玩大场二场(用破砖头打破砖头,爱琴一句话没说,回到屋躺在床上,用被单一捂,心里是五味杂陈、苦不堪言,爸爸下班回来了(爱琴爸爸林立山当兵复员后安置到煤矿上班,看到爱琴躺床上就问:大闺女回来了,怎嘛还捂着头?病了吗?爱琴说:没事,爸爸,我就有点头痛。林立山说:不行就到王三(赤脚医生家拿点药。爱琴说:不要,没事。林立山也没再问,忙着收拾晚饭去了。陶玉凤放工回来了,听说闺女回来了挺高兴,累了一天,连脸都没顾得上洗,就到爱琴床头问:怎嘛了妮子?爱琴转过脸来说:没事妈,就是有点头晕,现在好多了。玉凤说:不行我领你到王三家看看去。爱琴说:你放心吧妈,真没事。过了一会,玉凤叫爱琴起来吃晚饭,爱琴本来不想吃,怕妈妈多心,就勉强起来喝了碗瓜干糊糊,也不想吃煎饼,又回床上睡了。第二天是星期天,林立山歇班,陶玉凤一早就喊爱琴起床,让她赶紧回去,别耽误了玉兰出工。爱琴说:姨夫歇班,我今天不回去了。玉凤也没再问,吃了点干粮就去地里干活了。吃过早饭,爱国恐怕爸爸让他出去割猪草,一溜烟跑出去玩了,林立山喂完猪、狗、鸡、鸭忙着和面,他让爱琴帮着烧鏊子滚煎饼,一到农忙,玉凤顾不过来,都是立山滚煎饼。爱琴抱柴禾烧热了鏊子,立山往鏊子上倒上油,用干净搌布擦完鏊子,把和好的玉米掺地瓜面,揉成一个大圆球,放在鏊子上滚,滚一遍,把面球拿下来,用竹辟子捻一捻,再用铲子抢下来,放在锅拍上,就完成了一个。滚了一天煎饼,爱琴只打打下手,就累得手脚麻木了,这一大摞煎饼,又够一家人吃一段时间了。这年月,麦前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能吃上滚子煎饼的就是好户子了,有的人家穷的没干粮,只能天天喝稀的,麦后才能吃顿饱饭。你看吧,每家堂屋门口都有一个大咸菜缸,青黄不接没有新鲜蔬菜的时候,就全靠它了。第三回:抛砖引玉:星期一一大早,玉凤就喊爱琴起床,催爱琴赶紧去小姨家看孩子,别耽误玉兰出工。爱琴真的不想再回小姨家,但又无言以对,几次欲言又止,不知从何开口,最后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去了。一路上无心欣赏初夏的美景,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路慢悠悠走着,真还怕谁来谁,迎面正遇到姨夫骑自行车上班去,开泉下来车,小声对爱琴说:真对不起爱琴,我真怕你不回来了,回来就好,你小姨正等着你回来好出工呢。他倒像没事人似的,爱琴真懒得理他,爱琴也没说话,像躲瘟神一样,匆匆走过去,开泉在爱琴心里的高大形象一下就土崩瓦解了。爱琴回到小姨家,玉兰还埋怨她:爱琴,怎嘛来这么晚,我还等着你来了出工呢。说完就出工去了。爱琴在院子里香台子前铺了一张苇席,让迎春、探春坐上面玩,爱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上午,经常独自发呆。下午开泉下班回来后,爱琴也没理,开泉先浇浇香台子上的月季花、万年青什么的,然后自己做的晚饭。爱琴只在院里逗两个小姨妹玩,恐怕她们早睡了。过了一会,玉兰放工回家了,开泉招呼吃晚饭,爱琴先给两个小妮子喂了熟鸡蛋,自己勉强吃了一点晚饭就上床了。床上的被单已洗过了,爱琴侧身趟过去,听着小姨跟姨夫絮叨生产队里的事,这样平平安安过了十几天,一切慢慢的回归正常。一天早上,玉兰早起喂完牲畜,吃点饭就去生产队出工了,开泉挑完水去上班了,爱琴收拾完碗筷,在院里铺上苇席,听着广播里的文艺节目逗两个小姨妹玩,玩了一会,爱琴去堂屋给小姨妹倒水时,发现大桌子上放着一本书,爱琴也没在意。到了下午迎春、探春困了,都睡了,爱琴把两个小姨妹卧到床上,闲得无聊,坐在大桌子前掀开那本书,顺着掀开的地方往下看,这篇故事名字是《卖油郎独占花魁》故事情节委婉、曲折、动人,特别对情爱的描写真是维妙维俏,看的爱琴脸红耳热,心跳加快。接下来又看了几篇,有一篇《蒋兴哥重会珍珠衫》更是精彩绝伦,对情爱、□□的描写真是入木三分,让人留恋往返。那年月,谁看过这样的书啊,爱琴看名《二刻拍案惊奇》,真是令爱琴惊奇万分,心惊肉跳,脑子里充满无限遐想。开泉站在爱琴身后问:怎嘛样爱琴,这本书有意思吗?爱琴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姨夫下班后色咪咪的站在自己身后,爱琴脸羞得通红,无言以答。开泉二话没说,弯腰把爱琴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爱琴早已看的心花荡漾,情不自已,无心反抗,任凭开泉在身上折腾。事后,爱琴才明白,是姨夫故意搞到这本书让她看的,让她看的心猿意马、情不自禁的时候,他再顺水推舟、成其美事。他老谋深算,爱琴哪是他的对手,落施小计,就让爱琴乖乖的进入了他的怀抱。从那以后,爱琴明知心里悔对小姨,但是吴开泉的花言巧语和过硬的床上功夫,让爱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这样,开泉对爱琴连哄带骗多次得手,次数多了,爱琴也就麻木了,负罪感也慢慢淡忘了,有时反而有依赖感了,她毕竟也到了怀春的年龄了,也需要男人的呵护。久而久之,爱琴一步步成了姨夫的秘密情人。夏收持续了一个多月,往后地里没这么忙了,玉兰放工早了,爱琴和姨夫的机会就少了。爱琴有时夜里难以入睡,她毕竟是趟过男人河的女人,能不怀春嘛?

第四回:水落石出:新年过后,迎春、探春眼看就两岁了,什么话都会说了,特别惹人喜爱,但也十分调皮,小的时候在包里躺着挺省心的,现在很少在包里呆了,满院子里跑,爱琴就得跟着,腿都遛直了,恐怕她们摔着碰着,还顾着给她们喂水喂饭,一天下来也够累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有一天开泉对爱琴说:你姨好像又怀上了,妊娠反应的厉害,经常呕吐。爱琴不大懂,起初发现,还以为是小姨身体不适呢,听姨夫一说才明白。眼看夏收又要到了,生产队里的活又多了起来,玉兰经常很晚才能回来,爱琴身体也感觉不舒适,经常呕吐,自己还以为是感冒了。一天下午开泉又喝了酒,下班比较早他把自行车放进院里,爱琴正逗两个小姨妹玩,开泉也不顾妮子,插上大门,抱起爱琴就往里屋走,真是猴急猴急的,上了床正在兴头上,就听见大门咣咣的响,不好,有人来了,开泉吓的裤子都没提好,就赶紧通过窗户向大门口望,果真有人晃门。两个小妮子已跑到大门口,开泉转过脸来,小声对爱琴说:躺着别动,就装头痛头晕,爱琴躺好,整整衣服、被单转过脸去,开泉忙去开门。玉兰进门后问:你在干什么?爱琴呢?开泉说:爱琴可能感冒了,我正给他找感冒药呢。玉兰说:那还要插大门吗?开泉说:我怕妮子跑出去了。玉兰白瞪了开泉一眼,也没再说别的,就进屋了,走到床前问:你怎么了爱琴。爱琴说:好像感冒了,有点头痛。玉兰瞟了瞟说:不要紧吧,不行吃点药。爱琴说:没大事,躺会再说吧。玉兰没再问,出去照看妮子去了,看眼神,玉兰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夜里,爱琴听到小姨和姨夫吵的很厉害。第二天星期六开泉下班早,爱琴问他夜里的事。开泉说:你小姨话里有话,好像觉察到了我们的事,女人的直觉很厉害。爱琴跟姨夫说了她身上这段时间没来红的事,还经常呕吐。开泉突然醒悟过来说:你不会也怀孕了吧,给你的药你没吃。爱琴说:每次都吃啊。开泉说:难道是药有问题,你小姨可能已感觉到你身上的事了,今天下午你回家吧,星期一早上你再来,看看情况再说。爱琴赶忙换了衣服,赶在小姨放工前回家去了。在家里过了一天,爱琴心里惶惶不安,总感觉要出事。星期一早上,爱琴一大早就起床了,给妈妈说了一声,也没在家吃早饭就回去了一到小姨家,进了门,看到姨夫正给两个小妮子喂饭,姨夫一见到爱琴就说:爱琴你来得正好,你来喂妮子吧,我得赶紧上班去。说完话,推自行车就走了。爱琴有心事,也没吃早饭,到了中午,爱琴做了饭,正哄着迎春探春吃饭呢,玉兰的闺蜜张桂兰过来了,她经常和玉兰在一起干活,她问爱琴:你姨怎没去生产队干活啊?在家干嘛呢,不会害喜病害的不能干活了吧?说着笑着。爱琴说:我不知道姨,我昨天回家了,一早才回来的,我还以为她去干活了呢。张桂兰说:或许队长又安排她去干别的活了,我下午问问再说吧。爱琴望着张桂兰匆忙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惆怅。下午放了工,张桂兰专门又到玉兰家跑了一趟,她说:她问过队长了,玉兰根本没出工,这麦收大忙的,她能有嘛事呢?不会走娘家去了吧,也可能一会就回来了。说着话,张桂兰就离开了。爱琴心里咯噔一下,小姨不会离家出走了吧,这可都是我造的孽啊。一直到晚上,吴开泉也没回来。爱琴照顾着两个小妮子,也不敢挪窝,姨夫、小姨都一夜没回,爱琴一夜守着两个小妮子,恍恍惚惚的,也没怎么睡着,爱琴凭直觉,感到要出大事了,自己可能要离开这个家了。又过了一天,还是没有玉兰的踪影,吴家人着忙了,他们到公社革委会找开泉,开泉也没上班,全失踪了。生产队报了案,公安的同志来吴开泉家里看过了,并询问爱琴一些问题,爱琴如实回答。下午公安把爱琴带到公社,专门安排了女公安问爱琴话:有人举报说,你和你姨夫关系暧昧,有这回事吗?爱琴说:没有。公安又问:你姨夫骚扰过你吗?爱琴小声说:没有。公安接着问:你和别的男人有过身体接触吗?爱琴说:没有。公安说:那好,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跟我到医院做个妇科检查可以吗?爱琴低下头没有回话。公安说:你不愿意去医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说出来吧,对你有利无害,你不说我们也会调查清楚的,到那时就对你不利了。爱琴思绪万千,不知如何是好。在公安同志的一再催促下,爱琴没办法,只好如实说出隐情。这天爱琴被公安扣押了,第二天,那个女公安又来问爱琴话:是不是你和姨夫合谋杀害你姨的,你要如实回答。听到这里,爱琴感到很茫然,很吃惊。她问公安:难道我姨不在了吗?公安说:在你姨家的粪坑里,找到了你姨的尸体,你不会不知道吧。爱琴说:你们不会怀疑我和姨夫害了我姨吧?公安说:现在还不能排除你有没有做案的可能,你必须在这里住几天了。爱琴说:为什么啊?你不会无辜冤枉好人吧。公安说:至于冤枉不冤枉你,现在还不好说,但你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吧?第三天公安对爱琴说:你姨夫在临县招待所被捕,他承认是他自己干的,已指认了现场,并说出了作案经过:就在爱琴回家的那个晚上,开泉和玉兰吵了一夜,玉兰逼问开泉是不是和爱琴有事瞒着她,开泉死活不认。第二天晚上,两人又吵了一夜,玉兰找出了爱琴放在床头纸箱子的避孕药质问开泉,开泉还是死不认账,玉兰已看出了爱琴怀孕的迹象并说明原因。开泉无言以对,只装不知道。半夜里两人扭打到一块,玉兰又挖又咬不告饶,开泉应付不了,用力一下子把玉兰拥倒,玉兰后脑碰到柜沿上,当场倒了下去。开泉也没当回事,过了一会,发现玉兰身下淌出一大滩血迹,人也没有动静。开泉想去抢救已经晚了,玉兰已没了呼吸。开泉非常害怕,后悔不及。自己坐在堂屋里发呆,不知所措。后来由于恐惧喝了小半瓶酒,在半醒半醉状态中,脑子发热,想把玉兰的尸体弄到村外去,投到枯井里埋上。但那时天已经放亮,开泉怕遇到人,就临时把玉兰的尸体扔到粪坑里,用粪盖上,他想有机会再把玉兰的尸体运出去。处理完后,他赶忙檫干血迹,看着两个小妮子他思绪万千,后悔晚矣,自己□□贱,弄得家破人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第二天一早,爱琴一回来他就找借口溜了。爱琴知道真相后,想死不想活,几次碰壁都没碰死,公安给她包了头,并不停地劝她,给她讲道理并说服她不能轻生。爱琴在那个地方真是生不如死,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脑子里总有小姨的踪影。有时眯一会也会做噩梦,自己也不知道在那里过了几天。一天下午,公安突然对爱琴说:你没事了,自由了,可以走了。爱琴恨不得马上离开那个鬼地方。